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哥哥,我只是做了一個夢,想以前的梨花林了。」雲妃將自己的身體靠在了皇甫涼的身上,「涼哥哥,我也要想要這裡種上梨花,就像涼園一樣,好嗎?」
皇甫涼輕笑,「這有何難,明天我就會給你種下一片梨花,到來年時就會開花了。」
「可是,」雲妃輕輕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睫,直到她的下巴被人給抬了起來。
「雲兒有話不防直說,」皇甫涼有著一顆玲瓏心,怎麼能不知道雲妃的心中現在有心事,
「涼哥哥,我想要涼園那裡的梨樹好嗎?我記的那裡的梨樹,是你為了我特別而栽種的,其實我的心一直沒有忘記過,我只是想要多記起我們以前的事。」
皇甫涼的手指微微的一頓……沒有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雲妃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滿足的笑了,而皇甫涼低頭間,眼中閃過了一抹思索……
「涼哥哥,我真的很想我們以前的生活,那時的梨花的開的真美……」
皇甫涼的手指停在他的髮絲間,似乎也是想起了以前,那時在梨花樹下的他們……他的眼睛像是被錳了一層薄霧一樣,再也看不清楚,。
程唯心本來還在睡著,只是今日這平靜的涼園,也變的有了燥音,她睜開了眼睛,又是一聲,她的頭微微的痛了一下。
外面像是在挖著什麼東西……
「青研。」她叫了一聲青研的名子,坐了起來,而外面的聲音,還在繼續著。
「娘娘,你醒了,」青研連忙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水盆
「外面是怎麼了,一早上為何這麼吵的?」程唯心揉著眼睛問道,她昨天晚上睡的晚,所以現在被吵起來,有些微微的不舒服。
「娘娘,外面是在挖梨樹……」
程唯心猛然征住,他們在做什麼,挖樹,在挖她的梨樹?
她走了出去,不知道是這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的,這裡的梨花已經被挖了一大片,到處都掉的都是樹葉,而富五直身站在那裡。
「娘娘,皇上讓富五挖一些梨花。」他對程唯心行禮了一下禮,可是也沒有過去那樣警鐘了,現在的程唯心在他的心裡,只是一個妒婦,讓皇上為難的妒婦,
「要把我的裡樹挖到哪裡去?」程唯心並沒有阻止,但是,在看著那些被的掉的樹上時,硬生生的忍住心裡的刺痛,明知道答案,可是為什麼還要在問呢。
「娘娘,這些是要給雲妃娘娘的出雲宮中栽種的,雲妃娘娘也喜歡梨花。所以,皇上命富五移一半過去,這樣以後雲宮和涼園都可以有梨花看了。」
「是嗎?」程唯心眼睫輕閃了下,像是蝴蝶一樣,落進了一些光,然後緩緩流在了她的眼角。晨光下,她輕輕的抬起的眼角有些濕氣,滿院的梨花凋零,一如她現在的心。
「不用一半了,你把這些都挖了吧。」她說完,轉身走了進去,一半,要來有什麼用。
富五尊旨,富五又是叫來了人,讓人把這些梨樹全部的挖光了……一棵也沒有剩下,說他是故意,那麼他就是故意的。
程唯心靠在門邊,淡淡的望著這些的一切,偶然的,她會看著光禿禿的院子發呆,令蘭沒有了,這裡的梨樹也沒有,其實,她連皇甫涼也是沒有了。
「皇上,」青研福身,皇甫涼卻是對她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青研這連忙的退了下去,而皇甫涼的心像是被什麼給刺了一下,他的涼園,徹底的毀了。
「唯心,你為何要如此,我說過了,只要一半的,這裡的梨花這麼多,少了一半,還是一樣的景色。」皇甫涼走了進來,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樣和唯心說了,而那種愧疚已經壓的他累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不要這樣的傷自己好嗎?
程唯心還是一樣的動作,對於面前男子聽而不聞,他仍然是那樣出塵脫俗,可是,現在已經成了一名真正的帝王了。
「我不想見你,」她低下頭,也就多了看了那麼一眼。
「唯心,」皇甫涼的眼神微冷了一下,「朕對你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了,你不要以為朕會永遠的容忍你下去。」這世上哪有這樣的皇上,他只要一妃子,她就要和他冷戰,甚至永遠的不再理他嗎,
「那你廢了吧,我確實是不適合當皇后,你可以讓你的雲妃當啊,」程唯心眼波平靜,聲音更平靜,她的唇角微揚,終於是忍無可以忍了吧,可是他知道嗎,她早就已經忍受不了……
「程唯心,你不要以為朕不敢,」皇甫涼用力的壓住自己的氣息,不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我從來都沒有以為你不敢,」連自己的親哥哥殺起來都是不眨眼睛,還有什麼是他不敢的,程唯心不甘示弱,他們似乎都已經無話可說了,只要一個雲妃就已經將他們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抹殺了……
而今天她才知道,現在在站自己面前的,不是以前的那個體弱多病的七王爺,而是當今皇上皇甫涼,那個手握天下,擁有整個天下的皇帝。
皇甫涼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甩袖離開。
程唯心坐在地上,低頭間,桌上滴落了一滴淚水,接著再是一滴……
涼園徹底的成為了涼園。涼的沒有一絲的人氣……而不知道從什麼起,皇甫涼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裡,而這裡早已經就被人給遺忘了,還有這個皇后,也是漸漸的被人忘記了。
這一天,涼園的門打開了,一個名被眾多宮女簇擁的宮裝女子走了進來。她的身上穿著一件淡綠色錦織長裙,繡著龍鳳圖案,一張臉明媚而又美麗,她將手入在自己突起的小腹上,臉上揚著極美的笑容。
她走過這個荒涼無比的院子,唇角露出了一抹別有所意的弧度……
「青研參見雲妃娘娘,」青研一見到雲妃,連忙的行禮,可是,暗地,她卻是瞥了一下自己的嘴,對這個雲妃娘娘是真的沒有一點的好感,和她的師兄一樣,不喜歡這個總是裝的很柔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