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五,這件事朕不想要太多人知道,你明白?」他的眉心處多了很多道折痕,剛才的那種喜悅,也是被折的消失了。
「富五明白……」富五低下頭答應著。
「可是,皇上,這件事不能瞞太久時間的,其實,皇上是九五之尊,相信娘娘會理解您的。」
皇甫涼淡淡的抒了一口氣,「朕也希望如此,但是這件事,朕希望自己可以告訴給她,畢竟,朕曾今答應過她,這一生只有她一個妻……」
富五張了張嘴,說不出來任何話。
那是,您是王爺,現在是皇上,是不同的,可是,這似乎在對一個女人來說,似乎是沒有不同的,尤其是程唯心這種連皇后都不想當的女人,她要的是什麼,其實他們的心裡都知道。
雲宮裡,雲妃躺在床塌之上,雙手輕輕的護著自己的小腹,她的臉上有著說不出來的喜悅,還有一抹她從來都沒有過的神情,很聖潔,也柔美……
她想這就是母愛吧。
她終於是有了孩子了,她和涼哥哥的孩子,也是葉夏的第一個皇子……
綠珠也是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淚對她笑著。
兩人的眼中都有她們期待以久的算計,還有……欣喜。
沒有人知道她們走到這一天用了多少心機,等了多少時間,又是用著什麼去等待。
雲妃輕輕撫著自己的小腹,唇角微彎中,臉上是一種母性的光輝。
「雲兒。」清朗好聽的男聲傳來,當她抬起頭時,那個如同嫡仙一樣的男子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她伸出手,而他也是伸出手,就像是從前一樣,他們在梨花樹下私定了終生。
那時是沒有皇宮,沒有皇上,也沒有雲妃,只有皇甫涼和洛雲。
而她相信,那時的夢會再一次實現,而且是真真實實的……
「涼哥哥,你開心嗎,我們有孩子了,」她拉過了皇甫涼的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上。
皇甫涼的手輕輕的動了一下,那是一種說不來的感覺,明明什麼也沒有的,可是,他卻是感覺出了一種血脈相連,這裡是他的孩子,他未出生的孩子,一個可能會像他的孩子。
他愣愣的點了一下頭,甚至在這時都是忘記了所有人,只是沉在自己的將要成為父皇的喜悅中。
他以為自己這一生不會再有孩子,可是,現在卻是真的,他有一個孩子正在成長著,不久後,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皇子。
綠珠張了張嘴,她想要說什麼,卻是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說話,而她的眼睛在這時,分明的是有了一種怨恨……那種恨扭曲了她的臉,讓一張本就清秀的臉變的可怕了很多。
「嗯,」程唯心猛然的坐了起來,她伸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才發發現自己的流了一身的冷汗。
「娘娘,」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令蘭連忙的跑了進來,她就睡在門外的四大宮女,也是跟了過來。
「娘娘,你怎麼了?」令蘭看到程唯心的一臉蒼白的樣子,一下子心都是提了起來。
「沒事,只是一個惡夢,」程唯心輕輕的抒著氣,不過在看到令蘭的臉時,伸手掐了過去……
令蘭傻傻的站在那裡……然後是可怕尖叫聲,差一點把房頂都給掀了。
「娘娘,你幹嘛掐我啊?」令蘭捂著自己的臉委屈道。
「我想要知道我是不是在做夢。」程唯心放下自己手,很大方的說著。
「那你為什麼不掐自己?」令蘭可憐的嘟起自己的嘴。
「因為會疼……」
令蘭差一點栽倒。
「娘娘……」
「什麼?」
「你下次掐可不可以小力一些?」令蘭打著商量,她可憐的臉,雖然不是花容月貌,但是也好歹的是清秀佳人啊,這樣的被掐一下,不知道會不會毀容,以後沒有人要可怎麼辦
「小力了就不會疼了,不疼,就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令蘭苦著一張臉,是真的想要哭了。
程唯心揉著額頭,不知為何,一時間有些恍忽。
摸了摸冷了的床,不知道他是什麼走的,怎麼她都不記得了。
這一晚上,算是她的洞房花燭,可她還是一個人過,說不出來什麼感覺,反正,她只知道,這一晚上,她沒有睡著。
程唯心坐在院子裡,自己和自己下著棋,她下的很認真,就算是有人站在她身邊很長的時間了,她仍然是沒有意識到,她的手中拿著白子,不要放在哪裡。
一棋一命,下錯了,可能就是滿盤皆輸。
一個時辰後,她才是放下手,富五站的腰疼。
「娘娘,」富五低頭說道。
「富五,我想要求你一件事,」程唯心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很認真的說道。
「娘娘儘管說,富五定然答應,」富五的頭更加的低了,讓程唯心說一個求字,是真的太看的起他了,他們富家兄弟的命,包括王爺的命都是她救的,不要說一個件事,就是一百件事,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程唯心站了起來,四周的梨花全部的凋謝了,她轉身,盯著富五的雙眼。
「富五,幫我把令蘭送出去,送的越遠越好,最好以後不要再回皇宮裡了。」
「娘娘,這……是為什麼,富五不明白了,是不是令蘭哪裡惹娘娘生氣,娘娘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令蘭一般見識。她有時只是沒大沒小了一些,可是,卻是沒有壞心眼的。」富五真的很意外,這樣把令蘭送出去,本能的,富五以為令蘭是不是得罪了這個皇后娘娘了。
「不是,」程唯心搖頭,「不是這樣的……」
她從棋盤子裡拿過了一個棋子,放了上去,頓時黑子被白字吃的一顆也沒有剩不。
「富五,我沒有生令蘭的氣,只是,令蘭呆在這裡可能會有危險。」
而富五一聽,猛然的一愣,甚至臉色都變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程唯心知道了什麼,關於雲宮那裡的事。
「富五不明的娘娘的意思,什麼叫危險,皇宮裡有什麼危險呢?」他小心的試探道。
「我……「程唯心的將手放在了額頭上輕輕的碰了一下,「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令蘭有了危險了,她如果離開這裡,可能還能躲過去。」
而富五的眼角不同抽了一下,「娘娘,這只是夢,不用這般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