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璃向前走了一步,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有弒魂閣的主權……更新好快。」
楚辰風一愣,隨後賞給若璃一個白眼,你愛給不給,不給還有暗殿呢,楚辰風才不相信若璃到時候會見死不救:「與我何干?」
楚辰風就這麼看著初惜和若璃你一言我一語的,若璃倒是還好畢竟是習武之人,比初惜這個不愛練武的絕對更加的穩重,沉得住氣。
初惜趴在地上緊緊地拽著楚辰風的衣裙道:「大師兄,師兄,好師兄,你怎麼忍心不讓我三人去見小姐?我三人真的知錯,不管師兄如何訓斥都會安然接受!」
「真心知錯?」楚辰風好笑的說道。
「恩恩。」初惜那個淚眼婆娑,那個乖巧懂事啊!
「嗯,我記得茅廁很久都沒人打掃了呢……」楚辰風『摸』了下吧像是尋思尋思的說道一般,聞言的初惜立馬傻眼了,什麼情況,總不會讓他去打掃茅廁吧?
初惜連忙在楚辰風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急急忙忙的說道:「以後就算是師兄讓我當墊背的我也甘願,我們只是想看看小姐怎樣了,小姐也需要我們照顧啊!「
看到初惜被嚇成這樣,楚辰風用力彈了彈初惜的腦『門』:「你們啊!進去吧,好生照顧無心,不能讓不相干的人進來,一個都不許,聽見沒?不然就都給我打掃茅廁去!」
這不相干的人不就是說的百里瑾瑜嗎?三婢對視一眼,也不敢說別的只好是笑瞇瞇地點頭,在他們看來,只有百里瑾瑜放下皇子的一切,楚辰風和天玄老人才會改變態度吧。
可是,要讓一個人放棄他所擁有的一切,太難。直到,楚辰風走遠後,初惜才說道:」你說,四爺會為了小姐放棄他所擁有的一切嗎?」
若璃並沒有回答初惜,他們都不知道這個答案,只能等待百里瑾瑜給她們答案。三婢走進屋內,看著那紫檀木『床』上面虛弱的沈無心,均是紅了眼眶。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走過來,沈無心睜了睜眼睛,眼前的畫面漸漸開始清晰起來,沈無心勾了勾『唇』,「都這副模樣做什麼?我這不是還沒死,對哈,我還沒死……咳咳。」
沈無心為了不讓三婢擔心故意輕佻的說話,用此表示自己現在很好,可是『激』動過後的咳嗽聲音卻是掩飾不了,沈無心只能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初惜連忙抓著沈無心的手放進被子裡面:「外面冷,幹嘛把手伸出來!身體明明不舒服,幹嘛強顏歡笑?小姐剛剛那個笑容真是難看死了!」
「我這不是『激』動嗎?死了又死我還是沒死,只是我怎麼沒死呢?這裡怎麼這麼面熟啊?」沈無心看著四周,聽著初惜故意的訓斥來掩飾她此刻的擔憂。
「小姐真是睡了幾天都忘記這裡是哪裡了!」初惜拐了一眼沈無心,眼中濃濃的擔憂。
「你瞎鬧什麼呢,這裡不是皇宮,也不是相府……我怎麼會在這裡啊?你們把我送來的?糟糕,師父肯定特別擔心吧!」沈無心這一醒過來擔心的事情還真是不少。
說了這麼多話,總是咳嗽,卻還總是記不住生日,三婢均是白了一眼沈無心,沈無心撅著嘴巴做無辜狀,若璃輕言:「小姐當真什麼都不記得嗎?」
「我……我累了……」說著,沈無心便閉上了眼睛,她本來以為自己睜開眼睛會看到他,可是卻沒有他的蹤影,難道被蕭逸打傷的時候,不是他的懷抱?
就在沈無心陷入疑『惑』的時候,困神也漸漸的到來,畢竟身體也沒有痊癒,便就要睡著,若璃似乎是故意逗『弄』沈無心一樣,竟是突然道:「他被趕出去了。」
一句話,沈無心身體一下子僵硬,卻也明白為什麼沒有見到他,原來是被趕出去了,沈無心不禁想到,他還會回來嗎?當意會到自己想什麼的時候,沈無心不禁打了個寒顫。
心中不禁想到:真是要死了,要死了,怎麼會這麼想呢?難不成腦子壞了?
而就在這時在『門』外人影閃動,那人正是天玄老人,本來是想要看看沈無心,卻意外聽到了這些話,天玄老人不禁回想起那個知道自己是沈無心師父的時候,百里瑾瑜可就自願挨打。
莫非……這兩個人兒還真的是郎有情妾有意不成?天玄老人的眉『毛』皺緊,就好像是一個川字一般,天玄老人走下去看著那正在逗『弄』魚塘裡面錦鯉的楚辰風。
天玄老人走過去就是一拳頭,楚辰風差點沒掉下去,這可是寒冬啊,掉下去就算是不淹死也得凍死,楚辰風一個寒顫過去道:「師父,你要謀害你徒弟不成?」
「去,把初惜和若璃兩個丫頭給我叫來參天閣。」天玄老人憋著嘴悶聲說道,活脫脫一個賭氣的小老頭,奈何長得太慈眉善目,只有用那種看敵人的目光才會覺得怕怕。
現在,楚辰風只當他是個受欺負的小老頭,忍不住問道:「您老不是剛剛在上邊下來嗎?怎麼不自個叫下來啊,這麼麻煩!」
「我讓你去叫他們,你那裡這麼多廢話,一會跟他們一塊進來。」天玄老人,哼了一聲扭頭就走,楚辰風給了自己一巴掌,這張嘴啊!哪裡來這麼多廢話啊!
楚辰風帶著初惜和若璃來到參天閣,便看見天玄老人,冷著一張臉正在禪『床』上面打坐,他們三個就怪了,為啥每個房間都有禪『床』啊!就連這參天閣都是這般。
「無心和百里瑾瑜是什麼關係?」還沒等三人說什麼,天玄老人便張口說道,聞言的三人都是一愣,這沈無心和百里瑾瑜倒是沒有太大的關係,只是吳心語卻……
「他們能有什麼關係啊,師父怎麼這麼問啊?」楚辰風自然是知道沈無心用吳心語的身份嫁給百里瑾瑜,可是天玄老人不知道啊,可是,這件事,沈無心也不想讓他知道吧。
天玄老人賭氣似的睜開眼:「我又問你嗎?你們兩個說!」目光直直的盯著初惜和若璃兩個人,兩個人均是嚥了口唾沫,眨了眨眼睛,明顯心虛啊。
還是初惜經常玩這個,立即『嘿嘿』的笑了出來:「師父真是的,嚇死人家了,師兄說的沒錯啊,小姐和四爺沒有一點關係,都是四爺對小姐情有獨鍾!」
「無心當真沒有一點念頭?」天玄老人不相信的反問之,目光看著初惜,似乎你要是敢說謊,就一定會死定了。
「當真,小姐怎麼會喜歡權貴之人?且不說他萬貫家財,還是皇四子呢,夫人臨終前不是期盼小姐不嫁給什麼公子王孫嗎?小姐怎會忤逆夫人的願呢!」
天玄老人點了點頭,初惜說的也沒錯,沈無心天『性』善良,孝順,對慕容清和的話語當真不會忤逆,想到這裡,天玄老人也終於是鬆了口氣。
就這麼折騰著,夜幕來襲,黑暗中人影『波』動,若璃站在牆角不知道是該攔著還是不攔著,看著那人走近樓閣,若璃歎息一聲,還是算了吧,天亮之前他許是會離開的。
這麼想著若璃便回屋了,而另一邊,百里瑾瑜點燃几案上面的蠟燭,隨後放上燈罩,便走到『床』邊,坐在那紫檀木雕『花』凳子上,伸出手為沈無心理了理鬢角的碎發。
「是不是我不是皇子,丟棄與皇子有關的一切,你就不會想著躲避我了?」百里瑾瑜的話語在這冰冷的夜裡面顯得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的回答,他只是寂寥的一笑。
**************,千金散盡還復來。
一夜平淡無奇的過去,一大早樓閣的『門』便被人給用腳踢開,倚靠在『床』邊的,百里瑾瑜被驚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沈無心,沈無心只是聳動過了一下身子,沒有想要醒過來的感覺。
百里瑾瑜看向來人,正是一臉黑氣的楚辰風,楚辰風朝著百里瑾瑜勾了勾手,示意百里瑾瑜馬上給他出來,百里瑾瑜給沈無心夜了掖被子,便走了出去。
一拳頭照著百里瑾瑜的嘴就過去了,百里瑾瑜驟然伸出手剛好握住楚辰風的拳頭:「一大早上的就大動肝火,對身體不好。」
「你以為我想要發火嗎?你要是不在這裡你覺得我會這幅模樣嗎?」楚辰風收回手指著自己說,還不忘記給沈無心關上『門』,生怕吵醒身體還很虛弱的沈無心。
「我真沒想到我竟然可以讓楚少這麼大反應呢。」百里瑾瑜瞇著眼睛說道,絲毫不在意,楚辰風對他的『逐客』的樣子。
楚辰風擺了擺手:「我知道我說不過你,說說吧,你怎麼進來的,誰給你開的後『門』?」
「這裡有後『門』嗎?」百里瑾瑜詫異的問道。
楚辰風『摸』了『摸』鼻子,樣子有多憋屈就多憋屈:「你少來,你能不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嗎?誰讓你在這裡的?是初惜還是若璃?」
「是無心,無心有叫我,你沒聽見嗎?」百里瑾瑜的樣子可比楚辰風還無辜呢。
在一旁端著銅盆和食盒的初惜和耶羅瞧見這一幕,均是有些像是做夢一樣,初惜偷偷小聲問道:「耶羅,我們是不是在做夢啊?」
「不像哎!」耶羅搖頭道。
而隨後而來的若璃連忙是三步退了回去,拍了拍小『胸』脯,心中卻是微微的懊惱,怎麼百里瑾瑜現在都還沒走,甚至還被楚辰風給抓住了?
初惜耶羅充當瞎子越過楚辰風和百里瑾瑜便推開『門』走了進去,就在馬上就可以解脫的時候,初惜的後衣領便被人給拽住了,一個用力,楚辰風那張大臉便出現在眼前。
「師兄……」
「是你嗎?」
「天地可鑒,絕對不是!」
瞧著初惜這副模樣,絕非是在撒謊,楚辰風又看了一眼呆愣的耶羅,耶羅搖搖頭:「我昨晚都在做毒『藥』,沒空出來!」
得勒,這麼一句話,徹底堵住了楚辰風即將脫口而出的話,他怎麼就忘記了那個傢伙是個『我喜歡下毒』的異類呢?這兩個沒有嫌疑,那麼就是小武癡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