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研臉上的笑這就樣僵了起來。
「娘娘,這是保護,,不是監視,」她臉上的光線複雜了很多,一反剛才天直無邪的樣子,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程唯心抿唇不語,外面有著別人的宮女給她送來的飯菜,她吃了一口,然後嚥了下去。
她只是這樣的吃著,也不吃菜,只是扒著白飯在吃,像是根本就嘗不出來味道一樣
「嘶嘶……」她睜開眼睛,臉上有些潤良的感覺……
小紅蛇……
「嘶嘶。嘶……」醒醒……天黑了……
程唯心坐了起來,伸出兩根手指一把捏住了這條小紅蛇。這傢伙是公的……
「我知道了,就去,」她拿過了一邊的藥箱子,然後走向門口走去,只是拉開了門時,卻是看到了躺在那裡睡的正香的青研,令蘭不在了,她將手放在門上,呆呆的盯著那個熟悉的地方,還有不熟悉的人。
而青研感覺有氣息的流動異樣時,瞬間坐直了身體,習武的人都是淺眠,只要有一點的風吹草動就可以感覺的出來。
「娘娘……」青研站了起來,「娘娘有事嗎?」她盯著站在門口的程唯心,不知道為什麼她要站在這裡。
程唯心輕拉上了門,把青研關了在外面,青研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不知道這個娘娘在想什麼,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睡在這裡,吃不好,睡不好的……
她再次躺下,可是耳朵卻仍然是清楚的聽著四周的聲音……
程唯心從一邊的櫃子裡拿過了一個藥瓶……將瓶口打開……
這是可以讓人很好入眠的迷藥,無色無味,對人也不會有任何的傷害,只會讓人好好的睡一覺,而睡起後,更加神清氣爽……
青研張了張嘴,打了一個哈欠,給自己找了一個很舒服的姿勢就這樣的睡著了。
門響之後,那扇門再一次的打開,程唯心走了出來。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這裡。
程唯心給皇甫琰喂完了東西,這才是研究著那把玄鐵鎖……
「你哭過了?」男子空空的聲音響起,她抬頭,給皇甫琰一雙腫著的雙眼。
「令蘭死了,」她輕輕的哽咽了一聲,第一次的,她知道生死離別原來就是這般的接近,就在那麼一眨間,她就沒有了。
「誰做的?」皇甫琰抿起自己的唇,人為的吧,這就是皇宮。
「雲妃說令蘭推了她,令蘭被下令處斬了。」程唯心為看似平淡的說著,可是她每說一句,就是一種刺痛。
皇甫琰諷刺一筆,這是後宮女人最常用的辦法,嫁禍,而雲妃用的真好。
「唯心,不要和雲妃接觸,你不是她的對手。」皇甫琰費力的彎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輕撫了一下程唯心的發線,她根本就沒有爭取的心,是不可能爭的過一個在宮裡呆了幾年,早就變了雲妃。
程唯心再次沉默,明亮的光線落在她的臉上,總可以看到那張臉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悲傷之色。
「如果他的心不在我這裡了,我還要爭什麼:」她開口,可是,唇裡卻是嘗到了無盡的苦澀。
皇甫琰仍然是輕撫著她的髮絲,給她無言的安慰,皇宮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改變著太多的女人一生,那裡沒有善良,只有算計,皇宮裡的女人都是可怕而陰險的。
而她這樣,真的不適合那個皇宮,還有那個太過優柔的男人……
卡的的一聲,在地洞裡十分的明顯。小紅蛇抬起小腦袋,呆呆的望著程唯心手中的玄鐵鎖……就這樣開了……
「開了,」程唯心打開了玄鐵鎖,很平靜的晃了晃手中的鎖子,而她的手裡還握著一根銀針。,
「你用這個開了?」皇甫琰半天都是找不回自己的聲音,這女人究竟是怎麼做的,怎麼連玄鐵鎖打開了,難道說,這玄鐵鎖還不如一根銀針嗎。
「嗯,開了,」程唯心將銀針收了起來,「我會打開其它的四把鎖。」她抱起了自己的藥箱,可是在看到男人手腕上的傷痕時,眼裡掙扎了一下,其實,他的身體已經毀了……廢了……
「謝謝,」皇甫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鐵鏈還在,可是他卻已經可以動了……自由的感覺,真好……
下過雨的御花園中,萬紫行紅,就算現在不是花開的時節,可是這裡仍然是長著百種千種的花,程唯心向前走著,她並沒有賞花的心思,只是走著,而她身後的青研寸步不離的跟在她的身後,保護也是監視。
不遠處,有著很多人說話的聲音,程唯心停下腳步,淡淡的掃過前方的一隊人,明黃色衣服的男子,有一個絕美的女人。
皇甫涼正在同雲妃說什麼,一種熟悉的感覺迎則則來,他抬起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程唯心,她的眼睛在看他,可是那雙眼中的陌生,讓他的明顯的一痛。
「涼哥哥,」雲妃拉了一下皇甫涼的衣服,不過,她在發現程唯心時,只是對她微微一笑。
「姐姐也來,我們一起賞花,好嗎?」
程唯心瞬間轉身,讓雲妃臉上的笑僵在那裡。
皇甫涼抿緊了自己的唇,輕輕拉開了雲妃放在自己腰間的雙手,唯心,你就真的不能接受……雲兒嗎?
青研連忙的向皇甫琰行了一下禮,又是跟上了程唯心,只是她不由的多看了他家主子一眼,說實話,他還沒有見過主子這樣的無奈的時候,而主子身邊的人……
其實她感覺還是程唯心好,雖然脾氣古怪,可是卻是愛憎分明,哪像雲妃,分明不想笑的,可是卻總是要擠出來在臉上。
遠處的有著淡淡的花香,而藥香盈人。青研站在一邊,不有些明白此時靠樹上的程唯心,她不知道她在看什麼,又在發呆什麼,有時可以站在這裡很長的時間而不說一句話。
程唯心出神望著不遠處正在摘花的小宮女,如果令蘭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