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失眠
李慕慈拉著藍寄柔的手說:「女人要爭取,這是你教我的,你別說你不喜歡方文宣要不我可不信,既然喜歡就要爭取,對吧?」
李慕慈的話深深的刻在藍寄柔的心裡,從早上一直考慮到晚上,似乎李慕慈的話突然成了聖經,讓人百讀不厭,藍寄柔總是笑自己,明明是自己的老公卻要離他那麼遠,若是在現代兩人每天都會擁抱告別,可是現在方文宣連她的手都沒碰過,若是在現代,方文宣敢看別的女人一眼,藍寄柔就會鍋碗瓢盆的砸在他腦袋上,而且還會讓他的臉上貼滿了ok綁,可是現在自己的老公三妻四妾還不停的被女人甩,自己仍然默默的支持他,藍寄柔越想越可笑,不由的嘲笑了自己一聲。()
輕笑引得方文宣歪著腦袋看過來,藍寄柔嚇了一跳,藍寄柔問:「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方文宣搖搖扇子說:「我突然詩性大發。」
「那做首詩來聽聽。」
「不可,不可,你可是高手,我可不能在你面前再出醜了,這詩只能留在我的肚子裡。」方文宣開始賣關子,從他的話語看來,他的情緒恢復的很好。
藍寄柔疑惑道:「我是高手?少爺別開玩笑了。」
「好,好,我喜歡,你有多少日子沒叫我少爺了?」方文宣突然聽到這熟悉的『少爺』兩個字,讓他彷彿回到了過去和小書僮調侃的日子。
藍寄柔歎道:「是有三個月沒喊少爺了。」想到這三個月,恐怕是方文宣的噩夢,同樣更是藍寄柔的噩夢。
方文宣看著藍寄柔,腦海裡突然出現了好多畫面,藍寄柔還是書僮的時候他們一起翻過牆,方文宣也打過藍寄柔的屁股,那一次還非得扒了藍寄柔的褲子看看她的傷勢,還有藍寄柔經常被自己拿著折扇敲腦袋的畫面,這些都讓方文宣美美的回味著。
藍寄柔似乎和方文宣想到一塊去了,兩個人就站在院子裡在月色下傻傻的笑著,這也就是在古代,若是在現代,恐怕在這月黑風高的夜色裡突然有兩個人傻笑,恐怕他們的下場不是去公安局就是去瘋人院。
「你不會再走了吧?」方文宣問道。
「再走去那裡?先皇都讓我安分一些,我想我確實太任性了。」藍寄柔想到下雪的那天,屍橫遍野,她的心境又突然變涼了。
方文宣見藍寄柔的臉色不好,便用扇子啪的一下打在藍寄柔的腦袋上,說:「不許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藍寄柔摸著腦袋,心裡罵道:你個死方文宣,現在我回來了還是這樣對待我。
藍寄柔問道:「你打我腦袋幹什麼?」
方文宣搖著腦袋說:「只有這樣才能把你不快樂的記憶打走。」
「是麼?」藍寄柔等著狡黠的眼睛問道。
方文宣點點頭,心想:傻丫頭,你不會真信了吧?
藍寄柔一把搶過扇子,狠狠的敲在方文宣的腦袋上,方文宣捂著腦袋喊:「你做什麼?」
「我有不愉快的記憶,少爺同樣也有,現在藍寄柔是替少爺打走那些記憶,哇,看來我打的還不夠重,來,我在用力點。」說著藍寄柔就拿著扇子敲著方文宣的腦袋。
這下方文宣可吃了自己的虧,捂著腦袋抱頭鼠竄,兩人好不開心,在這寂靜清冷的夜裡,似乎只有這兩人心是暖到一塊去的
藍寄柔躺在被窩裡,不停的傻笑,一會用被子摀住嘴巴,一會又瞪著眼睛看著房頂,似乎那房頂有無比稀奇的東西,讓藍寄柔百看不厭,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方文宣的房裡,他也望著屋頂咧著大嘴傻笑,兩人就這樣製造一場巧合的失眠。
第二天,方文宣偷偷的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只有王贇在認真的聽夫子講課,夫子剛剛念到李白的詩,卻發現方文宣正用書擋住自己的臉偷偷睡覺,夫子走到方文宣桌旁敲著他的桌子,方文宣馬上站起來,閉著眼睛搖頭晃腦的念叨:「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念完之後引得王贇一陣嘲笑,方文宣這才清醒過來跟夫子道歉,當夫子看見方文宣那比鍋底還黑的眼圈時,也就沒怎麼為難他,只是叫他抄一百遍詩句。
而藍寄柔同樣沒有精神,似乎走著路都能睡著,藍寄柔正跑著一匹布要給李婆子送去,不巧自己撞上一個人,那人被藍寄柔撞得人仰馬翻,趴在地上直呻吟,藍寄柔這才睜開眼睛,看見自己正撞上了夫子,藍寄柔見自己撞了老人家,馬上上前去扶:「夫子對不起啊,我沒看見你。」
夫子本想訓斥藍寄柔一番,可是看到藍寄柔同樣的黑眼圈時便搖搖頭,摸著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
自從李慕慈住進方家,似乎方文宣和藍寄柔多了很多見面的機會,當然這些機會不是偶然的,都是李慕慈跟王贇安排的,李慕慈會找藍寄柔去給王贇送些糕點,自然見到王贇就見到了方文宣,而下了學,王贇也會拉著方文宣去花園散步,這就又碰到了種花草的藍寄柔,兩人如同初戀的小青年,還會在別人面前害羞
藍寄柔的日子過得也算不錯,每天的事情就是給王碧瑤送送飯,然後打理打理花園的花花草草,偶爾會出門去幫李婆子進些布匹,當然最重要的是每天晚上藍寄柔和方文宣都會花前月下,然後深夜統統興奮的失眠。
這天,藍寄柔出門採購,依然一臉疲憊,正低著頭走路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人擋在自己的面前,藍寄柔低著頭看見那人的鞋子和裙擺很是奇怪,可是藍寄柔並不因為她的穿著而抬起腦袋,她側了身子準備衝過去的時候,突然有人叫住了她:「藍寄柔。」
這聲音好生熟悉,藍寄柔轉頭看過去,念真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旁邊還有一個男人。
藍寄柔興奮的拉住念真的手問:「念真,我好想你啊,你過的好不好?」
念真拉著藍寄柔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第一句話就問道:「聽說皇上死了,我哥哥被應豐抓起來了?」
藍寄柔又被提到了傷心事,他點點頭說:「你哥哥跟應旭兩人殺進皇宮,所以」
「藍寄柔,我這次回來就是要救我哥哥的。」
「什麼?你救他?你可千萬別冒險啊,你嫁去吐蕃是跟皇上和九皇子的承諾,現在新帝登基,恐怕他不會實施以前的計劃,你去了不但起不了作用,很可能把你也抓起來。」藍寄柔擔心道。
「哎!世事難料,袁長虎是我哥哥,我不能見死不救,我一定得見應豐一面。」念真篤定的說。
「念真,這件事情從長計議,我安排你住在客棧吧,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藍寄柔見念真一臉急躁生怕她鬧出什麼亂子。
「嗯,我們走吧。」念真跟著身旁的男人說著話,藍寄柔這時才想起來問:「這位是?」
「他叫丹傑央,是吐蕃的太子,也就是我的相公。」念真一介紹沒把藍寄柔嚇壞了,藍寄柔趕忙拉著念真小聲問道:「我剛才說你跟先皇的計劃,他不會聽出來什麼吧?」
念真搖著頭笑笑:「我怕他聽出來就不會帶他來了。」
藍寄柔也不敢說什麼了,只覺得念真很奇怪,似乎那裡不一樣,身邊的丹傑央竟然會跟著念真來中土,這讓藍寄柔覺得這兩人也太不把自己當人物看了,一個是囚犯袁長虎的妹妹一個是吐蕃的太子,若是被啟朝的百姓知道了還不把她們大卸八塊?
直到藍寄柔給她們找了客棧,藍寄柔才發現,念真正在孕吐,藍寄柔拉著念真說:「你不會給他懷了孩子吧?」
「是啊,藍寄柔,我馬上就要當母親了。」念真一臉幸福,似乎已經把自己的身份給忘了。
「你為什麼」藍寄柔一臉的疑惑。
念真看出了藍寄柔的疑惑,便打發了丹傑央去了另一間客房,不緊不慢的拉著藍寄柔坐下,訴說著自己在吐蕃發生的事情。
念真說:「你還記得當年救我的小孩麼?」
藍寄柔點點頭:「你找到他了麼?」
「他就是丹傑央。」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我們兩人都有彼此的信物,其實本來我沒想告訴他,可是我跟大啟皇帝通信的時候被丹傑央發現了,對了,你還記得那個吐蕃使者麼?」
藍寄柔點點頭:「他發誓不把你的事情說出去的。」
念真搖搖頭道:「上次我們沒殺了他,他卻落井下石,原本這件事情只是被丹傑央發現,可他卻偷偷的告訴了吐蕃的皇帝,原本丹傑央念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要把我放走,可是吐蕃的皇帝聽說我並非大啟公主的時候,我又被抓了回來,第二天我就要被火刑,藍寄柔你知道火刑是什麼麼?」
藍寄柔道:「是被燒死麼?」
「沒有那麼痛快,火刑是很殘酷的。」念真說道這裡臉上劃過一絲驚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