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踴躍參加
室內的綵燈照亮了邊緣,中間微暗。
正前方是一個大舞台,最右邊是一些飲料點心提供的地方,後面是一個個小隔間,裡面是柔軟舒適的沙發和茶几,看來是用來休息的。靠門口擺了一個欄架,上面放了面具。
陳晨當時走進來的時候看了幾下,說不是自己做的。
若散摸了摸鼻尖,他可不相信他能在做了設計圖上的樣式後還有時間去做那麼多的普通面具。
五點時間一到,全場黑下來,舞台上慢慢亮起了光。是幾隻大犬,跟成年哈士奇一樣大,還有幾隻是還沒長大的,比較萌,很可愛。
女生們一下子就鬧翻了,說好想養一隻。
若散也被萌到了,沒辦法,他對這種可愛的、毛多柔軟的一向沒有抵抗力。
「喜歡嗎?」婦人走上台,聲音傳遍全場,「只要上台來跳一支舞,經過同學們的評價,再通過我的決定,就能抱回家哦!」
這個世界的擴音器是貼在耳垂上面的,所以並不需要拿擴音器那種東西。
「啊——」女生們尖叫起來,紛紛組隊上去。
若散坐在一邊看著上面無聊的舞,他個人並不怎麼喜歡。他曾經當過舞迷,各種舞都學過,當時若老爺子還說男孩子跳舞成什麼話!他回的是,不成話不成話,成我就行了。
若老爺子的鬍子登時又飛了起來。
「還有同學嗎?」婦人站女生跳完後走上台,「把握機會哦!」
若散突然想起自己只要跳那種不激烈的舞,應該是可以支持的。於是他嘴角掛著笑上前。
似乎聽見有男生說,原來男生跳舞是什麼樣之類的。他不在乎外界眼光,他只在乎他在乎的人。
而且,因為戴著面具,似乎不容易被認出來。
他又解開幾粒扣子,自己隨性跳了起來,盡量和緩,如果運動過度了會引起咳血。
跳完後,若散扭頭看著婦人,婦人在愣神了一會兒後,走上台,問:「還有同學要來嗎?」
若散勾起嘴角,沖陳晨挑了挑手指。()
陳晨笑著放下酒杯,走上台,就是一曲街舞。在再三確定沒有同學要參加以後,婦人還是叫同學們評價。
「你那舞我沒見過啊。」陳晨湊過來。
「自創。」若散眨眼,「太激烈的我要咳血。因為血塊一直壓迫著神經。」
「那你還跳!」陳晨瞪眼。
「那個程度的還是可以的,如果不運動反倒不好。」若散看著那邊的幾隻犬,「它們很可愛,我想要。」
「服你了,兄弟。」陳晨歎了口氣,「真是連命都不要了。」
若散挑眉:「你太誇張了。」
結果出來,若散和陳晨排名第一,其他的是兩三個女生。
若散選了一隻幼年的抱在懷裡,可以活得久一點,雖然大的比較好,五六歲的都可以騎在上面。
小黑和小鬧似乎對新來的夥伴很感興趣,一個用尾巴在它面前晃,一個沖它搖爪子。
若散給小犬取名為多多。因為是第三個,不,加上小狐狸就是第四個加入的小夥伴了,很多。
接下來是「認出面具人」的遊戲。現場邀請十位同學上台,然後請同學上前認出戴著面具的人是誰,被認出來的面具人下去,換另一個上來。如果中途有一個認錯,那麼就失敗。
陳晨看了看第二十個失敗的人,眨了眨因為看的久而有些酸澀的眼睛,問:「你不去?」
若散抬眼看了下前面:「等沒人要參加了,我們再去,人太多了,懶得等。」
陳晨豎起大拇指:「夠懶!夠厲害!」
「多謝誇獎。」若散把視線淡淡地移回來。
「現在,還有同學要參加嗎?」婦人問。
陳晨和若散相視一笑,走了上去。
「你們兩個,誰先?」婦人笑著問。
「他。」兩個人異口同聲。
「算了,少年先吧。」婦人走下台,陳晨站在一邊等。
不一會兒,十個人都下了台,若散含著笑意走過來。
「你厲害。」陳晨拍了拍他的肩,走了出去。
「祝你好運。」若散站在剛才陳晨站的地方,婦人就站在一邊。
「少年很厲害啊。」婦人讚賞地看著若散。
「奶奶,叫我若散就好。」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只是湊巧認識而已。」
「好,散散。」婦人給了他一個暱稱,「你和面具師是什麼關係?似乎很熟悉的樣子。」
「是故人。」若散眨眼,「那天聽了他的那句不同的語言,可讓我激動死了。」
「呵呵……『死』這個字不要掛在嘴邊,不吉利。」婦人笑道。
若散點頭,雖然知道這只是一種迷信,卻還是聽了。
不過,如果自己減少說『死』這個字,真的能多活一會兒,他倒是願意。
「面具師來了,等著領禮物哦。」婦人走了出去。
若散沖走過來的陳晨眨眼:「你也不賴嘛。」
「還行。」陳晨迷糊道,「都是被我收了設計圖的,差不多也認識了。」
「不知道這次的獎勵是什麼。」若散若有所思。
陳晨狀似無奈地沖若散聳肩。
盆栽。若散和陳晨的一樣,很奇怪的植物。綠色的葉片又長又細,頭很尖,但是摸上去並不刺,反而有柔軟的感覺。
「植物的葉片有助於傷口癒合,將葉片碾碎,帶著葉汁撒在傷口上。」
還行,萬一受了傷,就試試。他又把植物的用效告訴了陳晨。
「這麼神奇!」陳晨低下頭看了看不起眼的葉片,「好養活嗎?」
「你養養看,不就知道了。」若散抿唇,「好了,下台了。」
兩個人回了自己的位置,不知道下一個活動是什麼。
若散打了個呵欠,把小老虎抱進懷裡,摸了摸它的虎腦,小貓也跳了進去,結果小狗多多也鑽了進去。
若散很無奈,陳晨捂著肚子大笑,一個人頂著一張無奈的臉結果懷裡還抱著三隻可愛的萌寵,你就知道有多好笑了。
接下來幾個遊戲若散和陳晨都踴躍參加,因為坐著實在太無聊了。也慢慢得到了許多獎品。
兩個人絲毫沒有想到自己該如何把東西帶回去。
其實若散早就想好了,讓黑叼著,讓鬧扛著,讓多多咬著。各種方法,每個寵物都用上,這叫寵物利用。剩下的,只好自己抱著了。
陳晨反應慢,到現在也沒想到這個問題。
似乎已經過了很久,婦人宣佈面具晚會結束,那是在一場舞結束後,男女搭配,和若散跳的女生一直紅著臉。還好,舞是緩和的,所以若散並不擔心。
但長時間下來,他還是覺得有些疲憊。
兩人因為不想擠,所以等同學們走光了,才慢吞吞地往外走。
陳晨這時候才叫苦連天。相比之下,若散輕鬆多了。
「等等。面具師和散散。」婦人走過來,「因為面具晚會你們的表現比較活躍,所以有額外的禮物。」
若散眨眼,面具師眨眼,眨完眼兩人對視了一眼。
婦人笑了起來,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他們。
是兩個哨子,造型很奇怪。若散的是黑色的類似骷顱頭形狀,邊緣鍍了純金。陳晨是銀色的勺子形狀,邊緣也鍍了純金。
這個年代,金子似乎不值錢了。
兩人深感無語。他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吹一下。」婦人看著他們。
若散將哨子頭放在唇邊,冰涼的感覺傳來,他吹了一聲。
「汪汪——」一隻很大很大的狗跑過來,似乎都能讓若散坐上去。當然,那是因為若散的骨架小,身形纖長瘦弱。陳晨就不行。雖然陳晨只比若散大兩歲。
若散看著跑到自己面前可以撲倒自己的狗乖乖地趴在自己腳邊,全身黑色,只有腳掌是棕色,身上的毛很長,很軟,他……很喜歡。
完了,若散這輩子就栽在這些動物的身上了。
很大很大,是現代的藏獒嗎?若散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它的大腦袋蹭了蹭若散的手。這時候,黑、鬧和多多已經在類似藏獒的那傢伙身上跳來跳去了。已經混熟了,這三個自來熟!
陳晨挑眉,也吹了一聲。差不多大小的跑了出來,圍著陳晨打轉。
「呵呵……」婦人笑了起來,「這是『漢犬』,因為大,所以多少有些人會害怕,但是它們的性格溫和,只聽主人的話。你們現在拿著哨子,就是讓它們認主了。」
「哦。」若散低頭拍了拍自己的漢犬的頭,「以後你就叫藏藏。」
「哦?」陳晨勾唇,「你就叫獒獒。」
「如果丟了哨子,它是不是就聽別人的了?」陳晨突然問。
「這個你不用擔心,就算丟了哨子,它們也只認你們,就算別人吹哨子,也沒用。」婦人解釋,「這兩隻是一公一母,可以進行交配,你們如果關係好,也就不用去找其他的來配了。」
若散挑眉:「原來參加活動還有這樣的福利,它可以帶進別墅嗎?」
「可以。」婦人看了眼若散,「如果散散喜歡,抱著睡都可以。」
若散吐了吐舌頭:「不敢,萬一它做夢把我當成了肉骨頭,那多悲慘!」
「哈哈……」陳晨和婦人笑起來。
「哇啊——」楊君贈驚叫地指著跟在若散身後的藏藏。
「藏藏。」若散勾唇,「那是楊君贈,朋友。」
藏藏「呼哧呼哧」地跑到楊君贈面前,舌頭一晃一晃的,很可愛。
「這,這是?」楊君贈指著藏藏。
「漢犬。」
「啊?很貴誒!你從哪買的?」楊君贈瞪大了眼看著面前的藏藏。
「送到。」若散把參加活動得來的獎品放在床上,「作為積極參加活動的獎勵。」
「什麼活動?」楊君贈不滿意的皺眉,「你身體不好。」
「還行。並不激烈。你不要把我想的那麼脆弱,那種突發性地跑或者是長時間的跑之類的劇烈運動,才不適合我。」
洗完澡,若散又把東西整理好放進行李箱裡。櫃子裡他只放了換洗的衣服,當然,盆栽之類的他擺在了床頭,既有陽光又不強烈,通風也好。
其實楊君贈還是有些擔心若散的身體的,但是觀察了對方一會兒,發現真的沒有什麼異狀,也就作罷了。
吃了藥,若散很快就上床睡覺了。
三個小傢伙趴在裡側,藏藏則睡在若散臨時做的窩裡。雖然簡便,但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