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牌,我怎麼覺得我家周睿有點早熟?你以後少跟她聊男女感情,要是出現早戀現象就麻煩了,我怕我的氣場壓不住他。」周顏突然覺得有種不安,瞅著臥室門口憂心忡忡地說道。
她並不希望孩子過早接觸成人的複雜世界。
以前覺得聽周睿那些站在男人角度的分析挺有道理,她壓根沒注意到他只是個孩子,還根本算不上是個男人。
「瞎操什麼心?小睿自己有分寸,比你靠譜。」
許唯一開了酒大灌了兩口,神色頹然地縮在了椅子中,嗓音裡帶著哽咽:「聽說……方喬宇和c&h公關部的那個『香香公主』搞上了。」她苦澀地撇了撇嘴,再仰頭繼續灌了幾口,仍由冰涼的酒液順著下巴滑下頸部,央求道:「陪我喝點吧老周,我心裡不好受。」
她的眼眶已微微泛紅,呼吸略有不暢,看得出來在極力克制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香香公主」是她倆曾經就職過的外貿公司同事,是一個崇尚香奈兒品牌,並且有著嚴重公主病的大齡未婚女,雖是頗有姿色卻比她倆年長,許唯一覺得輸給這樣的對手委實不甘。
「為了那人渣,我沒理由說服自己陪你喝酒。他搞上的對象還少嗎?為他喝酒的女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一個,你何必自找不痛快?」
周顏的語氣很不屑,顯然是對方喬宇的作風萬分鄙夷。她連提起這個名字都不願意,如何能為曾經背叛她的渣男酗酒?
再則,如果依照方喬宇換女人的速度來酗酒,她能把自己喝出肝癌來。
這二十多年來她只喝過兩次酒,兩次都喝醉,兩次都跟男人上了床,所以,她痛恨喝酒。
「顏顏,你真不愛方喬宇了嗎?為什麼我就放不下?」
許唯一滿心苦澀地問道,眼淚在這刻決堤而下,她掩飾性地往嘴裡灌酒,嚥下去的酒水卻好似化作淚水般湧出眼眶,滑過她的臉頰滾落到餐桌。
不過,她的問題讓周顏陷入了困惑。
是不愛了?還是從未愛過?
她真不清楚。
記得當時向方喬宇提出分手,他還曾歇斯底里地指責她根本不曾愛過他。
在她酒醉**於方喬宇後的第二晚,她在他家撞見了他和許唯一的姦情。
當時,她破天荒地異常冷靜,依在門框睨著床上慌亂遮掩身體的兩人輕聲冷笑,似乎還沒心沒肺地問了他一句,她跟許唯一誰**更好聽。
許是那話傷到了方喬宇,讓他以為她沒愛過。但捉姦在床該用什麼態度,她沒有經歷過,還真不知道。
「我愛不愛他不重要,但你必須放下他。你認為死心眼地念著他有意義嗎?你們背著我勾搭時就該清楚,他不是個好情人。」周顏的話很直接,如一把利刃把許唯一對方喬宇的愛戀與眷念給生生割斷,只留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
因為她清楚當時的方喬宇並不在乎許唯一,那次的尷尬場面,他只顧著痛恨她的冷靜與無情,自始至終都不曾看過許唯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