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宋甜惜回過神來,看著魔禹彥別有深意的笑後,尷尬地掙脫他的懷抱,慌忙地開了車門下車。魔禹彥看到宋甜惜滿臉通紅,不禁失笑,也跟著下了車。
他們下了車,一股清涼的風吹了過來,漫天星斗的浩瀚夜空,低得彷彿一跳就能抓一把星星下來。
站在山坡上,宋甜惜本來憂鬱的心情突然開朗了很多。
魔禹彥從身後緊緊抱住了她,輕柔地說:「甜惜,不要和秦慕楓訂婚,回到我身邊,我們就像以前那樣在一起好不好?」
宋甜惜僵住身子,不敢回頭望他,「魔禹彥,不要這樣好嗎……我們不是說好結束一切了嗎……」她清澈的眸光在瞬間一晃,看見了右手無名指上的心形鑽戒,「看,我已經接受慕楓了……」
宋甜惜揚起右手,鑽戒閃爍的光芒刺痛了魔禹彥的眼,就像一把刀子劃開了他的心臟,扯開那一道讓他痛楚的傷痕。
「甜惜,你怎麼可以忘了……你說過,只做我的新娘的……你怎麼可以和他……」魔禹彥斷斷續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宋甜惜心裡一緊,眼淚差點從眼眶湧出來。可是她濃濃的鼻音已經出賣了她,「對不起,彥……」
終於,淚滑落,滴在魔禹彥的手背上,灼痛了他的心。
就這樣,兩人維持擁抱的姿勢,誰也不肯動。這個山坡充滿了他們倆戀愛時期時的甜蜜回憶,還記得她在他懷裡許下承諾——
「我只當彥的新娘!」
而那時的魔禹彥雙手合攏成一個擴音喇叭,朝著遠山拼盡全身力氣大叫:
「我愛甜惜——
我要娶她當我的新娘——」
陣陣回音傳回來,一聲又一聲,擊中宋甜惜的心臟,那時的她嬌笑地窩在他懷裡,兩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
呵呵,多麼可笑的承諾。
「甜惜……當年柔姨的事,我知道我脫不了干係,我很抱歉。」魔禹彥死死地抱住宋甜惜,「可是求你不要離開我……」
魔禹彥抓住宋甜惜的肩膀,逼她轉過身看著他。宋甜惜迎上魔禹彥的目光,秀美清澈的眼睛中湧起無限的悲傷。
當年,他也是這樣地求她不要離開,可是最後她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當年……」宋甜惜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把心裡的話說出來,「當年,杜赫告訴我,魔家是黑道背景後,我覺得很不可思議,你竟然騙了我那麼久,我覺得自己就像傻瓜一樣,原來一直以來,我都不瞭解你。杜赫還告訴我,柔姨的死是你造成的,因為魔家定下的規矩,所以誤闖包廂的柔姨的下場只有一個……
可是,你知道嗎?我難過柔姨之死,我也難過我心愛的人對我的隱瞞。我要的愛情其實很簡單……乾乾淨淨沒有一絲雜質的愛情……
那年在寒假過去不久後,離開你後,我過得渾渾噩噩……直到有一天橘子告訴我,那段日子你也很不好過,她跟我說,既然你們那麼相愛,有什麼是不可原諒的呢……那一天我心裡只想跑到你前面,抱住你,什麼也不管的,只想和你好好相愛,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