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什麼戲?這是哪個朝代?」
「孝帝十六年啊!花妹,你問這個做啥?」
「漢帝十六年?西漢?我們拍大漢天子啊!」
興奮的爬起來,撂著那橘黃色的螺旋裙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呢。花花有些不自在的抓著纏繞在胸間的紅色絲帶,這橘紅色的裙子真是漂亮。可是——這不是拍戲。她彷彿明白了什麼。
「你是我哥?那——那我叫啥?」
「如花,田如花。花妹,你今日咋了?犯了邪,回去我給你驅驅。」哥哥轉動著那對牛犢子的眼珠,歪著腦袋嘟嘴說道。
眨巴兩下彎翹的睫毛,如花環顧四周。巒巒起伏的山脈,茂密的樹枝上泛著嫩芽,一股股涼風從山腰刮過,發出陣陣的咆哮聲。
看向那個滾一邊的破玩意兒,那個缺口異常顯眼。根本就不是什麼破玩意兒,而是一個看著價值不菲的古董。『莫非——莫非自己穿了?穿了西漢?』如花走向那個硯,那硯在陽光照耀之下泛著紫色的微光,刺的眼球有些發脹。
「這是硯,花妹,你哪裡來的?不會是你去哪個府裡偷的吧?」
「誰說偷的!是老花挖掘的。」花花有些氣憤,而後用力的拍打著腦門。『真的摔個跤也能穿越!那自己現在是誰啊?』花花瞇著眼睛膽怯的瞅著身旁的男子「那——你——你叫啥?」
「如花,哥哥叫田由啊!田由!你今日是咋了?咋連什麼都不記得了。等蘇飛他們回來,讓蘇飛給你熬製點湯藥,定是前幾日跟著我們上山採藥受了風寒,血脈堵塞腦子不清醒了。今日你一大早就悄悄溜下山,說是前幾日撿了個寶貝,要盤回來?就是這個啊?」
「我撿的?」如花驚訝的轉頭盯著那溝壑裡已經破相的硯台。
哥哥附身跑過去抱起那個硯「啊!我幫你扛回去。這麼貴重的東西你也能撿著?花妹這是要轉好運了。」
田如花?田由!蘇飛!花花眼睛一亮,轉身追上哥哥「哥,我們家住在八公山?」如花的腳一瘸一拐的,手捂著扭到的腰肢。
「八公山?」田由停住,傻乎乎的盯著妹妹。
「不是?」如花歪著腦袋「壽春山?」
「還算沒有完全失憶,還知道咱家住哪?」田由笑呵呵的扛著硯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
「壽山,是壽春山,沒錯。那田由,蘇飛——不正是八公嗎?」如花揉著太陽穴嘀咕。
跟在田由身後,她鐵定自己是抱著個破硯一跤摔到了西漢王朝,還是歷史上有名的八公山。那——就能見著劉安了!他可是《淮南鴻烈》的作者呢!花花忽而的有些興奮,慶幸跟著老爸歷史學的不錯。
如花蹦上前,扯著田由的衣襟撒著嬌問道:「哥哥,那個淮南王是不是在這山上啊?」
田由吸著鼻子一臉嫌棄的表情。「淮南王能上這大山?我說花妹,你是癡人說夢話呢吧!」
「啊?那歷史上不是——」如花插著腰肢苦思不得其解。『這不是壽春山嗎?眼前這個大胖子就是八公之一田由嘛!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