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不落,喉間一痛,被龍天絕猛的一把扣住了咽喉提了起來。
婉妃只覺得脖子劇痛,離開地面的雙足用力的踢蹬著。
龍天絕的手指越收越緊,婉妃只覺得自己呼吸困難,滿臉通紅,胸口窒悶得幾乎快要炸開,恐懼的感覺,侅佛是一個無限的黑洞,以驚人的速度吞噬著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身體裡的力量彷彿被全都掏空了一般,漸漸沒了力氣。
「哇……」
一陣嬰兒響亮的啼哭聲陡然間劃破死寂的夜空。
喉頭驀的一鬆,大量的空氣湧入肺裡,婉妃虛脫的身體重重的跌在地下,捂著脖子,全身是汗的大口呼吸。
「給我滾!」
一陣男子冰冷得如同千年玄冰的低沉嗓音在書房中冷冷響起。
龍天絕雙手負背,高大修長的身形帶著一股懾人的氣勢,讓人喘不過氣來。他居高臨下的睇著碗妃,搖曳的燭火中,將他輪廓分明的五官襯托得陰暗分明,邪易正邪,表情冷沉得如同來自地獄的神死。
「啊!」婉妃好似見了鬼似的,滿臉驚恐的尖叫一聲,抱起懷裡啼哭不止的嬰兒,顧不得糾纏腳步的裙裾,轉身向門外狂奔出去。
一路逃到花園,聽著懷裡嬰兒哇哇的啼哭聲,想到剛才龍天絕那可怕的表情,婉妃只覺得心裡又煩又亂,幾乎失控般,對著懷裡揮動著肉乎乎的小手的嬰兒,臉色慘白的吼道:「哭哭哭!除了會哭,你還會什麼!你給我別哭了!」
「噗!向晚晴,我還道你為太子生下孩子,便能留住太子的心了呢!怎麼?還是被趕了出來!也難怪,生了孩子的女人,那滿身的褶子啊,連女人看到都覺得恐怖呢,哪個男人看了還有興趣!」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忽然從花下傳來。
一大片紫微花兒下,寧妃帶著兩名貼身丫頭坐在籐椅上休憩,吃著點心往婉妃懷淡淡裡一瞥:「嘖嘖嘖,瞧瞧,這孩子,塌鼻子小眼睛,跟太子一點兒不像也就算了,整日裡哭個沒完沒了,跟死了娘似的,難怪太子瞧著晦氣,趕你了出來!」
話音不落,婉妃衝上去,啪的一聲,揚手就是一個耳光,寧妃原本就已經被打得又紅又腫的臉上,立即又多了五個鮮紅的指印。
看著寧妃那張尖酸刻溥的臉婉妃心裡就來氣,雙眉一揚,抬起尖尖下巴衝著寧妃,滿臉不屑的罵道:「就算我再不濟,好歹還給太子生下了小公子!好過寧雨柔你這個廢物,進宮這麼久,連個屁也放不出來!」
寧雨柔一跳而起,尖聲怒叫道:「向婉晴,你……你說誰是廢物!」
向婉晴冷笑一聲,滿臉不屑:「難道不是嗎?想算計別人,偏偏又沒那腦子,連南宮惜若那個沒用的女人都鬥不過,還被一個小丫頭當眾扇耳光,簡直把太子的臉都給丟盡了!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太子已經好幾天沒去過你的房間了!看看你那張又紅又腫鬼臉,跟張變形的大餅一樣,別說太子不想碰你,連我看著都你這張臉都覺得噁心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