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可憐的小乞丐
熱鬧的街市竟然沒有周俊豪的蹤影。藍寄柔想:這傢伙不會是在啟朝過的逍遙自在不肯見自己了吧?不!不會的,老公不會這麼寡情薄意的,他一定是沒聽見。藍寄柔站在告示前連自己都沒注意,只是看著來往的人開始對自己指指點點,她下意識的轉頭一看,這不正是醜畫自己的通緝令麼?
這時人群裡有人說:「他長得挺像畫像裡的人。」
藍寄柔一聽就來氣,她指著那個人說:「你好好看看!我哪裡像了?她那麼醜我比她漂亮一百倍,你們什麼眼光?說我像?我看是你像吧!那人被藍寄柔數落的低著頭也不敢說話,藍寄柔用眼瞪著他們喊:「我像麼?你們好好看看,我像麼?」在月蓮教呆了幾天藍寄柔看人的眼神都有點凶神惡煞了,他們都一起擺手說:「不像,不像。」
「這還差不多,竟然說我像?」藍寄柔後怕是在自己大搖大擺走了之後,才意識到通緝犯被人認出來可是要殺頭的,還好自己當時被那個畫師氣炸了肺。
藍寄柔往前走,她覺得周俊豪就是往這個方向走的,她想:「老公,如果你能感應到我,如果你還想找到我請你停一下,請你讓我找到你好不好?」
藍寄柔越想越傷心,絲絲走了,老公找不到了,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大街上轉悠,而且她還是一個通緝犯。()藍寄柔又想:「周俊豪,你現在過的怎麼樣?你知不知道你老婆為了找你經歷了多少事情,我膽子小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我來找你,你卻躲起來。\周俊豪我再見到你一定讓你好看。\周俊豪,我求求你,你快出來吧,我現在身無分文,如果到了晚上我該怎麼辦?\周俊豪,你個死人,看你老婆被人通緝你還不趕快來救我?還跟人談笑風生。」
就這樣藍寄柔心裡想的都是周俊豪,她越走越害怕,越走越孤單,越來越無望,她特別疲憊,她後悔為什麼不跟著絲絲一起走,她想:「自己的血白流了?自己的血白被人喝了?」
藍寄柔的眼淚就這樣流出來,突然幾個官府的衙差圍了過來,他們手執大刀,個個詭異的笑著,他們朝自己撲來,然後自己就血淋淋的躺在地上,藍寄柔斷掉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喊得還是——周俊豪。
「啊~!」藍寄柔從夢中驚醒,還好,剛才只是做夢,她拭著額頭上的汗珠,她發現自己正在小巷裡雜貨堆上。她想起來了,她因為走的太久都沒有看到周俊豪的影子,然後隨便找了個地方休息,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現在正是明月當空,她看到那輪圓月,她開始擔心起一個人來——念真。
她現在一定又是瘋病發作了,藍寄柔希望念真能挺過去。
「咕嚕~咕嚕」她肚子又餓了,而且一陣寒風吹過,吹得藍寄柔透心涼。
藍寄柔抱著手臂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她倚在小巷的拐角處,依偎著牆躲風。她抬頭看著星空,覺得那些星星似乎都在嘲笑自己,自己現在像個乞丐一樣,或者說自己就是一個乞丐。
遠處來了兩個人,遠遠望去一副公子哥的打扮,他們手執折扇,似乎侃侃而談,看起來他們像是有錢人,她咬咬牙跺跺腳,從地上剜了點灰抹在自己的臉上,等他們差不多走近了,藍寄柔突然衝出去,她低著頭,捧著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滄桑,藍寄柔可憐巴巴的說:「兩位大爺,好心賞我點錢吧。」第一次做乞丐藍寄柔覺得好害羞,她不敢看他們的臉。
「方兄,你可有碎銀子?」一個人說,看來藍寄柔很快就有錢了,她充滿了期望。
「有,我來給。」說完那個人就開始掏銀子。
可是這個聲音怎麼那麼熟悉?難道?沒錯!這就是老公的聲音,她猛地抬起頭,的確他就是周俊豪,一絲一毫都不差。
「老公,我終於找到你了。」藍寄柔跳著要撲到他的懷裡,可是卻被他一把推開,他說:「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我不是你的老公公。」
「周俊豪,你這是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找你我都成通緝犯了,來,老公別鬧了,我們回家吧。」藍寄柔上去就要挽老公的手臂,可是自己又被他無情的推開,他扑打著和藍寄柔接觸過的手臂說:「你是個瘋子,走,黃兄我們快走。」周俊豪快步的往前走。
藍寄柔看著他竟然頭也不回,她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臉上的灰麼?不,不可能,連自己的聲音他都不認得了?
看著他的背影,藍寄柔又想:他竟然不想認自己?難道他在外面拈花惹草了?藍寄柔越想越不對勁,她來了個三級跳,一步、兩步、三步、跳!
她跳上周俊豪的後背,藍寄柔咬住他的耳朵,他『啊』了一聲,藍寄柔說:「周俊豪,你竟然不敢認我?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周俊豪在原地疼的團團轉,她緊緊的把腿夾在他的腰際不肯下來,另一位公子也上前想要掰開他們,藍寄柔卻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死不撒手。
周俊豪大喊:「快來人吶,這裡有通緝犯。」
藍寄柔想:好你個周俊豪,竟然給我來這手?藍寄柔似乎看到遠處似乎有幾個影子在晃動,他們像是官府的人,藍寄柔馬上跳下周俊豪的背,狠狠的敲了下周俊豪的腦袋。藍寄柔跑了,跑的飛快,邊跑邊哭,她好委屈,周俊豪竟然這樣對自己,她要跟他離婚!身後的周俊豪捂著腦袋直喊疼。
那一刻藍寄柔跑的比劉翔還快,那一刻她的心像死水一樣,她想:周俊豪,你這樣對我?你可記得你在你岳丈大人面前發的誓麼?你不記得我記得,你說你會好好愛我疼我一輩子,現在你竟然裝不認識我?周俊豪,別以為你穿了古人的衣服我就不認識你了,前幾天我非要給你修眉可是一不小心在你的眉毛邊上割了一刀,而我剛才在月光下明明就看到了那道淺白色的疤痕,雖然你是好的太快點了,但我一看就知道那是出自我的手筆。我真恨剛才我只是讓你吃了一記栗子,我還應該狠狠的踢你一腳。
藍寄柔蹲在地上,現在天更晚了,路上只有她一個人,錢沒要到還生了一肚子氣,藍寄柔仰天長歎:「啟朝,你還我老公,啟朝,我跟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