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玨狹長的雙眸因為端木清的話深深地瞇了起來,身上的氣勢驟然變冷!
早就知道乘風的皇姐是個心思深沉、性喜漁色之人,今日一見,還果然名不虛傳!
就連陳默也稍稍變色,心中被膈應了一下。
實在是端木清看向夏侯玨的目光太過**裸,和柳乘風有著三分像的面容,擺出了這樣的表情,怎麼看都讓陳默覺得有些噁心!
然而,還沒等陳默開口,端木清突然又哂笑了一聲,看著陳默微蹙的纖眉,嘲諷道:「怎麼?捨不得麼?我就在想,為何公主這次如此下定決心不與東昌聯姻,想來和這位俊美的護衛脫不了干係吧?不過姐姐還是奉勸你,此等玩物,把玩幾次也就夠了,何須認真?想來我皇弟也不會介意的。」
端木清早已是男女情場上的高手,這護衛自從進了這個房間,眼睛就一直黏在陳默身上,明明是一個冷酷之人,可是看向陳默的目光中卻處處透著柔情,說兩人沒有一腿,她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雖然確實喜歡像夏侯玨這樣的的「冰美人」,可是端木清也分的清場合,只是在陳默耳邊敲響了一個警鐘——身為皇室中人,是不可能和一個奴才在一起的!倒不如娶了她皇弟,再繼續暗度陳倉。
就像她說的那樣,就是柳乘風想介意,他也得有這個命「介意」才行。
所以說,有的時候,自己齷蹉就會想的別人和她一樣齷蹉!
夏侯玨四周的氣息越來越冷凝,生平最恨就是「玩物」兩個字!一向冷酷無情的指揮使大人已經很久沒有真正地動怒了。這個二皇女,很好,很強大!
夏侯玨的手掌已經碰到了繡春刀的刀柄,卻被陳默的小手按住了。
隨即轉過身,陳默抬起杏眸定定的看了端木清一會兒,突然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只是那個笑容,僵硬、森冷,帶著彷彿從棺材裡爬出來的死氣,讓在場所有人都深深地打了個寒顫!
陳默很少生氣,也很少厭惡一個人,更別說是發自內心地想要教訓一個人了!
可是今天,她真的覺得這個端木清,她要好好地教訓她!
因為陳默這個恐怖的笑容,端木清身後的兩個護衛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注意力,就怕陳默突然發難,卻見陳默只是走到了窗口邊,一邊打開窗戶,一邊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
頓時手絹上一股特殊的香味飄散了出去,若是不知道底細的人聞了,只覺得這個味道清新好聞,但也不會生出任何懷疑。
只是這個味道對某種生物來說,可不是什麼好聞的味道。
原本還乖巧地待在屋頂上的白雀,突然撲稜著翅膀就飛走了。
陳默做完這一切後,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對著端木清嚴肅道:「他不是我的護衛。」
端木清眉毛一挑,心中揣測道:難道這人也是個有身份的?扮作侍衛是假,私下來往是真?
在端木清的猜測中夏侯玨最多也就是個名門公子,這樣的世家公子能有什麼用?東昌國中這種靠著祖宗庇佑的人比比皆是,在端木清心中都是不成氣候的廢物。
「他是我們西嵐國的錦衣衛指揮使夏侯玨,官拜從一品!我不知道二皇女如此羞辱我國的朝廷重臣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對西嵐國有什麼不滿麼?!」
陳默的聲音毫無起伏,平淡至極,可是這一字一句進入端木清耳中,簡直就像一個悶雷,讓端木清臉上的表情頓時精彩紛呈、尷尬至極!
夏侯玨的名聲,端木清怎麼會沒聽說過!
西嵐國的錦衣衛不要說是在西嵐國民間了,就是整個天合大陸,都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因為東昌過沒有設立錦衣衛一職,所以很多時候有些暗地裡的事情不能放開手腳地去做。
端木清也因此而研究了許久西嵐國錦衣衛設立的種種利處和弊端,同時夏侯玨這個人的名字也時常傳入她耳中——此人血腥狠辣、冷酷霸道,辦事能力一流,凡是到了他手上的官員,沒有一個撬不開嘴的!甚至還發明了數種逼供手段,每一種都令人膽寒!
端木清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公主出使他國,居然要堂堂指揮使保駕護航,還真是,出人意料!
對於剛剛說的話,端木清如今也是懊悔異常,要是早知道那人是這樣的身份,她是怎麼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但是,為時已晚!
很多時候,這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不是你微微的懊惱就能收回的!
只不過端木清也只是慌了一下,轉瞬又想——怕什麼?現在是在東昌國的地頭,就是西嵐國的指揮使又能如何?難道身份還能越過她去?
於是非但沒有什麼悔過之心,反而聽了陳默的話後,只是故作恍然之態:「如此那算本皇女有眼不識泰山了,還請勿怪。」
說的好聽,可是臉上仍舊一派倨傲之色,哪裡有半點認錯之意?
夏侯玨因為陳默剛剛的舉動一直忍著,要是按照他以往的脾性,早就將這什麼狗屁皇女好好地教訓一頓!
她可不是他們西嵐國的公主,神不知鬼不覺地教訓一番,肯定讓她「終身受益」!
陳默突然大步行至了端木清身邊站定,因為端木清身高大約有一米七左右,而陳默只有一六五樣子,所以看向端木清的時候不得不抬起頭,只是這氣勢可一點都沒有弱上一絲半點。
半抬起眉眼,陳默的聲音除了毫無起伏,還有些冷意:「皇女好大的口氣,想要我們西嵐國的堂堂從一品大員做禮物?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端木清肅了面容,眼中驚現陰狠之色,剛剛陳默的句句指責還在耳邊,如今又是如此不客氣地和她說話,簡直就不知道現在是在誰的地盤!
端木清忘了,就是按照身份來說,兩人算是平級,西嵐國如今也無男子繼承皇位,陳默也是有繼承權的繼承人,真正的失禮之人應該是她才對!
只是端木清一開始就看輕了陳默,認為她是不堪大用的弱質女流,見識手段肯定遠遠要比陳默高端。
雖然剛剛陳默的表現讓端木清出乎了點意料,可是第一感覺早就先入為主,再加上因為她如今自信滿滿地在自己的地盤,又怎麼會對陳默有什麼懼意?!
也因此,當端木清身後的兩個護衛因為陳默對端木清的出言不遜而拔刀時,端木清連意思地阻止一下都沒有。
她就要看著陳默對她求饒!
居然敢對她猖狂!
然後身後的兩個護衛快,夏侯玨更快,二話不說,騰身而起,常年不離手的繡春刀飛速地拔出,只聽「匡當」兩聲,兩人的刀已經被夏侯玨斬落!
就是端木清也沒有想到,夏侯玨膽子敢這麼大,居然直接就是動手,而且毫不留情!
端木清身邊的這兩個護衛雖然本領也不弱,可是反應速度和敏捷程度,跟常年在死亡堆中遊走的夏侯玨一比,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端木清自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雖然愣了兩秒,但是趁著夏侯玨刀挑那兩個護衛的時候,端木清已經快速地掠到陳默身邊,五指成爪,就想扼住陳默的咽喉!
若不是有兩把刷子,端木清又怎麼可能躲得過一次次刺殺?今天就把這個牙尖嘴利的臭娘們給制住,看那個指揮使還怎麼橫?
恐怕他的公主殿下在她手裡,讓他給她舔鞋底都可以!
然後端木清想的好,卻在離陳默還有半米距離時,突然只覺得雙膝一軟,內力突然無以為繼,正當心中有些慌亂之時,陳默右手猛地抬起右腳,快速地一個側踢!
乾淨,利落,直擊端木清下腹部!
只聽「砰!」地一聲,端木清被陳默瞬間踹翻在地!
兩個護衛被陳默的舉動完全搞楞,但是他們還沒來的及反應,就被夏侯玨封住了身上的穴道,動彈不得。
「你放肆!居然敢給我下藥!」端木清被陳默踹倒在地的那一刻,就明白了過來,肯定是這個陳默給她下了藥,否則怎麼會連一點點內力都提不起來了?!
陳默將自己製作的迷藥收攏回衣袖,蹲下身子看著臉色漲的通紅的端木清,面癱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不屑:「那又如何?」
「如何?哼!你信不信,只要我現在一聲令下,伏擊在外面的人就會將你們斬殺於此?!」真當她會一點防備都沒有嗎?這次伏擊在外面的人,少說也有五六十人,就憑他們兩個想走出這個門?做夢!
端木清話音還沒有落,夏侯玨手中的繡春刀已經抵在了端木清的下顎處,聲音中透著濃烈的冷酷之意:「那你信不信,在他們沒有來之前,你這顆頭就馬上和脖子分家?嗯?」
端木清狠厲一笑,怒視夏侯玨和陳默:「真當本皇女是傻子嗎?我就不信你真敢砍下去!」
夏侯玨敢嗎?他當然敢,但是他不能!
就像端木清說的那樣,外面埋伏了這麼多暗衛,雖然他們錦衣衛的人也在外面,但是想要以少勝多,根本不可能。
端木清就是摸清了這點,所以她才如此肆無忌憚!
可是,陳默面無表情吐出來的話,卻讓端木清再次變色!
「他不敢,我敢!你真的以為外面還有你的人麼!啪啪!」陳默連擊了兩次手掌,突然窗口處飛進了一個人,不是夏侯玨的手下明玉又是哪個?
明玉單膝跪地,滿臉帶著得色地稟告道:「啟稟公主和指揮使大人,外面的人全都已經被公主給屬下的迷藥迷暈了!」
說著還對著端木清嘲諷地看了一眼——真當他們的公主好相與?那一定是你見過的世面太少了!
出發之前,陳默分給了明玉連夜做出來的迷藥,並且兩人相約以白雀做記號,若是錦衣衛養的一隻白雀飛走了,那就說明行動開始。
明玉也不知道陳默是怎麼做到讓那個白雀飛走的。
那只白雀是侯保所飼養,平時一直跟著侯保,趕都趕不走,今天卻奇了,一會兒就飛走了。
於是那時起,明玉也打出暗號,讓眾人先服下陳默給的解藥,然後帶著迷藥在四周運起輕功飛了一遭,效果真是令人驚訝!
端木清猛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明玉,使出全身的力氣將手指放到自己嘴唇邊,打出一個呼哨,可是過了許久,外面也不再出現半點動靜。
竟然,是真的!外面的人真的已經被陳默的人收拾了!
夏侯玨挑眉看了陳默一眼,沒想到她下手這麼快,而明玉,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都被她收買了。
「如此,就是在這裡殺了你,恐怕也沒什麼關係吧?」夏侯玨的繡春刀漸漸地使力,讓端木清的頭不停地往後仰。
這一次,端木清真的開始慌張了——萬萬沒有想到,這次自己真的是陰溝裡翻船了!
沒想到這個陳默竟然是和自己那個變態皇弟一樣的人物,算計起人來,簡直讓人心驚!
「我,我是東昌國的皇女,你們殺了我,可想過後果?」端木清心中恐懼,可是嘴上還是硬著,她不相信陳默真的敢殺了她!
夏侯玨突然冷眸一瞇,嗤笑了一聲:「二皇女還真是看的起自己!如今你們東昌政權爭奪的厲害,可以說,我們都不用動手,直接派人將你的幾個妹妹們請來,就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說我們選誰好呢?不過想必無論是誰,能得到乘風的錦囊,西嵐國的支持,想不成事都難!」
夏侯玨雖然一直隱在暗處,可是對於朝堂紛爭哪裡不懂的?這個二皇女處心積慮這麼多,不就是想以乘風做棋子,將東昌的政權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吧!
這種人,只有將腳踩在她最在意的東西上,才知道痛!
果然,端木清的眼瞬間漲的赤紅,心中終於浮現了懼怕之意,說話聲音都有些不穩:「大,大膽,我好歹也是乘風的長姐,你們如此行為,是要致乘風於死地嗎?是,我是利用了乘風,可是這麼多年,若不是我這個姐姐護著,他恐怕早就已經被這個皇室啃得屍骨無存了吧?!」
端木清這話倒一點都不假,他們畢竟是真正意義上的親姐弟,當年也不是沒有過真情意,小的時候也是和和睦睦、互相照顧。
怪只怪他們都是皇家之人,有了權力之後,端木清就徹底被權勢迷了眼,再也找不回本心!
皇家就是個大染缸,在裡面掙扎沉浮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登上那張寶座。
如今被陳默和夏侯玨捏在手心,她怎麼不懂他們兩人真正關心的是什麼東西,自然是要拿柳乘風的安危說事了。
說時遲那時快,陳默在端木清說話的一瞬間,將一粒藥丸猛地扔進了端木清的嘴裡,端木清一個不查,就嚥了下去,想要咳嗽出來,卻感覺到那東西已經入口即化,早已不知去向!
頓時端木清駭地臉色青紫,若是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陳默早就被殺了千萬次了!
「你居然給我下毒!」
「是的,我們不會殺你,只不過也請皇女殿下以後做事三思而後行!這個藥呢,也算不得什麼毒藥,只要以後皇女殿下好好地護著乘風、答應解除聯姻的要求,我自然每三個月會派人送一次解藥過來,連續服用三年,不會影響皇女的宏圖霸業。否則,我想皇女不會想要體會那種渾身一點點被啃噬掉的痛苦。當然,也別想找什麼神醫解毒,這麼跟你說吧,這個毒藥當今世上只有我一人能解。若是不信,我們可以較量一番!」
陳默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況且剛剛見識了陳默無色無味的迷藥和其強大的效力,端木清就是想懷疑,也無法懷疑——沒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的!
死死地盯著陳默,端木清的臉上突然又緩緩地顯露出一個笑意,只是這笑意根本沒有達到她的眼底:「沒有想到我端木清縱橫朝堂這麼多年,倒是第一次跟頭栽地這麼疼!西嵐國公主,本皇女受教了。」
彷彿剛剛一切的怒意和慌張此刻全都消散,端木清確實是真心實意地表達她的欽佩之情。
不得不說,這個端木清的城府也夠深!
她此刻也明白了,這個陳默根本不想要她的命,只要她不作出傷害乘風的事情,她就無礙。
說到底,這人不是她爭權路上的敵人,既然沒有利害關係,那麼如此被羞辱一會又如何?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麼多年她都能隱忍過來,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她難道還等不起三年麼!
陳默沒有理會端木清的言語,轉身就和夏侯玨走下了樓去。
走到櫃檯,掌櫃的正在櫃檯後面整理賬簿,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忍不住抬起頭來,卻看到兩位一看就是氣度、長相皆都不凡的男女站在他面前。
心中忍不住一驚:「請問兩位有何貴幹?」
陳默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將衣袖中的「雲令」在掌櫃的面前晃了一眼。
掌櫃的眼尖,頓時一個激靈站好,滿是恭敬地再次問道:「不知道小的可有效勞的?」
陳默微微點了一下頭,看了一下四樓:「四樓雅間」蒼瑤「裡的客人,過半個時辰再去服侍。」半個時辰後,這迷藥的藥性也該解了。
掌櫃的連連點頭,並沒有問原因,只是將命令傳達了下去。
走出「客雲來」的時候,就是夏侯玨都是對陳默的舉動感覺到有些出乎意料。
雖然知道陳默和雲家有合作,可是誰能想到,合作到竟然快成為「雲二當家」的架勢!
連「客雲來」的掌櫃都得畢恭畢敬地聽從陳默的指令,想到剛剛端木清一口一聲「她的地盤」就感覺到好笑,這明明就是陳默的地盤!
「陳姑娘,剛剛那個毒藥能不能也給屬下一些?感覺挺好用的嘿嘿。」明玉跟在陳默身後想了半晌,還是忍不住湊上前來,出門在外,他們都是稱呼陳默為陳姑娘。
夏侯玨也將目光落在陳默身上,說來剛剛那藥要是真的用在那些刑訊逼供上,那倒真是一絕了。
只是這種毒藥應該很難製作吧?因為就是江湖上的十大毒藥,都沒有陳默這種的,可以掌控別人!
陳默感覺到兩道火熱的目光投到她的身上,有些奇怪地轉過身看向明玉:「你真的覺得我又那種藥?剛剛騙她的,只是一粒治傷寒的成藥而已。」
瞬間,一陣狂風刮過,夏侯玨和明玉兩人都覺得深深地凌亂了——他們做刑訊逼供這一行做了這麼久,最是能分辨誰在說真話,誰在說假話。可是偏偏剛剛陳默的一言一行中,他們兩個居然全都深信不疑!
明明心中也是感覺這天下哪裡有這麼神奇的毒藥,可以正好以三月為期來控制毒性,可是不自覺地,所有人都相信了陳默的話,一點都沒有覺得她是在信口雌黃!
陳默只是當時恰巧想到了現代武俠電視劇中的橋段,也就隨便即興發揮了一段,再加上陳默向來嚴肅認真,說話語氣又一直是毫無起伏,不帶個人情緒。不自覺地,就會給眾人一種心理暗示——這個人是不會說假話的。
也因此,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明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得出的結論只有一個:千萬不要得罪這位公主!
而夏侯玨的眼眸中也忍不住劃過一抹笑意——果然是他看中的女人,永遠讓人這麼出人意料!
「夏侯玨,快!跟上這個女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陳默已經指著前面的一個婦人,快速地往前奔去。
夏侯玨瞬間跟上:「怎麼回事?」
「那人顴骨高聳、鼻根為凹形,眼角下斜,她就是周老伯的兒媳!」陳默喘著氣說道。
然而,陳默和夏侯玨兩人的追蹤很快就被那婦人發現了,頓時腳下步伐一遍,居然在人群中快速穿梭起來,不一會兒,兩人竟已快追到了城外。
------題外話------
今天傳晚了,大家別拍啊,突然中間有事情咳咳~
昨天臘八,大家有沒有喝臘八粥啊哈哈,老丹的媽媽居然粗心地吃完晚飯才想起來,咯咯~
最近好些學生黨可能都在刻苦學習吧,老丹祝你們都取得好成績哦!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