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宗逸連忙運轉大地輪迴之法,體內的元氣如驚濤駭浪一般向外奔放,向著右手的脈門處波濤洶湧的激流而上,以此來抵抗宗中世傳過來的可怕力道。
宗中世稍稍皺了皺眉頭,繼而,加大了自身的力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宗逸和宗中世所散發出來的元氣忽然間改變了方向,皆是向著宗逸左手無名指上的骷髏戒指如奔流不息的河水般狂湧而去。
骷髏戒指在吸收了這些元氣之後,從骷髏頭的位置上散發出潔白的光焰,如一朵盛開的蓮花一般,一層層的向外綻放,又似一個白色而凶悍的惡魔,令白色光焰中現出一個骷髏頭像,立時將宗逸的全身山下沐浴在了神聖與邪惡並存的光幕之中。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見此情景,宗中世大驚失色的說道。
宗中仁更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宗逸身上出現的白色光芒,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啊……」
突然之間,宗中世感到右手處一股強烈的灼燒之感,在叫喊了一聲後,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連忙將手撤了回來,不經意間看到,自己的手掌已是泛出青煙,還有一股烤肉的味道在這書房中飄散。
下一刻,宗逸的身子驟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宗中世和宗中仁兄弟兩人卻是愣在了書房當中,久久都無法言語。
當宗逸一陣頭疼欲裂的感覺過後,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還是在這間書房當中,不過,書房中卻是沒有一人。
正在宗逸稍稍喘了一口粗氣之時,卻聽到房門「啪」的一聲開了,從屋外走進一人,待看到是宗逸之後,稍稍一驚,皺著眉頭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來人正是族長宗中世。
宗逸先是心中一驚,緊接著便鎮定了下來。這是他第二次發生這種經歷,當他發現宗中世那不解的眼神後,宗逸多少能夠確定下來,有很大的可能,自己的身上發生了重大的改變,使得伯父忘記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呃,伯父,我剛好路過這裡,看到這裡的門是開著的,以為我爹爹在這裡,就進來看了看。」宗逸想了想,回道。說完這句話後,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眼睛卻是時不時的看向宗中世,想看看他究竟是什麼反應。
「你爹在會客廳,你先出去吧。」宗中世只是稍稍皺了一下眉頭,又簡單的吩咐了一句,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左手卻是撫摸著右手,臉上在努力的思考著什麼。
「家族裡面來客人了嗎?」宗逸向著門口走去,及和宗中世擦肩而過的時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還是鎮定自若的問了一句。
「是啊,明天晚上還有一場星元大會,你爹正在會客廳招待賓客,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明天再說吧。」宗中世也沒去看宗逸,逕直走到書房中坐了下來,撫摸著受傷的右手,繼續做沉思狀。
宗逸沒有再言語,出了房間後,替族長宗中世關上了書房的大門,待安然無恙的回到自己的小屋後,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剛才發生的事情,宗逸在最後的那一幕中僥倖的看到了手中骷髏戒指的變化,他沉思了良久,將那枚骷髏戒指輕輕的摘了下來,放在眼前仔細的端詳著。
這枚骷髏戒指和那些功法什麼的,都是宗逸在宗家的廢棄房屋中撿到的,因為他覺得上面的骷髏圖形刻畫的惟妙惟肖,加上他很喜歡以骷髏頭作為自己的標誌,便毫不猶豫地戴在了手上。沒想到,經過這麼多年,他居然發現這枚戒指具備了某種特殊的本領。經過分析,他可以初步斷定,骷髏戒指十有八~九會讓自己在危險的時候逃脫,並使得和自己接觸的人失去這段記憶。
「只是,這戒指又是怎麼做到的?」宗逸百思不得其解,在研究了半天沒有任何結果之後,他只好暫時放棄這個複雜的問題。
如今之際,困擾宗逸的不是這枚戒指,更不是安安公主,而是自己體內的那顆奇怪的星元。
很顯然,當自己把這顆星元告知父親和伯父之後,他們竟然想廢掉自己的修為,這就讓宗逸大為不解了。說起來,宗逸在當時雖然惱怒父親和伯父的作法,但在回到小屋後,這種惱怒的心情也漸漸的平息了下來。仔細回想一下剛才的情景,父親和伯父之所以那麼做,貌似是顯得很無奈。
不過,讓宗逸費解的是,以父親和伯父的修為,居然還趁著自己不備來偷襲自己,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宗逸知道,雖然自己在十六歲那年沒有凝聚出星元,但父親從未怪罪過自己,反而和以前一樣,對自己依然是比較疼愛的。可以說,誕生在這個家族當中,宗逸覺得自己有一個不錯的父親和母親。這也是宗逸在受到安安公主的追殺後,能夠拋棄個人生死回到宗家的原因之一。
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宗逸並沒有因為父親和伯父要廢除自己的修為而遷怒於他們。畢竟,宗逸雖然只有十八歲,但心智卻是比較成熟的。他看得出來,自己修煉出這顆奇怪的星元之後,的確令父親和伯父大為忌憚,聽他們的意思,彷彿宗家會因為自己而滅亡。
「這究竟是什麼原因?我的星元究竟是什麼?」宗逸陷入了深度的沉思當中。
最後,宗逸決定,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不可。當然了,這段時間之中,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到萬不得以的時候,是不會釋放出這顆星元的。
另外,宗逸從父親和伯父的言語中得知,自己的星元之所以自己跑出去,原因是因為自己的境界不夠穩定,待到徹底的穩定下來之後,或許就可方便的控制星元的釋放了。難怪小雨說,釋放星元只要將功法凝聚一下就可以了。
就這樣,宗逸修煉了整整一夜加一個白天。
第二天夜晚,當一輪殘月懸掛在枝頭的時候,宗家大院燈火通明,寬敞的擂台已是重新做了修整,一些在昨晚破掉的地方,全數換了新的材料。
星元大會成年組的比賽徹底拉開了序幕。
成人組一般是指二十五歲以上的星士出場比賽,其實也就是走走過場,讓年輕一代的弟子看看,從中學習學習罷了。
經過這一天一夜的修煉,宗逸終於將虛元境四重的修為初步穩定了下來,他相信,只要自己不動用星元神通,估計很少有人能夠注意到自己的變化。之所以來這個會場,宗逸是想看看大伯和父親他們的比賽,或許能夠對自己的修為有所幫助。
宗逸簡單的掃視了今晚的場地,發現比起昨晚來說要簡單了許多,並不像昨晚那般,在一些角落的地方還升起篝火什麼的。
而所有在場的三代弟子,在見到宗逸之後,皆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受,畢竟,宗逸憑藉著那奇怪的功法,居然擊敗了虛元境在五重修為的宗安,還差點要了對方的小命。這種實力,不得不讓這些三代弟子有所忌憚。
當然了,也有不少弟子覺得宗逸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在昨晚的那場戰鬥中,宗安不小心用自己的星元神通擊敗了自己,才使得宗逸獲得了勝利。
為此,宗家的這些年輕的弟子暫時分為了兩派,一派是認為宗逸有本身的實力,一派是認為宗安自己用星元神通打中了自己。
此時此刻,宗逸剛剛來到這大會的現場,便被幾個表弟表妹圍住,言語中充滿了各種的感情。有敬佩的,有羨慕的,有不服的,也有以宗逸為目標,準備在今晚展露風采的。
對此,宗逸可謂是苦笑不得,耐心的應付了一會兒之後,找了個理由逃竄了出來。
「哥哥,你昨天晚上實在太厲害了,我都開心的使勁鼓掌,你有沒有聽到啊。」
這時,宗小雨卻是出現在宗逸的身後,露出了一張可愛的笑臉,對宗逸說道。
「僥倖而已。」宗逸笑了笑,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過多的糾纏,連忙扯開話題道,「對了,今晚……他來了沒有?」
「哥,不帶你這麼問的。」宗小雨給了宗逸一個白眼,低著頭嗔怒道。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的年齡也不小了,告訴哥哥,他是誰,我有時間好好會會他,看看他適合不適合我們家小雨。」宗逸特意壓低了聲音,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卻在想:哼哼,到時候以兄長的身份告訴那採花的小子,小雨不適合他。
「我偏偏就不告訴你,你自己慢慢猜。」宗小雨笑著做了一個鬼臉。
夜色之下,宗逸偷偷瞄了幾眼宗小雨那發育不錯的胸部,和她那可愛的容顏,越看越感覺這小妹惹人喜愛,他甚至已經想好了,過了今晚,一定要把小雨看緊一些,再把那個採花的小子想辦法打跑。
「對了,小雨,今晚我們都邀請了哪些貴客?」宗逸沒有猜測下去,這種事情哪裡能夠猜到?故此,他轉移了話題,問道。
「哥,你算是問對人了,今天晚上,中州帝國的殷長龍會來參加我們的星元大會,據說這殷長龍是中州帝國青年一代第一人,他以十八歲的年齡,便已經突破到了虛元境八重的可怕修為,就算是放眼天下,在幻星大陸上,他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宗小雨詳詳細細的說道,「昨天晚上,我剛好陪爹爹會見了他的父親,不過,有些可惜的是,他昨晚有事並沒有來,聽他父親說,今晚他會過來參加大會。我真想看看,這人究竟有沒與傳說中的那麼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