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向下摘著,可每次摘到手腕處,它總會收起來,怎麼也退不下來。鐲子裡的飛龍,鄙視的看著她,是在笑她的笨嗎?明明知道拿不下來,為何還要硬去拿呢?
手腕處,因為她的固執都紅了起來,呼呼的痛著,丟在□□的那張紙還是靜靜的躺著,方方正正的折著。
看吧,大不了,她自己過!一個人,她又不是過不下去?
手依然在顫抖,淚依然在眼裡打轉,可是她的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一點也不能平靜。因為手的顫抖,那簡簡單單的折疊,拆起來竟然是那樣的難。直到一邊都微微的被撕裂,她才把紙給拆開了……
上面的字多多,她一字一字的讀著:
絮兒,相信浩,
半年之內,必來接你!
半年?他讓她在這兒等他半年?半年之內,他就會來接她?真的嗎?真的會嗎?
她該高興的啊,他沒有忘記她?可為什麼高興的時候也會落淚?把紙湊到鼻端,還能聞到紙上那弄弄的墨香味,她該好好的活著,快樂的活著,她要在這兒等著他,等著他來接她……
「於嬸……」擦乾眼上的淚,拿著那張紙,她向外跑去……
「夫人,你沒事吧?」一直在屋外等著的於嬸看到她的興奮,擔心的問道。
「沒事啊,浩說了,半年之內就過來接我!他沒有丟下我不管了……」興奮的說完,於嬸也眉開眼笑,嘴裡喃喃道:
「我早就知道啊,我知道爺不會丟下夫人的……」
緊緊的抱著她,以後,她和他們在一起,就在這兒,等著她的相公回來。
雖然是南方,但隨著年關的將近,天漸漸的冷了起來,身上的衣服也穿的厚了不少。這個本來就只是個小鎮,往來的人也不多,賢王和廉王也沒有任何的消息,估計他們早就已經淡忘了她吧。淡忘了她也好,她喜歡過平靜的日子。
因為浩不在身邊,她很少出去,每天都呆在院子裡,蕩蕩鞦韆,看看書,寫寫字,有時會跟著於嬸學女紅,學做飯,時間過的倒也不慢。還有幾天就過年了,不是都說每逢佳節倍思親嗎?她當然也不例外,這幾天,總會有意無意間想起浩,想起她的爹娘,哥哥。
他們都是她最親的人,可是,他們現在卻都不在她的身邊,現在的她,只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而已。
「夫人,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嗎?」感覺到她的落寞,於嬸問道。
她的寢室裡,她和於嬸圍著爐子坐著,忙著手裡的活兒。她在繡一個荷包,她想把那張紙給放進去,平日裡能夠貼身的帶著。而於嬸卻在固執的做著小孩的衣服,說留著以後給她的孩子穿。她都還沒有懷孕呢,做哪些也太早了吧。
「有啊,有爹娘,還有兩個哥哥!」看著於嬸那關心的樣子,她歎道。
「那過完年後,如果你想回家的話,我可以陪你回去看看!」於嬸不忍心看她傷神,她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