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一念執著
管事這一次終於是笑的坦『蕩』『蕩』了,其實是因為君無邪早就已經吩咐好了,以後不管是哪裡出了事情,只要是他不在的時候,一味去找吳心語就可以了。
當然,這件事情吳心語是不知道,而君無邪似乎也是慢慢的越來越器重吳心語,越來越依賴吳心語。
錦娘看著吳心語,這個『女』人不管是做什麼總是有一種讓人君臨天下的感覺,這種強勢傲然的『女』子,這種居家溫婉的『女』子,相比沈家大小姐更加的讓人喜歡吧。
這些日子百里瑾瑜的改變,或許也是因為這個。
只是接下來來的這個地方,卻是讓錦娘傻了眼,因為眼前不就是赫赫有名的『安樂居』嗎?可是要這麼明目張膽的走進去……錦娘環視四周。
竟是發現,他們三個人都在看著自己。
「錦娘,你是進去呢,還是在外面等著呢?」離若道。
這裡應該是『女』人最忌諱的地方,不知不覺中竟是有些想要逗『弄』錦娘的感覺。
「你們進去我就進去啊!」絕對不能被丟下,會很窘的。
然而進去之後,錦娘就已經被裡面的那種美輪美奐給驚住了,這裡的確是一個讓人放鬆身心的地方,美輪美奐,彷彿是仙境一般。從房樑上垂下的各種顏『色』的透明綢緞。
在空氣中漂浮著,讓人忍不住的拽住一個絲綢往上瞧去,瞧瞧有沒有可人兒在。
暗殿。
「你打算永遠都不讓心語知道你就是君無邪嗎?」就在百里瑾瑜回味著嘴中那還沒有消散的甜蜜味覺的時候,三爺一句話就讓百里瑾瑜回過了神。
「有那個必要嗎!」難道就必須要讓吳心語知道自己是君無邪嗎?
「難道沒有這麼必要嗎?你不覺得你最近變化很大嗎?」三爺站起身來,旋轉手中的折扇來到百里瑾瑜的身邊,俯下身去,看著那雙黑乎乎的眼珠子。
百里瑾瑜將手中的書卷放在臉上,躲避三爺的視線:「什麼意思。」
三爺不屑的『切』了一聲,隨後拿開百里瑾瑜臉上的書卷丟到一邊:「你是給哥哥我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真的不知道?」
「你廢話很多。」百里瑾瑜推開三爺站起身自來,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冰冷的臉上已經有了一絲絲的不耐煩,顯然對三爺的話題一點興趣都沒有。
「最近總是按時回家,是想要看誰,還是有什麼眷戀?」對於百里瑾瑜來說,家的確是該有的,但是對於君無邪來說,家一樣是最大的威脅。
作為一個統治者,就該好好的保護自己的一切,而現在的吳心語雖然有能力,可是誰知道會不會被人下黑手,而原因不是君無邪就是百里瑾瑜。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要不是桃『花』眼那天在附近辦事看見了,是什麼下場你應該知道,對於自己的感情還是隱藏一下,如何?」
三爺的前半句話還是強硬的,但是最後卻還是軟了下來,終究是哥哥不忍心說弟弟。
「如果我真的有了什麼非分之想,你會如何?」
「保持中立,手心手背都是『肉』,人心也是『肉』長的,所以別妄想我會給你出法子。」
百里瑾瑜看著三爺,三爺並沒有撒謊的樣子,而是擺了擺手,表示現在只需要百里瑾瑜自己做一個決定了,是告訴吳心語,還是距離吳心語遠遠的。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百里瑾瑜踱步來到暗格,轉下把手,便看見一個通道。
三爺驚訝:「你幹什麼!」
百里瑾瑜似笑非笑的看著三爺:「這就是選擇。」
隨後便走了進去,那是暗殿的暗格是百里瑾瑜在暗殿休息的地方,裡面簡直就是一個冰窖,可是偏偏卻是百里瑾瑜修練武功和內力最好的地方。
對於沒有內力的人來說那裡面簡直就是死亡的召喚,但是對於有內力和武功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堂,看著那暗格的『門』關上,三爺歎了口氣。
他只是想要讓他做個選擇,不是想讓他不回家。
打開『門』走出去已經是夜暮時分。
桃『花』眼看見三爺走出來,立刻是迎了上去,伸了一個懶腰:「怎麼就三爺自己出來了,我家主子呢?不會今晚要留宿吧。」
「嗯。」三爺用鼻子歎了口氣,算是回答了桃『花』眼。
還沒等桃『花』眼有什麼反應,三爺便問道:「仇橪和黑煞把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三爺放心就是,敢傷害王妃的人當然是該死的人。」桃『花』眼樂呵呵的說道,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放『蕩』少爺。
「晚上去喝酒嗎?」
「去。」把酒言歡,人生幾何。
而此刻在王府得到消息的吳心語簡直要氣炸了,看著那些自己特地早些回來準備的飯菜,便讓所有人都坐下吃飯,東西吃不完都不許回房睡覺。
就連前來送信準備去喝酒的仇橪都是被拖累的坐下吃東西,雖說好吃,但是也不帶這樣子的吧!而吳心語卻是氣呼呼的,那裡有心情管他們。
終於是吃完了東西,而吳心語就是硬是非要坐在庭院裡面,已經是入秋的天氣,夜晚愈發的涼爽起來,一旁的離若忍不住的勸導:「小姐回房吧。」
「本小姐偏不,我倒要看看他要躲我到什麼時候。」就連最後的溫柔都是沒處用去嗎?不過是不想要欠百里瑾瑜太多罷了,可是偏偏百里瑾瑜這麼的不知趣。
可憐吳心語自然不會知道百里瑾瑜是害怕自己動了情對不起吳心語。
而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小姐可知這個樣子會讓人誤會的,小姐本就不想要成為王妃,如今卻是坐在淒寒的庭院裡面等待不歸來的王爺,若是被外人知道了,小姐可是想要那個淒慘的稱號?」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那小姐是想要幹什麼呢?」
「算了,回房。」原本想要說什麼的吳心語在看到那角落微動的樹葉之後,終究是什麼話都沒說,而離若也是攙著吳心語一起回屋。
這一夜注定是許多人的無眠之夜。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吳心語在離若離開之後,明亮的雙眼望著窗外淒冷的月光,這種感覺是以前從未曾感受過的,剛剛的一瞬間,他竟然像是一個被相公拋棄的糟糠之妻一樣。
一夜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這段時間裡面,有人哭有人笑,有人歡喜有人悲哀,有酣甜入睡,也有睜眼望天明。
一大早,薛子寧便又來到了王府,只是錦娘卻是寸步不離,似乎那薛子寧會將吳心語給吃了一樣,薛子寧對此只是淡漠與疏離。
而吳心語也沒有說什麼,薛子寧便也不在意,彷彿錦娘根本就是不存在一樣。
「主子,這是令妹『交』給您的,還有媽媽說想要招來幾個丫鬟,不知主子可同意。」
「嗯,安樂居的事情讓媽媽做主就可以了,這個叫什麼名字?」耶羅研製的毒『藥』可不會是沒有名字的。
「妹妹說想念主子了,這瓶『藥』就叫『一念執著』吧!」其實薛子寧是很疑『惑』的,想念和一念執著有什麼關係,再者,他們都是『女』子,用這四個字是不是有些不太恰當。
「這『藥』不會有『迷』情的效果吧!」果然是吳心語,一下子變猜出這其中的奧妙,就算是不喜歡自己的人,只要是聞了這種『藥』點燃出來的香味,就會一心一意,一念執著的對待那個人。
那個點燃這『藥』的人。
「正是。」
吳心語囧,就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耶羅才不會那麼的乖巧懂事呢。
「好了,」吳心語抬頭看著薛子寧,「沒事的話,你就回去吧!告訴她,最好能給我做出殺傷力大的東西來好吧!」
薛子寧好笑的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而在暗殿的百里瑾瑜,卻是一晚上都在習武和練習內力,不是不想要入睡,而是根本就睡不著,腦海中充斥的是兩個人的身影,而偏偏卻總是會重合在一起。
那種磨難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所以百里瑾瑜還是感覺不睡覺的好,至少不會胡思『亂』想,至少在也不會想起那晚的溫度和馨香。
新的一天在鳥兒的高聲啼叫中緩緩來臨,當百里瑾瑜帶著一身的寒氣走出來的時候,就連那樹上的鳥兒也是撲展著翅膀用最快的速度和方式離開這已經光禿禿的樹幹。
滿臉黑氣的黑煞出現在眼前,「主子,」黑煞抱拳道,「需不需要讓人準備早膳?」
「不需要。」百里瑾瑜抬頭深呼吸,回答黑煞的問題後,耳畔竟然是升起某人唧唧喳喳的嘮叨聲音,「百里瑾瑜,你要是想要餓死別在我面前可以嗎?我怕要陪葬!」
「是不需要還是懷念的不敢要啊!」三爺最近說話似乎是多了一絲絲的風趣,只是那溫柔的模樣,彷彿是三月桃『花』開滿面,讓人沒法將他與『花』『花』公子做牽扯。
「你怎麼來了?」百里瑾瑜拐了一眼三爺,並不在意他的話語,但是卻也不可否認自己剛剛耳畔的幻聽,是不存在的。
三爺將手中的食盒放在石桌上:「洗手沒?本王當然是給某人送飯來的。細數著天下,能夠讓本王這般照料的也就只有你了吧!身在福中不知福哎。」
而此刻黑煞卻已經是將準備好的銅盆放在了一旁的石凳上,百里瑾瑜倒也沒有那麼的矯情,而黑煞卻是一臉的黑乎乎,早就勸說百里瑾瑜找一個丫鬟在這裡,可是百里瑾瑜偏不。
後來有了沈無心那回事,眾人生怕會被沈無心誤會便也就是不了了之,而現在的吳心語不是不得寵嗎?為什麼還是不找個丫鬟在這裡?這種『女』人做的事情還要他們做。
「話多。」兩個字,便回答了三爺那滔滔不絕的話語。
三爺哀怨的看著百里瑾瑜,果然人是不可以在冰窖裡面帶著的,不然就會和那冷冰冰的冰塊一樣,沒有溫度,沒有感情,就是一個盡在不言中啊。
「有你這樣得弟弟,真不知道是幸哉幸哉還是苦哉苦哉。」
「他們怎樣了?」百里瑾瑜絲毫沒有改變,只是那飯菜為何如此的熟悉。
「放心,」三爺的神『色』開始凝重起來,「不管是我外祖父那裡還是你或者是老六老十那裡,都是希望我們可以出頭,現在父皇逐漸削弱他們的能力,不就是說明要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