正靈門因了管靈道的這一鬧,上下緊張。
與無影門目前抗衡,倒還是沒有必勝的把握。
青吟與尊主待管靈道到得後面休息後,兩人對望著,先前和各種傳言本來很多,而這時,管靈道卻是送上了鐵證,這事情,複雜了。
青吟說:「尊主,當日三才道上,也是陰情鬼話,我門背了許多的冤枉,現在,又是出了這些事,實在擔心,好像這些事,都是攪起陰界大亂,不知意欲何為。我們如果再冒然相信,有些事,到時還真的說不清了。」
尊主點頭,說:「我門本來一直修養,待機緣還老尊主一個心願,現在,卻是都指了我們正靈門,我也心下裡覺得有些奇怪呀。」
青吟說:「我們還是加緊修得我門正靈,這樣,才不會被動。」
尊主點點頭,「但不知這正靈使者,到底是些什麼機緣呀。這管靈道來時瘋得可怕,但到得我門,不能不理,況且這多的屍身,我門有責任還其公道。」
青吟沉思一下,說:「修靈之時,我想辦法,看這些屍身還有沒有還魂可能。」
「只能這麼辦了」,尊主一臉的凝重。
而空靈洞前,李艷,月光林主白尚潔,還有鬼靈洞主靈妙然,一起修靈不止。
靈妙然上次離了鬼靈洞,此時心裡記掛著鬼靈洞。
對了月光林主說:「我當日依了吩咐,待得正靈使者,卻是不是你們口中所說之人呀,我親眼得見,他幫了南蠻子,還有,上次我說白妹妹是我妹子,他還不信,這人,鬼得很。」
白尚潔說:「姐,你來後不是和你說了嗎,這事真的怪呀,先前,風塵居假言騙人,讓我和李艷產生誤會,現在,你又是受了什麼鼓動,有了這等心思呀。」
其實,白尚潔所說之事,還是靈妙然當初受托之事,卻是成了這等的情況,李艷和白尚潔都認為是事出有因,與她們見過的正靈使者不一樣。
「對了,還有個妹妹,不知此時怎樣了,這管靈道瘋瘋而來,必是和這有關係。」白尚潔說。
她們口中的是欲花池主。而這欲花池主當日所說和白尚潔是姐妹,說是有一件事沒聽她的,確實是有一件事。
當日月光林,欲花池主想去,和白尚潔商議,白尚潔相到,欲花池終還是個管著所有女兒情懷之地,所以執意去了月光林。而欲花池主卻是認為,這白尚潔是故意不去的,讓她去那受苦。
白尚潔不安地說出這段前情,靈妙然突地說:「肯定是有人在裡面傳了什和小話,因欲花池有重托,是成刀的根源,所以,有人挑動,說是這等的重事,就派了你,會成陰界爭奪的重地,你禍事不斷,有什麼好呀。所以,這裡面還是有誤會。」
三人一對面,發現她們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些人從中傳了小話而致如此。
三人商議,齊齊去到欲花池,一來可以把話說清了,二來說不定還能幫上什麼忙。
三人上得路,無影無形。
風光極好,路人行動如熾,三三兩兩,情侶悠然。
李艷突地輕歎一口氣,「倒是陽世這般安好,不知人在何方。」
白尚潔哧地一聲笑出聲來,「你還是當初照塔之時的癡情,心裡一直放不下,當心真成了個癡情鬼哦。」
靈妙然接口說:「倒是見過幾面,確實是一俊朗的年輕人,唉,陰陽兩隔,怕是難成了。」
李艷嬌嗔道:「你們說的什麼呀,我是看到這大好的風光,發個感慨罷了,你們倒好,情呀愛的,哪有什麼年輕人呀。」
白尚潔笑著對靈妙然說:「瞧瞧,我們好心,有人急了,我們兩個,現在吧吧地跟著去這麼遠,是為什麼呀,還不是某些人心裡急,那瘋道在尊主和護法面前說某些人記掛的那啥啥有問題,急呢,要去搞清楚,又不好意思自個去,我倆這是去當燈泡的。」
靈妙然嬌笑身顫,腰肢輕擺,上去摟了李艷的細腰說:「好妹那,這下就急啦,不礙事的,我們不是陪你去了嗎,承認又咋啦,你就大聲說我愛你,又有什麼呀,你沒看到這人間到處有人把這句話不當事隨口說著玩嘛。」
白尚潔聽了靈妙然的話,笑得喘不上氣,只說還是你歷害。
李艷羞得面紅耳赤,只說哪呀,就你們壞,我們是去幫妹妹,哪有你們說得這麼複雜。
「好啦好啦,別讓她為難了,別怕,我倆一直跟你在一起。」靈妙然說。
三人一起摟了,快快地朝了欲花池而去。
到得欲花池前,卻是只見遊魂飄動,卻是少見真身屍骨。
三人立時面上發緊,心裡吊了起來,怕不是這裡出了什麼大事。
見到欲花池主,卻是一臉的焦急,一段時間不見,臉上沒有紅暈,而是白得慘然,零亂不已。
欲花池主見得三人,臉上強笑,上前卻是只拉了靈妙然和李艷的手說:「勞妹妹們記掛了,唉,真是讓某些人笑話了,我現在日夜不休,也只恢復成這樣,急的是我一些小妹妹的真身屍骨都不見了,唉,咋辦呀。」
一旁的李艷拉了欲花池主的手,笑站說:「這還有位妹妹呢,不是聽得你有難,都來了嘛別話裡有話了。」
說著把她的手拉到白尚潔的面前,白尚潔聽了剛才那話,還尷尬不已,此時紅著臉拉了欲花池主的手。
而那欲花池主似要掙脫一樣,臉上也是紅個不停。
一旁的靈妙然倒是機靈,一把把手也是放了上去,嬌笑著說:「瞧這倆冤家,都是同門,還小氣上了,哼,再這樣,不理你們了。」
一句話,把個欲花池主說得臉上又紅又白,而白尚潔臉上更是紅得透底。
李艷對了欲花池主說:「說你小氣呢,真是的,人家什麼都沒說,吧吧地跑來送到你洞前,你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有意思嗎。」
欲花池主此時突地珠淚翻滾,上前擁了白尚潔說:「妹,別怪我,姐就是個情緒中人,當初你不來,姐來了,卻是成這現在這樣的情景,容姐發婦性子好嗎。」
白尚潔也是淚流滿面,緊緊地擁了欲花池主說:「姐,一直是你照顧我,姐有難,妹肯定來了,當初姐誤會了,是我覺擔不起這責,所以才不來,並不是有些人說的我怕事讓姐來受難的,姐你放心,妹來了就和你一起,不怕了。」
「喲喲喲,鬧哪樣呀,當我倆是空氣呀,真是的,是誰先前生氣來著,這會兒又把我們忘啦。」是快人快語的靈妙然。
欲花池主聽得,笑中帶淚,一把鬆了白尚潔,上前輕捶了一下靈妙然說:「就你這死妮子話多,快幫我做事。」
四個姑娘,笑聲連起,進得欲花池。
先前隨了靈妙然一起去的姑娘,都還在,而多了些遊魂,在一旁慘哭不已,眾姑娘們忙著安慰。無真身白骨,都不能轉靈,這可是陰界的最大忌,誰不想轉靈安身,可現在,卻是沒有真身。
李艷等一下明白,管靈道那老傢伙,竟是把先前南蠻子在此作惡後死去的魂靈的真身都收去了,成了乾屍,成了他去正靈門的鐵證。
靈妙然指了指李艷說:「這還有個情癡呢,要不讓她找她那郎君想想辦法。」
欲花池主面色一沉說:「我正想說這事呢,我先前依得青山道長吩咐,等得正靈使者,恭迎入池,他卻是幫了南蠻子,予情玉露被那管靈道拿去了,他正在無影門高興著呢。」
看來,這陰界的傳聞還真的歷害呀。
三人也是當下明白,怪不得管靈道能這麼有底氣和尊主直接對話,原來是有了予情玉露作籌碼呀。
李艷一下急了,眼圈裡淚珠打轉,嘴裡說:「肯定有冤枉,不是這樣的。」
一旁的靈妙然還是機警些,說:「別慌,這裡面肯定有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怕什麼呀,別哭了,哭得人心裡怪難受的,商量個辦法吧。」
「那去找正靈使者呀,況且,不是某些人天天盼著要見他嘛,見了面,一問,不就清楚啦」,白尚潔說。
靈妙然卻是一臉的疑重,「沒有這麼簡單,這事傳得我們都這麼清楚了,陰界哪有這麼容易消除呀,我看,先是幫著妹妹整好欲花池,安了這些遊魂,待這裡穩定了,我們去請得青山道長,再一起想辦法,這樣,才不會簡單行事到最後卻是壞了事。」
靈妙然倒還是經得一些事,所以,考慮得細一些。
她其實心裡還有一件事沒有說,鬼靈洞塌,想來,那裡的乾屍肯定也被管靈道給弄走了,她要重整鬼靈洞,沒有欲花池這麼簡單。所以,找到青山道長,再一起商議,才會讓事情終有個妥當的辦法。
四個人說忙就忙,眾姑娘盤起蓮花,洞內遊魂暫安在蓮花蕊內,晶露滋潤,可暫保無事。
一起動手,將先前所破壞的洞內修整一新,欲花池終於重又蓮動水清,香味怡人。
望著得南方,四個決定起程去找青山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