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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六十章 我最討厭美人了 文 / 薄荷無夢

    第一百六十章我最討厭美人了

    冷如霜仰頭大笑。

    「父,你好像只穿了一件。」習倦的聲音傳來。

    冷如霜捂著鼻子,雙眼睜大瞅著習吟:「脫吧脫吧,你兒子都脫光了。」

    「願賭服輸,其他人不許幫忙!」冷如霜瞪眼。

    「想看我脫衣直說便是。」習吟眉眼含笑,「何必如此?」

    他的左手在束腰帶上輕輕一勾,單袍滑下,裡面竟是不著一物。黑絲在掩蓋著白玉身體,黑與白造成了視覺衝擊,更讓人熱血上湧。黑髮又適當的遮住了些許部位,讓人只想……

    習吟微微歪頭:「需要我把頭髮撩開麼?」

    鮮血從冷如霜的指縫間溢出來,他道:「你……你還是把衣服穿,穿上吧。」

    習吟笑:「我才剛脫,你又叫我穿上,我才懶得穿。」他打了個呵欠,「還有什麼麼?都拿出來。」

    顧言臉黑了下來,顧慕蘇額角青筋暴跳,顧析抿唇渾身僵硬,閻王則是側臉,不敢直視。

    這真是考驗人的定力。

    習吟瞧了瞧幾人,又慢吞吞的把袍衫套上,道:「你們都沒反應,莫不是不行?」

    「……」一群人無語,他們能撲上麼!習吟還不把他們抽筋拔骨了!

    「我也要把頭髮留長。」習倦摸了摸及腰的發,「這樣不用穿衣服也不會尷尬了。」

    「很好。」習吟想了一會兒,道。

    一群人倒,習吟到底會不會教兒子啊!

    下方,正是幾名清人在舞蹈。

    身若無骨,媚眼帶笑,唇帶殷紅,桃麵粉腮,真真的美人。當然,和習吟比起來那可不止降了幾個等級。

    「怎麼會有人心甘情願的把清白拿來交換呢?」冷如霜趴在床邊,「不會是使用了什麼手段吧?」

    習吟端著茶杯的手一頓,道:「冷如霜,你腦子裡天天在想些什麼?」

    「那她們怎麼那麼聽話?」

    「人人都是會選擇對自己最有益的選擇的,不止是你會,為了生活,不過是方式不同而已。」習吟的手指放在唇角,笑意淡淡。

    「不得不說,你真的很會籠絡人心,也很會看人。」冷如霜撫掌,「教我幾招唄。」

    「我不做沒報酬的事。」

    「可是你什麼也不需要。」冷如霜攤手。

    「所以……」習吟眼睫顫了顫,「你等於白問。」

    冷如霜扶額:「我怎麼覺得自從碰到了你,生活這麼不如意呢?」

    「難道你覺得被一群想要把你拆骨入腹的手下圍著就如意了?」習倦睜大眼。

    「笨蛋!」黛笑咯咯的笑著。

    「一家子都是什麼做的啊,大的會打擊人就算了,連小的嘴也這麼毒!」冷如霜撇嘴。

    習吟側頭往窗外看去,這是他第一次關心樓下的情況。

    一個個清人已經陸續被拍走,接下來是除了頭牌外的女子男倌的表演,雖然不是頭牌,但也是比周圍青樓的頭牌要好上不少。

    習吟垂目看著下面為了生活而努力的人,他已經很久沒有嘗到那種滋味了,但是曾經卻也為生活奔波忙碌、累死累活。現在麼,就是吃吃喝喝睡睡,干的儘是不需要的事。

    繁鬧的街上,習吟等人在一家微安靜的茶館落腳,選了靠窗的位置準備休息一會兒,再去尋住址。

    他體內的綠珠忽然一閃,大抵是看中了某縷過分的邪氣,於是拼了命的吸收,現下好了,這一抽離,綠珠還來不及去滋潤那沒了邪氣的傷口,習吟就側頭一口血吐出來。

    他低頭,髮絲垂落,教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習吟!」

    聲音還未斷,習吟就被撈進了桃花香懷裡。

    他淡淡的拭去嘴角的血漬,道:「沒事。」

    往嘴裡含了口茶,漱了口,血腥味才淡下不少。微微整天那懷抱,差一點就放任自己沉淪下去了。

    手緊緊扣著窗沿,唇微抿,這麼快麼。綠珠這才發現似乎做錯了事,有些不好意思的在習吟體內滾了滾,然後乖乖的消化著邪氣,立誓一定要快點把所有的邪氣消化光。

    心思有些飄忽的習吟並沒有注意到,他的面容已被對面窗口的人瞧了去。那琥玻色閃著驚艷,也帶著好奇。

    「父。」習倦輕輕拉了拉習吟的袖子。

    習吟有些失神的把習倦抱在懷裡:「嚇著你了是不是?我沒事,可能是……是最近太累了。」

    「父從來不睡覺,近日睡的有些多。」黛笑歪著頭。

    習倦的身子一僵,手緊緊的抓著習吟的衣襟。

    因為內部的修復,自然要消耗習吟的經歷,也難怪習吟會想要睡覺。但是習吟卻只是當做死期將至的徵兆,現下,怕是所有人都如此覺得了。

    「習吟,你不會又得了什麼怪病吧?」冷如霜的面上是輕鬆,但是他的手指卻緊扣著杯子。

    習吟淡淡抬眸:「自我感覺良好。」

    好冷。

    微微歎了口氣,拍了拍習倦拱進他懷裡的腦袋:「倦兒,相信我。」

    「我信。」習倦坐在習吟的腿上委屈的看著他,「我才不會難過,不會哭。」

    「那你現下的表情是給誰看的?」習吟捏了捏他的鼻子。

    「我這是在表現被人始亂終棄。」習倦歪頭,「如霜說的。」

    冷如霜一口茶噴出來。

    「始、亂、終、棄?」習吟看著冷如霜,「始亂終棄,君子所惡,為人言之,不為爾曹言之也。」

    「這是男子對女子玩弄後便不予理會的行為,冷如霜,你倒是告訴我,該如何解釋?」習吟的唇較之先前更加紅潤,一部分人都以為那是被血液沾染的,其實是習吟正在恢復。

    冷如霜眨了眨眼:「就比如上次那個男的……啊!」冷如霜被習吟放出的匕首釘在了牆上,穿衣衫定在牆上,冷如霜冷汗淋漓,差一點就刺進肉裡了啊!

    習吟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後面的幾隻妖魔還沒放棄,我覺得應該把你打包裝好送過去!」

    「……」習吟,你現在應該關心自己。五個男人默默的在心裡道。

    三個男人心裡揪的啊,心慌慌啊。

    揉著腦袋出門的時候,一群人都站在門口。

    習吟攏眉:「你們做什麼?」

    「父,你醒了?」習倦上來抱住他的腰。

    「嗯。」習吟應了聲。

    「父睡了兩天一夜了。」黛笑豎起指頭,「我們擔心。」

    「這麼久?」習吟打了個呵欠,「終於有做人的體會了……」

    閻王咬牙:「重點不在這裡!」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顧言擰眉。

    「我渾身舒暢。」習吟靠著門,「不要因為我吐一次血就這樣行麼?又死不了。」

    「希望如此!」閻王抓上他的手腕,然後大叫,「你……」然後就被習吟摀住了唇,被他的眼神恐嚇。

    吃飯。

    眼看著就要結束吃飯了,閻王一甩筷子。

    「不行,你必須跟我回天界,立刻!馬上!」閻王身上的死氣蔓延。

    「不要。」習吟端著開胃粥喂黛笑。

    「到底出什麼事了?」顧慕蘇看著閻王。

    「那傢伙體內亂作一團,稍不注意就會傷到肺腑,心臟那裡更是不要說了!」閻王咬牙,「習吟!聽話!」

    「不要。」習吟撇嘴,「別以為你比我活得長我就聽你的。」

    冷如霜面色有些不好:「習吟,你還是聽他們的吧。」他也是知道體內狂暴導致的後果。

    「你也跟他們一夥了?」習吟側臉。

    「這是為你好。」冷如霜抿唇,「你就算再跟他們生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我沒有。」習吟垂目,「反正去不去都是死路一條,我還不如在這裡待著,那些對我而言都是壓迫。」

    「那些壓迫都是你身為靈神的職責!」閻王雙眼黑色暗波湧動不停。

    「我現在不是靈神,所以也不需要回去。」習吟固執的看著閻王。

    「喲,吵的這麼熱鬧啊?」就在一群人鬧僵的時候,一個含笑的聲音響起。

    習吟看過去:「你,誰?」

    「任浮華。」

    「不認識。」習吟不客氣的丟出三個字。

    冷如霜捂唇笑:「習吟,你這脾氣什麼時候收一收?得罪人可不好!」

    「你沒出他是獸麼。」習吟淡淡看了眼冷如霜,「眼睛白長了。」

    「你以為所有人的眼睛都跟你一樣,一眼看過去什麼都知道!」冷如霜拍桌而起,指著習吟,「最後問你一遍,你回不回去?」

    「不、回!」習吟撇頭。

    「受?哪裡有受?」一個眉眼不羈的人也插了進來,「攻在此!」

    「……」靜。

    「這都是一群什麼人。」冷如霜扶額,「辛辛苦苦的,養了一群白癡!」

    「這足以說明,你跟白癡也差不多。」習吟打了個呵欠。

    「我跟你沒完!」冷如霜叉腰,「你到底回不回去!」

    習吟已經懶得回答了。

    「各位好,我是恭止。」插進來的那人做著遲來的自我介紹。

    「的確是『攻』,和『受』很配!」習倦點頭。

    「哥哥,什麼是恭?什麼是獸?」黛笑抬起沾著點心渣的臉。

    「攻就是厲害的,受就是比較弱的!」習倦只能這麼解釋了。

    「那所有人在父面前不都是獸了麼?」黛笑歪頭笑起來,「父最厲害啦!」

    沉默。

    顧言三人同時捂唇咳嗽起來。冷如霜撇過頭去偷笑,肩膀一抖一抖的。閻王手裡的筷子都被他捏的變形了。習吟面無表情的坐著,但是可以知道,他現在的情緒極其不穩定。

    「小娃娃,你父是誰?」恭止撩起袖子,「我找他單挑!」

    「你會很慘的。」習倦慢慢的從習吟的懷裡鑽出來,站在他旁邊,「這個就是!」

    恭止一下子頓住了動作,一群人都安靜了下來。先前習倦坐在習吟懷裡,多少遮住了習吟的面容,此刻……

    「如此嬌弱的美人,你……」任浮華開口,「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家中有何許人,妻妾多少……」

    習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大門就在你們後面,在我動手之前消失。」

    恭止笑:「脾氣不小啊!」

    然後嗖嗖幾根筷子,擋著的人就都被定在牆上了。

    習吟站在任浮華面前,道:「我最討厭別人提及『美人』這個詞了,所以有些手抖。」他的手指覆在任浮華的太陽穴上,「下次就從這裡穿過去。」

    牆上的人集體抖了起來。

    抬手,把手裡的面紗戴起來,走出去。顧言抱起冷如霜,顧慕蘇抱起黛笑,顧析抱著努努,冷如霜是屁顛屁顛的跟著。

    另一邊,看著一群人走入了深林的華音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

    「習吟,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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