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五,你說,皇甫琰是不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一直以來,他在置主子於死地時,而主子,其實也是一樣的。()」
富五沒有說話,他只是環著胸口,一幅沉靜的樣子……
天遠拿出腰間的笛子,吹了起來,宮裡只有這一陣清清的笛音,而天遠的眼裡閃過了一抹不捨。
他的小紅啊,被人給拐走了……
程唯心下睡的迷迷湖湖的,不過,還是感覺到了身邊有著一種熟悉的氣息,清淺的梨花香……
「你回來了,」她並沒有睜開雙眼,可是卻已經認出了這種清香,正是那個男人的。
「嗯,」皇甫涼從背後環住了程唯心,讓她躺在自己的懷中,而這裡一切未變。
「唯心,我們成功了,」皇甫涼輕撫著她的髮絲,唇邊終於是有了一抹淺新的笑意……
程唯心拿著書的手微一頓,手中的書掉在了地上,而她沒有撿起來。
「你可以不做皇帝嗎?」她並沒有抬頭,可是她卻是睜開了雙眼,那一雙向來乾淨的眼睛終於是染上了一些疲憊,其實當初說要幫他時,她就已經想到了這一步了……
皇上,和王爺是不一樣的……
「唯心,不要擔心,我只會有你一個人。」皇甫涼將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這是父皇的天下,我不得不得管,」一個不得不,像是一根看不到線一樣,操縱了他們所有人的命運。
程唯心恩了一聲,轉過身,將自己臉貼在他的胸口上……
她相信她,就如他相信她一樣,甚至可以把全府百餘口的性命交在她的一瓶藥上,而她也相信他,會做到他所說的……
只有她一個人。
而她不知道,或許他們都想要那樣做,那樣想,只是,一個皇帝卻會有太多不得已的地方,而外面的梨花樹一直都是開著,也在少著,已經到了末春了,這裡的花也應該是開敗了……
而葉夏國也是在不久後發生了一系列的變革。先是皇帝皇甫琰不知何無因身染惡病,而皇位空缺,而有人竟然在書房內發現了一本由先帝親筆寫的詔書。
說是在他百年之後,皇位要由七王爺皇涼來繼承。
國不可一日無君,且不管這皇甫琰是真病還是假病,只因為有這有紙詔書在,皇甫涼硬是被推上了葉夏國皇帝的寶座……
涼園,程唯心躺在院中的小塌上,四周的風不時吹在她的身上,而她手中的書掉在落在了地上,甚至還被風翻起了幾頁,微微帶著梨花的清香吹來,吹亂了床塌上女子臉上的髮絲,露出了她極為光潔的額頭,雖然不是絕美,可是那一處沉靜的氣質,世間少有,讓人不由的會喜歡。
令蘭走了過來,想笑又想哭,這皺巴巴的園子啊……
她一屁股坐在了程唯心的身邊,用自己的雙手撐起臉……
「王妃……不,娘娘,你看你過的什麼日子啊?」她說完又在抓自己的頭髮,她家小姐這身份變的真快,不到半年的時間,從小姐,變成了王妃,再變成了娘娘。
可是,她就不是明白啊。為什麼她要把七王爺的涼園搬到這裡來,她明明就可以當皇后的,為什麼非要把自己弄成這樣。
「娘娘,你可知道,這宮裡有多少的女人在打著皇上的主意,你就不怕皇后的位置被人搶走嗎?」令蘭抓了一把頭髮,對於程唯心是真的沒有一點的辦法。
程唯心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令蘭,你來了,」她坐了起來,朦朧的雙眼內已經有了一些清明……
令蘭翻了一下眼睛,說了半天對牛彈琴了……
「娘娘,太后還有丞相老爺有幾次都說要見娘娘了。娘娘究竟要不要見他們啊?」
而太后是誰,不就是程月心,還不到2歲的太后,這程月心也是成了整個葉夏之最了。
「見吧。」程唯心伸了一下懶腰,長長的眼睫垂下間,唇邊有了一些輕微的歎息,她就知道,這宮裡一天沒有安寧的時候。
她站了起來,拍了一下向上衣服,然後走進了內室裡面。
回頭時,令蘭已經走出去了,而她的眼閃過了一些什麼。
其實令蘭說的她都是聽到了……
她喜歡這裡,這裡很安靜,也沒有那麼吵,而且皇甫涼已經將七王府所有的梨花樹都給她移摘過來了,這份心,比給她封什麼皇后,給什麼宮殿都好,而她一直相信皇甫涼,他只會愛她……
算算日子,其實從他登基時起,也不半個月,這些日子,皇甫涼忙了很多,天天都是在御書房呆著,據富五說,他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了,她提起自己的裙子向內室走去,其實已經打定了一份主意了。
簡單而又高雅的屋子裡,有著淡淡的梨香,一切和七王府完全一樣,進來了這裡,似乎都是忘記了,其實這裡是皇宮,是富麗堂皇的皇宮,而不是那個與世隔決的王府。
程浩山暗自打量著這裡的一切,臉色都已經成了黑色。
「唯心,你是皇上的正妃,皇上為何不封你皇后?」程浩山一直都是皺著眉,語氣也不好,對於程唯心現在的不明不白身份,十分擔心,甚至是還有些厭惡……
「當皇后很累,」程唯心老實的說著,而對於這個陌生的父親,其實她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她有一種感覺,她的父親應該是更年輕一些,更好看一些才對。
啪的一聲,程浩山用力的拍了一下手下的桌子,程唯心有些心疼看著他的手,哦,不,是桌子。
不知道,這桌子疼不疼。
「唯心,你這是給為父說的什麼胡話,你馬上跟皇上說,要當皇后,你這個皇后當的天經地義,」程浩山用力的瞪了一下程唯心,本來這個女兒是沒有用的,想不到,現在竟然變成這樣,大女兒是太后,二女兒是皇后,他們程家在個朝野以後將會無人敢惹,可是現在這個蠢女兒在作什麼,每天住在一個破落的院子裡不說,。
甚至還是一個不明不白身份,不要說皇后,連個妃也不是,這讓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那爹想要唯心怎麼辦?」程唯心坐起起來,陌生無比的望向這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