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只去了一會,便滿臉通紅,氣呼呼的回到竹園中,憤憤的道:「膳房的那些婆子,實在是太過份了……」
南宮惜若放下手中正吃著的烤肉,抬起頭上來問道:「憐兒,膳房的那些婆子怎麼了?」
說起這事,憐兒眼睛紅紅的氣得忍不住哭了出來:「太子妃,你不知道,我到膳房去,讓膳房的婆子們準備些小酒小菜送過來,奴婢明明見著廚房裡還有不少的食物,膳房管事的婆子硬是不給,說那些都是給幾位側妃準備的,沒有多餘的給我們,還冷潮熱諷說什麼三更半夜還要吃什麼酒菜,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的,還真以為自己是太子妃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說得可難聽了!這些婆子,罵我就算了,可是連太子妃你也罵,我心裡實在是不服,就跟他們爭論起來,沒想到反給他們給趕了出來!」
「她們真是這麼說的!」龍天翊總是玩世不恭的俊顏沉了下來,明明在笑,那雙漆黑如子夜般的黑眸中卻透出一股讓人不寒而粟的寒意來,「這些奴才,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來人啊!給本王……」
「等等!」南宮惜若勾了勾嘴角,抬也不抬的冷冷道,「你準備怎麼處置那管事的婆子?將她重大幾十大板,趕出宮去!還是直接將她杖斃了事?你做為小叔為我出頭容易讓人閒話,落人口實,對你我都十分不利不說,就算你真的將那幾個大膽的奴才杖斃了,那又怎麼樣,難道這樣就能封住其他人的嘴!想要這些人老實,再不敢如此大膽胡言亂語,還是本姑娘親自出馬吧!」
龍天翊聽她這麼說,揮了揮手,已經出現在龍天翊身後的幾名黑衣暗衛又重新退回了竹林深處的陰影中。()龍天翊瞧著南宮惜若臉上平靜自若的神色,及她嘴角那抹淡然的笑意,龍天翊往椅中一躺,雙掌放在腦後則頭瞧碰上南宮惜若溥銳的唇鋒不由勾起一抹看好戲的弧度。
他怎麼忘了,這個丫頭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啊!連他都能栽在她手上,不過是幾個長舌的奴才,哪用得著他去幫她出頭!那些長舌大膽的奴才,這次只怕真的要大霉了!只怕過不了一會,膳房那個管事的婆子,就會因為剛才說的話悔青腸子吧!
御膳房。
「哎,哪個誰……給我掌握好火候,寧妃要的那個三鮮魚翅,一定要用文火燉上一整才能出鍋!還有那個三鮮木樨湯趕緊做弄好了,明兒一早天亮便給婉妃送過去!」管事的劉婆子指手劃腳的呼喝完膳房裡的僕役,罵罵咧咧的道,「這三更半夜的還吃什麼酒菜,幾位側妃明兒要的膳食都還沒有備好,哪騰得出多餘的人手給她啊!」
剛來的廚役忙活著回過頭來,有些擔憂道:「劉管事,那個憐兒,好歹也是那位的貼身丫環,你就這樣將她轟了出去,只怕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