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富五有些擔心,她這樣好像很正常,可是……
「沒關係,富五,你回去吧,」程唯心並沒有抬頭,可是富五卻是看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水光。
「是的,娘娘,」富五想要說什麼,可是最後只是被動的轉身離開,在走到門口時,給她的也只有一聲淺淺的歎息……
說了沒有……
「嗯,」富五抬頭看著正站在雲宮的男子,剛剛太醫才走,說是雲妃的胎兒不穩,所以皇甫涼只能留在這裡,他不放心,雲妃也是不願意讓他離開。雖然不是大吵大鬧,可是那樣只是掉淚,只是委屈讓他根本連口都是無法開。
「她沒有說什麼?」皇甫涼的臉色有些微白,放在袖口裡的手不由的自主的握緊。
「沒有,」富五明白皇甫此時的複雜與無力,可是有些話是真不吐不快。
「皇上,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您不能一直瞞著娘娘,再多的國事,也不可能長夜不回,而且,以此下去,皇上您在娘娘心目中的就要快沒有信用了。」
「朕知道,」皇甫涼揉著眉頭,朕是想要說的,「可是幾次下來,卻是不知道要從何開口,且不說,雲妃是皇兄的妻子,就是這個孩子,朕都無法和唯心開口,她是什麼樣的人,朕很清楚,她是那麼的相信朕,可是,朕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在騙她。」
有些事一擔開始一個謊言,就要用其它的謊言來圓……
「那麼,現在皇上的心裡,是皇后娘娘重,還是雲妃娘娘和小皇子重?」一比二,這樣要怎麼選。
「你下去吧,」皇甫涼了一下自己手,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是的,皇上,」富五退下了,可是他留下的問題,卻是讓皇甫涼第一次的,心涼了。其實他現在也是不知道誰重誰輕了,一方面是他現在愛的女人,一面是他以前深愛,還有他孩子的女人,這樣的選擇,他無法選,或許說,他根本就拒絕這種選擇。
可是他知道,唯心,他不想傷害,他對她很重要……很重要。
重要到,他根本就不能失去的地步……
能瞞多久不多久吧,唯心,你會理解我的……是嗎。
「涼哥哥,」裡面的雲妃又是在囈語了,皇甫涼連忙的走了過去,坐在床邊,拉過了她的手,「雲兒,不要怕,禎在這裡,我們的孩子很好,」他很好。他不斷的安慰著雲妃,此時,心裡只有眼前的女子,還有他們未出世的孩子。
「嘶嘶,嘶嘶……」又是這種聲音……
程唯心雙手緊緊抓著身上的被子,長長的眼睫像是兩把小扇子一樣復在眼睛之上,她的眉心輕輕擰起,房間裡除了她的呼吸聲之外,再無其它,絲絲梨花香蔓延房間裡的每一個地方。()
「是你,是你們害了我,是你挑了我的腳筋,我的手筋。是你們穿了我的琵琶骨,是你們,都是你們……」女子的臉上有些微微的汗水,她不時的握緊自己手中的被子,汗都已經溫了重衣……
「是你,是你們……是你給我下毒,是你讓我變成這樣……你們說我是魔鬼,而你們連魔鬼都不如,你們是惡魔,是惡鬼……」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的……」她不時的囈語著,手指間用的力氣極大……
「嘶嘶……嘶……」小紅蛇纏到了她的手腕上面,小黑眼睛不斷的在盯著她看……
「不,不是我……」還是微弱的囈語聲……程唯心握緊了自己的手指,也是握疼了
「嘶……」很可憐的一聲……
殺蛇啊,,
可是沒有人聽清楚它在叫什麼……他可憐的紅尾巴被程唯心掐在了手心裡面……
程唯心放開了手中的被子,手裡有了可以捏的東西,再一次的用力……
「嘶……」疼啊……
如果這是人聲的話,估計現在慘的就像殺豬一樣了……
「嘶嘶……」救命……救命……它可憐的小身體都要被揉成蛇干了……救蛇啊,誰來救蛇啊,身上的壓力猛的一少,它軟軟的身倒在那裡,頭上都是轉起了星星……
「你怎麼又來了?」程唯心的睜開了雙眼,手指戳了被她擰成麻花的小紅蛇。
「嘶……」小蛇軟軟的爬了起來,然後纏上了她的手腕,接著就是它那雙可憐無比委屈的眼睛瞅她。可憐可憐蛇吧,不要再折磨它了。
程唯心穿上好了衣服,拿過了放在一邊夜明珠……
「我們走吧……」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知道這蛇讓她做什麼?
她小心的拉開門,不意外的,令蘭還在流著口水睡著,被子被她夾在了腿心,這樣的睡樣,不知道以後不能找到婆家。她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果然的,沒有驚醒任何人。
她七彎八拐的向著那個地方走去,可能真的是禁地,到了不遠處,這裡竟然都是沒有一個人。
冷清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身後落下了一抹淡淡的影子,當然還有一條小蛇,正纏在她的手碗處。她打開了那道石門,石門關上時,裡面的一切被夜明珠照的十分亮,雖然不能說是如同白晝,可是卻也是差不多了。
她走了進去,這一次比上次要鎮定多了。
「嘶……」小紅蛇一下子跳出了程唯心的手碗,然後親密的纏在了皇甫琰的脖子上,而且還很不斷的舔起他的臉。
「我一直以為這蛇是母的,可是今天才是知道,它是公的……」程唯心將夜明珠放好,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個布包。
「是嗎?我以為是母的……」皇甫琰的身體動不了。只是用自己的臉蹭了一下小蛇。
小蛇似乎是知道他們在談什麼,不時的嘶嘶抗議著……
本蛇是女的,女的……
「它生氣了。」皇甫琰突然一筆,可能這也是他這些日以來,最為真心的一笑。
「是啊,」程唯心點頭……那小蛇果然的是生氣,不過只要她瞪過去,它絕對就沒了脾氣,軟軟的掛在皇甫琰的身上,可能因為這條小蛇的原因,皇甫琰沒有上一次的劍拔弩張。
而他不知道她來這裡做什麼。
「你不用白費心機的,我是不會把龍戒給他的,」皇甫琰閉上雙眼,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他的喉嚨超真的很疼,疼的真的不想開口中。而他還慶幸,他那個好弟弟沒有毒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