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黑衣人聽到了叫聲,愣了一愣,隨即皺起眉頭,看向領頭的那個男人。默默的詢問,他們到底是繼續往裡追,還是去山的另一邊看看。
領頭的男人有著一雙冰冷的眼眸,他眼中快速的閃過什麼,便沉穩的將黑衣人分成兩隊,分頭行事。而他,領著兩個黑衣人,繼續往裡面走去。
半個月了,祭月的好運,也該到頭了。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愈發的凌厲。就在他側著身子勉強走到山洞底部的時候,他渾身的殺氣更重了。
居然不在山洞裡,祭月,看來我是高估你的本事了。也對,依照你的性子,看見這黑漆漆的洞口就該哭了,怎麼會進去呢。
「快,去山的那一頭看看。這次務必要抓到人,不然……就都給本座去死。」
冷漠的語調,一字一句的打在黑衣人的心口,卻沒有給他們害怕的時候,匆匆的向洞外走去。
呼,終於走了。
躲在洞內牆壁另一邊的祭月,終於弱弱的鬆了口氣。幸好她剛剛腳打滑,無意間觸動了這山洞的機關,不然此刻,她也只有等死的分。
確定外面的聽不到任何聲音之後,她無力的坐在地上,驟然放鬆的精神,之前被她忽視的眩暈便一波一波的襲來。
這次,她終是沒能抵抗,暈了過去。
昏昏沉沉之中,她彷彿又回到臨死的時候,她也是在屬下的拚命掩護之下,這麼匆忙的跑著。身後,似乎還看的見沖天的火光和槍炮聲。
踏上之前準備好的小船,她本以為就此逃脫一劫卻不想那敵人是如此的瞭解自己,早早的在前方攔截,二話不說就開槍射擊。
一番火拚之後,她全身是傷的躺在船上。當看見那熟悉的身影踏上船,用那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的時候,她徹底崩潰了。
「為什麼?」
她吼的歇斯底里,眼裡儘是痛苦和不堪。
「我教過你,這輩子別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包括我。」
這冰冷絕情的話語,伴隨著她最熟悉最喜歡的槍聲,結束了她的生命。
「不要,不要……」
昏睡中的她不停的喊著,猛力的揮了揮手,帶動了那只受傷的右手。鑽心的疼痛,讓她從昏睡中甦醒。
一睜開眼睛,四周還是黑暗,完全看不見光的黑暗。
喉嚨很乾,渾身僵硬。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她還是認命的爬了起來,一雙手在四處摸索著,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可以打開。
果然,那些昏倒之後就會遇到好心人的事情,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摸索了半響,她都將這個地方摸了個遍,嬌柔的手指上全部都被劃傷隱隱發疼,都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不會這麼背吧,難道就一直要呆在這黑黢黢的小空間裡等死?
只是坐在了那麼一會,祭月的腦子便不受控制的開始往壞的方面想去,心裡越想越煩躁,越煩躁越想出去。
她不要呆在這麼一個鬼地方,閉上眼睛一片黢黑,睜開眼睛也是一片黢黑,四周都是牆沒有一個通風的地方。
祭月覺得,她快要壓抑而死了。
呼……
她必須保持冷靜,她不能繼續這樣胡思亂想下去。
祭月按著受傷的右手,一波接著一波的疼痛襲來,讓她漸漸的清醒,卻也讓她更清楚的知道自己這個虛弱的身子情況有多麼糟糕。
起身,她開始不顧一切的拍打著石壁,她現在是多麼的希望那些黑衣人還沒有離去,聽到她的聲音,把她救出這個地方。
可是,黑衣人早已經離去,就算祭月拍的再用力也無濟於事。
漸漸的,她拍打的動作越來越小,最後她只是虛弱的跪在地上,靠著石壁直喘氣。
「拜託,本以為自己走了好運逃脫了黑衣人,卻沒想到自己走進了一條死路。呵呵……」
祭月略帶瘋狂的笑聲充斥著這狹小的空間,聽起來格外滲人。
她會又一次死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