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琰,你是逃不掉的,快把龍戒給交出來,」富五的聲音傳來,還有,她轉過身,身後那抹雪衣的男子,他也來了……
「皇甫琰……」富五的聲音越發的冷漠了一些,可是皇甫涼卻是微瞇雙眼。
這個人,不是皇甫琰……
程唯心抬起臉,無謂的盯著面前的人,包括皇甫涼在內。
「唯心……」
「皇后娘娘。」
富五和皇甫涼同時愣了一下,怎麼可能會是她,她不是都死了嗎?
程唯心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站在他們的面前,是的,她就是程唯心,那個在冷宮裡被燒死的皇后娘娘,她沒有死,他們,很意外是不是。
遠處帶著微涼的風吹來……皇甫涼放在袖內的雙手無法握緊,。
「帶走。」他轉身,白色的衣角輕輕的揚了起來。可是男子清絕的臉上,此是卻是一片無風無雨的消然。
涼園內的大門被打開,然後再次的合上……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這裡卻早已經物事人非了。
「唯心,你一直和他在一起,是嗎?」皇甫涼轉身,已經是高高在上,握有生死存在大權的皇帝,而他的聲音都近乎是咬牙。
程唯心抬頭,「你不是看到了。」她無所謂的說著,她能帶皇甫琰出來送死,已經就將生死看的很淡了,而且如果沒有那個人,她早就死了,他還在問什麼,還需要問什麼。
「唯心,為什麼?」皇甫涼的聲音有些澀然,為什麼,他對她就真的不夠好嗎?
「為什麼,」程唯心一笑,笑的很諷刺,「皇甫涼,你為問我什麼,那麼你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做了什麼?」
「朕做了什麼了?」他負起雙手,眼神微冷,面前的這個女人對他只有冷漠與陌生。沒有人知道,此時,他平靜的外表下,心卻是真切的痛了。
「你做了什麼,你還不知道嗎?」程唯心站了起來,看著這一院子的荒涼,「你說過,你只會把他關起來,可是,你對他卻是像條狗一樣,你挑斷了他和手筋腳筋,將他一直綁著,每天還要給他喂毒……」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會是這樣殘忍的一個人。」如果不是相同的長相,她真的會以為這是另外一個人,而不是她所認識的皇甫涼,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其實很想問,你究竟是不是以前的皇甫涼,那個不忍傷害任何一個人的皇甫涼……」
你都知道,皇甫涼的眼神一凜,卻仍然是維持著那一個動作,原來,她早知道了。
「他身上的毒是你解的?」他現在已經可以肯定,為何天遠在皇甫琰身上的下的毒,沒有任何一點用處……原來一切都是因為她。
「是的,是我的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程唯心沒有隱瞞,她的臉比起過去小了很多,人也瘦了很多,可是唯有那雙眼睛一直都是晶亮無比。他變了,自然她也變,她從他的身上收回了自己心,還好……
她還不夠愛……
「唯心,你為何要這麼做?」皇甫涼將手放在自己唇角,用力的咳嗽了一聲,他放下手,手上卻是多了一些血跡,他連忙將手放在衣袖裡,她可知道,得知她未死的那一瞬間,他有多感覺上蒼可以讓她活著,可是,為何,她卻是這關背叛他?
「我為何不這樣做??程唯心反問他,「在冷宮裡每天給我送吃的是他,把我從火裡救出的也是他,做說我背叛,可是,你也不是背叛了我,」程唯心輕抬了一下自己的唇角,長長睫毛下,映著男子絕美的面容,而她眼中沒有了從前的情感,他們的針峰相對,其實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皇甫涼再度咳嗽起來,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轉身走了出去,只因他沒有辦法面對這樣的她。
程唯心坐下,一室的平靜卻無法讓她的內心安靜,她甚至是在立不安。
「你,現在還好嗎?」她紮了他的昏穴,可能要很久才可以醒來,有紅笑在,一般的野獸是不無法接近他的,她很放心,可是放心,卻是不意味著不擔心……
輕歎了一口氣,她躺回在了以前自己的床塌之上,不是她隨遇而安,只是,她已經不在乎皇甫涼會對她怎麼樣了。
閉上眼睛,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握緊了一直帶在自己身上的龍戒。
有人走了進來,而她聞到了一種飯菜的香味。她沒有睜開雙眼,仍然是在假睡。
「娘娘,吃些東西吧,」是青研,她也很意外,很驚奇。對於她的死而復生,是有很多的問題要問,可是,到了現在,才是發現,再多的問題,都是比不下一句她還活著。
程唯心坐了起來,眼睛落在了青研的臉上,臉上的激動不是假的,關心也不是假的,如是這宮裡不有誰是讓她放心的,那麼似乎就只有這一個女人了。
「青研,好久不見了,」她一笑,不是絕色,卻是十分的好看,在這個總是有太多算計的皇宮裡,這抹笑,是真的太真實了,真實的,讓青研都想要哭了……
「嗯,好久不見了,娘娘還活著,真好,」青研轉過身,小心的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
程唯心一口一口吃著碗裡的菜,她不怕別人下毒,毒死更好……
「娘娘,你去哪裡了?為什麼不回宮呢?」青研站在一邊,終於是忍不住的開口。
程唯心放下手中的碗,側目看她,「我為什麼要回來?」如果不是被抓,她寧願在外面吃野菜,也不願意在這裡吃燕窩。
「娘娘,」青研臉上閃出一抹尷尬,宮裡很多女人擠破頭都擠不進來的。她到好,把這裡當成洪水猛獸。
「娘娘,只要你和皇上認個錯,皇上就會原諒你的,其實皇上,很關心你的,有些事,真的不是皇上故意的,」青研又是給皇甫涼說著好話,而她是不明白,明明兩個人以前那麼相愛的,為什麼偏偏變成這樣,像是仇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