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頭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果然的,酒一下肚,似乎整個人都是暖了很多,甚至還有些發汗,就連他的手似乎都是有了些溫度。
「王爺,怎麼樣,不難喝吧?」程唯心也是給自己倒了一杯,很快的喝了下去。這可是她用十幾種中藥做成的,裡面還有幾味很珍貴的藥,當然七王府裡,什麼不多,就藥多。她可以大把大把的用,也不會有人心疼。
「嗯,再給我一杯,」皇甫涼坐直了自己的身體,果然的就連身體也是也有一些力氣的,他想在這樣的天氣裡,有著這樣一杯酒,也算是一種極好的享受了。
「不能多喝,喝多了會暈,」程唯心拿著酒瓶躲了一下,就怕皇甫涼上來會搶,而她的眼睛十分的清澈,當然不是說謊的。
凡是是可而止,皇甫涼自然是知道。
「呵,,是啊,我記住了,」皇甫涼又一笑,拿過了一邊的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小心一些,不要著涼了。」溫柔的聲音,溫和的蒼白的臉,這個男人有時溫柔的像是春天的風一樣,暖暖的,淡淡的,也柔柔的。
不知道為什麼,程唯心的的心輕輕一動,有些說不出為的感覺,有些苦,似是還有些甜……
「你,恨過嗎?」她突然想要知道,他面對那些不公時,心裡的是怎麼想的,怨還是恨……
「恨過?」皇甫涼坐直了身子,唇間的笑還是淡淡的,他是說出了那一個恨字,可是眼裡卻是沒有半分的恨意。
「其實我能恨誰呢,我生下來就是這樣,但是,我卻是父皇和母后最為疼愛的兒子,他們有什麼好的東西是給我,想的也是我,為了我費盡了所有的心力,就連父親後在駕崩之時,他嘴裡還在叫著我的名子……」皇甫涼把玩著手中的白玉杯子,臉色還是一如既然的溫和,只是眼裡卻是有了一種化不去的悲傷。
再恨又能怎麼樣,他已經得到了很多了……
「王爺……我們會找到雪曇的……」程唯心握緊他冰涼的手,想要把自己的溫度給她。
「唯心,我們都說過了,你不能再叫我王爺了,」皇甫涼笑著說道,那句王爺,無形間拉開了他們的距離,而他不喜歡她叫他這兩個字。
「那叫你什麼?」程唯心不明白了,不叫王爺,叫什麼。
「你可以叫我相公,或者涼,涼哥哥也行。」皇甫涼靠在馬車上,眼眸中的溫和的像是有了一層霧氣一樣。
「涼哥哥……」程唯心唸了一聲,怎麼感覺怪怪的,她皺起自己的眉頭,卻是沒有發現皇甫涼的手指頓了一下。
涼哥哥,曾今也有一個女人這樣叫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