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破元
藍寄柔覺得方文宣已經判若兩人,她問:「你不會是這樣的人,你不記得當時你潛進李府的時候,當時你不畏艱險一定要把李修林繩之於法的時候,你當時」
「你也說是當時了,那只能說明你太不瞭解我了。首先,我早就知道田勿意是皇上的御前侍衛,我方文宣是個喜歡觀察細節的人,你沒看田勿意的劍上刻著只有侍衛才能使用的圖案麼?還有,我也早就找人查清了田勿意的底細,知道他和李修林的關係,所以,我也不敢確定田勿意到底是敵還是友,但是我知道田勿意一定是皇上的眼線,你以為皇上真的把你放下了?他還是擔心你,田勿意也並不完全是幫我們抓住李修林的把柄,他一定是奉命來保護你的,從他開始接近你的時候我就有所察覺,所以我對你若即若離讓田勿意對皇上好有個交代,那次在牢房他敢大著膽子在那麼多人面前和李修林相認難道不怕皇上知道麼?所以我就知道他是站在皇上那邊的,我知道我們死不了,在牢裡對你說的那些話也是為了讓你對我死心塌地的。」方文宣說到這裡,藍寄柔聽了直搖頭,她覺得方文宣像是一隻猛獸一直在一旁窺探著一切,他一直都是在利用自己。
「方文宣為什麼你的城府那麼深?」藍寄柔只覺得腦袋要炸開了,她似乎把一切都想通了,理由只是方文宣想利用自己和皇上的關係牽絆住皇上,希望自己以後能給他帶來榮華富貴。
方文宣又道:「當你生活在一個只有女人的地方,你就知道你是多麼悲哀了,我是男人,小時候就沒了父親,你知道我以前偷偷溜出去跟其他的孩子玩的時候,他們是怎麼說的麼?他們說我,整天跟女人在一起,早晚會變成繡花指,後來我就再也沒有玩伴了,我用功讀書,讓別人羨慕我的才華,我想做什麼都不能做、我想說什麼不能說,我要完全仿照生人那樣生活,我像是戴著一張面具,沒有自我的面具,當別的孩子在外面用彈弓打鳥的時候,我就會告訴他們鳥也是有生命的,其實我是因為打不到,所以我不想讓別人在我面前逞能。」
藍寄柔歎了口氣:「你這樣活著累不累?」
「累?不會累?怎麼會累呢?我永遠把自己放在戰鬥中,只有用計謀才能得到你想要的,別看有人孔武有力,但是他們老了之後恐怕連板凳都提不起來,我一定要爬上高位,讓所有讓我受苦的人都受到懲罰。」方文宣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似乎全是用仇恨織成的網。
「讓你受苦?你堂堂的方家大少爺誰會讓你受苦?」藍寄柔不明白,為什麼方文宣會有這樣的感受。
「從我來到這個世上,從我沒有了父親,從我小時候被人欺負,從我中了狀元皇上才施捨了我一個七品官,從我這幾天都要給那些朝中大臣作揖開始,所有的人都針對我,他們都是我的敵人,阻礙我道路的人都是我的敵人,你明白麼?包括你,藍寄柔你也是我的敵人,身為三少奶奶的你竟然喜歡上別的人。」方文宣道。
「方文宣,我現在慶幸還好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了,還好我找到了周俊豪,你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偽君子。」
「隨你怎麼說,不過,你做的最錯的,是讓我愛上了你,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能喜歡上你,可是我卻控制不了我自己的感情。」
「可笑,真是可笑,你喜歡我也是我的錯?方文宣你的人生中就沒有做錯的時候麼?」藍寄柔譏諷道。
「沒有,也不能有。總之,我的東西,沒有我的允許之下誰都不能拿走。」方文宣像是一個獨裁者。
「你真是禽獸不如,你根本不懂愛,你沒資格談愛!」
「我不懂?」方文宣並沒有生氣,反而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邊笑邊靠近藍寄柔,藍寄柔往後退著:「你幹什麼?」
「我要讓你的周俊豪看看,我們溫存的時候是什麼樣。」說著方文宣把仙草放在床邊。
「你變態,你別碰我。」藍寄柔一邊躲閃著方文宣的手,一邊害怕的往後縮。
可是還是被方文宣推上了床,藍寄柔拚命的反抗,可是方文宣卻牢牢的將藍寄柔的雙手雙腳壓住。
仙草又發出微弱的聲音:「放開她。」
方文宣依然壓住藍寄柔扭動的身體,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藍寄柔被扯的不停的抽泣,方文宣使勁扒開了藍寄柔的衣襟,衣服都被撕裂了,藍寄柔蹬著腿,她被壓的喘不過氣來,藍寄柔的淚滴在了枕邊的仙草上。
突然仙草變成了現代的周俊豪,他用力推開了坐在藍寄柔身上的方文宣,趁著方文宣被推倒,周俊豪把藍寄柔救了出來,周俊豪跟方文宣確實一摸一樣,只是一個古代裝扮,一個現代裝扮,藍寄柔撲在周俊豪身上:「老公,你終於出來了。」
周俊豪的聲音變得沙啞,他推著藍寄柔說:「快走!快走。」
藍寄柔覺得有些不對勁:「我們一起走。」
「你快走,我一會就到。」周俊豪把藍寄柔推出門口,藍寄柔被推得厲害一個趔趄。
周俊豪跟方文宣扭打在一起,藍寄柔流著淚看看周俊豪道:「我在余華山等你。」說完藍寄柔就跑了出去
入了夜,余華山上的風特別的涼,藍寄柔已經等了很久,但是一直沒看見周俊豪的影子,藍寄柔抱著手臂,她覺得好孤獨,也很為周俊豪擔心。
「等很久了吧?」藍寄柔背後有人的聲音。
藍寄柔驚喜的往後看,乍一看以為是周俊豪,卻發現其實他是方文宣,方文宣一臉春風得意,藍寄柔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周俊豪呢?」藍寄柔問道。
「你的周俊豪確實很能打,不過,沒想到他打不了多久,自己就僵直了,還不是乖乖的回到仙草裡?你看這仙草。」方文宣說著從袖口裡掏出了仙草,趁著夜色藍寄柔發現仙草又變得枯萎了。
藍寄柔問:「周俊豪,你沒事吧?你快回答我。」
仙草裡的聲音更微弱了:「我用了我全身的真氣幻化成人形,所以才會這樣,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快就恢復了,你千萬不能跟他回去。」周俊豪說完,方文宣狠狠的扯了扯仙草,從仙草裡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哼!藍寄柔怎麼樣?玩夠了沒有?快跟我回去。」
「不,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聽完方文宣又扯著仙草,開始周俊豪是忍住的,可是後來他痛疼難耐發出了極其痛苦的聲音,但是他還是說:「別跟他回去。」
藍寄柔實在不忍心方文宣這樣折磨周俊豪,她大喊一聲:「住手,我跟你走。」
「早說不就沒事了?」
「我跟你回去可以,但是你不能碰我。」藍寄柔心有餘悸。
「好!我不碰你,你還是我的坦途,我怎麼還敢碰你呢?」
藍寄柔抿了抿嘴,便又跟著方文宣回了方家
藍寄柔一個人躲在屋裡,她現在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樣,她十分擔心周俊豪,似乎周俊豪每在方文宣手裡一刻,他都會遭到折磨一樣。
藍寄柔依偎在床上,此時方文宣已經不在屋裡,這點方文宣還算是信守承諾的,當然他也知道惹怒了藍寄柔,她是會跟自己同歸於盡的。
想著周俊豪的痛楚和自己的遭遇,藍寄柔便流下了傷心的淚,她覺得自己好無助,老公隨時可能會離開自己。
藍寄柔想著想著便哭睡了過去
夢境依然在余華山,藍寄柔屋裡的抱著一顆大樹,眼神呆滯,突然一隻手在藍寄柔的眼前晃了晃。
「誰?」藍寄柔警惕的問了一句。
「是我。」月老站在藍寄柔的面前。
「月老,求你教教我,怎樣才能把周俊豪救出來?」藍寄柔急切的問道。
「怎麼?仙子不想當神仙了,你現在再不回天庭恐怕再也回不去了,不要誤了時辰啊。」月老提醒道。
「可是周俊豪還在方文宣手裡。」藍寄柔急道。
「我知道,但是那跟你沒關係了,你的事情已經做完了,那株仙草要成仙也要經過一難的,我看仙子不必去管,這也是他的定數,如果他熬過這關說不定也能成為我們的同僚,到時候你們害怕在天上見不到?」月老開玩笑式的說。
藍寄柔又問:「那如果沒過去這一劫呢?」
月老聳聳肩:「那他跟仙界就無緣了,他就會魂飛魄散,千年的道行也會付之一炬了。」
藍寄柔一聽便道:「那不行,求求月老您救救他吧,您可是神仙,那有神仙見死不救的?」藍寄柔使勁搖晃著月老的衣袖。
月老被搖得暈頭轉向,便說:「其實,他這一劫恐怕過不去了,當時玉帝告誡過他不要把自己的感情帶回來,可是他卻不聽,剛才他自己用真氣從仙草裡走出來,那就叫破元,這元氣破了,在七天之內就會魂飛魄散,我看他跟仙家無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