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拌!」憤聲說道,他不會真的後悔了吧。
「涼拌,是什麼東西?」咀嚼著這個名詞,還真是陌生得很呢。
「涼拌啊,就是我賴定你了,你想跑也跑不掉了……」賊賊的笑著,她說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只是沒有想到,很久以後,她生氣的時候,他卻總會哄她:她們都涼拌了……
「好,那就涼拌吧!」聽完她的解釋,他活學活用道。
就這樣,她靠在他的懷裡,她們在山路上飛馳著。
許久之後,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他問:「絮兒,你相信我不是神偷了嗎?」天漸漸的黑了起來,可是,附近一直沒有看到人煙,她們一直向前跑著。看來,是她剛剛的貪玩耽誤了時間了,要不然,也不會天黑了,她們還在趕路啊。
「不管你的事了。絮兒,你相信我嗎?」風呼嘯著從耳邊刮過,一絲調皮的髮絲從髮髻上逃了下來,髮絲向後飛去,飛到他的鼻端,飛到他的臉上,癢癢的,香香的。
「信啊!我已想通了,就算你是神偷,我也要跟在你的身邊了。古人不是說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嫁給神偷,也就只能隨著神偷四處亂跑了……」她格格的笑了起來,他先是高興的親了她的臉一下,聽到後面的話,臉又陰了:
「我不是神偷!那個鐲子也不是什麼碧玉鐲,它是飛龍玉鐲。笨丫頭,你不想想,裡面那條暴怒的飛龍,不是它認定的人,能偷走它嗎?他們連碰他一下都不敢!」
他鬆開韁繩,扳過她的身子,突然俯下身來,堵住她的唇,火熱的吻了起來……
「嗚……嗚……」
他不要命了嗎?這是在馬上啊!她可不想因馬上接吻墜馬而死!她拚命的掙扎著,他卻牢牢的禁錮著她,更加深入的吻了下去,直到她放棄掙扎,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直到她面紅耳赤的垂下頭去,他才放開她,攥住韁繩,馬又向前狂奔……
都說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果然不假,當初只想到用玉鐲套住她,沒想到真正擁有她的時候,自己卻因為玉鐲而忍得辛苦。估計有一天,自己準會為這個玉鐲和她的固執憋出內傷來。天知道,每次為了誘出她那句我愛你,他是要多費上多少的心思啊。
遠遠的,終於看到一點點的燈光,有燈光就有人煙,不用露宿在野外了。他看向窩在懷裡昏昏欲睡的女子,臉上露出幸福的笑意。
馬兒也感覺到主人的高興,飛快的向前奔去,停在那個不大的小院的門口。浩輕輕的晃了她幾下,她睜開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燈火和濃濃的夜色,高興的說道:「有人家了?」
浩點點頭,抱著她跳下馬去,敲敲門。清脆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是那樣的響亮,不一會兒,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誰啊?」
「老伯,我們是趕路至此,希望能在老伯這借宿一宿!」浩盡量放柔語氣,但院中的老伯卻歎道:「公子還是到前面去借宿吧,我家今天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