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二更來了…。雖然時間晚了點,那啥,也算是補齊了……
------題外話------
鳳九歌話這句話,比聖旨還要有效,一直在鳳九歌頸窩出磨蹭的攝政王殿下立刻動作一頓,隨後那狹長的眸子遺憾地掃過那微微泛紅的白皙膚色——算了,為了以後,現在先忍忍吧。
君攬月眸光一亮,不過該下嘴的地方,也還是要下嘴的,「唔…今晚我不用睡外面了吧?」鳳九歌雙眼一黑,擦!這個色狐狸…「君攬月,你要再鬧我,你就自己一個人回帝京去。」
鳳九歌抬眼看看了近在咫尺的俊臉,桃花眸裡閃過一抹笑意,這人什麼時候這麼無賴上了?就君攬月蹭著蹭著就開始往『其他』地方轉移了,鳳九歌小臉立刻一黑,伸手拍開君攬月在她脖子處的細吻,沒好氣地道:「知道了,屬狗的你?別咬我。」
鳳九歌垂著眼皮,動都沒動一下,也不知道是聽見了還是根本心思就不在這裡,君攬月抱著她的雙手緊了緊,用臉蹭了蹭鳳九歌的清俊妖冶的小臉,低沉喊道:「阿九…」大有鳳九歌不回應他,他就一直蹭下去的架勢。
「阿九…」君攬月緩緩抬起頭,一雙眸子深深地看著鳳九歌,「我只要阿九一人,其他人都跟我沒關心。」
聽著君攬月這悶悶軟軟的聲音,鳳九歌心裡一緊,其實她自己都不明白她為何這麼生氣,也清楚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了,但就是忍不住不去不惱。
君攬月將頭死死埋在她頸窩處,半響,悶聲悶氣地道:「不放,阿九…我想你了。」這幾日鳳九歌根本就不跟自己說一句話,就當沒看見他一樣,雖然晚上睡得一個屋,但是一個是內屋,一個睡外間,這還不說,鳳九歌為了防止他半夜爬床,居然喊著滄瀾山那七個逗比在內室外輪流守夜…白天就更讓君攬月鬱悶了,出了客棧,鳳九歌就直接進了馬車,一整日都見不著人。
「放開。」鳳九歌怒道。
「君攬月,你到底要幹什麼?」一進馬車內,鳳九歌就開始掙扎,君攬月目光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抱著她的雙手不鬆反緊,也不管鳳九歌還在掙扎,就頭埋進鳳九歌頸窩裡,在聞到那股淡淡的蓮香時,心裡總算好了不少。
搶了人就走的攝政王殿下臉不紅心不跳,緊緊抱著懷裡的人,幾步走進了自己的馬車內。
「君攬月!」鳳九歌噌地一下睜開了雙眼,惱怒地瞪著抱著自己的某人,這臭男人還搶人搶上癮了不成,說抱走就抱走,你這麼叼,你媽造麼?
當然出去了,只不過出去之前,把自己的媳婦兒也一併打包抱出去了而已。
咱們攝政王殿下到底出去了沒呢?
這兩個礙眼的,怎麼也得想個辦法給弄走咯。
就在某王爺預備耗上一天的時候,鳳九歌閉著眼睛涼涼地吐出幾個字,那小臉上的神色依舊清淡,君攬月眸子微微瞇了瞇,眸底幽光一閃,本王好不容易過來了,沒達到目的就走,這根本不是本王的性格。瞧見一旁無憂幸災樂禍地眼神,還有風亦看戲的神色,君攬月那狹長的眸子瞇成了細細一條縫兒。
「放下簾子,出去,冷!」
君攬月眼角斜了他一眼,本王哄媳婦兒,無恥什麼的根本不重要,只要媳婦兒哄回來了才是王道,至於你這種沒有媳婦兒的人,自然是不懂本王的。
無憂公子眼神裡的鄙視越來越濃烈,無恥!
某王爺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方針,就這樣耗上了,大有『你不理我,今兒就耗在這兒吧』的意味。
奈何任你王爺眼神炙熱,人家鳳九歌閉著眼神睡得巍然不動。
「阿九……」軟軟的聲音,讓無憂嘴角一抽,鄙視的看了一眼外面裝可憐的君攬月,而咱們攝政王殿下依舊當沒看見無憂公子那明晃晃的鄙視眼神,面不改色的繼續盯著鳳九歌。
心情不美妙的攝政王殿下涼涼地掃了無憂和風亦一眼,在視線轉向鳳九歌時,瞬間如變臉似的,剛剛還如寒冬臘月的眸子,頃刻間暖了,軟了,也柔了。
正說著,突然走動的馬車一停,車簾子被人從外面挑開了,外面赫然站著的是這幾日心情非常不美妙的攝政王殿下。
「那就好好瞧著。」鳳九歌依舊閉著眼睛淡淡道。
無憂嗤笑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鳳九歌,驚奇道:「小九,你這是在使小性兒?」然後又嘖嘖了兩聲,道:「真是好多年都沒瞧見了。」
「恐怕用不多久,王爺就會來搶人了,快到嘉峪關了啊。」風亦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的道。
風亦笑看了二人一眼,對著鳳九歌道:「你打算把你家那王爺晾多久?這幾日蘭因他們和沈三公子都快見著他繞道兒走了。」鳳九歌眼皮都不抬的淡聲道:「本少主向來命格太硬,有斷桃花運的煞氣,為了不煞走了王爺的桃花運,本少主還是跟王爺保持一段距離得好。」
鳳九歌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計較。
無憂斜睨了她一眼,似乎對她這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樣兒很不恥,「裝得在淑女也不是大家閨秀的樣兒。」手上卻還是依言的放下了簾子。
「快到嘉峪關了。」無憂微微挑看簾子看向外面,車內躺著假寐的鳳九歌把身上的雪狐披風緊了緊,一身紅顏錦製成的桃花雲霧軟煙羅,隨著身子微動,散發出淡淡紅光,頭上的金步搖流蘇散在髮絲上,額上那塊血玉蓮花額飾隱隱紅光流轉,長密的睫毛輕輕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懶聲兒道:「把簾子關上,冷!」
這幾日王爺的心情非常的不好美,那欺霜賽雪般的玉顏上也一日比一日寒霜籠罩,每每看著那另一輛馬上的目光,都讓人覺得他會立刻撲上去一掌劈了車後搶人,而沈三公子這幾日都不敢再呆在車馬上駕車了,一直都畏畏縮縮的躲在隊伍最後面,生怕一個不注意被王爺給惦記上了。
馬車行走在官道上,這幾日隊伍裡的氣氛著實太怪異,自從那日沈三公子道出有位族長女兒眼巴巴的等著攝政王殿下回去之後,某王爺當晚就睡了外間軟榻,連著車馬都一個人坐了好幾日了。
君攬月看著消失在內屋裡的身影,眸光微閃,阿九這是吃醋了?雖然他很歡喜阿九懂得吃醋這項技術活兒,可似乎他晚上的日子會不好過啊……
隨著無憂和風亦的離開,整個房內就真的是安靜了下來。鳳九歌看著這一桌子的菜,登時也沒了胃口,懶懶地起身,連看都沒看君攬月一眼,逕直入了內室。
兩個清風朗月般的清冷男子一前一後地退了出去,似乎在他們心裡就只有下棋一事兒,連屋內還有兩人都忽視了。
「請!」
「請!」
風亦慢悠悠地吃飽喝足後,舉止優雅地放下了碗筷,對著坐在一旁喝茶的無憂,溫聲道:「今日天色不錯,無憂公子手談一局如何?」無憂放下手中茶杯,點點頭,淡笑:「甚好,既然風公子如此有雅興,無憂自不能拒絕的,不如到在下房間如何?在下正巧有一副暖玉棋子。」
一時之間,整個飯桌上走得就剩四個人了。
後知後覺的沈三公子在君攬月含笑的目光下已是坐立不安,誰不知道君攬月也是異常小氣記仇的,朝君攬月和鳳九歌訕訕一笑,道:「那個…我吃飽了,你們慢用,慢用,我還有點私事兒,就先出去了……」這下沈嵐楓終於能理解滄瀾山七位護法為何寧願用那麼逗比的理由,也要遁走的原因了。
沈嵐楓噴笑出聲兒,這王妃的人可真是一個比一個逗,連個面癱都能這麼逗啊,正笑得開心,突覺幾道視線直直射向自己,其中一道還是含了涼意,沈嵐楓吞了吞口水,順著那道涼涼的視線望去,正好瞧見自家王爺含笑地看著他,沈嵐楓身子一抖,立刻意識到,他是否得罪了自家王爺……
『噗呲』——
胤寰放下手中碗筷,看向鳳九歌,依然是繃著一張面癱臉,緩緩說道:「尿急!」然後在鳳九歌一臉黑線的視線下,微微一禮,退出了房間。
無憂瞟了胤寰一眼,又輕輕看了鳳九歌一眼,這丫頭太壞了,欺負老實人,整個滄瀾山的人誰不知道胤寰常年一張面癱臉是最不愛說話,也最不會說話的。
片刻後,七護法跑得只剩胤寰一個人還坐在那裡,鳳九歌也不吃飯了,乾脆放下碗筷,好整以暇的看著胤寰,挑了挑眉,問道:「你呢?你又要幹什麼?」
「哎呀,屬下也去練功,落泉等等我啊。」花落立刻跟找到了組織似的,碗筷一丟,也跟著跑了。
落泉見已經跑了兩個了,他也想跑啊,可就是想不出跑的理由,整個人在凳子上左右地磨蹭,鳳九歌挑眉看著他,語氣清淡地問:「怎麼?你也想去幫忙?」落泉想點頭,但是一瞧見鳳九歌那波光粼粼的桃花眸時,瞬間打了個寒顫,好可怕啊,有木有?少主這麼平靜的樣子好可怕…「屬下…屬下……」落泉『屬下』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又見鳳九歌直勾勾的看著他,索性心一橫,道:「屬下覺得從出了滄瀾山之後就越發懶惰了,所以…所以屬下這就去練功。」一句話吼完,也不等鳳九歌發話,落泉一溜煙兒的『逃』了出去。
半響,絮月眼珠子左右轉了轉,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異常乖巧地對鳳九歌一笑,道:「少主,蘭因大大咧咧的,恐怕會有什麼遺漏,屬下去幫幫忙。」鳳九歌抬起頭清清淡淡地看了絮月一眼,絮月心裡一咯登,正想說些什麼,卻見鳳九歌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絮月立刻恭恭敬敬地站了起來,朝鳳九歌和君攬月禮了禮,退了出去,只是那腳步略顯匆忙。
滄瀾山其他六位護法同時在心裡罵了一句:靠!沒義氣,走也帶上咱們啊。還能不能愉快的做兄弟了?
「屬下吃好了。」蘭因面色無異的放下碗筷,站起身對鳳九歌微微一禮,接著道:「少主,我去找掌櫃安排明日走時要準備的東西。」見鳳九歌頭也不抬的輕輕嗯了一聲,蘭因眼中閃過一抹喜色,立刻轉身出去了,走得腳下生風,乾淨利落。
這頓飯吃得是異常安靜,就連本來還得意洋洋的沈嵐楓都不得不老實了下來,偷眼瞧瞧對面二人,一個面色溫潤如玉,一個面色似笑非笑,但是沈嵐楓總是覺得冷,非常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