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怎麼會這麼狠心
沈月沉跪在宣政殿一個勁地磕著頭,淚眼婆娑的說道:「皇上,皇上這不是小侯爺的錯啊,請皇上饒了小侯爺吧,這一切都是沈無心的錯,她勾引不了小侯爺,才給我二人下套啊!是她故意要讓皇上出糗,為的就是要我和小侯爺死無葬身之地啊!」
皇上對沈月沉的話語宛若是耳旁風,根本就不曾聽進心裡去,看著那沈月沉說個沒完沒了,便出聲譏諷:「若你當真是被人冤枉的,那就去滾針『床』。」
聞言的何公公趕忙在一旁道:「城中規矩,凡是『女』子被羞辱要告御狀,均要滾針『床』三次,若是中途放棄或者是命休矣,都不可,若是滾完三次還活著,才可告御狀。」
沈月沉聞言帶著淚珠的一張臉就這麼不可置信的驚恐的看著皇上,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那與她夜夜笙歌說愛她的男人,她搖著頭,這不可能的,他怎麼會這麼狠心?
「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啊!皇上就不能對我網開一面嗎?為什麼不可以查清楚這件事情?就算不是沈無心的錯也是蕭逸的錯,為何要說是我的錯?我根本不知道他會來!」
思緒『混』『亂』的沈月沉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一旁的蕭逸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他們的話語,只是一個人呆滯的看著地面上的『花』紋,此生有此命,均是美貌所致啊!
「呵呵,」威嚴的聲音唱響在所有人的耳畔,眾人抬頭望去,便看見一身鳳袍加身的皇后出現在眾人眼前,眾人紛紛屏住呼吸,而皇上對著皇后只是輕輕看了一眼。
猶如他現在的心情已經是含義殆盡,皇后福了福身道:「皇上回宮歇息吧,這裡的事情臣妾處理就好,怎能讓這等嗦『亂』之事耽誤了皇上歇息。」
隨後進來的賢妃、德妃、淑妃行禮後,均是附和說道:「請皇上回宮歇息。」
皇上倒也不倔強:「那就勞煩皇后和諸位愛妃了。」說罷,皇上便和何公公一起離開了,皇后看著皇上離開的身影,宛若是想到了什麼,卻只是換來勾『唇』一笑。
「來人,宣本宮懿旨召沈相即刻入宮。」皇后坐在鳳椅上柳眉一皺,縱然她不喜歡見到沈洛天,可是沈月沉畢竟是沈洛天的『女』兒是沈家的庶『女』。
嫡『女』因她受傷,情況不明,安危難測,而她卻還和舊情人在宮中廝『混』,按律當誅。
「皇后娘娘為何都不問臣妾是誰對誰錯,就三更半夜喚臣妾爹爹入宮?莫是就這般的定了臣妾的罪?」沈月沉也不是不知道丟人,只能靠言語來表明自己的心情。
「本宮三更半夜在此就是因為你不守『婦』道,本宮要你父親入宮來處理事情,你竟還埋怨本宮,你以為你是何人?若不是你不守『婦』道,誰會在這裡跟你『浪』費口舌?掌嘴!」
憐兒聞言便走到沈月沉的面前朝著那一張掛滿淚痕的臉扇了過去,直到皇后喊停,才停止,而沈月沉的臉已經腫得不像樣子了,皇后卻連目光都不曾投去。
「既然你說不是你的錯,那你就告知本宮是誰的錯?」皇后看著那一聲不吭的蕭逸,心中可是仇恨的了不得,她連沈無心用別的身份嫁人都不曾動沈無心一個汗『毛』。
這個傢伙倒是狠心,不禁退婚,將沈無心編排的一無是處,甚至還用盡內力,為的就是求沈無心一死,此仇不報,又怎會是皇后所為?
「是沈無心,是沈無心啊!她『欲』勾引小侯爺卻失敗,所以才會故意讓我們……」沈月沉說道這裡聲音卻是小了一些,怕是,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對勁了吧!
「怎麼?」皇后輕笑,「是沈無心讓你們『私』通的嗎?呵呵,這還真是本宮聽過最可笑的笑話呢!明明是你們做不乾淨的事情,卻埋怨一個根本沒錯的人!」
「德妃,說說,這不守『婦』道的妃子的下場。」皇后收起所有的笑意,『露』出一種你死定了的目光直直的看著那狼狽不堪的沈月沉。
德妃瞄了一眼沈月沉道:「需要收進宗人府當事情已經沒法翻盤的時候根據皇上和皇后定奪,可以用民間殘虐的辦法浸豬籠和望天,也可賜毒酒、白綾。」
沈月沉聽到德妃說的之後便直接坐在地上了,目光驚恐的看著他們,就好像他們是要將她關進宗人府的鬼魂一般,宗人府那個地方可是鳥都不敢拉屎的地方。
『陰』暗『潮』濕,在那裡死過的好人和壞人不盡其數,誰知道會看見什麼,據說就連在那裡的人都和鬼魂有一『腿』,幫他們找人間該死的人,沈月沉可不想要去那裡。
那不應該是他的下場,該是沈無心的才對,就算是到了現在,沈月沉仍舊是認為痛苦是屬於沈無心的,而快樂和幸福才是屬於她的,這才是真正的分工。
「不……皇后娘娘你不可以這個樣子……不可以!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是蕭逸……是他非要玷污我的,不是我……」沈月沉結結巴巴的說道。
一旁的蕭逸也終於是有了一點反應道:「要不是你給我寫信說你娘親死了你也想死,你以為我會來嗎?你未免把你想得太好了!」
當聽到沈月沉說是自己玷污她的時候,蕭逸真是冷笑不一,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沈月沉嗎?那個可愛的美麗的風情萬種的說:我還要嘛……的沈月沉嗎?
「你在胡說什麼,明明是你給我寫的信說不見不散!」沈月沉瞪大眼睛反駁蕭逸的『謊言』,而蕭逸自然是沒有沈月沉這麼笨,立即問道:「我給你寫信?」
「怎麼,你是要不承認了嗎?諾,這就是你給我寫的信,要不是為了見你,我又怎麼會去御『花』園?」沈月沉在衣袖裡面拿出蕭逸『給』她的信。
蕭逸卻也在『胸』口取出一封沈月沉『給』他的信,蕭逸這下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麼沈無心知道他們會在那個時候在一起,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封信。
蕭逸拿著兩封信看著皇后一字一言的道:「現在您應該也清楚了吧!」
「呵呵,」皇后笑了,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皇后笑什麼,只聽皇后譏諷道:「就算是這兩封信是讓你們相見的證據,可是她有給你們用什麼東西嗎?據何公公說,你們可是在一起了,還說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肉』麻話,這可不是她的陷阱啊!」
淑妃聞言道:「姐姐說的極是,縱然是無心是個引子,可是後面不管發生什麼都是隨著你們的心而產生的,可和無心,沒有絲毫關係。」
聞言的沈月沉和蕭逸也就只能是自認倒霉了,而就在此時得到消息的沈洛天也匆匆趕來了,看到沈月沉失魂落魄的模樣,沈洛天也只能是自作歎息。
自然也是少不了被各位娘娘的譏諷,沈洛天也就只能是受著,什麼話都不能說,皇后最後也覺得乏了,便道:「將良妃與小侯爺收押宗人府,等無心安然無恙再做定奪。」
翌日,早朝後,御書房。
皇上與皇后並肩而坐,皇后抿了一口茶輕言:「皇上多日加寵良妃,所以這件事情,臣妾無法下定奪,究竟是死還是活,還望皇上告知臣妾。」
「皇后素來不會問朕這等答案。」皇上歎了口氣,似乎是對沈月沉的惋惜,又好像是因為皇后這種表明我不理解你一樣的話語一般。
「誰讓她是個例外。」皇后依舊是和藹的笑著,彷彿說出來的話,與她這個人沒有一點關係一樣,讓人不禁感歎,皇后將自己保護得很好,那笑容就好像是真的一樣。
「哈哈,皇后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如魚得水的解決嗎?」皇上有些不歡喜的說道,皇后卻對皇上的這種反應沒有任何的表現,而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皇上。
「為了皇上與王城,那麼那玷污自己身份的人還是離開的比較好,但是小侯爺臣妾希望皇上還是不要袒護的比較好,臣妾知道他是忠臣之子,可是錯過未免太多了!」
皇上眼見皇后是沒有意思商量的餘地便道:「良妃朕可以不管,但是蕭逸還是算了吧,若是無心有『性』命之憂,蕭逸隨皇后處置,若是無心沒事,便讓蕭逸遠赴邊疆,如何?」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只要皇上別袒護蕭逸,臣妾已然欣喜。」皇上說出不管良妃的時候,皇后還是有些驚訝的,但是轉念一想,這樣對沈月沉還真是可悲呢。
只是這也是沈月沉自作自受這麼想想也就沒有什麼可悲可憐了。
「無心怎麼樣了?」皇上看見皇后眼角的黑影,便知道要處理這些個事情,皇后定是一夜未睡,竟是徑直走到窗邊的壁櫃上面取下一個錦盒來,錦盒裡面乃是一個『玉』瓶。
皇后捏了捏太陽『穴』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皇上在做什麼:「臣妾還沒來得及去看呢,有老四在身邊應該不會有多大的事情,就看無心的造化了!」
「給你,不管多大的事情也要注意休息才是,偌大個後宮還要你照料呢!」皇上將手中的『玉』瓶『交』給皇后,皇后倒也不客氣,摘開上面的紅綢,便聞到一股清香的味道。
而此刻糾結的還有相府的三婢,三婢昨夜看了一場好戲,卻唯獨沒有看到沈無心,而皇后的那一句話『等無心安然無恙……』著實讓他們找不著魂了。
不管怎麼說她們都是偷溜進宮的,昨夜宮中氣氛十分尷尬,很容易招惹人,故而她們只好偷溜回來,而今日她們則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宮去尋沈無心。
「我受不了了……」耶羅抱著腦袋語氣速度也比尋常加快了許多。
「你別以為昨天我沒看見你偷偷給蕭逸下『藥』了!」若璃輕聲斥責,昨夜耶羅趁著最後人影『混』『亂』之際,便將那新研製的『藥』給了蕭逸。
「沒事的,七天,姐姐們七天『藥』效才會發作,但是本人絕對是不知道的情況下,但是七天後當有『女』人對他投懷送抱的時候他也能猶如柳下惠般不動於衷。」
「沒錯,誰叫那男人害的我們小姐現在生死不明,耶羅斷他命根子,他是活該。」初惜也是氣呼呼地說到,若璃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如果她不同意,耶羅怎麼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