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相信他,她說好,似乎她一直都是相信,一直都是沒有懷疑,可是,她哪知道,這個男人,是用著怎麼樣的一種心態,在告訴她,相信他,相信什麼……
他只有她一個女人……還是只愛她一個……
皇甫涼是,可是帝王呢……
雲妃坐在軟塌間,玉指將一碗血燕移到唇邊,然後吹了起來,等到涼了之後,這才是吃了下去,而她的面前還跪著幾名宮女,個個都是戰戰驚驚,臉色蒼白。
「娘娘救我,救救我們啊。」小宮女突然的趴在地上,就這樣抱住了雲妃的雙腿,娘娘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她是皇后啊,奴婢還有家人,奴婢還有弟弟要養,還有母親要養,求娘娘救救奴婢,她不斷的在地上磕著頭,地板上不時的會傳來砰砰砰的聲音,而她抬起頭時,額頭已經血肉模糊,看的其它人都是倒了一口氣,可是她還是在磕著,
現在對她而言,血沒有命來的重要。
「冒犯皇后,罵皇后是賤人,甚至還要動手打皇后,你以為,本宮能救你。」雲妃平靜的聲音道,而小宮女直接攤坐在地上。
「皇上駕到……」一聲尖細的聲音傳來,只見一抹明黃走入,帶起來的風都是冷了很多。白衣的他高貴無塵,龍袍加的身他,貴氣無比……皇甫涼在看到跪在地上的宮女時,臉上閃過了一抹殺氣。
「涼哥哥,」雲妃站了起來,小心護著只有兩個月左右的胎兒,現在才是兩個月,她就如此的小心,還真的怕別人看不出來她的孕婦嗎?
「雲兒,」皇甫涼在看到了雲妃時,臉上的殺意消退了很多,他小心的扶住了雲妃,還是像以前的一樣的動作,小心,謹慎,可是今天他的手指卻是涼的,透過她身上的衣服傳過來的冷意,讓雲妃的心輕輕的抽緊了一下。
「對不起,涼哥哥,雲兒是不是又讓你為難了,」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次雲兒不會再幫她們了。」她說完,別過了自己的臉,不想再看小宮女那一張面如死灰的臉。
小秦,記的,不是我要害你的。是程唯心,是她……是她,一切都她,所以你要怪就去怪她吧。
「拉出去……」皇甫涼的眉眼一冷,上來兩個侍衛直接把像堆爛泥一樣女人給拉了出去……
「娘娘救我,皇上饒命……」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直到了消失,皇甫涼都冷清著臉,連雲妃的都是咯登了一下。
「雲兒,朕不希望這件事再次發生,我不希望你的人再出現這樣事,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朕沒有那麼的好耐心,你明白?」
溫和的聲音卻是包含著極濃的警告,
「雲兒知道了,以後不會了,」雲妃輕撫著小腹,然後抬頭微笑,「涼哥哥,陪雲兒下一盤棋好嗎?」一張絕色的臉上,此時有著淡淡的笑容,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還是以前十二歲的她,也他也是那一年的他。
皇甫涼的眉心微折,卻是不痕跡的拉開了她的手。
「雲兒,今天不行,朕還有很多奏折沒有批完。」
「涼哥哥,那你今天晚上還來嗎?」雲妃不死心的再次拉緊了他的身上的龍袍。手指沒有用力,但是也沒有放。
皇甫涼其實很頭痛,他的唇片微微的動了一下,那個不字,在看到她的小腹時,最後仍是沒有說出來。,
明黃的衣服再次的消失,這裡隱約還有一股淡淡的龍誕香氣,雲妃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後握了一下,「程唯心,你最好不要再逼我……」她轉身,出神的盯著皇甫涼消失的方向,放在胸前的手握的更加緊了。
孩子,她低頭輕撫小腹,只是蒼涼的一笑,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可能他頂多也只是多看她一眼……
一邊的綠珠走了過來,連忙的扶住了她,她不能說話,只是這樣安靜的陪著雲妃。
「綠珠,你讓袖兒去太后那裡走一次,」雲妃輕抬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笑的絕美,「涼哥哥,你給我的是夠多了,可是我卻是想要更多,你不讓我說,好,我不說,可是,別人……我就不敢保證了。」
什麼時候,這張絕色美麗的臉,也是染上了太多的心機,她是洛雲……還是。雲妃。
程唯心的放下了手中的夜明珠。將手裡的一顆藥放在了皇甫琰的經邊,天遠給你吃的藥加重了,你再這樣的下去,不是疼了,就會變傻,
皇甫琰張開了嘴,將那藥吃了下去。
「你不怕是這是毒藥?」程唯心又是拿出了銀針,扎入他的身體,天遠下了什麼藥,她只要將那些藥給逼出來的才行。
「毒藥又怎麼樣?」皇甫琰無所胃的輕嗤一聲。想不到她還會來,而意外的,沒有人看到了他一直冷漠的雙眼內,閃過了一些淡淡的笑意。
「怎麼了,你晚上是怎麼跑出來的,不怕被皇甫涼發現嗎?」皇甫琰意外的還問了一句,不知道這是不是關心?
「他很忙,」程唯心扎針的動作緩了一下,卻是讓皇甫琰察覺了,呵,忙,是帝王最好的借口……
「你真的不能把龍戒給他嗎,這樣他就會放了你的,真的。」程唯心拉過了自己的袖子,替皇甫琰深著額上的汗水,又是不厭其煩的說著,則她每解一次毒,這個男人就像是死過一樣,可是,他卻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女人,你太天真了……」皇甫琰恥笑了一聲,「我現在還活著,就是因為有龍戒,可是如是我連這個都沒有,那麼我就死了,你,明白?」
程唯心搖頭,「不會的,涼說過不會殺你的,」程唯心不相信他的話,她相信皇甫涼不是那樣心狠的人。
「女人,知道嗎,這就是皇宮,這就是帝王,在那個位置上的人,陰狠才是他們的內心。」他勾起唇角,只是嘲笑的盯著面前的女人,這女人真的太天真了,她真的把帝王想的太簡單,也把皇甫涼想的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