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辛辛苦苦碼字到半夜,看著緋月累成狗的份兒上,點個收藏可好?
------題外話------
雖說是猜到了一點,但當二人真的在見到那群人之後,二人才知道什麼是『鬼見愁』,什麼是『貓嫌狗棄』,那群人啊……不管是用來對付誰,都是不厚道的行為。
風亦和君攬月二人都不解的看著二人,不知道他們二人在打什麼啞謎,為什麼會說把那崖底的人放出來是對那些攻打滄瀾山的人不厚道?不過見無憂一臉扭曲的神色和鳳九歌笑得一臉詭異的表情,風亦和君攬月多少還是猜到點了什麼。
無憂看了她一眼,識相的閉上了嘴。
「厚道?」鳳九歌不以為意地瞟了他一眼,道:「都準備攻打我滄瀾山了,我還跟他們講什麼厚道,而且天穹崖下確實環境不怎麼好,讓那些人出來放放風,也沒什麼不好的。」
「小九…」無憂張了張嘴,一副怪異模樣看著鳳九歌,卻半響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鳳九歌一臉不解的看向他,問:「怎麼了?」無憂張了張嘴,猶豫道:「把他們放出來…」頓了頓,臉色微微扭曲了一下,為難地道:「會不會不怎麼厚道啊。」
君攬月挑眉看了看鳳九歌,剛剛蘭因那一臉扭曲的神色他可是瞧得清楚,那什麼天穹崖下的那群人,大概很是特別吧,否則蘭因怎麼會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而且…眼角輕輕撇了一眼無憂,連無憂那一向淡然清逸的臉上也出現了龜裂的痕跡。
「是,少主。」蘭因低應了一聲,扭曲著一張臉離開了。
鳳九歌看著蘭因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道:「在那崖低也呆了幾年了,總該見見其他人接接地氣兒吧。」蘭因嘴角抽搐,鳳九歌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笑得異常詭異,道:「順便告訴他們,放風的時間到了,這次放風出來的任務就是滅殺所有登島之人,代號『滅絕行動』,若是這次任務完成的好,他們就可以不用回天穹崖下面了,若是沒完成好任務,那他們就繼續呆在崖底跟那些可愛的動物為伴吧。」
天穹崖下的那群人……蘭因嘴角抽了抽,不確定的看向鳳九歌,把他們放出來這樣真的好麼?
鳳九歌搖搖頭,「不用,讓他們找,只要他們能找到。」隨即紅唇微勾,看向蘭因,道:「去給滄瀾山傳信,讓他們嚴守島嶼四周,順便讓天穹崖下的那群狼崽子出來活動活動了。」
「少主,可是要出手阻攔?」蘭因沉聲問道。
「海盜?」鳳九歌眸中冷光一閃,輕哼一聲,道:「什麼海盜,恐怕是那些人打著海盜的名義想攻打滄瀾山吧。」
鳳九歌疑惑地看著他,蘭因迅速掠了過來,輕飄飄地落在了鳳九歌近前,「少主,無雙樓來報,東海海域上出現了不少海盜船隊,似乎是準備尋找滄瀾山的路線。」
人未到,聲先至。蘭因一襲白衣從外面掠了進來,看模樣似乎又發生了什麼事兒。
「少主——」
「也沒什麼,那巫心雅若是有任何不妥,我會處理了她的,至少現在巫天陽對璃淵是換著感激心理的,這樣就很不錯了。」鳳九歌道。
鳳九歌點點頭,「希望那巫天陽不要做這麼蠢事兒。」君攬月搖搖頭,「巫天陽倒不會做出什麼蠢事兒,畢竟他是一族之長,肩上擔負著整個氐族,就他那個女兒恐怕不會怎麼安分。」話音頓了頓,君攬月輕歎一聲,看著鳳九歌道:「其實當日你就不應該放過她,雖然整個氐族是忠心了,可是那個女人始終是個不定的因素。」
「早朝時氐族族長來辭過行了。」君攬月道。
「對了,氐族的那群人走了沒?」鳳九歌絲毫沒察覺君攬月此時心情微微不美好,用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
君攬月眸子微微瞇了瞇,這叫得可真親熱啊,幽幽的看了一眼不知所覺的鳳九歌,阿九可從來沒有這麼親暱的叫過本王呢。
小九?阿亦?
風亦笑看了她一眼,提醒道:「我是怕小九你被人趁亂給摸了。」鳳九歌瞇著眸子看了他一眼,哼道:「那就試試看。」
君攬月挑眉一挑看著風亦,單憑幾句話就能猜得**不離十,這人還真是不簡單啊,鳳九歌倒沒有什麼,對著風亦一笑,道:「阿亦不覺得很刺激麼?總歸是要亂的,不如讓這個池水更亂一些,咱們也許還能趁著亂子摸摸魚呢。」
「動什麼手,人都沒湊齊,如何能粉墨登場呢。」鳳九歌朝無憂一笑,意味深長地道,無憂不解的看著她,什麼人沒齊?倒是一旁靜靜喝茶的風亦,抬頭看了鳳九歌一眼若有所思,隨即眉頭輕蹙,道:「籌謀這麼大,你也不怕某日翻船麼?」
無憂看了二人一眼,輕咳一聲,提醒他們二人這裡還有其他人呢,不要這樣視若無睹的秀恩愛,「你們準備時候動手?」對於朝堂上的事兒,無憂不是很能理解,畢竟他一心除了醫術就是藥草,這二人心思本就深沉,旁人他還能猜個**不離十,可他們二人的心思,他也就只能猜個二三分。
君攬月點點頭,道:「怎麼沒有,全是請戰的人呢。」鳳九歌挑挑眉:「他們倒是越發的好戰了,以前怎麼沒發覺。」君攬月一笑,看著她揶揄道:「誰讓本王的王妃是滄瀾山少主呢,有了滄瀾山做後盾,他們自然有恃無恐了。」鳳九歌沒好氣兒的白了他一眼,不滿道:「感情還是打我滄瀾山的主意啊。」
「江西和江南動靜這麼大,朝堂上就沒人說什麼?」鳳九歌抽著嘴角轉移話題,王爺自從草原回來以後就越發的幼稚跟醋勁兒大了,每當看見自己跟風亦還有師兄在一起的時候,那眸子裡幽光就像在控訴自己是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一樣。
鳳九歌擠了擠他,道:「這邊椅子多得是,幹什麼非要來擠我。」君攬月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吐出一個字:「冷。」鳳九歌小臉一抽,就連無憂跟風亦都忍不住側頭看了他一眼。
「王爺今日回來得真早啊。」無憂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在君攬月的眼裡那可真是明晃晃的挑釁啊,君攬月面色沉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語不發的坐到鳳九歌身邊的椅子上,伸手一撈,撈過鳳九歌的腰,才淡淡道:「今日無事,自然回來得早。」
回到王府,一踏進邀月閣裡,就看見院中花亭內坐著的三個人,鳳九歌依然一身紅裙,身上搭著雪狐披風坐在無憂跟風亦中間,那清俊妖冶的小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特別是看著風亦時的眼神,還真是赤果果的『情意』。
而另一邊匆匆出宮的攝政王殿下心裡想的可不是歸巢不歸巢的問題,一想到如今王府裡不僅住進了個無憂,還有個風姿卓絕的風亦,他的面色就忍不住一沉,這幾日相處下來,他自然也發現了阿九對風亦的態度不一樣,那可是明晃晃的信任加依賴,還有那個鳳天歌,他覺得有這麼個戀妹的大舅子,委實不是件好事兒,按鳳天歌一貫的態度,都是凡是接近他妹妹的男人都是敵人,卻獨獨對那風亦異常的親切,混了沒兩天就開始稱兄道弟,居然還說要把阿九許配給風亦,這話讓得君攬月更是臉黑如鍋底,是以每日去上朝時,他總是在考慮要不要把鳳九歌給一併帶過去,免得媳婦兒真被人拐跑了,他上哪哭去。
……
下朝之後,一些不死心的大臣思量再三,想上前去找攝政王殿下探探口風,卻不料這剛一下朝,人家攝政王連頭都沒回地匆匆出了宮回府,幾個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苦笑一下,這王妃回京了,王爺就跟歸巢的鳥似的,暖閣也不去了,御書房也不去了,下了朝後就直奔回府,看來還是王妃魅力大點。原本想著淵王地位變了,府裡總不能只有一個王妃,家裡有女兒的大臣們都把眼睛瞄在了攝政王側妃的位置上,但是當日王妃另一個身份一曝光,這些有小心思的大臣們立刻偃旗息鼓了,王爺願不願意是一回事,得罪了王妃,恐怕這送去的閨女都得死的不能再死。
眾人神色一垮,看樣子王爺是不準備告知了,見君攬月閉口不再說話,那些請戰的大臣們也訕訕的退了回去。
君攬月看了他一眼,欺霜賽雪般的容顏上依舊清清淡淡,「時機到了,你們自會知道。」
眾人眼中的亮光瞬間一滅,憋屈的看著君攬月,就連林大將軍都忍不住了,上前一步站了出來,問道:「不知王爺覺得什麼時候才算到時候了?」
「打肯定是要打的。」君攬月淡淡地看著下面的人,一聽他說要打,立刻有幾個將軍雙眼都亮了,君攬月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他怎麼就不知道,這些人什麼時候這麼好戰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君攬月斜睨了他一眼,這臭小子跟著帝師不知道學了些什麼,但是把問題踢開這招已經學得爐火純青了,收回視線看向下面的大臣們都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望著自己,那麼多雙的眼睛裡,明晃晃的期待神色,他看得一清二楚。
阿離看著玉階下面一臉激動的大臣們,又看了看坐在攝政王位置上的君攬月,眼珠子骨碌碌一轉,脆生道:「攝政王如何看?」一句話把皮球又踢給了君攬月。
「臣等附議!」
話音剛落,另一位大臣也跟著站了出來,「臣附議,皇上,若是咱們再沒有任何動作,只怕天下人會以為我們怕了他們,對整個璃淵局勢來說,非常不利啊。」
「皇上,既然我璃淵有了滄瀾山的支持,何須還怕那小小的兩個叛臣。」一大臣滿臉義憤填膺地站了出來,指責著江西和江南雙王的罪行,「他們在各自封地內明目張膽的開始大量徵兵,簡直其心可誅。」
承乾殿上,阿離坐在九龍御座之上,看著下面的大臣爭得面紅耳赤,一張粉嫩的小臉露出不耐,微微側頭看向右下手邊淡淡坐在那裡的君攬月,小嘴撇了撇,小皇叔還真是好定力,居然看著下面爭得不可開交,還能一臉溫潤淡定的坐在那裡。
……
只是鳳九歌卻不知道,這一次她一時大意放過了巫心雅,卻在不久的將來,對自己造成了怎樣的災禍。
鳳九歌笑了笑,把視線看向窗外的天際,自那晚宮宴之後,那些人也該忍不住了吧。
「便宜她了。」絮月冷哼了一聲。
鳳九歌看了絮月憤恨的俊臉一眼,淡淡道:「氐族還些用,用那一個女人的命,換整個氐族的忠心,這買賣非常划算。」話音頓了頓,半響又淡淡道:「何況那個女人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若是再發現她有什麼心思,再殺了也不遲。」
「少主,屬下始終不明白你當日為何要放過那個女人。」絮月給鳳九歌的端上一盤剛洗好的瓜果,臉色不愉的看著鳳九歌,當日他們幾人一聽到承乾殿內發生的事後,都氣憤不已,恨不能直接殺入驛站把那蛇蠍女人給一劍劈了。
自那日宮宴之後,只用了一夜的時間,『滄瀾山少主其實是璃淵的護國王妃鳳九歌』的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不管走到哪裡,所談之事都跟這個消息有關,而江西和江南兩地也動作開始頻繁起來,連帶著北戎也在暗中調集了兵馬全數拉到了北戎跟璃淵的邊境。而一直處在這幾日裡的話題人物鳳九歌,卻老老實實的呆在攝政王府裡跟風亦和無憂喝喝茶,下下棋,日子過得好不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