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在所有人的盤坐休息之中過去,只不過其餘人都是在雲朵之上休息,而楚南四人則是盤坐在座椅之上,這座椅之下有著一株神草,用來對四人的恢復。
眨眼間,一輪太陽高掛,楚南看到的依舊是巨大的神烏拖著一亮寶車在那裡前進,只是時間一長,他已經把這當作習慣了。
山人睜開眼睛,緩步走了下來,他的對手,正是昨日勝了小殿主的天宏,這個擁有一叫陰陽輪盤的百寶山當代傳人。
「鐺!」天宏頭頂出現一個小碗,身邊環繞著一面小巧的旗子,上面密佈著奇異的花紋,如一汪寒潭,絲絲的冷氣從中流出將天宏包裹。
山人面無表情,也不阻擋,手一指,一道血霞飛射而出,似是可以震碎一切,那冷氣混合著花紋而出,在身前形成一面護盾,那小碗溜溜的直轉,灑下一道光幕將他籠罩。
楚南仔細的盯著山人,他要再一次看看那個戰場,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血霞並沒有突破這道防禦,但是那冷氣護盾之上佈滿了裂痕。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尤其是天宏本人,這不過是山人的隨手一擊,竟然就將自己的精心佈置的護盾打碎,這些裂痕已經將自己的護盾完全毀壞。現在天宏已經知道那素玲玲面對山人時的心情了,這完全不是一個檔次,自己似乎不使用那陰陽盤完全沒有機會。
山人不動,手指在那裡連續點點,兩道血霞並作一道從指尖而出,殷紅燦爛。
天宏一直盯著山人,那兩道血霞成為一道後,果斷的將一個轟雷取了出來,扔了出去,迎向了那血霞。
轟!
轟雷爆炸,血霞威勢稍減,但是依舊穿透轟雷的爆炸範圍衝了出來。
天宏大驚,顯然不敢相信這血霞可以突破轟雷的攻擊,手一抖,那面盾牌出現,在那裡閃爍,頭頂的小碗來到了身前,在面前形成一個小小的波動,雖然細小,但是卻是很明顯,可以感應到,那裡有一個屬於這法寶的道。
盾牌碎了,天宏眼睛一縮,那裡小碗在轉動,像一個陀螺,在那裡旋轉,那波動一直沒有停下來,所有人都盯著那小碗,直到那血霞被擋了下來。
「可怕!」天宏頭上都冒出了冷汗,自己和這山人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難怪這近萬年來都沒有人敢在七霞山去胡鬧,每一個都是當代的無敵般的存在。
絲毫不敢托大,天宏立馬就將那一角陰陽殘盤取了出來,陰陽之氣蔓延,一道道將天宏籠罩,甚至有一道陰陽氣化作長劍飛了出去。
山人的表情誰都看不到,斗笠遮掩了一切,只是手一揮,手掌化作血紅,將那道陰陽長劍拍的粉碎,無法凝聚。
「陰陽顯化,」天宏大吼,靈氣翻滾,一道陰陽氣匯聚,在天空形成一頭巨狼,牙齒鋒利,爪子尖銳,惡狠狠的盯著山人。
山人終於有了反應,斗笠上下搖動,背後一片血紅,將要染化背後一切。
「來了,」楚南眼睛瞇住,那裡兩輪八卦盤在飛快的旋轉,演化著一切,若是此時有人仔細盯著楚南的雙眼,會看到裡面星辰無數,充斥在眼睛之內,無數的混沌包裹著星辰而存在,這對眼睛之內竟然演化出了星辰混沌,這著實可怕。
一頭蛟龍,一對角如山嶽一般,被折斷摔出,壓碎了大地,身上的血液在噴灑,成為大江一般在流淌。還有一頭朱雀如萬火至尊,全身火焰焚燒,幾乎可以將天地燒燬,神采奕奕,一片羽毛就可以將大海焚化,但是卻被不知名的人還是獸所斬殺,頭顱高飛,身體落了下去,砸到了萬千山嶽,身體化作了岩漿,將一切將要入侵者抵擋在這裡,至死都不會停下來。一頭蠻牛,雙角挺立,如兩根撐天寶柱,一對前蹄向下踏落,將虛空砸碎,消滅著眼前的敵人,但是卻被鎮壓,一隻角掉落,長承接著天,下連接著地,天地被這一隻角撐了起來。
楚南的眼睛突然閉住,那裡一行行血流了下來,是那樣慘烈,楚南一隻手撫過,眼睛恢復正常,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那卜算八卦眼的消失,證明這是真的。
「這到底是哪裡,是上古的戰爭嗎?」楚南不知道,也不明白,那蛟龍只是凶獸,但是修為絕對已經到了大帝,可以震碎山河,踏碎虛空,卻被人輕易斬殺。只是看到這三幅畫面的時候,楚南就無法再支持下去,不過楚南也知道這似乎是自己的極限,就像上次那樣,同時楚南也明白,山人要勝了,對手不瞭解這背後那一片血霞的話是絕對無法戰勝的。
果然,山人手中一道血霞在那裡醞釀,即便陰陽氣顯化的巨狼多麼恐怖,剛剛撲過去就被那血霞撕碎,震碎了一切,化作陰陽氣消散。
一道血霞從染血的背後空間出現,楚南突然有一種感覺,這血霞的血就是那蠻牛的血所化,這一道血霞勢如破竹,放佛是從天際而來浩浩蕩蕩,但是明明只是相隔千米而已,陰陽殘盤堪堪將這血霞抵擋,那裡陰陽氣已經開始不足。
天宏苦笑,看著山人手中又一次出現的血霞,連忙大叫認輸,目前自己身上最強的寶物都無法對山人造成傷害,已經沒有必要再比下去了。
那裡天宏的椅子粉碎,楚南搖搖頭,若是這陰陽盤是完整的,或者是說這殘盤之上,天宏擁有的一角像那小碗有著自己的波動,那麼還是很有希望獲勝的,但是現在來說的話,已經是沒有希望了。看著山人坐到自己的座位之上,楚南走了下來,他的對手,姬稜,同為道院的那人,他和姬稜本來在道院就應該有一戰的,但是最後沒有比試,現在卻又是如此,果然,天理昭昭,因果循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