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不再有任何的期待
景物因人成勝概,滿目更無塵可礙。
秋風起,繁華落盡徒悲傷。站在高高的閣樓看著那『花』兒的『花』開『花』敗,『花』開『花』敗又一年,年復一年誰何在?一縷秀髮飄『蕩』在空中,緩緩落在那『花』叢中不見了蹤跡。
站在閣樓上的人兒勾起『唇』揚起一抹苦澀的微笑,上一世的這一天便是沈無心被至親至愛之人所害的日子,而今日的沈無心拿著幫著紅線的剪刀剪下一縷頭髮。
彷彿是親手斬斷了情絲一般,只是這萬千煩惱絲,又豈是一剪刀就可以剪下去的!沈無心雙目泛紅看著那縷髮絲消失的地方:「娘親,明日便是你的忌日了呢!」
身體髮膚授之父母,沈無心一縷青絲一律惆悵,不是為了上一世的自己而是為了那早逝的娘親,明日的忌日除了她還有誰會在乎呢?沈無心不再有任何的期待。
「娘親,為何一點蹤跡的消息都不肯告知孩兒?可是像痛恨父親一般痛恨孩兒是父親的骨『肉』?」沈無心一滴清淚落下,泛著瑩瑩的光澤像是那珠簾一般的透徹。
沈無心哀傷之際卻耳朵一動,抬頭快速的擦掉眼角的淚痕,便看見胖管家小跑了過來,瞧見沈無心便抬頭道:「大小姐,『門』外有一封公子求見,自稱是大小姐在外的好友!」
說著,還吵著沈無心眨了眨眼睛,沈無心微微詫異:「全名?」
「封塵楚!」胖管家更樂了,沈無心眉頭一抖,若璃、離若、封塵楚、楚辰風,沈無心咳嗽了兩聲,怪不得是師兄妹取名字都是這般的相近,今日楚辰風在大『門』求見定是有事。
「快快有請。」胖管家本就是楚辰風的人自然是會對沈無心微微的示意一番,這也是為何會眨眼睛的緣故了,沈無心在閣樓上走下去,還不忘記鎖上閣樓,生怕有人突然造訪。
而在沈無心走到中庭的時候,楚辰風也拿著一個錦盒走了過來,依舊是那樣不變的笑容,依舊是那樣『挺』拔的身軀,讓人不禁幻想那副臂彎會是誰的港灣。
「師兄怎麼想到來寒舍了?可真是讓無心受寵若驚呢!」沈無心打趣道,而楚辰風則是直接將手中的錦盒推給了沈無心,眨了眨眼睛打了一個哈欠裝作委屈道:「好累呢!」
「師父沒有告訴師兄嗎?師兄真的不適合當戲子的,還是當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采『花』大盜好得多!」沈無心又豈是那容易被騙的,被損的楚辰風卻也不怒卻是笑了起來。
「無心這張嘴倒是還是這般的伶牙俐齒!」說著便湊到了沈無心的耳畔低聲笑語:「師父還讓為兄前來看看無心嫁人之後是否被整治的人不人鬼不鬼呢!」
聞言的沈無心一個橫眉腳下一個用力,隨後閃人,便看見在笑的沒心沒肺的沈無心的身後有一個美男正在跳腳……原因無他,沈無心剛剛直接就踹了上去。
沈無心可不是沈月沉那柔若無骨的人兒,一腳下去,當真是要腫上一兩天。
「哎……我就不該聽師父的話來看你!」楚辰風連忙蹦蹦跳跳的追了上去,沈無心甩了甩額前的碎發道:「誰讓師兄總是打趣無心,再說了,是來看無心的笑話的吧!」
雖然說楚辰風是有仇必報有恩必還,對所有人都是大度的能吃下一頭大象,可是看笑話恐怕也是當仁不讓,縱然你是他最疼愛的人也是要承受他的笑聲。
而偏偏楚辰風也是有死對頭的,那就是油鹽不進的沈無心。
「師父現在在何處呢?無心都有些想念師父了呢!」沈無心突然站住撅著嘴巴說道,楚辰風抱著腳哼哼唧唧的就是不肯說話,沈無心走上前笑瞇瞇的看著楚辰風。
「我說還不成嗎?大小姐你還是別這種眼神的瞧著哥哥我,看的人家是心慌慌啊!」楚辰風一副耍寶的樣子語氣和神『色』,逗得沈無心就是不想笑都不成。
沈無心心中自然是清楚,楚辰風是在故意逗她開心,楚辰風雖是大度之人,卻也是一代君子,自然是沒有忽視沈無心眼中的通紅。
「師父就在那裡,不來不去!」楚辰風眨了眨眼睛,手指了指沈無心手中拿著的錦盒。「裡面是師父讓為兄給你帶來的補『藥』,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師父為了煉『藥』又去西北了對嗎?師父到底在哪裡?師父總是神神叨叨的,總是說些聽不懂的奇怪的話,可是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好,明明在那邊有……有惡霸和他做對!」
看著沈無心自責的樣子,楚辰風走過去手在沈無心的肩膀上拍了拍,便想要將沈無心擁之入懷,卻在此時一聲尖叫聲響起,刺耳又讓人覺得討厭。
「啊!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啊!老爺啊!老爺,這就是你的好『女』兒啊!」聽著這哭爹喊娘的話語,沈無心越過楚辰風走到了那人的面前,涼涼道:「滾!」
劉『艷』如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呢,自己給他幾分顏『色』,他就真的想要開染坊了,沈無心皺眉冷哼一聲,蹲下身子去,伸出手本想要挑著劉『艷』如的下巴,但是卻突然覺得很髒。
便立即收回了手:「嘖嘖。劉氏這張臉還真的是讓本小姐不敢苟同呢!不知道劉氏究竟在這裡撒潑作甚?是想要本小姐將你趕出去還是想要本小姐讓良妃回來看看自己的生母?」
身為良妃的生母,竟是如此的潑『婦』,若是被有心人看見了定時又要掀起一番風雨,想到那時沈月沉的臉『色』,沈無心就想要笑,就好像是想像的一樣,沈無心的確是笑了。
「你……你不尊敬我就罷了,竟然還在相府公然和男人卿卿我我,若是被傳了出去,可讓我和老爺還有娘娘如何做人?你到是這般的厚臉皮,總是給相府抹黑!」
現在的劉『艷』茹完全是可以媲美街頭叫喊的豬『肉』榮,沈無心摀住耳朵,隨後站起來用高傲的姿態看著那坐在地上的劉『艷』如,眼睛裡面充滿了不屑和傲居:「呵呵,這個家是誰的?」
「自然是老……」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沈無心便一巴掌就刪了過去,甚至沒有人看清楚沈無心是在何時出手的便看見那劉『艷』如的臉上已經印著清晰的巴掌印。
劉『艷』如身後的丫鬟立即跪了下去:「大小姐饒命啊,二夫人不是故意衝撞大小姐的,還望大小姐開恩啊!」
沈無心根本就沒有理會那求饒的丫鬟,而是定定的看著劉『艷』如道:「記住,這個家是本小姐的,要是你們不喜歡這個事實,本小姐可以成全你們公佈所有的事情,然後你們給本小姐滾蛋!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本小姐會看著你們離開!」
劉『艷』如被沈無心那帶著『陰』沉沉氣息的話語給下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捂著臉上的傷痕,驚恐的看著沈無心,這些日子沈無心對她的不管不問讓她以為沈無心懼怕沈月沉的地位。
所以才會愈發的無理取鬧起來,本以為從此以後她劉『艷』如就可以趾高氣昂的對沈無心呼來喚去,到頭來才發現人家根本就一點都不在乎他們的存在。
「縱然這是大小姐的家,可是卻也別忘了在大庭廣眾之下和男人卿卿我我也是敗壞名聲,敗壞『門』風的事情,堂堂郡主嫡『女』竟是這般不懂規矩嗎?」
劉『艷』如依舊是不知道死是什麼的說著輕易就可以觸怒沈無心的話語,而沈無心最討厭的就是在他們的嘴裡聽到任何關於慕容清和的事情,而劉『艷』如卻是根本就沒有感到。
她們不配提及任何關於慕容清和的事情,他們的存在都是對慕容清和的侮辱,沈無心目光冷清的看著不知死活的劉『艷』如,沒有一腳踢飛她,已經算是給足了面子。
「在相府一個小小的姘頭都敢如此對當家主母說話,本王還是第一次看見到呢!無心也太給這廝面子了吧,直接逐出去不就可以了嗎?何須對這一個瘋婆子『浪』費口舌?」
沈無心抬頭便看見那站在牆頭一襲白衣風度翩翩的三爺,手中還拿著一個錦盒,沈無心朝著三爺婉轉一笑,而劉『艷』如雖說只見過三爺幾次卻也認得三爺,當場便有些顫抖。
連看都不敢看,三爺在牆頭一躍而下,來到沈無心的身側:「無心為何不說話?可是被大表哥給嚇到了還是被這賤婢的話語給臭著了?」
「沒有,只是有些納悶大表哥怎麼現在來尋無心,昨日大表哥不是才剛剛來過嗎?什麼時候大表哥也是這般的悠閒了呢。大表哥可知你口中的姘頭和賤婢乃是良妃的生母啊!」
說的好像是害怕一般,卻是帶著玩味的口味,劉『艷』如咬牙自是知道沈無心是故意的可是偏偏現在不管他說什麼都會是他的錯,因為就算是沈無心的錯,三爺也會幫著沈無心。
而三爺的生母乃是當今皇后,劉『艷』如又怎麼會給自己和沈月沉自找麻煩,只得是燦燦的笑著,隨後在丫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朝著三爺行禮:「給三爺請安,方才讓三爺看笑話了!」
「呵呵,說的簡單,只是笑話而已嗎?三爺?你是誰,還不自己掌嘴,三爺是你能叫的嗎?就連相爺都還要喚本王一聲王爺,一聲皇子,你倒是湊近乎,真是不知羞恥!」
剛才看到劉『艷』如故意欺負沈無心,三爺就夠生氣的了,想想在他不知道情況下,沈無心在相府度過的生活,再想到自己那無緣無故喪生的姨母,三爺也是愈發的感覺奇怪了。
劉『艷』如臉『色』漲紅卻還是忍著痛扇了自己一巴掌:「老『婦』知錯,還望三皇子見諒,三皇子大人不計小人過。」
「呵呵,」三爺輕聲笑著,將自己手中的錦盒像是楚辰風一般『交』給了沈無心,沈無心拿著兩個錦盒無聲的一笑,三爺走近劉『艷』如,「平日裡賤『婦』也是這般待無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