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特努力眨了眨眼睛,等到能看清眼前時,一個箭步衝上去,與龍鳥獸正面對上。親更多字內容請百度一下網或者搜索樂都可以的哦
加特不敢離龍鳥獸太近,畢竟,龍鳥獸的尖牙利爪還是令加特有點吃不消的;而與此同時,龍鳥獸也也忌憚著加特,左腳被加特拔去一根指甲的小指還在隱隱作痛。
龍鳥獸也在疑惑,為什麼這個人在「生」了孩子之後,反而沒有之前好對付?
他的躲避和防禦都很迅速,任憑龍鳥獸怎樣利用飛行優勢俯衝或者利用自身殺傷力極強的利爪尖牙,加特都能靈巧地避開。面對加特,龍鳥獸感覺根本無從下手,明明是看上去很磕磣(滿身是血,腰上纏著帶血的布條),但是事實上卻令它很頭疼。
龍鳥獸也想過拖時間好讓加特流血過多而死,但是現在——龍鳥獸飛上極高之處,發現,在極遠的地方,一道不知是人影還是獸影正在飛速向自己的所在掠過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是加特的救兵。
「撲——」
巨大的雙翅展開,龍鳥獸終於決定不再去奢想吃新鮮的腦漿。
狂風吹來,吹得加特睜不開眼睛,連呼吸都變得艱難,這樣的風速使得加特感覺整個人都在隨著風的方向被迫移動。
手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抓,加特立即反應過來,這頭龍鳥獸是想摔死他!
加特覺得,一定是流了太多的血整個人都輕飄了,因為他覺得伴隨著龍鳥獸強有力的翅膀不停的扇動,他隨時會被扇飛起來。
連他都這樣,更別提被他放在一旁剛出生的兒子了。要是被吹飛了,這麼高的建築物上……加特有點不太敢想。
加特覺得自己算不上一個合格的父親,讓自己的兒子出生得這麼坎坷。
看一眼不遠處的兒子,很好,還在原地,沒有飛起來。加特一步一步向前走,抵抗著風力,以現階段所能允許的最快的速度走向剛出生的兒子。
每走一步,都覺得極其困難。
靠近兒子時,加特知道了為什麼在這麼強大的風力之下,為什麼兒子沒有被刮飛——只見小東西正死死地咬著包裹著兒子的衣服,四隻小爪子狠狠地扎進了屋頂的石料上,在猛烈的風中,死死地守著小嬰兒。
「謝了。」
加特難得發現小東西竟然這麼聰明,窘境中忽然覺得人生還是充滿希望的,微笑著彎腰欲要抱起兒子。就在這時,龍鳥獸陡然俯衝下來,極快的速度加上自身的力量,雙翅猛烈地扇動。
雙翅所帶出的風,呼呼作響,較於之前,顯得尤其恐怖。
瞬間,加特一個踉蹌,包裹剛剛出生的嬰兒的衣服從他指尖一劃而過,感覺到風速更快,危險係數加大,加特一驚,連忙拽住衣服。
然後,加特就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脫離了衣服的包圍,光溜溜地被風捲起!
太快,根本來不及去抓住,連小東西都一副驚呆了的樣子跳起來想要撲上去拽住嬰兒。
「吱吱吱!!!!」
一直以來面對再多的生死挑戰都面不改色,頂多心裡沮喪一下還沒能就著烤肉喝酒就這麼快掛了的懶散殺手,在面對著兒子被風刮走的情況下,再也淡定無能。
顧不得自己會不會被吹飛,陡然縱身躍起,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以最快的速度去追!
初步估算自己離兒子的距離以及在現在風速下兒子到達建築物的邊緣扥時間,每一秒,加特都覺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停下來!快停下來!
加特心急如焚,還有九米,離兒子被刮落下建築物,還有九米的距離!
加特將自己的速度提到了極致。哪怕要掉下去,也不能讓兒子一個人掉下去,也要抱著他,讓兒子在這樣的環境下出聲加特已經覺得很抱歉,如果就這樣讓他摔死,加特會受不了。
然而,龍鳥獸所帶動的風力實在太強,不過兩秒,加特就眼睜睜地看著兒子翻落下去。
「吱吱吱!」小東西跟著跳了下去。
「啊——!」
那一刻,知道再也抓不住,加特一聲長嘯,而後猛然折回身,在一片猛烈的風中,發瘋一樣逆風而上。
龍鳥獸在低空盤旋,準備伺機啄破加特的頭。
幾乎是血紅著眼睛看著龍鳥獸,完全由情緒支配著的身體速度,比以往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加特幾乎化身成一陣風,與龍鳥獸製造出的那股風展開輸死較量。
一路上前,很快加特靠近了龍鳥獸。
「嘎!」
機會就在眼前,龍鳥獸迅速低頭,向著加特啄去。
魔獸對獸帝之力的渴望,總會戰勝一切恐懼,所以龍鳥獸低頭的時候,儘管感受到了一絲的不安,卻還是不顧一切地啄下去。
面對著將自己兒子掀落下高空的兇手,加特目光冰冷。
找準角度,掌握好力度,順著龍鳥獸啄下來的嘴巴,加特雙手各掐住龍鳥獸的一根牙齒,而後手臂發力,將整個身體上翻。
下一刻,加特接著身體翻轉的慣性和自身的力量,右腿踢中了龍鳥獸的下頷,這一踢,似乎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龍鳥獸吃痛,搖著頭急於
擺脫加特,然而,加特雙手死死地抓住龍鳥獸最長的兩根牙齒,雙手流血也不肯撒手,在接下來的2秒鐘之內,雙腿接連不斷,狠狠地踢了龍鳥獸不下十下。
龍鳥獸的下頷骨頭幾乎全部碎裂,痛得在空中亂飛亂轉,不停地甩頭,試圖甩下加特。
現下被叼著,只要龍鳥獸足夠聰明,隨便將他甩到建築物或者哪棵樹上,加特能保證,自己絕對會醒不過來。為了改變非常不利的地勢,隨著龍鳥獸甩頭的方向,加特順勢鬆手一躍,下一秒就穩穩當當地落到了龍鳥獸的頭頂。
「嘎!」
很顯然,龍鳥獸智商並不低,在加特考慮到它會不會摔死自己後,龍鳥獸飛向了建築物,然後,憤怒的龍鳥獸將頭撞向建築石料,試圖將頭頂的加特摜到石壁上。
失重的感覺傳來,加特根據龍鳥獸的動向,有意識地身體傾斜,一隻手穩穩地抓住龍鳥獸頭頂的毛,另一隻手化作手刀,趁著時間的空隙,狠狠地劈向龍鳥獸頭骨的裂縫。
「卡!」
加特曾經在古堡裡看見過那些小型龍鳥獸的頭骨,順便研究了一下龍鳥獸頭骨縫隙分佈,所以現在能夠輕而易舉地分析出這頭巨型龍鳥獸的死穴。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加特奔著搏命的心態,下手自然又狠又準。
「嘎!」
頭骨被攻擊,使得這頭巨大的魔獸爆發出淒厲的鳴叫,加特絲毫不手軟,再次揚起了手。
龍鳥獸再次猛然飛起,或許是頭部刺入骨髓的疼痛,使得它帶著加特一陣亂飛。
加特只感覺眼前一陣陣發黑,手上動作卻絲毫不肯停,不弄死這頭怪物,怎麼也對不起剛剛出生的兒子。加特咬牙,對準龍鳥獸頭骨的裂縫,狠狠地劈了下去。
龍鳥獸飛到了一大片海的上方。
「嘎!」
龍鳥獸疼得連組織語言都不太會,可能是頭部受損的緣故,龍鳥獸的整體動作顯得不再協調,在空中搖晃了兩三下,然後一頭栽進了海裡。
海水浸著加特腹部的傷口,那種傷口撒鹽的感覺令加特幾乎暈厥,但執著的加特還是死死地抓著龍鳥獸頭部的毛,大有不幹掉這隻怪獸就死不瞑目的架勢。
不死不休。
龍鳥獸從海裡又撲騰起,跌跌撞撞地再次飛上了高空,途中無數次刮到大樹或者是山體,加特總能避開龍鳥獸一次次撞死他的意圖,一路飛,又飛回了原地。一聲尖利的長嘯,龍鳥獸帶著加特,再次撞向了先前的那座建築物。
龍鳥獸飛得很高,幾乎與最高層平行,為的是加特能更好地摔死。
加特順著龍鳥獸的意圖,鬆開了手,搖搖晃晃地站起,然後,最後一次腳狠狠地蹬上了龍鳥獸頭骨的縫隙,在龍鳥獸試圖將他拍死在建築物石壁上時,縱身躍上了建築物的頂層。
而少了加特身體寬度的那點長度,加之之前被加特一通亂砸,龍鳥獸腦子轉不過來,速度和距離都沒有把握好,「彭」!一聲巨響,龍鳥獸自己撞上了石壁。
加特聽到動靜,然後再也沒有聽到翅膀扇動的聲音,精疲力竭地爬起來。
此刻他全身都是血水,加特木然地站起身,眼前是一片空茫,搖搖晃晃地向前走兩步。
然後,加特就被一股力量往後拉了回去。
加特勉強睜開眼,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張極度英俊的臉,加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眼前這是誰。
「哇哇哇……」
一陣比較高亢的哭聲傳來,是嬰孩雖然細但是聲音還算大的哭聲,加特聽到聲音,轉動著頭找尋聲音的來源。
「在這裡。」拜爾將左手抱著的孩子送到加特面前。
一片微風中,拜爾帶著原本應該已經掉下去的兒子,站到了加特面前。
不可置信地,加特想伸手扒拉著兒子看一下,可惜實在透支太多,於是,加特沒有任何遺憾地倒地,不省人事。
而此刻,在建築物的下面,剛剛趕到的修,在建築物下徘徊,不停地嗅著空氣中的氣味,尋找著加特的蹤跡。
圍著建築物轉了一圈,修在某個角落,俯身撿起一隻暈倒的小耗子,放在手心,輕喊:「你怎麼了?」
被搖了又搖,小東西總算縮回了剛剛吐在外面的小舌頭,再過了一分鐘,總算慢悠悠地睜開眼睛,一醒過來就翻身抱住了修的一隻手指頭,撅起屁股,哭得涕泗橫流、撕心裂肺:「吱吱吱!」
現在的小東西非常委屈,因為它縱身跟著加特的兒子跳下建築物,本著要叼住小孩子的決心去的。誰知道,在掉下去的途中,加特的兒子被正在往上攀爬的拜爾順手揪住了。
而拜爾竟然看著小耗子直挺挺地從面前掉下去,也沒高興伸手拉它一下,就讓它從那麼高的高空落下去。
這分明是區別對待,物種歧視!
最後,不知道是矯情使然還是傷心使然,小東西覺得自己這一摔,摔壞了,於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省耗子事到現在。
「加特呢?」修對小東西這些小傷心完全沒有興趣,問。
嗅出了銀狼的氣息,眼前呈現的卻是一個金色眸子的男人,小東西立即滿血復活,在修的手心蹦躂,小尾巴甩來甩去。
「加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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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東西完全忽視了修的話,繼續興奮,沿著修的手臂一路溜躂到加特肩頭,而後伸出爪子在修的臉上這裡摁摁,那裡拍拍。
於是小東西被一隻手拎起來,客客氣氣地放回了剛剛它躺著的地方:「你還是繼續躺著吧。」
小爪子一指建築物最頂端,
修聽言,準備化身銀狼形態直接附著石壁到達最頂端,無奈還沒變幻,就聽小東西一聲急促的制止,銀狼疑惑地看向小東西。
小東西暗搓搓地使了個以前羲和教它的小巫術,隨便變幻了一面鏡子,展開在銀狼面前:
修看著鏡子,一時間愣住了——鏡子中的男人擁有強健的身軀,利落的黑髮,硬朗英俊的五官,那雙暗金色的眸子像是出鞘的利劍般,鋒利得勾人心魄。
修動了動,鏡子裡的人和他做出了一模一樣的動作。
慢慢地,修的眉毛擰起,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樣——這樣的軀體,這張臉,分明是那天悲鳴谷的幻境中,將羲和壓在身下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是自己?
也就是說,那個睡了大巫師的男人,是自己?
如果真是這樣,那天還扭頭就跑,扔下巫師一個人在悲鳴谷,那以後那麼多天都還躲著羲和,那樣的作法……
修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縫,想起了羲和一直以來對自己莫名其妙的找茬,卻每次都不會置自己於死地,一切,彷彿都變得不那麼難解釋。
很顯然,在他失去記憶以前,他和羲和有過一段。
羲和那枚掛墜被隨手別在腰間,此刻,修再拿出看一眼,心中雖有異樣的感覺,卻完全想不起來曾經的一切。
看出了修的異樣,小東西認真地團了團身體,端正地坐在鏡子旁邊,睜著黑溜溜的眼睛,對比著修和鏡子裡的影像,滿是期待。
這樣雪白的小毛團,這樣的坐姿,使得修又想起了悲鳴谷那只播放小電影的至尊妖狐,下意識地,修脫口而出:「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狐狸?」
小東西坐直了身體,專心致志地問: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小東西:拜爾!你不救我!一生黑!
拜爾:像我這樣的高大上,怎麼會救一隻耗子呢?
謝謝支持,撒花花,麼麼噠~!
厚著臉皮,求收專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