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甜惜沿著來時的路走,卻在經過vip包廂時,聽見細微的聲音,那熟稔的聲音是屬於柔姨的。
她心裡在為終於尋到柔姨而高興,卻沒料到當她推開門時,會看見這種畫面。
而在包廂門被推開的那一剎那,一道身影已然跨上窗台,飛身躍下。
宋甜惜目瞪口呆地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女人白希秀美的臉蛋完全沒有血色,那雙明亮溫柔的大眼睛閉著,卻再也不會睜開了。
「柔,柔姨……」宋甜惜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美麗的小臉慘白,她忽而跪在地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拚命往下掉。
「柔姨!你醒醒!」宋甜惜抱著全身冰冷的柔姨,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柔姨的面頰上。
◇
停屍間。
宋母瘋了似的撲在柔姨身上,大聲吼道:「阿柔!阿柔!」
「媽……」
宋甜惜雙眼失焦地說,眼淚無聲地滑落。
停屍間的門被大力推開,魔禹彥焦急地走了進來,當看見一旁默默流淚的宋甜惜時,他走上前,一把將宋甜惜攬入懷裡,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處,伸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拍著,輕輕說:「甜惜,別哭,乖,不要哭了……」
「彥……」宋甜惜撲魔禹彥的懷裡,無法自制地痛哭著。
魔禹彥疼惜地擁住她,蹙眉地看著躺在那邊的柔姨還有難過抽泣的宋母。
◇
醫院走廊。
「少爺。」一個面色嚴肅冷清男子走在魔禹彥跟前,然後微低著頭在魔禹彥耳邊低語,不知說了些什麼,魔禹彥的臉色突然變得灰白。
稍頃,魔禹彥緊皺著眉宇,清冷地說:「阿森,這件事,不能讓她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看了一眼停屍間,隱隱傳來宋甜惜和宋母的壓抑哭聲,他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仔細看,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輕微搖晃著。
他緊閉著雙眸,抬頭望著白色的天花板,想到剛剛森說的話,他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
回到家裡,宋甜惜蜷縮著身子,像蝦一樣縮進被子裡。魔禹彥走進房間時,看見宋甜惜把自己縮成一團,一時間愣在那邊。他脫掉外套,鑽進被子裡,伸出手把她撈進懷裡。
他開始害怕了,害怕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叮鈴鈴——
擱在**頭櫃上的手機響起,魔禹彥連忙拿過手機,按掉。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小女人,只見宋甜惜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魔禹彥確認宋甜惜睡得更沉之後才慢慢抽出手,從**上起身,拿著手機一邊撥通,一邊挪開腳步走到窗前。
「處理乾淨了嗎?」
窗外又下起了小雪,雪花輕輕地落在窗台上。
魔禹彥挪開目光,低頭把玩著胸膛前菱形墜子,那一汪潭水般的明眸在看到項鏈時變得清澈柔和了起來,眼底裡滿是深情。
掛了電話後,魔禹彥轉過頭,才發現宋甜惜已經睡醒了,正雙眼空洞地望著**頭的洋娃娃。
「寶貝,怎麼了……」魔禹彥坐在**邊,抱起她放在他的腿上。宋甜惜頭靠著他的胸膛,眼淚一顆又一顆地滑落,她哽咽著開口:「那個洋娃娃是我8歲時柔姨送給我的聖誕禮物,以後我再收不到柔姨送我的聖誕節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