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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章 謝絕 文 / 之赫藍

    這一睡,就是四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親更多字內容請百度一下網或者搜索樂都可以的哦

    加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頭還是像被砸開般的那種疼法,疼得受不了了加特衝進衛生間洗了把臉。冷水激面,幫助加特暫時安定下來。

    從御夫那裡帶下來的顯示屏已經在搏鬥中砸得粉碎,腦袋裡現在還是一團漿糊,加特使勁地拍了拍有點脹痛的腦袋,不知道該怎樣才能找到拜爾和兒子。

    於是就那樣有點挫敗有點呆地看著鏡子,一動不動。

    鏡子裡的加特,額角一處紅色,顯然是傷口流出的血沒能清洗乾淨,加特鞠了一把水,將紅印洗掉,疼得齜牙咧嘴。

    「滴——」

    房卡開門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是圖裡回來了。

    圖裡顯然是個極有行動力的傢伙,加特睡著的這段時間,他出去買了很多具有消炎和止痛功能的藥物,另外還有幾套正合加特身材的衣物,當然,少不了吃食。

    「醒了?」圖裡挑眉,探頭看進虛掩著門的衛生間,只見加特光著上身,正在洗臉。確切的說,是穿了條褲子,腹部被紗布包得很厚穿不上衣服。

    「對了,你之前也受了很嚴重的傷,肚子上也有一條疤,像是猛禽抓破的。嘶——當時是不是腸子都流出來了?你又是怎樣解決的?」問起同僚的傷勢,圖裡卻是用一種很感興趣的歡快語調,這令加特有點鬱悶。

    加特洗臉的手一頓,接著繼續洗手——肚子上的疤?龍鳥獸幫他剖腹產留下的,他能這樣告訴圖裡麼?

    不過奇怪的是,之前在獸界,肚子上那麼大的傷疤,短短時間就可以癒合,但是這次和澤塔星大兵們廝殺留下的傷口,卻完全不見好。

    加特將沉默不合作運動進行到底,圖裡難免有點掃興,不過,他很快又找到了新的話題:「我帶了燒酒和烤鴨,新出爐的,皮脆肉香,要不要嘗嘗?」

    「你也不嫌我傷口發炎死得早。」加特隨口回道,對圖裡送回來的美味坐懷不亂,用毛巾擦乾手,回到床上,開始新一輪的閉目養神。

    「哦是麼?那正好,全是我的。」

    耳邊很快傳來圖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聲音,加特卻滿腦子的愁緒——拜爾到底有沒有能力保全兒子?他們現在又在哪裡?記得之前聽拜爾說要來易賽爾,他們是不是真的也在易賽爾?

    加特有種把易賽爾翻個底朝天找出兒子的**,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不止腹部,還有大腿和肩膀,都受了比較重的傷,隨便微微一動都有可能撕裂傷口。

    可以媲美於半個殘廢人的加特,絕對不會想不開現在跑出去——整個澤塔星都在通緝自己和拜爾,只要一踏出這個小酒館,估計立即會被抓起來,加特現在的狀態還真沒把握再和那些大兵干一架。

    至於拜爾,只要報紙上一天沒他的消息,加特就確定兒子還是很安全的。

    加特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的一牆之隔,拜爾同樣也在苦惱。

    苦惱兒子的屎尿太勤快。

    兒子已經尿濕了一張床,拜爾擰著眉看著濡濕的床單,估計再尿下去又該餓了。

    御夫在拜爾耳後提醒,

    拜爾:「……」

    一分鐘後,拜爾來到了老闆娘的櫃檯前:「請你幫個忙。」

    老闆娘自然笑得花枝亂顫:「先生,您需要什麼?」

    拜爾擰著眉說明了自己的需要,老闆娘聽得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一邊招呼著夥計出去幫拜爾辦事,一邊趁機對拜爾進行教育:「就說嘛,媳婦不在身邊,小孩子也難應付的吧?」

    拜爾悶聲「嗯」了一聲。

    「所以說啊,媳婦生孩子帶孩子那麼辛苦,這次找到她人,回頭要對人家好點呀。」

    生孩子辛苦,所以要對他好點?

    嗯,加特好像生孩子生得挺不容易的。

    拜爾懵懵懂懂,又好像悟了,兀自迷茫間老闆娘向他拋了個媚眼,拜爾一把抓起櫃檯上睡得死去活來的小東西,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

    老闆娘在櫃檯後笑得波濤洶湧。

    回到房間的拜爾,把小東西往桌子上一丟,又開始思考生孩子辛苦的話來——確實,加特生孩子很不容易,還差點死在龍鳥獸的利爪尖喙之下。

    聯想總是無限的,拜爾不禁回憶起自己還中過龍鳥獸的毒。想起這茬,「加特不顧自身性命危險提醒他喝龍鳥獸血解毒」的感人場景又被拜爾從早已遺忘的小角落給拎了出來。

    想起加特那時候腹部流著血,竟然還提醒自己解毒的那個場景,拜爾忽然很愧疚。

    原來加特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對自己奮不顧身了,這麼說,是不是自己對他的確很不好?

    拜爾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渾然不知當初加特教他解毒方法的用意是:解好了毒好麻利地滾過來救老子。

    不行,得盡快找到加特!

    拜爾拎著小東西走進衛生間,撬開小東西的嘴,對準水龍頭,甫一感受到小東西的體溫,水龍頭毫不猶豫地「嘩」地一聲

    出了水,頓時——

    「咕……吱吱……咳咳吱……」

    小東西幾乎給嚇得屁滾尿流,顫顫巍巍地爬上水池,控訴地看著拜爾:「吱吱吱qwq……」

    拜爾冷著臉,看著宿醉的小東西。

    御夫在拜爾的耳後已經操碎了心,

    小東西覺得很有道理:「吱吱吱!」

    御夫覺得小東西有點不忍直視,

    果然,小東西從善如流地耷拉了腦袋,粉嫩的小鼻子動了動,嗅來嗅去,最後嗅到了衛生間的排水口,扒拉著想要鑽進去。

    御夫恨不得長出幾隻手拽住小老鼠。

    拜爾卻擰緊了眉:小東西這反應,分明是嗅到了什麼。

    現在有兩個可能:

    第一,加特由於未知原因,現在就在這座城市的排水系統也就是下水道的底部,當然,這個原因很有可能是死亡,然後被棄屍下水道;想到這裡,拜爾只感覺心猛地一沉。

    第二,加特的洗澡水流到了下水道,攜帶著加特氣味的水杯小東西嗅到。但是,如果這座城市氣味太過複雜,小東西連加特本身的氣息都察覺不到,又怎麼可能聞得出加特用過的水的氣味?

    拜爾當然沒想到加特會這麼巧地住他隔壁,又不想承認第一種可能性,於是很自覺地,拜爾想到了第三種可能——

    第三,這只死耗子酒沒醒,還在花樣作死。

    想到第三點的拜爾心裡忽然好受很多,提起花樣作死小能手,灌了一耗子口的醒酒茶,嗆得小東西生無可戀。

    「叮咚——叮咚——」

    拜爾丟下小東西,神色凝重地去開門。

    門外是小酒館裡的一位夥計,酒紅色的乾枯頭髮炸在耳邊,來者使勁地挺著胸膛,捋了捋耳邊的頭髮,清了清嗓子,用一口彆扭的貴族腔調,道:「這位先生,您要的東西已經全部買好,總計2018宇宙幣,請您查收。」

    拜爾付了錢,一手拿著尿不濕,一手拿著奶瓶,然後再看看桌上的奶粉,陷入了困境。

    好的,看了奶粉說明書,選擇好劑量,再用熱水泡好,擰緊,使勁晃!

    拜爾發現,奶嘴尖端已經沁出了兒子的口糧。

    用紙擦乾淨,拜爾掂了掂手裡的奶瓶,似乎有點燙,於是跑去接了一盆水,將奶瓶放進去跑了十分鐘。

    提出奶瓶,發現溫度剛剛好,拜爾試探地將奶嘴湊到兒子小嘴前,然後,他驚喜地發現兒子機智地含住了奶嘴,吸!

    看著兒子的小嘴一蠕一蠕吸著奶,拜爾無端很高興,這比在戰場上幹掉一架敵軍機甲還要有成就感。於是,拜爾成功地踏上奶爸之路,並且在路上撒腿狂奔。

    奶爸拜爾沒有高興一會兒,兒子就抱著奶瓶,看著他笑,然後,又一次堅定不移地尿了床。

    看看手上根本不知道怎樣拆根本不知道怎樣用的紙尿褲,「臥槽……」,拜爾陷入了絕境。

    御夫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中,不能自拔,

    向來天之驕子無所不能的拜爾的表情已經變得有點陰鬱,御夫仍自想不開:

    作者有話要說:qwq

    今天吃午飯途中,最愛的一條裙子被刮壞,生無可戀地吃了半碗麵,回頭回辦公室打算用透明膠把裙子反面稍微粘一下應付到下班就行,然後……被那卷透明膠上用來使得透明膠更容易被撕開的鋸齒狀小裝置嘩一下割出了血

    難道是我昨天斷更的原因今天才這麼倒霉?求安慰求虎摸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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