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都吃飽後,陳西站了起來,準備收了去洗碗,經果森拿著碗不放,陳西從他的手中扯了好幾次,才是拿到了手,她撇了一眼森,真是的,吃就吃,拿她家的碗做什麼。
森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其實是對那些碗很感興趣,碗上還有一些漂亮的畫,真的是又輕又光滑,而且還很好用。
「這是西燒出來的碗,」帕亞說著,森半天才是回過了神來,她燒出來的,很厲害。
帕亞倒是沒有什麼大的反應,「你也知道,她和別的雌性不一樣,她喜歡嘗試這些奇怪奇怪的東西,也會和其它的雄性一樣,她會打獵。」
說到這裡,他不想再多說什麼了,「讓她和其它的雌性一樣幹活,根本就是浪費了她的聰明,她可以讓整個部落的人過上好日子。」
森也是同意,然後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好像還能嘗到剛才那肉的味道。
肉裡好像不只是有鹽,還有其它的味道。
「那些肉?」他忍不住的問道。
「肉裡還有其它的調料,是西找出來的,」帕亞說著,走進了廚房裡,給兩個竹杯裡倒了水,然後給了森一杯,他們這裡常年都有熱水喝,森雙手捧著熱水,有些熱淚盈眶。
「現在可以告訴我,日出部落的人去了哪裡了吧,為什麼那裡一個人也沒有?」
陳西在裡面聽的清清楚楚,什麼日出部落裡沒人了,沒有了,那麼裡面的人呢?她連忙擦乾了手,然後走了出來,帕亞見她出來,站起來,將她放在了一邊的火炕上,再用被子包住了她
「你在這裡就行了。」他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知道她這人怕冷的要命。
陳西點點頭,靠在身後疊起來的被子上,暖和的很。
森的頭一直都是低著的,樣子些難受,好像也無盡的委屈,終於,他開口了,可是聲音卻有了一些淡淡淒涼,似乎在帕亞和陳西離開後,他們真的出了很多事。
森抹了一下臉,才是說了起來。
原來帕亞和陳西剛一離開,大家就選了的安做部落的首領,他們在第二天,就用部落裡的鹽礦和弓箭去換呢亞部落裡的東西,換了一些食物,一些日用品,還有十名雌性,這時他們部落裡的雌性,加起來都有近四十名了,整個呢亞部落也才是不到了六十人,於是呢亞部落裡的掌握了那些弓箭的用處,也掌握如何洗鹽,但是卻是在不久後對日出部落進行了掠奪,他們的雄性特別多,有上百名,而日出部落就那麼幾十名,根本就不成氣候,沒有頂一會,就被打敗了,雌性全被搶光了,就連食物衣物,還有部落裡的一切東西都是給搶光了。
還有,森說到了這裡,突然摀住了臉,如香還有我的孩子,可是我連他們都是保不住,我還當什麼雄性,沒有雌性的部落,是沒有人願意呆的,所以一個走了,兩個走了,漸漸的也就沒有人願意再留在日出,而是找尋其它的部落去了。
只有少部分的人還是守在部落裡生活著,可是生活卻是十分辛苦,他們想要多打一些食物,好從呢亞部落裡換回他們的雌性,可是沒有想到偏偏今年下了難遇的大雪,不要說換雌性的食物了,就連他們能吃的也是沒有了。
因為實在是太餓了,所以他們就冒著大雪去打獵,結果,食物沒有打回來,卻是失蹤了好幾個人,也不知道是走失了,還是被那些出來尋找食物的野獸給吃了,就只有一個他,還是遇到了帕亞,也才來到這裡,吃了一頓飽飯,再看看人家帕亞這裡,這麼暖和的地方,還有肉吃,而且肉還是做的那麼香,這裡暖和的讓他吃驚,還以為自己到了春天了。
而且人家的神色都是十分的好,尤其是陳西,皮膚白裡透紅,和他們這裡的雌性完全的不一樣,帕亞的臉上也沒有鬍子,刮的很乾淨,頭髮向後紮了起來,身上的穿著一件緊身的獸皮衣服,就連鞋子也是長到了膝蓋,一點也不冷,他現在穿著的正是帕亞的衣服,也不知道這衣服是怎麼做出來,厚厚的,很暖和,他不由的摸了一下,已經愛上了這件衣服了,而他不知道的這是兩層獸皮縫在一起,一層比較軟,一層就是外面帶毛的,裡面加著的是陳西從那些長耳兔和雙角羊身上剪下來的羊毛,就像是有三層的棉襖一樣,自然是十分的暖和。
陳西將自己窩在暖暖的被子裡,她氣的不斷的咬著被子。
「我和帕亞早就和你們說過了,什麼叫做木秀於林,風必毀之,你們太強了,難道就不會讓別的部落嫉妒,呢亞那麼大的部落怎麼可能讓你繼續發展下去,甚至還拿了別人那麼多雌性,說你們笨,你們還不信,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傻子才會將武器教給別人,如是別人也會了,那麼你們還有什麼飯吃,真是一群蠢蛋,」她不客氣的罵到,則帕亞也是一臉的沉色,甚至是臉上還閃過了一抹痛苦。
他的日出部落就這麼完了,毀在這些笨蛋的手中。
森被說的一個字也是反駁不上來,一直都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陳西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她累了,她要睡覺,昨天可是一晚上沒有睡好。
「帕亞,我要睡覺,」她對著帕亞招招手,然後還打了一下哈欠。
帕亞站了起來,躺在了火坑上,給她擋著外面,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學來的習慣,總喜歡讓人擋在外面,因為她自己翻身時,一不注意就會從了床上滾下去,而且她還真的滾過,也不是一兩次了。
森就一直坐在那裡,也是不敢說話,乖的就像是一根木頭一樣。
「你先呆在這裡,外面有一間山洞,是我們放東西用的,還有一張木床,能夠睡人,」帕亞伸手拿過了一床獸皮被子給了他,「你自己先去睡,等西醒過來再說,我們一起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