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挨打
方文宣坐在屋內看著外面的情景,他起哄說:「沒想到你才做書僮兩天,就把我們的的婉兒姑娘給得罪了,看來以後有你受的。」藍寄柔此時捂著半邊的臉心裡罵道:好你個方文宣看見你老婆挨打,你還說風涼話?
藍寄柔現在只能忍。她進了屋,夫子卻搖晃著腦袋總結說:「姑娘有意,公子無情。」
藍寄柔依然白著眼矗立在方文宣身邊。
誰知他們竟然拿藍寄柔跟婉兒的事情做起了文章。
「夫子,我突然想到一首打油詩。」方文宣說。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道:
鞋子本無情,
鞋墊傳良意。
誰知鞋墊丟,
良意變涼意。
藍寄柔想:該死的方文宣,他竟然諷刺我,涼意既指婉兒的心,也指婉兒給我扇的耳光。
沒想到那夫子也迎合道:「文宣有進步。」
方文宣打開扇子,又開始耍酷了,而藍寄柔只能趁他們不注意做了個鬼臉,以發洩內心的不滿,她充分的體會到古代奴隸階級所受的壓迫,有時候是身體上和精神上的雙重壓迫。
那夫子誇完方文宣,轉過投來問藍寄柔:「小書僮可會做詩?」
藍寄柔看看方文宣又搖搖頭。
夫子說:「不要害怕嘛,你既是文宣的書僮,自然也要有些本事,要不文宣怎麼會在眾人中選中了你呢?」沒想到夫子一點也不瞭解方文宣,他只是為了不在書僮面前出醜,所以才會找自己這個什麼都不會的人做書僮。
方文宣說:「阿貴,你聽夫子的話,做一首詩,正好本少爺今天心情不錯。」
藍寄柔想:那可是,你看我挨了巴掌自然是幸災樂禍。
「好,那我也做一首。」
藍寄柔也學方文宣一樣清了清喉嚨,她說:
成婚兩三載,
至今才圓房。
夫人守活寡,
到底誰無能?
話說藍寄柔在氣頭上,說的有些過分了,方文宣突然厲聲道:「大膽狗奴才,竟然談論本少爺的事,你給我跪下。」
藍寄柔撇著嘴說:「不跪,就是不跪。」藍寄柔飛了一眼方文宣想:憑什麼方文宣說自己可以,而自己說方文宣卻不行。
夫子上前拉住要打藍寄柔的方文宣,說:「他是無心的。」
方文宣指著藍寄柔喊:「狗東西,給我跪下。」
沒想到方文宣如此厲聲辱罵藍寄柔,藍寄柔的兩行淚就止不住的掉下來。
方文宣根本不聽夫子勸解,而藍寄柔又執意不跪。
方文宣喊:「來人吶,快來人吶。」
接著兩個護院跑了進來,他們手執長棍,個個凶神惡煞。
方文宣說:「你們給我好好教訓他,家法伺候。()」
「方文宣,你竟然敢打我?」藍寄柔看著兩個身高馬大的護院,她害怕了。
「你還敢直呼本少爺名字,我的名字是你叫的麼?!」方文宣臉都氣紅了,他又指著兩個護院說:「你們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拖出去打?」
「不要,不要。」藍寄柔在方文宣的書房裡到處跑,兩個護院一個堵住門口,一個要來抓她。
她拿著書房裡的書亂扔著,方文宣的書房頓時被自己搞的一片狼藉。
方文宣指著抓藍寄柔的護院說;「一個小書僮你都抓不住,你再抓不住他,你也家法伺候。」
那護院一聽,開始還沒那麼狠心,後來他拖著藍寄柔的一條腿,把她從桌子底下拎出來了。
夫子在一旁勸著方文宣說:「他是無心的,君子不能施暴。」
方文宣說:「夫子說的都對,可著書僮是我的家事,如果我今天不教訓他我還怎麼立威嚴。」方文宣下定了決心要報復我。
藍寄柔大喊:「方文宣,你不能打我,你知道我是誰麼?你打我你會後悔的。」
方文宣拿著扇子指著她說:「打的就是你,給我狠狠的打。」
就這樣藍寄柔被無情的扔在長椅上,他們對準了她的屁股,就拿著長棍掄在藍寄柔的腿和屁股上。
那一刻藍寄柔終於明白那些被杖刑的人是多麼痛苦,那種感覺不同於老爸老媽打你的小屁股,而是兩個大漢重重的把巴掌寬的棍子掄在你的身後,她覺得自己全身都要碎了,她撕心裂肺的叫著哭著,方文宣卻沒有任何反應,她的屁股和大腿頓時火辣辣的像裂開了一樣,她哭喊道:「我知錯了,放過我吧,不要打我了。」
方文宣依然沒動靜,那兩個大漢相互交談的,一個問道:「打他幾仗?」
另一個說:「少爺沒交代,等他喊停再說吧。」
天哪,藍寄柔現在正處在水深火熱的狀態,方文宣那裡會善罷甘休?她覺得那屁股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像是一口火盆扣在上面,她後悔了,她後悔來找方文宣,還做了他的書僮,她後悔了,她後悔和方文宣結婚,還非要給他買什麼蛋糕。
她心裡默念:方文宣,你給我記著。
不知打了第多少下,藍寄柔看見婉兒從遠處跑來,她知道自己有救了。
婉兒對兩個大漢喊:「你們住手。」護院先是猶豫了一下,卻還是繼續打,藍寄柔哎呦哎呦的淒慘的叫著,婉兒心疼的用手擋住落下的棍子,她的手狠狠的挨了一棍子,她慘叫一聲『啊!』
聽到吵鬧聲的方文宣也出來看,看到婉兒手被打傷了,方文宣才喊停的護院。
藍寄柔忍著痛問趴在長椅上扭著頭問:「婉兒你沒事吧?」
似乎婉兒傷的不輕,婉兒一隻手扶著受傷的手藍寄柔看見她的手又紅又腫,她跪在地上委屈的說:「求少爺不要再打阿貴了。」
藍寄柔看著婉兒這般為自己,她感動得要命。
後來,她被阿壽他們抬回了傭人房,她趴在床上動也不能動,阿壽傷心的告訴藍寄柔:「婉兒的手好像骨折了。」
婉兒為了自己手都給打斷了,藍寄柔於心不忍,但是她也傷的不輕,而最危險的是阿福他們要給她上藥。
「阿貴,我來給你擦擦,這是婉兒姑娘托人給你帶的藥膏。」阿福說著就要扒藍寄柔的褲子。
藍寄柔大叫:「慢著,別動。」
阿福問:「為什麼?上了藥好的快。來我看看。」說著阿福又要扒。
藍寄柔說:「不行,不行。」
阿福問:「你又不是姑娘為什麼不行?」
藍寄柔心裡念叨:是啊為什麼呢?怎麼辦?
她說:「我們老家有個規矩,男人不能被男人摸屁股,否則老婆不會生兒子。」
情急之下她只能這麼說。
「我本來也沒想生兒子,來沒事,我給看看。」藍寄柔竟然忘記阿福想要做一輩子家丁了。
藍寄柔說:「不行,我想要兒子。」她奪過藥瓶握在手裡。
「哦,對,你跟我不一樣,你還要跟婉兒姑娘」說到這裡,阿福傻兮兮的笑著,他終於放棄了要給藍寄柔擦藥的念頭。
藍寄柔剛才冒了一身冷汗,現在終於鬆了一口氣,而她卻發現,阿壽在一邊瞪著自己,那犀利的目光簡直就像要把藍寄柔吃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