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天降仙妃,太子夫君很欠揍

《》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一章 :你竟敢在房裡藏了男人 文 / 鬼面蝴蝶

    就是他就要得逞的最後瞬間,冷不防,門外一個內侍的聲音細聲細氣的響起。

    「太子到!」

    南宮惜若眉心微斂,一低頭,避開龍天翊的手臂岑。

    龍天翊撲了個空,伸出的手臂僵在半空,玻璃心碎了一地歡。

    該死的!

    嗚嗚嗚!好不容易爭娶到能抱抱南宮惜若,想不到就這樣泡了湯!

    龍天翊暗罵,早不來,晚不來,這個冷血動物偏偏這個時候來!

    龍天翊幾乎發狂,那個咬牙切齒,恨不得衝出去揍那個冷血動物一頓。

    龍天絕和龍天翊兄弟兩人長期敵對,如果讓龍天絕知道龍天翊沒有尊照聖旨趕去邊關,告到聖上哪兒,就算龍天翊是皇子,違抗聖旨,也是死罪一條!

    聽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南宮惜若滿臉嚴峻,伸手在龍天翊肩上一推:「馬上躲起來!」

    不要!我還沒抱到你!

    龍天翊欲哭無淚!

    冷冰冰的目光冷冷掃來。

    龍天絕衝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吞回肚子。

    滿臉委屈的看了南宮惜若一眼,在龍天絕推門而入的最後一刻,閃身藏入床後的絲簾。

    紫衣白袍,墨發披肩,龍天絕一推房門,踏步走了進來。

    光銳利的在房間裡一掃,見沒有別人,這才坐在南宮惜若的床頭。

    一雙冰冷凌厲的眼眸,正用審視的目光,不動聲色的打量起來,最好目光落在南宮惜若鞋底沾著新泥上,溥銳一勾,目光瞬間變得准冽起來。

    「南宮惜若,這麼的晚了,你剛剛這是上哪兒去了!」,

    南宮惜若目光略一遲疑,旋即,不緊不慢的在桌子旁邊的坐了下來,淡淡的道:「當然是在園子裡散步了!我一個手無縛機之力的弱流女子,太子府四壁高牆,除了在園子裡轉轉,太子你覺得我還能上哪兒去!」

    「能去的地方多得去了!」龍天絕眸光一瞇,意有所指的道,「比如……本王的寢宮,再比如……本王的浴室!」

    說著,忽然,五指展開,瞧著掌心一隻明晃晃的珍珠耳環,冷笑道,「剛才,有個賊人鬼祟鬼祟的偷看本王洗澡,卻被本王抓了個正著!雖然最後讓那個偷看本王洗澡的賊人最後還是跑了,不過,那個賊人的身上卻掉下來一樣東西,南宮惜若,你別告訴本王,你不認識這東西!」

    龍天絕說著,死死的盯住南宮惜若臉,一雙銳利如刀的目光,在南宮惜若臉上掃來掃去,彷彿要在南宮惜若的臉上看出什麼來一樣。

    南宮惜若瞧著那只珍珠耳環,心裡不由一跳。

    昨天,龍天絕摘掉自己的一隻耳環,南宮惜若便將這另一隻耳環也摘了下來,放在了身上,沒想到竟在龍天絕那兒不小心掉了。

    「這不是我的耳環麼!」南宮惜若眼中掠過吃驚的神情,從龍天絕的手中拿起那只耳光,想了一想,似想起什麼重要的事,疑惑的抬起頭來,滿臉詫異的看著龍天絕,不解的道,「我這對耳環,不是在前幾天,已經被小偷偷去了麼,怎麼會在太子你的手中!」

    這一對耳環,一隻在龍天絕的手中,一隻在龍天翊的手中,南宮惜若這是一語雙關,即撇清了自己和刺客的關係,又拐著彎的罵這兄弟二人都是小偷。

    絲簾之後,龍天翊彎唇苦笑,他的惜若,真是連嘴上也不肯吃半點虧!

    坐在床頭的龍天絕,當即就沉下臉來,目光銳利的看著南宮惜若。

    「這對珍珠耳環雖是好東西,不過,即然是賊人碰過的,不乾不淨,便不能再要了!」南宮惜若淡淡的說道,滿臉的嫌棄,隨手一揮,那只珍珠耳環,便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形,遠遠的落在窗外草叢中。

    自己碰過的東西,這個女人就如此嫌棄,這個女人,到底該有多恨自己!

    想到這裡,沒來由的,龍天絕心裡便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惱意,臉色一冷:「南宮惜若,你就這麼討厭本王!」

    南宮惜若豪不客氣對龍天絕那張幾乎近在咫尺的分明五官回瞪過去:「只許自己討厭別人,不許別人討厭自己,太子,北遼,好像沒有這樣的法律吧!」

    她果然討厭自己

    tang!

    得到南宮惜若肯定的答案,不知為什麼,龍天絕心裡竟升起一股沒來由的失落感,繼而是一股無法言喻的懊惱。

    龍天絕臉色一冷,赫然站起,一把抓住南宮惜若的手臂:「南宮惜若,你竟敢討厭本王!別忘了,本王可是你的夫君!」

    見到龍天絕住南宮惜若的手臂,絲簾之後,龍天翊心裡一怒,這個該死的冷血動物啊!竟敢這麼緊的抓住他的惜若的手!

    幾乎想也不想,龍天翊就要衝出去收拾龍天絕,卻被南宮惜若一記冰冷凌厲的目光生生瞪了回去。

    南宮惜若收回目光,豪不畏懼的揚起小臉,反唇相譏:「那麼,夫君,這麼晚了,還是請回吧,你那些側妃啊什麼的還在等著你呢!我這裡地兒又小又亂,只怕髒了夫君你的衣服!」

    「你……」龍天絕一怒,剛要發火,卻感覺背後有一雙冷嗖嗖的目光,彷彿一把劍般緊緊的盯著自己,讓人渾身都不自在。

    目光一凝,冰冷的瞳眸中透出一絲懷疑,滿臉疑惑的回頭向身後看去,目光銳利的在房間裡掃來掃去。

    南宮惜若趁龍天絕不注意向龍天翊藏身的絲簾看了一眼。

    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眼皮不由重重一跳,絲簾的下方,龍天翊竟然露出一隻穿著粉底金紋的長靴的腳。

    就在龍天絕的目光就要穩向那片絲簾的最後瞬間,南宮惜若幾乎想也不想,伸手一把將龍天絕的臉一下轉向自己,笑道:「太子實在不想走的話,要不坐下來喝一杯茶好了!這是我用園子裡的竹葉發醇炒制而成的茶葉,雖然算不上什麼好茶,可喝起來也……」

    話沒說完,似乎感覺到什麼異樣,忽然皺起秀眉,緩緩的抬起頭來。

    只見龍天絕胸口起伏著,原本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瞳眸,忽然燃起兩團詭異的火焰,正呼吸急促,目光迷離火熱的盯著自己。

    同心散!

    想不到這藥的藥性的後勁如此強烈!

    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散去,剛才兩人肌夫相觸,龍天絕努力壓制住的藥性竟開始反撲。

    意識到這一點,南宮惜若手腕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好似被火燙了一下似的,正要把放在龍天絕臉上的拿開,不料反被龍天絕伸手一把緊緊的握住,猛的一把扯進懷裡。

    緊接著,灼熱的呼吸便迎了上來。

    藥物作用下,龍天絕鼻中嗅到的全是南宮惜若身上散發出來的幽幽的體香,在風中飛動的幾縷髮絲,輕輕的拂動,竟似一雙無形的手,在向自己做出最坦誠的要請。

    迷迷糊糊間,龍天絕只覺得眼前的女子波光滾轉,巧笑嫣然,瞧著眼前那兩片在咫尺的水潤雙唇,彷彿之間,眼前的人兒,便是那個自己苦苦等待了多年的人兒。

    「我終於回來了,你可知道,我等得你好苦!」低沉冷厲的嗓音忽然變得嘶啞暗痛。

    龍天絕冰封般的黑眸彷彿透入了一縷陽光,一瞬間冰雪溶化,繁花似錦。

    那雙黑得看不到底的瞳眸深入,有著化不開的濃濃深情,迷離深邃,又隱約帶著幾許傷痛,一把抓南宮惜若的手臂,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溥唇微微一抿,俯身便吻了下去。

    絲簾之後,龍天翊見到這一幕,不由猛的瞪大了眼睛,瞳眸中透出寒意。

    連他都從來沒親過惜若,這個冷血動物竟敢這麼做!

    眼見龍天絕就要親到南宮惜若的兩片紅唇,龍天翊漆黑如子夜的眼眸猛的危險的瞇起,可怕的殺意鋪天蓋地的散發出來,袖口一挽,揮動著拳頭猛衝了出來。

    龍天絕剛要吻上南宮惜若那兩片水潤的紅唇,猛的被人從身後一把緊緊抓住,兩道劍眉因惱怒的皺起,目光凌厲回過頭去。

    迷離目光隱約覺得有人揪住自己,腦子暈暈乎乎的,還沒完全看清那人的長相,南宮惜若見龍天翊竟不要命的衝了出來,目光一凜,已經揚起準備給龍天絕狠狠一個耳朵的手掌忽然放下,拿起桌上的茶杯,笑道:「太子你喝茶!」

    唰的一聲,滿滿的一杯茶水潑在龍天絕的臉上。

    趁著龍天絕被茶葉的殘渣迷了眼睛伸手抹臉,南宮惜若一把打開旁邊衣櫃,對著滿臉殺氣的龍天翊就是一腳,將滿臉怒意的七皇子給踢櫃子,雙手一合,將門關上。

    剛剛轉過身

    來,天絕已經抹去眼中的茶水,濡濕的臉上被冷風一吹,激靈靈一個寒戰,腦子忽然清醒了起來。

    他目光陰沉沒的盯住手裡還拿還著一隻茶杯的南宮惜若,咆嘟般的吼道:「南宮惜若,你敢用茶潑本王!」

    南宮惜若下意識的檔在櫃子前,裝出一副歉然的表情,不好意思的道:「太子剛才說要喝茶,我便給太子到茶,沒想到笨手笨腳的,竟潑在了太子你的臉上!太子你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跟我一般見識吧!」

    被剛才那杯茶一潑,龍天絕的神智稍稍清析了一些。

    一雙銳利如刀的冰冷目光,在南宮惜若臉上懷疑的轉來轉去。

    見南宮惜若有意無意的擋在櫃子前,銳利冰冷的目光中不油浮出一絲懷疑。

    「南宮惜若,那櫃子裡面是不是有東西!」

    「櫃子裡面當然有東西!」南宮惜若有情平靜,淡淡的道,「我那些衣服,總應該找地兒放吧!」

    龍天絕不信,伸手一把將南宮惜若向旁邊推開,冷笑道:「不會是男人吧!」

    南宮惜若,好歹你也是本太子的正妃,別讓本太子在你的房間裡找到男人,否則,你就死定了。

    龍天絕迷迷糊糊的想著,伸便去開櫃子的木門。

    南宮惜若臉上微微變色沉,見龍天絕的手指已經握住了櫃子的門把,臉色一沉,伸手抓住床頭垂下的紗簾,猛的向龍天絕頭上扔去,將龍天絕的頭纏得結結實實。

    南宮惜若一把拉開櫃子的木門,拉出龍天翊,目光嚴厲,小聲的道:「快點走!如果讓龍天絕知道你在這裡,你就死定了!」

    「就算我死了,我也要先劈了這個冷血動物!」龍天翊並非衝動易怒之人,可是不知為什麼,想到剛才見到龍天絕那樣將南宮惜若抱在懷裡,便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恨不得一掌劈死這個冷血動物。

    龍天翊恨恨的說著,就要動手,卻見南宮惜若冷著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忙收起全身的殺氣,向南宮惜若探過了身子,恬著臉小聲笑道:「我不動手也可以,那你答應我,一定要等我回來,在我離開這段時間,不能喜歡上別的男子!」

    眼見龍天絕就要扯下頭上的絲簾,南宮惜若一陣頭痛。

    這都他什麼時候了,這個傢伙,怎麼還有時間說這些,見他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走的無懶神情,南宮惜右一陣無奈:「好了!好了!我等你回來,決不愛上別的男人!滿意了吧!」

    聽南宮惜若這麼一說,龍天翊全身的殺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伸手在自己臉上一點,厚著臉皮笑嘻嘻的道:「不滿意,除非你在我臉上親一下……」

    話沒說完,見南宮惜若沉了臉,一臉冷意,似乎真生氣了,這才住口。

    龍天翊依依不捨的看著南宮惜若,遲疑了一下,終於,一咬牙,在南宮惜若耳邊小聲的道:「那我走了,惜若,你自己小心!他要是敢欺負你,我就是拼了命,也不會放過他的!」

    想到這一去邊關,又有幾個又見不到南宮惜若,心裡便說不出的失落悵然。

    趁南宮惜若一個不小心,被他在她臉上偷偷親了一下,南宮惜若回過神來,龍天翊白衣帶風,飛身而起,一道風似的掠出了窗外。

    龍天翊剛躍出窗口,刷的一聲,龍天絕雙眼通紅的用力一把裂開纏在頭上的輕簾。

    暈暈噩噩人,眼角的餘光只見到一片白色的衣帶在窗外一掠而去,似乎有什麼人從房裡逃了出去,龍天絕心中更怒了!

    連龍天絕自己都沒意識到,心底沒來由的燃起一陣異樣而驀名的怒火。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在屋子裡藏男人!

    雖然娶這女人,並非自己所願,但她現在好歹還是自己的正妃,竟然在屋子裡藏了男人,這事要是傳出去,他龍天絕的臉還往哪兒擱!

    藥力的作用下,龍天絕腦子裡迷迷糊糊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抓住那個男人,要南宮惜若好看!

    用力將撕裂的絲簾往地上一扔,飛身便向門外追出去。

    如果讓這個冷血動物發現龍天翊沒走,在聖上那裡告上一狀,那麼龍天翊就死定了,所以決不能讓這兄弟二人照面。

    南宮惜若心略一思索,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壺,想也不想,猛的朝龍天絕的頭上

    砸了過去。

    嘩!

    茶水飛濺!

    龍天絕高大的身形,隨著四分五裂的茶壺應聲倒地。

    「太子,出什麼事了!」

    園門外的隨從侍衛聽到動靜,呼喝著衝進竹園。

    聽著大群侍衛由遠及近,迅速逼近的腳步聲。

    南宮惜若一陣頭痛,這該死的兄弟兩,又給自己留下大堆麻煩。

    一會那麼多隨從內侍一起衝進屋子見到太子滿頭是血的暈倒在自己的房中,想懶那是懶不掉了,得想個脫身的法子才是!

    用什麼法子脫身才好呢?

    南宮惜若拍了拍手,瞧龍天絕倒在一片茶壺碎片中,腦袋破了一塊紫衣白袍染了鮮血,想了想,抬頭看看了頂上的屋頂。

    旋即,花瓣般的紅唇,不由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深味深長的笑意。

    ……

    「南宮惜若,你這個女人,你竟敢砸破本王的頭!」

    一陣怒不可遏的吼聲便在竹園的上空震耳欲聾的響了起來。

    龍天絕一腳踹開竹園的大門,衝到正在喝茶的南宮惜若的面前,臉色鐵青,幾乎是咆哮著沖南宮惜若吼道:「南宮惜若,你好大的膽子,連本王你都敢砸!」

    南宮惜若放下手中白瓷茶懷,抬起頭來,瞧著龍天絕頭上包著的崩帶,那張輪廓分明,瘦削冷酷的臉上到處都是擦傷,努力忍住心裡想笑的衝動,訝然道:「太子殿下,你頭上的傷,可不管我的事啊!」

    「不管你的事!」龍天絕伸手指著自己頭上的傷口,冰冷的目光中醞釀著暴風雨來臨前的怒氣,沉聲道,「難道本王這頭上的傷,還是本王自己弄出來的不成!」

    「怎麼會是太子你自己弄的!」南宮惜若一臉吃驚,不解的道,「太子難道忘記了,你頭上的傷,是屋頂掉下來的瓦片砸傷的!」

    南宮惜若見他不信,伸手往頭頂的屋頂一指,果然,屋頂破了一個大洞,似乎是因為年久失修,屋頂無法承受瓦片的重力塌了下來。

    屋頂那個破洞下方,還殘留著一大堆瓦礫。

    「被瓦片砸傷的!」龍天絕努力回憶昨晚的事情,只記得自己頭暈暈的,迷迷糊糊的,正要去追窗外一個人影,忽然從身後狠狠的砸了一下,就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同心散的原因,昨夜的事,回憶起來,竟迷迷糊糊記得不太清析!

    龍天絕瞇起冰冷銳利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眸,懷疑的看著南宮惜若,只見南宮惜若目光平靜,神情坦然,淚光清澈如水,好像沒的半點的雜南,似乎真的不管她的事似的。

    南宮惜若見他還是不信,看了看他身後的幾名隨從,淡淡的道:「如果太子不信,大可問問你的隨從,昨天,太子被怪屋頂上掉來的瓦片砸中一事,那麼多隨從侍衛衝進來,可是親眼所見呢!」

    龍天絕目光一沉,冷冷的看向身後的幾名隨從。

    那幾名隨從忙躬身稟道:「昨晚,手下聽到聲音,衝進屋子,確實見到太子滿頭是血的倒在屋頂破了一個大洞掉下來的瓦礫中!」

    「你看,太子,我沒騙你吧!」南宮惜若接著說道,「前些日子,向婉晴一把火將竹園燒成了一片灰燼,只有這幾間偏屋沒有受損,我便搬了過來!不過這幾間屋子,因為年久失修,屋頂早就搖搖欲墜了,太子也不曾派人來修,漏風漏雨的也就算了,我就擔心,這屋子什麼時候掉下來,砸到人可怎麼辦!這可巧了,太子昨天晚上剛剛一來,這屋頂就塌了下來!」說著,輕輕搖了搖頭,一臉深表同情的神情。

    言下之意,這可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誰叫你自己不派人來修這屋頂!

    被塌下來的屋頂砸了吧,簡直活該!

    龍天絕一陣無語!

    幾名侍衛說見到自己躺在瓦礫中,並沒有看到自己怎麼受傷!

    也就是說,自己可能是屋頂掉下來砸傷的,也可能是南宮惜若給砸傷的!

    這件事情,龍天絕明明覺得不對,偏偏又找不到任何漏洞。

    尤其是南宮惜若,神情鎮定,目光坦然,言辭真切,簡直就是滴水不漏,根本抓不住她任何把柄!

    龍天絕瞇起一雙深邃幽暗的瞳眸,不動聲色的盯著南宮惜若看了好一會兒,忽然重重哼了一聲,全身散發出一股懾人的可怕氣勢,冷笑道:「本王頭上的傷是怎麼弄的,本王可以暫時放到一邊!可是,南宮惜若,昨天晚上,本王親眼看到有個男子的身影從你的房間逃了出去!雖然你這個醜八怪向來廢柴無能,可好歹也是本王的正妃,你竟然這麼不知羞恥,在屋子裡藏了男人!本王的臉都給你丟盡了!我北遼律令,女子和男子私通,那可是浸豬籠,沉入水底淹死的死罪!南宮惜若,你不守婦道,與男子私通,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給本王抓起來!」

    南宮惜若的神情仍然是淡淡的,臉上沒半表現出半點懼意,直到龍天絕說完,這才瞧著龍天絕淺然一笑,道:「太子,你說的窗外的男人,可是這個!」

    說著,款款的走到窗邊,伸手輕輕一推。

    龍天絕隨著南宮惜若淡然的目光,往窗外望去,只見窗外白衣飛揚,在風中輕輕飄蕩,竟然掠曬著幾件白色的衣物。

    白衣的衣服在風中輕輕飛動,遠遠望去,便如有人從窗口翩然欲飛一般。

    南宮惜若斜著眼,似笑非笑的覷著龍天絕,諷刺的道:「如果太子硬要說這些衣物是男人,一定要將我治罪,那我也沒辦法!」

    龍天絕完全語塞了!

    只是頃刻之間,南宮惜若便已扭轉錢坤,化解對自己不利局面!

    龍天絕從窗外收回目光,冰冷的瞳眸,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眼前的紫衣女子,目光冰冷,複雜難明,深邃得,彷彿一口看不見底的井!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深邃如井,冰封寒厲的瞳眸深處,有抹棋逢對手,躍躍欲試般的興奮情神飛快的一掠而過。

    「哈哈哈,好你個丑八丑,簡直太狡滑了!」

    剛剛送走冷血動物這個瘟神,身後忽然想起一陣不懷好意的大笑聲。

    南宮惜若回頭看去,只見蕭辰嘴裡咬著一根枯草,癲著步子,一臉得意洋洋的向自己走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小爺我昨天晚上,閒著沒事,忽然想起小爺好幾天沒跟你好好玩玩了,於是便在林子裡捉了幾隻蟲子,打算送給你當見面禮,沒想到啊,剛來到竹園,便一個男人的身影飛出來,一眨眼就不見了!小爺出於好奇,往某人的屋子裡一望,剛好見到某人一茶壺拍下去,將太子給砸暈了過去!事後,又將屋頂捅了個窟窿,等太子那些侍從衝進去的時候,便謊稱太子是被塌下來的屋頂給砸傷的!」

    蕭辰呸的一聲,將嘴裡咬著的枯草用力吐在地上,乜斜著眼,似笑非笑的瞧著南宮惜若道:「且不說,這某人不知羞恥,在自己的屋子裡藏了男人,單是砸傷太子這一條罪名,都夠某人吃不了兜著走了!醜八怪,你說小爺若是將這某人幹出的好事告訴太子,你說,會有什麼後果!」

    南宮惜若沉著臉,面無表情的瞧著一臉得瑟的蕭辰,冷冷的道:「那你想怎麼樣!」

    「你問我想怎麼樣!」蕭辰歪著頭,想了想,似乎在認真的考慮南宮惜若的問題,半晌,斜眼覷著南宮惜若,嘻嘻一笑,道,「正好小爺這幾天輸了銀子,只要某人肯給個千兒八百的來花花,或許,小爺心裡一高興,就把那些不該看的東西忘得一乾二淨了也說不定呢!」

    「千兒八百!」南宮惜若好像聽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一般,冷笑一聲,沉下臉來,轉過身去,豪不客氣的道,「別說千兒八百,本姑娘一文錢也沒有!馬上給我滾!」

    「你……」蕭辰氣得跳了起來,指著南宮惜若,氣急敗壞的叫道,「南宮惜若,你信不信,我馬上就去把小爺昨晚看到的事告訴太子!」

    「你是在威脅我麼?」南宮惜若回過頭來,頭上一金鳳銀絲步搖,在晨光中散發出點點碎光,如同她眼底的目光一般銳利,寒氣逼人,向蕭辰走近一步,笑瞇瞇的道,「我最討厭人威脅我了!對於這種人,想要封住他們的嘴,哪裡用得著花錢這麼麻煩!直接殺了毀屍滅跡豈不是更好!」

    南宮惜若嘴明明明含著一抹淡淡的淺笑,眼底卻透出凌厲如刀,刺人眼目的寒意來,手掌成刀,在空中用力的虛劈一下,重重落在蕭辰的肩膀上。

    「啊!」蕭辰看著南宮惜若落下的手掌,臉色一變,忽然發出一陣驚恐萬分的驚叫聲,跟見了鬼似的一般的推開南宮惜若放在肩頭上的手,大叫著轉身便跑。

    看著蕭辰連滾帶爬的逃進林子裡,南宮惜若再也忍不住,緊緊崩

    著臉鬆懈下來,撫著胸口直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

    這個醜八怪冷冰冰的怪女人也是會笑的麼!

    蕭辰聽到南宮惜若銀鈴般的笑聲,忍不住回頭向南宮惜若望去。

    遠遠的,只見南宮惜若一襲紫衣,伸著白玉般的手放在胸口,在竹林細碎的光影中笑彎了腰,滿頭的青絲,順著她清悅的笑聲,在風在輕輕顫動著,笑彎了的雙眼,彷彿落入了漫天的光碎,竟美得有些不太真實,蕭辰遠遠望著,一時,竟移不開眼睛。

    忽然,南宮惜若笑容一收,一記銳利冰冷的目光冷冷掃來。

    蕭辰了吃了一驚,臉色瞬間白了,轉身一溜煙跑掉。

    「太子妃果真是智勇雙全,才情過人,難怪七皇子會對姑娘如此著迷呢!」

    蕭辰才逃得無影無蹤,忽然,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南宮惜若回身望去,只見身後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正滿臉佩服的望著自己。

    那小丫頭見南宮惜若向自己投來詢問的目光,忙收起臉上的笑容,彎腰行了一禮,恭恭敬敬的道:「參見太子妃……」似乎覺得這稱呼不對,要是讓七皇子聽到了,只怕會活活撕了自己這張嘴,想了想,忙改了稱呼,「奴婢流熒見過惜若姑娘,七皇子知道姑娘的貼身丫環憐兒姐姐身體還沒有完全全渝,姑娘若是想吩咐下人做個什麼也沒個貼以為的丫差不大方便,七皇子離開之前,特意吩咐流熒過來侍候姑娘!」

    南宮惜若見這小丫頭說話吐詞清析,神態自然大方,模樣溫柔可人,雖然年紀不大,舉手投足之間,卻流露出一股習武之人才有的沉穩之氣,便凝起一雙秀眉,冷冷的道:「我不需要人保護!」

    流熒笑道:「奴婢只是一個小小丫頭,只懂得侍候姑娘!」

    「那他們呢!」南宮惜若臉色一沉,眼底掠過一絲銳利的寒光,手碗一動,長袖之下,四道寒光流星閃電般激射而出。

    四聲驚呼同時響起。

    兩名男子同時從樹冠上跌了下來,一名捂著肩膀摔出花叢,還有一名男子,驚呼著竟從池塘的水底冒了出來,從嘴裡噴出一條水線來。

    四名男子,一人黑衣長髮,紋著怪獸圖案的結實手臂上纏著一條鐵鏈,一人雙手抱胸,背插長劍,一人淺藍色斜領長袍,手持一把鐵骨折扇,一人身著藏青色對襟短衫,腰上掛著兩把明晃晃的彎刀。

    雖然衣著服飾各不相同,但四人身上無一不透出一股武學高手才能散發的煞氣。

    南宮惜若面無表情的瞧著藏身在自己住處的這四人,心裡便有些怒了。

    這到底是監視自己,還是保護自己啊!龍天翊那只笑面虎,他到底想幹幹什麼!

    流熒瞧著被南宮惜若發現的四人,滿臉都是吃驚的神情。

    這四人可是七皇子手下最出色的隨從,不僅僅身手過人,更是伏擊,偵查,隱藏,追蹤方面的高手,七皇子擔心南宮惜若的安危,又深知她不願有人跟在身邊,所以才安排了這四人暗中保護,沒想到,還是被南宮惜若發現了。

    流熒驚詫之餘,見南宮惜若一臉不悅,忙向四人喝道:「追風,雲嘯,驚雷,閃電,還不快跪下見過惜若姑娘!」

    四人跟在七皇子龍天翊縱橫沙場已經有些年頭,雖上身懷絕技,多少有些自負,龍天翊忽然派他們來保護南宮惜若這麼一個女子,四人心裡本有些不樂意。

    原本以為,南宮惜若只是一個頗有才情的普通女子,仗著一點小聰明討得七皇子喜歡,心裡多少有些輕視。

    卻沒想到,只是眨眼之間,南宮惜若不僅發現了四人的藏身之處,還射出銀針,將自認為藏得極為隱密的四人一擊而中。

    南宮惜若是敵人,亦或是銀針上有毒,那他四人現在已經沒命了。

    想到這裡,四人不禁一陣後怕,聽流熒一喝,忙一跪落地,心悅臣服的道:「追風,雲嘯,驚雷,閃電四人,原意跟隨姑娘,聽姑娘差潛!」

    看這四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絕非一般有所有。

    而流熒這小丫頭,竟然能命令這四人,只怕身份更不簡單。

    也不知道龍天翊將這些人安排到自己的身邊,是安的什麼心。

    南宮惜若面無表情的背過身去,淡淡的道:「你

    們走吧!回去告訴那只笑面虎,我不需要人保護!」

    追風,雲嘯,驚雷,閃電四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流熒不解的道:「姑娘不要我們,是我們哪裡做得不好麼!」

    南宮惜若冷冷的道:「不是你們做得不好,只是我不一個人習慣了,不喜歡有人跟著!」更不喜歡有人監覺的感覺!

    流熒臉上露出一陣難過的神情:「七皇子說了,如果我們不能好好留在姑娘身邊保護姑娘,就永遠都不要回去了!嗚嗚,別看七皇子的臉上隨時都是笑瞇瞇的,其實手段可狠了,尤其是對沒了完成任務的手下,七皇子可從不會心慈手軟,如果他們沒有辦好龍天翊交給他們的任務,只怕也是死路一條。不要回去的意思,自然也就很明顯了!姑娘,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死啊!姑娘,奴婢知道姑娘外冷內熱,菩薩心腸,所以,一定不會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我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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