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劉鐵男被一陣咚咚的敲門聲吵醒。他從地鋪上迅速的爬起來,然後鑽進床上的被窩裡。推醒了睡眼朦朧的佳藝,讓後者去開門。
門外站的是一臉興奮的sara,不過她興奮的表情瞬間就凝固在臉上。
看著酥胸半露的佳藝,還有床上睡姿香艷的奴布,最後sara憤怒的目光投向了一臉尷尬的劉鐵男。
「哼!」sara重重的一跺腳,氣鼓鼓的跑了。
她一路氣沖沖的跑到了沙伊的屋子前,此時後者剛剛吃完早點。
見到了一臉怒容的sara,沙伊笑了笑說道:「怎麼,誰欺負你了?」
「你昨晚不讓我參加你們的狗屁宴會,原來就是搞那種齷齪的事?」sara斥道,想想剛才屋子裡香艷的場景還有劉鐵男那副賤兮兮的表情,她就更生氣了。
「什麼齷齪的事!」沙伊倒是不惱,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自己年齡大了又無力再生,所以一直非常寵愛。
「我剛剛看到鐵男的屋子裡有兩個女人,你敢說沒你的要求,他能在這寨子裡找到女人,他敢在這寨子裡找女人?」sara繼續鼓著嘴。
「哦!」紗衣一拍腦門,敢情女兒這是吃醋了,他笑著說道,「男人嘛,逢場作戲是難免的!再說昨天晚上喝了那麼多,他又旅途勞頓,我安排兩個姑娘給他捏捏背不是很好麼!」
「好個屁!」sara紅著臉罵了一句,也懶得再理這個不正經的老頭,掉頭跑了。
沙伊看著女兒憤憤不平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會心的笑意,女兒畢竟是長大了。只是這個鐵男,若是真的背景來歷沒什麼問題,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自己這裡家大業大,指望女兒繼承是沒可能了,如果有個能幹的女婿,倒是還能再賺幾年。
這一邊老將軍沙伊正在考量著劉鐵男有沒有當自己女婿的資格時,劉鐵男本人已經怏怏的起了床,在士兵的帶領下來到食堂吃了早餐。
在一旁服務的士兵告訴他,由於陳漢中還沒到,這兩天大家都可以在附近自由活動,但是到了太陽下山之前必須要回來,而且不能拍照,不能靠近軍火庫,更不能跟士兵搭訕。
劉鐵男吃完早飯,便開始四處溜躂,看起來就像漫不經心散步似的,實際上他已經暗地裡把週遭的地形地貌都記在了心裡。讓劉鐵男感到意外的是,同樣和他一樣對周圍的風景似乎很感興趣的還有李昂和陳靜夫妻兩。
見到劉鐵男的第一眼,陳靜的臉色「咻」的變紅了,昨天晚上在窗戶外面偷窺的時候,陳靜可是將劉鐵男的全身上下看了個遍。此刻劉鐵男那充滿陽剛之氣的健碩身材,還有胯下的大傢伙便慢慢的浮現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這麼巧!」劉鐵男笑了笑,眼光在不自然的陳靜臉上停留了片刻。
「巧!」李昂點點頭,看到劉鐵男又一直盯著陳靜不放,不禁露出不悅的神色。
「我們走吧!」陳靜和劉鐵男對視一眼便慌亂的逃開了對方的銳利的目光,她挽著李昂的手像個小婦人一般低聲說道。
「嗯!」李昂點點頭,笑看了劉鐵男一眼算是打過招呼。
「你怎麼了,昨晚上回來就怪怪的,你昨晚上到底看到了什麼?」兩人走遠了,李昂才小聲的問道。
「沒什麼!」陳靜紅著臉搖搖頭。
李昂撇撇嘴沒再問了,心裡面卻有點不滿老婆扭捏的態度,故意加快了步伐把陳靜甩在了腦後。
無奈的陳靜只好追上去,不過在追之前卻下意識的回頭望了一眼,遠遠的他看到劉鐵男還站在原地,一邊抽著煙一邊望向這邊……
叼著煙的劉鐵男看到陳靜回頭望了自己一眼,又匆忙的追上了前面的李昂。結合昨天晚上在飯桌上兩人的表現,劉鐵男更堅信了自己的判斷。
這對小夫妻一定有問題!
他昨天晚上故意遞過去一杯白水,沒想到陳靜喝完並沒有點破,反而就順著路子演了下去,而且還演的那麼自然。兩人如此掩飾必然是事出有因!
當年在軍事訓練營中,劉鐵男曾經很透徹的學習過臥底技巧和心理,教官也和他們分享了一些出色的案例。此時結合著李、陳二人的表現,有個大膽的判斷便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正在劉鐵男企圖通過回憶一些細節找到李昂和陳靜二人的破綻時,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在前方,正是早上含怒而去的sara。
「你幹嘛呢?」sara走到劉鐵男的面前問道,剛才趁著劉鐵男不在她已經去問過佳藝和奴布。在她的嚴厲追問下,兩個女孩才悄聲的告訴她昨晚幾人並沒有發生什麼,他們之所以睡在一起只是劉鐵男為了避人耳目。
聽到這個消息後,sara心情大好。她知道自己父親生性多疑,往年因為疑心病而處死的人不在少數。她不明就裡,只道劉鐵男是潔身自好又不敢忤逆父親的意思才出此下策,心中大為寬慰。臨走時還一再囑咐二女不能對外人說出實情!
sara的這一鬧,反而幫了劉鐵男一個大忙。她前腳剛走,後腳沙伊派來問話的士兵就來了。佳藝和奴布本就對劉鐵男沒什麼壞感,再加上sara的吩咐,兩個女孩自然按照sara教的說了一遍。
「隨便逛逛啊!」劉鐵男聳聳肩,一副淡然的表情。
「那你不找我做你的嚮導!」sara輕輕捶了劉鐵男一下,動作有點親暱。
「好啊!」劉鐵男眼珠一轉說道,「老聽你說你爹中了一大片的罌粟,來這裡我也沒看到啊!」
「傻瓜,現在是罌粟播種的季節,你看到才怪!」sara笑看了劉鐵男一眼,見對方露出一副遺憾的表情,猶豫了一下道,「看你那委屈的樣,好吧好吧,我帶你去後山看看!」
「好!」劉鐵男開心的說道,心中卻為利用了sara而感到一點愧疚。
後山的罌粟園是寨子裡的禁地,有重兵把守,若不是sara帶路,劉鐵男根本去不了。
站在園子裡,劉鐵男徹底的被震撼了。在來此的路上,雖然也聽sara說過沙伊種罌粟的規模,但是直到親眼見到,劉鐵男才知道沙伊的年產量10噸是個什麼概念,整整四座山頭黑窪窪的一片,漫山遍野都是播種的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