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眉目傳情
藍寄柔邊走邊想:這個嬌嬌到底是什麼狐狸精的樣,她身材好麼?她會唱歌還是彈琴?又或者是跳舞?現在她覺得自己已經開始像那些怨婦一樣抱怨著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沾花惹草。
第二天,藍寄柔果然一早就立在方文宣的門口,方文宣剛剛起床伸著懶腰準備打開房門迎接第一縷陽光的時候,突然發現藍寄柔站在門外,這讓方文宣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裡?」
「少爺你忘了?今天你要帶我去見一個人。」藍寄柔提醒道。
「噓。」方文宣聽到,馬上示意藍寄柔不要多說,他把藍寄柔拉到房間說:「那你也不能這麼早就來吧?」
藍寄柔耷拉著臉說:「書僮不就是要日夜跟著你的麼?」
方文宣一聽這個小書僮還真是死腦筋,他點點頭戴上髮冠說:「也對,今天本少爺心情好,就帶你出去見識見識。」
方文宣用過早飯,就領著藍寄柔上了街,藍寄柔跟在方文宣後面,心想:「平時上街都是你跟在我後面拎包現在倒倒過來了。」
方文宣搖著折扇愜意的走著,他走到『寶茶樓』用扇子指著門頭說:「就是這裡了。」
「這裡是茶館啊,嬌嬌姑娘在這裡?」藍寄柔剛落語,方文宣用扇子狠狠打在藍寄柔的頭上說:「你又忘了規矩。」
藍寄柔摸著腦袋,才想起來剛才方文宣千叮嚀萬囑咐叫自己不要喊出嬌嬌的名字。
藍寄柔心想:這個嬌嬌到底什麼來歷,竟然讓方文宣如此小心謹慎。
藍寄柔跟著方文宣上了茶樓,方文宣進了門,似乎那小二十分認得他,跑到他們跟前道:「方大少爺,您的坐還給您留著,今天吃什麼茶?」
「碧螺春。」方文宣搖著扇子跟著小二上了樓走到了靠窗的座位上坐下。
「好勒,馬上就來。」店小二小跑去準備差點了,藍寄柔依然立在那裡。
方文宣說:「坐下吧,今天本少爺帶你出來玩的,沒有尊卑之分。」
藍寄柔瞪著眼睛問:「這可是你說的?」
「坐下吧,我說的。」方文宣眼睛卻時不時的瞟著窗外。
藍寄柔坐下後,小二也上了茶點,藍寄柔大口吞著茶水,方文宣看見藍寄柔的喝茶相,哼了一聲剛要數落,卻想起自己說過部分尊卑平等對待,方文宣又憋了回去,自己端起茶來吃了一口,繼續看著窗外的風景。
小二上的幾盤點心,不多時被藍寄柔一掃而空,方文宣只顧著看著窗外,自己伸手去摸卻摸到了空盤子,方文宣看看藍寄柔嘴巴周圍的芝麻粒更覺得好笑。
藍寄柔說:「吃完了,我們走吧。」
方文宣道:「再等等,你要見的人馬上就出來了。」
說道這裡,藍寄柔跟著方文宣的目光往下張望著。
這一看不要緊,對面正是一家妓院,樓下的媽媽正在招呼著客人進去作樂,藍寄柔看看方文宣的樣子她心想:你不會是找**?
方文宣卻一直張望著對面,突然方文宣把扇子一合,輕聲道:「出來了,出來了。」
藍寄柔隨著方文宣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個身著五綵衣的女子從『依紅樓』裡裊裊的走了出來,她體態也算優雅,只是遠遠的藍寄柔看不清楚她的樣子,倒是她那拿人的聲音飄了過來:「李公子,今天怎麼才來啊。」
聽到這樣的對白,藍寄柔就想作嘔,她鄙視的看著方文宣心想:「你果然喜歡這些庸脂俗粉,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那些花花腸子呢?在現代你一本正經的,怎麼到了古代你就學會驕奢淫|逸了呢?
再看看那個嬌嬌頭上也是插滿了朱釵,手中的絹帕騷動了每個過客的心。
藍寄柔啐了一口罵道:「不要臉。」
方文宣也沒聽見藍寄柔說了些什麼,他的魂兒已經被嬌嬌給勾去了,藍寄柔突然看見嬌嬌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茶樓上看,他和方文宣對了一眼,身邊的方文宣咧著大嘴,挑著眉毛一副奴才相,而嬌嬌卻輕移著眸子,似笑非笑的勾著方文宣的魂兒。
方文宣自言自語道:「她看到我了。」
藍寄柔突然覺得好笑,怎麼已經為人夫的方文宣也玩這種純情的浪漫?你玩就玩吧,怎麼還找隻雞來玩?
藍寄柔問:「少爺,你就這樣看看她就好麼?我都看不清她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是俊是醜。」
「廢話,本少爺能喜歡醜的麼?一般人本少爺也看不上眼。」看到嬌嬌進了『依紅樓』方文宣坐正了,吃了一口茶。
藍寄柔問:「你怎麼不進去找她?」
「做我的書僮要長腦子,這大白天的我能進去麼?晚上我也都是從後門進,我們方家是何等的名望,如果被人知道了,老太太還不得尋死覓活的?」方文宣顯然忘記了自己剛才說的不分尊卑的話,這會又拋到腦後了。
藍寄柔也嚥了一口茶說:「原來少爺喜歡干溜門撬鎖的勾當。」
「阿貴!你太放肆了。」方文宣剛才心花怒放這會又來了大少爺的脾氣。
「阿貴,不會說話,大少爺別放心上,不過阿貴要提醒一下大少爺,剛才是誰說的要平等對待的?」藍寄柔陰陽怪氣的說。
「哼!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方文宣搖著扇子耍起了賴。
正在這時,黃公子也來到茶樓,他看見方文宣還在老地方馬上上前打招呼:「方兄,你終於來了。」
方文宣一看是黃公子,馬上示意藍寄柔起身給黃公子讓出個地兒來。
藍寄柔慵懶的起身,又立到方文宣的身邊,她看到方文宣和黃公子正竊竊私語,她心裡明白,這兩個男人談論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好,今天晚上不見不散。」嘀咕了半天藍寄柔只聽到最後這麼一句。
黃公子也手執扇子說:「今天方兄就可以和嬌嬌姑娘以解相思之苦了。」看著黃公子的壞笑,藍寄柔真想一巴掌摑上去,她心裡暗罵:「都是你這個紈褲子弟才把失憶的方文宣教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