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無心和若璃回到府中『門』前時,就聽見那府內傳出來的沸沸揚揚的聲音,還有那錦娘囂張跋扈的聲音,想必是又抓了誰的尾巴吧!這錦娘可是比她這個主母還要神氣呢!
行為做事就好像是這王府執掌主母令牌之人一般。一旁若璃輕聲道:「小姐,我們還是回房間吧!那是個多事的主,說不定還會倒打一耙!」
「不要緊,本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啊!」說著,沈無心便徑直走了進去,旁人瞧見她時,礙於是王府的王妃都是禮讓,下人們也是畢恭畢敬。
只是這其中少了一些親暱,多了一絲疏遠,沈無心輕歎,自己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個外人罷了,雖然腦袋上頂著王妃的稱號,卻也是由於聖上賜婚的緣故。
而下人們對吳心語的禮讓,還因為吳心語能讓皇上禮讓三分,必定是有過人之處,此『女』的勢力可是更加的不容小覷。
「本妃回來的倒是及時呢!竟是趕上了一場好戲!」沈無心挑著眉『毛』,揚起『唇』角,對視著眼前風華正茂的錦娘,錦娘約莫才有十七八歲的年紀,真是天生的狠列角『色』啊!
「讓王妃瞧笑話了,王妃若是沒有其他事情還是回房吧!今天,王爺會回來的!」意思就是你快點離開這裡,好好準備看看王爺是否會臨幸你!不然,也就是一個空殼罷了!
若璃咬『唇』剛想要出手教訓這個不知死活,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諷刺沈無心的臭『女』人,卻被沈無心給攔住了,沈無心笑了笑,大婚都已經過去有半個月了。
這段時間,她這個王妃和四爺分明就是水火不相容,這錦娘還在這裡諷刺,不覺得有些太過了嗎?是過了那個時間了。
「呵呵,四爺回來跟本妃有何關係?為何錦娘讓本妃回房,本妃就要回房呢?不管四爺如何器重錦娘,錦娘也不過是個下人罷了。」沈無心冷哼道。
現在看著百里瑾瑜那個樣子,若是沒有皇帝賜婚怎麼會讓吳心語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如果今日是用沈無心的身份出現在這裡,應該會更加的好玩!
「王妃別和錦娘一般見識!錦娘是不想要讓這等『混』『亂』事擾了王妃的心情而已!」『乳』娘拽了拽錦娘,福了福身說道。
「但願錦娘真是這般想的。心語方才未曾瞧見嬤嬤,失禮了!只是不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錦娘這般的動怒,這地上所跪的人又是何人?」
沈無心瞧著那跪在地上的人,這人不是在錦娘身側呆的很安穩嗎?怎麼這會就翻臉了呢?這錦娘是想要耍什麼『陰』謀,只是微微笨了一些,身為弒魂閣的主子,沈無心可不是沒有一點點的安全防衛的,何況還是『陰』森森的四王府。
「是個賊人拿了王妃屋內的東西碰巧被下人瞧見了,怎麼?莫非是王妃想要親自收拾這個賊人不成?」錦娘搶在『乳』娘前面說道。
「喲,這樣本妃是不是要跟錦娘說聲謝謝呢?只是本妃瞧著這人眼熟,想必在府中待了許久吧!不過是拿了個東西而已,知錯能改就是,何須這般殘忍!」
沈無心擺『弄』著手中的絲帕,小嘴吧嗒吧嗒的說著讓錦娘冒煙的話語,這不過是錦娘給沈無心的一個教訓罷了,連身邊人她都可以這麼殘忍,何況她一個外人呢!
只是不管怎麼說,沈無心都是在這個世上走過一遭的人了,錦娘縱然是心思縝密,也比不上一個『見多識廣』的不是。
而一旁的下人們也都開始竊竊『私』語,只是聲音多了就顯得大了。
「主管真是冷酷呢,那人可是在主管入府的時候就跟隨在主管身邊了!」
「可不是嘛,天天給主管『擦屁股』拍馬屁的,到如今卻是被主管當槍使了。」
「不過是想要『逼』走王妃自己成為王府『女』主人罷了。」
「她做夢吧!雖說是主管可是咱們王妃雖說不受寵也是皇上賜婚啊!」
「……」
錦娘沉不住氣抬頭怒視著眼前的吳心語:「你以為你是誰?一個不受寵的王妃罷了,別忘記這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王爺都是讓錦娘與嬤嬤一起處理!」
「那是在沒有本妃之前,你可別忘了,當家主母的令牌乃是母妃親手『交』到本妃手中。」沈無心瞧著錦娘,涼涼道,一句話竟是沒有一個高低音。
「呵呵,那又如何,若是有朝一日你能和王爺圓房再來教訓我吧!不過,我想一定不會有那一天的存在的!」錦娘氣呼呼的一時也不管不顧了。
只聽見『啪』的一聲,而嬤嬤的手還揚在空氣中不曾落下,只見那原本站在吳心語身後的離若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錦娘的跟前,錦娘反應過來就要打回去。
卻是被離若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手腕,錦娘淒慘的『啊』了一聲,離若卻是仍舊沒有鬆手,帶著嘲諷的說道:「就這點三腳貓功夫還想欺負我家小姐!」
「王妃……」『乳』娘輕聲道。
「若心語是嬤嬤,此刻定是一句話都不說。」吳心語挑起『唇』角。這些人似乎都是忘記了她是幹什麼的了,也忘記了,當吳心語的名字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多少人驚悚過。
『乳』娘聞言終是沉默了,吳心語從第一天入『門』到現在對她這個老婆子都是禮讓三分,從不以本妃為自稱,算是對她的尊重,而錦娘從一天就開始對吳心語表現敵意。
根據傳聞中的吳心語的脾氣秉『性』,可以忍受到現在也已經算是極限了!
「錦娘,你可知本妃究竟是何人?你稀罕的本妃不稀罕,可是有人非要本妃要,你說是『性』命重要還是自在重要?本妃選的是『性』命,錦娘呢?」吳心語在離若腰間取出一把小匕首,冰涼的刀尖在錦娘的眉眼處劃過,輕柔沒有一點力道。
但是,若是吳心語用一點點的力氣,就足以毀掉錦娘的眼睛,眾人均是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幕,此刻吳心語散發出來的戾氣和這半個月的相處是不同的。
讓他們明白,吳心語就是吳心語,是那個讓所有人聞風喪膽的『女』子,是可以和黑面羅剎君無邪相提並論的『女』子。
「你……」錦娘顫抖著,她本以為吳心語是個好捏的軟柿子,至少在王府中這半個月來算是任憑錦娘搓圓捏扁,可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啊!
何況吳心語縱然長得像是一個無害的可愛的小兔子,實際上是個披著兔子的狼啊!
「我?呵呵,難道入王府的時候沒有人教你規矩嗎?對自己的主子竟是這般的沒規矩!」吳心語收起小匕首,而那錦娘則是鬆了一口氣。
「錦娘還不跟王妃認錯?」嬤嬤在一旁怒道。
錦娘抿了抿『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錦娘知錯,望王妃大人不計小人過。」
「嬤嬤,心語有些累了,就不玩了,心語告退!」那錦娘是個知道進退的『女』人,現在在教訓下去,倒顯得自己是那番的得理不饒人了。
「那好,那老身吩咐人去給王妃把那熬製許久的參湯端去。」嬤嬤看到吳心語這般的給錦娘面子,對吳心語更是歡喜得很。
「那就有勞嬤嬤了!」說罷,就想要和離若望房間的方向走去,卻是被那管家給喚住了。
「王妃,『門』外有位自稱是薛公子的人前來尋王妃。」
「薛公子?」吳心語皺眉,這個薛公子是誰?一旁的離若輕咳一聲隨後在吳心語的耳畔低聲道:「薛子寧。」除了這個薛公子,可是沒有姓薛得了。
吳心語扯動了一下嘴角,似乎是時間換個新的了呢!這個都有些**的了,這薛子寧來的倒是時候,想必那錦娘也是記在了心裡吧!
「離若,去帶他過來,本妃在房間等你們。」說罷,朝著『乳』娘點了點頭,便徑直離去。而這裡的事情也便是不了了之了。
畢竟這場戲想要告誡的就是吳心語,然而此刻根本就是一點都沒有作用,反而還被吳心語將了一軍的錦娘,也是氣呼呼的離開,卻是被『乳』娘給喚住了。
「錦娘不要和王妃過不去,王妃是這個家的『女』主人,縱然不受寵也不是你我一介奴僕該說的,更不是你我可以管的,明白了嗎?」『乳』娘厲聲道。
「錦娘明白。」
而此事離若帶著那個『薛公子』一起走過去,錦娘特地多看了幾眼,那男子似乎是安樂居的賬房先生,這也倒是沒什麼奇怪的,吳心語乃是安樂居的主子呢!
一個『浪』『蕩』不羈,行為不齒的『女』人怎麼配得上在她們王爺身邊為為王妃呢!這樣的『女』人就該是個沒人要萬人唾棄的才對,皇上真是瞎了眼呢!
畢竟還是個孩子的錦娘,自然是『摸』不清楚皇上的心思,雖說在同齡人裡面,錦娘也是個佼佼者,卻也不過是個佼佼者而已。
始終也是個未曾經歷大風大『浪』的,又豈會明白為何吳心語會是這個樣子的呢!
「小姐,薛子寧來了!」若璃在『門』口輕聲喚道。
「進來就是。」沈無心這會終於是脫下了那吳心語的臉,看著終於呼吸道新鮮空氣的這張臉,在看著那被自己扣得坑坑窪窪的一些碎片,沈無心都打了一個寒戰。
「小姐不怕被人瞧見嗎?」若璃趕緊將那東西收拾好,放進了,薛子寧帶來的器皿中,卻喚來薛子寧一個白眼:「我這不是放垃圾的!」
「你麻煩不麻煩?反正一會也是要帶走的!多一些少一些何妨!小姐先用溫水擦擦臉吧!」說著,若璃便拿起一旁乾淨的白『毛』巾佔了少許水給沈無心擦拭。
沈無心閉著眼睛,任憑若璃像是初惜一樣給自己擦臉,語氣平淡的說道:「最近安樂居如何?初惜那丫頭和耶羅在相府可是能夠獨當一面了?」
「主子放心就是。」這薛子寧倒也是個少言寡語的,幾個字就徹底打消了沈無心說話的念想,待薛子寧給沈無心和若璃再一次易容成吳心語和離若的模樣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