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顏本打算今晚好好沉浸在自我世界,靜下心來去斟酌自己是否有勇氣去克服一切未知的難題,但事與願違,在她沉默十分鐘之後,易唐正苦思冥想要怎麼安撫她,許唯一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打了進來。
「真難得你還活著?這不是你在地府給我打的電話?」
許唯一在電話裡只哀哀地叫了一聲太后,就被周顏冷嘲熱諷地一句話打斷,顯然心情不夠好,沒有一絲耐心。
這也怪不得周顏。
前幾天特意讓易唐帶她去了何遠弘買的單身公寓,沒料到自己居然會遭受吃閉門羹的待遇。
那個叫做鉑宮的小區確實有著高品質的環境與格調,但是從左銳軒口中得知,那一個小套的價格在郊區可以買個大套了。
老何家有錢她是知道的,但吸引許唯一的一定不是錢,那個吃貨沒有俗的天分。
「老周你別生氣,我前幾天躲我爸電話來著,不是故意關機的。」許唯一在電話那頭戰戰兢兢地解釋著,嗓音細若蚊蠅,那壓低嗓音之舉像是在避著某人偷打電話。
「為你生氣幹嘛呀?氣能值多少錢?我生氣還不如生孩子來得有價值,老了衣食無憂有人養,總比被個二貨氣得翹辮子強。」周顏抽了抽嘴角,靠在床頭說得意興闌珊,那副慵懶愜意的姿態卻透著一股子強勢氣場。
身旁正絞盡腦汁討好佳人的易唐冷不丁地一震,下意識地少了一分接近的膽量。他最受不了周顏這種似笑非笑的神情,灼灼目光裡彷彿藏著把刀,看似隨意,一旦卸下心防她就能給你致命一擊,傷人於無形。
「顏寶,是名牌嗎?」易唐悄然靠近,輕聲問了一句。
能讓周顏表達這種又愛又恨的情感,除了許唯一還能有誰?雖然不理解這種由情敵關係發展到近乎基友的關係,但他知道,如果這姑娘不二,那麼這倆姐妹的情誼也許就不存在了。
周顏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她是敗在許唯一的「弱」上面。
「什麼意思?」
周顏只瞥了一眼靠近打算偷聽的男人,下意識地把手機換到了另一側耳朵,「關於這個問題,得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你如果是打算玩,無非就是找死,沒人比他更陰;你如果是來真的,最好先弄清楚他的姓向問題,單單是女姓情敵你都搞不定,要再加上男的,還能有你什麼事兒?當然,如果你只是純粹要看現場版的免費**戲……你得先確定一個問題,在你像剝光的玉米一樣被他吃干抹淨後能不能獲得觀賞的福利,他一看就不是那種說話算話的男人。」
這一番說完之後,電話那頭只剩下許唯一那可憐的嗚咽聲,聽上去淒慘悲慼,甚是哀憐。
易唐雖聽不到許唯一的聲音,不過周顏的回答足以令他咋舌。
如果他沒有猜錯,兩個女人在討論的是老何,事情的重點還是在於這段「殲情」的姓質,到底是純玩型,還是認真型。
「名牌,你瘋了。」最終,周顏幽幽地說了這一句後,果斷地掛了電話。她兩眼微睜,表情木訥,看不出是因為不可置信還是心灰意冷。
「又怎麼了?」
易唐將掀開被子一角鑽了進去,抱住周顏將她往下一拖讓她躺在了他的臂彎,「那二貨姑娘又打電話來請教什麼?她怎麼老把你當媽來使喚?有些事還是讓她自己做主。」
其實那天被拒之門外時,老何在電話裡說得很清楚,是許唯一怕見周顏才讓他說家裡沒人,躲了幾天怎麼又主動找上門了?
「名牌說要結婚,跟何遠弘。」
「結……結婚?」
周顏的回答聽上去淡然平靜,但易唐卻無法冷靜了。雖說何遠弘已經三十三,但單了這麼多年的他,從未提起過有心娶個女人回家過日子,他們這個圈子裡的兄弟都以為他是要抗拒家族聯姻單到底了,這時候突然冒出來結婚二字,確實令人意外。
何況,許唯一這二姑娘跟老何認識沒多久,這閃婚的速度比他們當年還要快。
「是名牌想嫁呢,還是老何想娶?我的意思是……這是他倆商量好的?」易唐咬了一下嘴唇,蹙著眉頭推測,或許只是許姑娘犯二才突然有了這個念頭。
如果是這樣,這姑娘怕是要傷心了,老何這人不像他,壓根不管任何壓力和影響,以自我為中心,從沒讓人駕馭到他頭上。
即使是何家的那一大家子人。
「明天都去領證了是誰的主意還重要嗎?易小樹,你跟老何是一塊兒玩到大的,雖然我對那個人不熟,但我看得出來那不是個好人,名牌就因為那傢伙的神秘感想要賠上自己的第一次婚姻,你但凡是個正直的男人就該告訴我,他到底喜不喜歡男人?」周顏覺得憋屈,她這麼憤恨不是因為心疼那二貨會踏入陷阱,而是許唯一找的一個借口。
她說,如果我真的後悔了就離婚唄,反正有你在前頭我有什麼好怕的?離婚又不可怕,你還過得有滋有味有男人搶,再不濟,到時候咱倆一塊兒過。
聽聽這話,活像被周顏慫恿帶壞的,她可從沒主張過不拿婚姻當回事的理論。
「我不是瞞你,我是真不知道。」
易唐歎了口氣,鬆開手臂墊在後腦勺,躺平了身體茫然地望著天花板。雖然他有心替兄弟隱瞞,但這事確實也不夠清楚真相,胡亂猜測總歸是不好的。
「易小樹,老何該不會是喜歡你?」
被你讓唯。周顏忽地側過身目光犀利地盯住易唐,總覺得何遠弘那種深沉神秘的男人如果是個gay,會喜歡易小樹這種稍顯乖巧的男人。
如此說來,他們倆……
啪地一聲,易唐已經一個巴掌拍上了周顏的後腦勺,打斷了她的臆想。
「名牌要是真嫁出去了我一定放一天的煙花慶祝,再讓你跟她粘一塊兒都把你給染黑了?以後讓她沒事別往咱家來,省得還帶壞我兒子?」這會兒說起許唯一,他沒辦法忍住呲牙咧嘴的**。
這種話顯然不該是從他的顏寶嘴裡說出來。
「不過是說說而已,跟名牌有幾毛錢關係?我是前段時間為了做設計充了點特殊的『電』才涉及了一個新領域。不過你反應這麼激烈做什麼?心虛了?惱羞成怒了?都說每個男人心裡都有一座斷背山,易小樹,我可沒名牌那麼變態,巴望著嫁個男女通吃的好讓她看真人版的**電影?」周顏的眼神隨著她的思維逐漸變深,原本的玩笑態度似是多了一分懷疑。
「胡說什麼?我是百分百的正常姓向?」
易唐情緒激動地一把拽過側臥在身邊的周顏,讓她堪堪爬在他的胸口,手掌一揚拍了下去,落在了她緊實圓翹的小屁股上,「自從媽來了後你晾了我這麼多天不讓我碰,今晚還質疑我的姓向問題,看來是需要用點實際行為來證實了?」
不等周顏開口,他已經奮力扯開她身上那件棉質睡衣,因為扣眼很鬆,扣子雖沒有崩落,但某人的還是洩得徹底。由於是男下女上的體位,某狼很方便地張口就含住那湊到跟前的柔軟之物。
「啊——易小樹……」vgig。
周顏在驚呼之餘,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反駁易唐的話,因為一低頭就看到某個限制級別的畫面,她是羞憤得只想阻止某人的無恥行為。
胸前的涼爽和濕漉在刺激著她的神經,而柔柔攪動的滑膩舌尖在敏/感的頂部輕掃,還有那強而有力的吸允讓她身體裡的抵抗之力一點一點地消散。這是不同於孩子的方式和力道,那種舒適暢快的感覺像是一個惑人心智的漩渦,把她拖繞進去,無法自拔。
「別這樣,你媽——」
周顏深吸了一口氣,扣住腰間那只深入褲腰的手掌,顫著嗓音阻止。她可沒辦法在這樣的環境裡忘我地享受,畢竟隔音效果不如主臥室的好。
「我媽聽到最好。」
易唐微微鬆了口,舌尖卻在那刻小小茱萸上流連忘返,他對著那小東西哈了口氣又一口吞下貪婪地逗弄,直到身上這具身軀嬌軟到趴下來才摟著翻了個身,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泛紅的臉頰:「我媽早就接納你了,就是心裡藏著股彆扭。所以,別壓著嗓子,最好能叫得我媽心癢,看她還好不好意思再待下去。」
他微微揚著唇角,星辰般耀眼的黑眸在昏黃的壁燈下散發著別樣的柔情,在周顏半詫然的狀態下利落地剝下那些礙事的布料,俯首湊近她耳際用撩人的嗓音說道:「現在我的顏顏也是被剝光的玉米了,我要開吃嘍。」
顯然,在周顏對許唯一說那番話時他就已經蠢蠢欲動,久憋的男人傷不起,往往會因為一句話或者一個暗示就蓄勢待發。
兇猛強勢的吻跟著話音落下,如同餓狼襲擊小羊般的攻勢,周顏覺得被觸及的肌膚在一陣溫熱啃咬吸允中透著隱隱的痛,那痛過後又藏著絲絲快/感。易唐在這方面對她從來都是柔情似水的,但她發現自己的理智更容易被這種狂猛攻勢擊潰,快要沉溺其中。
「周睿在隔壁,應該還沒睡……」周顏的最後一絲理智讓她顧忌到孩子。
易唐卻肆意揚起唇角,膝蓋頂開她的雙腿,精壯的腰身沉入那個極致誘惑的隱秘之地,奮力勇猛地衝鋒陷陣,惹得兩人因這瞬間的攻佔而同時輕呼出聲,他這才啞著嗓音哄道:「兒子有手機呢,這會兒應該在聽他感興趣的電台節目,要麼是戴著耳機跟隔壁小區的小姑娘煲電話粥,放心。」
手機的作用原來就在這裡……周顏只在心裡感慨了這麼一句就被迫陷入一陣提槍上陣的激烈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