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送你回去。」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他就彎下腰拿過茶几上的鑰匙,拎起沙發上的外套,直徑走向玄關處穿鞋。
如果這時仔細注意的話,就能發覺到肆銘爵的耳朵和臉龐已經泛起淡淡的臊紅。
臨走前,宋甜惜向陳姨說了一聲後,就連忙穿鞋跑出門追上肆銘爵,走在他身後。
◇
中午,炎陽陽光投射在機車上的二人,原本臉色略顯蒼白的宋甜惜熱得兩頰飄上兩朵紅暈。
宋甜惜沒有回家,她讓肆銘爵直接把她送到設計室,因為她的車還停在那邊。
她摘下頭盔,剛揚起笑容想同他道謝時——
「不用謝。」肆銘爵冷酷地說,直接把宋甜惜本想開口說的話語扼死在肚裡。
「好吧。」奇怪的傢伙,脾氣也一樣奇怪。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今天教我彈吉他,可以碰到吉他,我很開心!」宋甜惜笑著,嘴角彎彎,勾出一個美麗的弧度。
炎陽下,她的笑容像是天邊明媚的太陽一樣,眼睫毛又長又密,撲簌著,彷彿蝴蝶的翅膀,美得讓人窒息,那瞬間肆銘爵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
街道另一邊的獨立一角,疲憊不堪的魔禹彥趴在方向盤假寐,恍惚間,耳間傳來機車的引擎聲,他隨即抬起頭望向工作室的方向。
只見,昨晚找了許久的小女人摘下頭盔遞給一個陌生男人,小女人的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不知在和那個男人說些什麼。
那笑容看在魔禹彥眼裡,格外刺眼。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眼前和諧的一幕,心裡已經泛起波濤大浪了。
那個陌生男子他在甜惜家外見過一回,他也知曉那名男子的身份。
她的身邊總會圍繞著一群蜜蜂,打從認識她後他就知道,她最厲害的本事,莫過於就是招蜂引蝶了。
他承認,他吃味了。那個男人憑什麼用機車載著他的小女人,他都沒試過用機車載她兜風過呢……
昨晚離別後,他追著她的方向尋去,卻找不到她。
心急之下,他駕車來到她的工作室,只為了等她。
結果這一等,就等了一整夜。
一整夜?
魔禹彥忽然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她和那個陌生男子待了一整夜?該死的,孤男寡女的,他們兩個在哪個地方呆了一整晚!?
該不會是那個男的家裡吧?
轟——
魔禹彥心中的小宇宙爆發了,一發不可收拾!
不就是胸肌比他大了一圈,肌肉而已嘛,只要她喜歡,他立馬就去練個健美先生的身材回來!
方向盤一轉,魔禹彥掃了一眼宋甜惜和肆銘爵的方向,就開車一溜煙地離開了。
他現在這個形象下車不好看,頭髮亂糟糟不說,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還是回家一趟先把自己整理乾淨再找那個女人算賬!
再說,還有些事情他得查探處理,憶回昨晚小女人說的那些話,他才知道他們之間除了柔姨的事情之外,原來還有個這麼大的誤會……
◇
今天是週末,璃花和小滿都不必上班。
坐上車後,宋甜惜背靠著椅,巴掌大的白希臉上透露一種病態的白,櫻桃色的唇瓣也漸漸失去血色。昨晚淋了雨,她這副身子骨一向弱,撫了撫額,額頭微微發燙。
深吸一口氣,她啟動車子,駛嚮往回家的路。
回到那棟三層式別墅後,宋甜惜才踏進門口,鞋還來不及換就被扯入溫暖的懷抱。
「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