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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小白花 文 / 弦月之虹

    墨菊應了聲,便推門出去了。

    雲淑面上不顯,依舊是一副吃飯的樣子,偷偷的用神識觀察這外面的情況。

    只見一個身著白衣,頭戴白花的女子攜著老父跪在了大堂裡,雲淑嘴角抽了抽,不會這麼巧吧……

    不願多想,撤回了神識,專心的吃著飯。

    還沒吃了幾口,只聽見:「月兒昏昏,水兒盈盈,

    心兒不定,燈兒半明,

    ………………………

    寄語多情,莫成辜負,

    願化楊花,隨郎黏住!」

    「咳咳!」雲淑差點一口飯嗆到了氣管裡,竟然真的是那個小白花,那故作嬌柔的聲音聽得人寒毛乍起,唱著的曲子在這極其注重封建禮教的清朝,可以說是yin詞艷曲了,不由的感歎著富察耗子是什麼品位啊!

    瞧了眼弘歷的神情,只見他板著臉,擔心的看著自己,手輕輕的在背上拍著,雲淑有點晃神。

    這時墨菊也回到了雅間,跪著道:「主子,外面來了一個老爹帶著穿著孝服的女子,要到店裡來賣唱,掌櫃的不允,那二人便跪在大堂裡。」

    「這掌管的倒是個明白人。」弘歷道,「我大清律令明道凡倡優歌女不得入酒肆獻藝,違者重罰。想來著掌櫃的該是知道的,怎麼現在又唱上了?」

    「回老爺的話,原本這掌櫃見了這父女二人這般作為,便要著人把二人趕了出去,誰知店裡客人們紛紛起哄,要讓這父女倆登台獻藝,掌櫃迫不得已只能答應,」墨菊頓了頓,「而且……」

    「而且什麼?」弘歷問道。

    墨菊低著頭,道:「原本奴婢是想給那父女些許銀兩,讓他們莫繞了老爺夫人的興致,誰知五少爺恰好也在店中,為那位女子出頭,奴婢便回來了。」

    且說大堂裡發生了什麼。

    這白吟霜見著掌櫃欲趕她父女二人出去,便啪嗒一下跪在了掌櫃腳邊,哭的是梨花帶雨,好不可憐,邊哭邊道:「掌櫃,求您可憐可憐我父女二人,我們初來寶地人生地不熟,好不容易尋著了一家酒樓,因著我與爹爹皆有些技藝,便想來這邊求著掌櫃老爺給小女子和爹爹一口飯吃……」

    說著淚流的更凶了。

    店裡的客人見著如此一個弱女子哭的如此傷心,便有些不忍,開口勸道:「掌櫃的,我看這父女二人也是老實的,不如就讓他們在這兒登台唱上兩首,也好給你招攬下顧客啊!」

    「是啊是啊。」眾人附和。

    白吟霜聽了,便拚命的給掌櫃磕頭。

    「不是我狠心啊,姑娘,這清朝律令裡明文規定酒樓裡不得收留倡優歌女,我也不敢違啊!」

    白吟霜聽了倡優歌女兩詞,頓時小臉煞白,潺潺發抖。

    可巧今日永琪知道弘歷不在行宮之中,便帶了福爾康、福爾泰兄弟二人,出來游賞一下濟南的風光,此時正好也在這龍行樓裡用餐。三人見著掌櫃如此的欺辱一位弱女子,心裡很是不忿,尤其是福爾康,自白吟霜一進來便被她那清秀的樣貌,柔弱婀娜的體態給迷了神,如今見了這位姑娘哭的如此動人,便忍不住了。

    福爾康還沒上前呢,已經有一位清秀的小公子走到了掌櫃面前,「掌櫃的,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你看這位姑娘已經如此可憐了,你怎麼忍心落井下石!」

    這位王掌櫃抽了抽嘴角,我怎麼落井下石了?

    不理會眼前的小公子,叫了兩個夥計把白老爹與白吟霜送出去。

    說是遲那是快,兩個小夥計還沒走到白吟霜身邊呢,便被福爾康給打了出去。

    福爾康抬著他那兩個大大的鼻孔,故作一派瀟灑的走到小白花面前,輕輕的把她扶起,道:「姑娘,你沒事吧?」

    白吟霜瞧了眼福爾康的衣著,見著是個富家子弟,便垂著頭,似是害羞的道:「多謝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吟霜在這裡給您磕頭了!」說著便要跪下。

    福爾康哪裡會讓她跪,拉著她,兩人半推半就間,小白花一個不穩摔倒了福爾康的懷裡,那張還算清秀的臉瞬時通紅。

    美人在懷脂粉的香味撲鼻而來,福爾康直直的盯著懷裡嬌弱的女子。

    「爾康!兄弟我祝賀你英雄救美啊!」永琪走上前道。

    白吟霜順著聲音見著了另一位錦衣公子,竟比著自己的恩人更加英俊不表,這通身氣派也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不禁暗恨自己的不矜持。從福爾康懷裡掙了出來,盈盈下拜,「吟霜謝過幾位恩公,只是不知恩公尊姓,也好讓小女銘感在懷。」

    「不要恩公恩公的叫了,我叫爾康,這是我弟弟爾泰」指著永琪道,「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

    「在下艾琪,姑娘有理了。」永琪道。

    一雙秋水剪瞳直直的看向永琪,聽到了永琪的自報姓名,似是剛回過神,俏臉微紅。

    王掌櫃認出了永琪腰間掛著的玉珮,乃是當今五皇子所有,便知道這猜到了這幾人的身份,也不言語,自行走開了。

    福爾康見著佳人害羞的神色,心裡頗是為自己的瀟灑不凡而自傲,把鼻子太的更高了,「吟霜姑娘,如今那惡人已被趕走,不知我們幾人有沒有幸能聽姑娘的天籟一曲?」

    「能為幾位公子獻上一曲,是吟霜的福氣。」小白花道,「爹爹,我們到那台上去吧。」

    「不知這位小兄弟是?」對著最先出聲的小公子,永琪問道。

    「兄台有理了,在下夏微。」小公子回道。

    永琪看了看這位夏微公子,雖說略顯文弱,但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必是個值得交往之人,便道:「相逢即是有緣,我瞧著夏微兄弟頗是親切,不如一同去喝上幾杯?」

    夏微剛想答應,身後竄出個下人打扮的小童,「小……少爺,夫人吩咐了今日還有功課要做呢,若是找不到小少爺你,夫人必是會極壞的。」

    夏微頓了頓,道:「今日與艾兄一見如故,晚些回去想來母親也不會怪罪的。」便隨著永琪幾人到了他們的桌邊。

    回到雅間裡。

    弘歷聽著墨菊的描述,狠狠的拍了拍桌子,臉色又黑了幾分,這永琪整日與那幾個包衣奴才混在一起不著調也就罷了,反正這大清的江山也不指著他繼承,現在身為皇子,竟然連大清的律令都不放在眼裡了,真真是個扶不上的阿斗!而且這家店應該就是阿瑪的產業,聽墨菊的陳述,估摸著這掌櫃已是知道了永琪的身份,若是這事傳到了阿瑪耳朵裡,弘歷打了個冷顫。

    「阿瑪,不氣,小包子乖乖!」永琪舉著小勺子要餵給弘歷吃。

    看了看自家小兒子的包子臉,弘歷低下頭吃掉了勺子裡被雲淑挑了刺的魚肉,摸摸永琪小包子的腦袋,臉上由陰轉晴,「阿瑪的小包子很乖。」

    「去把那個不著調的給朕叉了來!」弘歷對著外面的影衛道。

    永琪幾個被帶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弘歷黑著臉坐在上首,趕緊請安道:「兒子給阿瑪請安。」

    「奴才給老爺請安!」福家兄弟給弘歷請安。

    「五哥!」幾個小的與永琪見了禮。

    雲淑看了眼跟在後面的白吟霜、夏微等人,還算有點腦子,沒把身份給露了出來,瞥到那小白花聽到阿瑪一詞眼睛瞬間一亮。

    「怎麼你的眼睛長歪了,沒見到你額娘?」弘歷有些惱怒,「還有那那福家的兩個,你們是瞎了了嗎?夫人和幾個小主子都沒見到嗎?」

    永琪與福家兄弟分別給雲淑,還有和婉幾個請了安,只是面上仍舊有點不情不願的。

    啪——的一聲,弘歷把手上的茶杯給摔了粉碎,「真真是反了,高無庸帶人把福家的那兩個拉回去,各打五十大板,讓福倫帶著他的兩個好兒子即刻回京,別在老爺面前礙眼!」

    小白花躲在後面看著,只見上首的那個老爺,也不過三十不到的年紀,真看不出已有了艾琪這麼大的兒子,那通身的威儀,還是京裡來的,想必是個大官,若是自己能傍上這尊大佛,憑著自己的手段,以後自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了,在心裡暗自算計。

    「好了老爺,消消氣,你瞧著,把孩子都給嚇著了。」雲淑點了點永琪小包子呆呆的小臉。

    弘歷看了眼小包子,臉色緩了不少,再瞧著雲淑帶著笑意看向自己的目光,頓時渾身舒暢,心中的火氣也降了不少。

    「老五,是誰給你膽子未經允許擅自離開的?」弘歷問道。

    永琪看了看弘歷的臉色,知道這次也是雷聲大雨點小,不慌不忙的道:「回阿瑪,兒子今日到了瑪嬤那兒,知道阿瑪已經出了門,想著阿瑪身邊沒什麼人手,便帶著爾康、爾泰出來尋阿瑪,以便保護阿瑪的安全。」阿瑪果然還是向著自己的,見著自己被嚇到了,便不衝自己發火了,永琪心想。因為他剛才一直沒抬頭,也不知弘歷只是看在小包子與雲淑的面子上,先放了他一馬。

    「老爺我這就要回去了,你便跟著一起回吧。」弘歷道。

    永琪趕緊應聲,「是阿瑪。」

    這小白花還在不斷向弘歷暗送秋波,只可惜全被屏蔽了,弘歷可沒那閒工夫來欣賞狗尾巴草似的小白花,等高無庸結完帳回來,便要帶著眾人離開。

    小白花沒辦法,只得往地上一跪,「恩公莫走~」

    待著弘歷看向她時,秋波微轉,淚眼盈盈的看著弘歷。

    知道又是一個想當鳳凰的麻雀,不再多言便讓暗衛把人弄走。

    夏微見到被拖走的白吟霜,略微對這位老爺的行事有些不滿,這白姑娘與那爾康可謂是才子佳人,天造地設的一對,如此美好的愛情竟然就這麼給打斷了,想到尚在病中,卻依舊念著那個無情人的娘親,提了膽子上前道:「這位老爺,那白姑娘與福公子已是相互傾心,如今……」

    弘歷瞪了一眼這個不識趣的丫頭,還真以為自己穿了男裝,就沒人知道她是女兒身了?

    被弘歷陰陰的眼神嚇了一跳,往後退開了一步,讓出道來。

    雲淑頗感興趣的看了眼這個夏微,心想:這麼一來,事情便更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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