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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嶄露頭角 第四十九章 :身份有變,不離不棄 文 / 丹青夙

    陳默醒來時,只覺得頭痛到不行,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直到身下再次被潮水浸濕,渾身打了個哆嗦,才反應過來。

    他們衝出了古墓,但是還是被水浪打傷,她撞到了頭,而謝昭……

    對了,謝昭!

    陳默的心瞬間吊了起來,立即坐起身來,環顧四周後鬆了一口氣——謝昭就在她不遠處躺著。

    小心翼翼地挪到謝昭身邊,發現謝昭的大腿處被河底的尖利的石頭劃傷,上面不停地湧出鮮血,被溪水一沖後,又消失不見。

    陳默立即忍著後腦勺處緊密的疼痛感,將謝昭拉回岸上,看著謝昭有些慘白的臉,知道他是因為失血過多所致,立即在溪岸邊找了找,倒給她幸運地發現了兩株止血草!

    立即嚼碎了給謝昭敷上,看到確實止住了血才鬆了一口氣——如果一直這樣流血不止的話,估計謝昭很有可能就慢慢失去知覺而死了。

    突然有些慶幸自己早早地醒了過來,要不然的話……。想到那樣的可能,陳默居然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他們被水流衝著水流而下,此處又是另一片群山環繞的谷底,四周根本也沒有什麼人煙的跡象。

    陳默吃力地將謝昭扶到一棵大樹下面,幸好現在是夏季,正是果實繁盛的時節,這裡灌木叢豐茂,陳默幸運地找到了幾個野果,雖然味道尚顯青澀,嚼在嘴裡味道其實非常糟糕,但是對於已經兩天多沒有進食的人來說,也算是美食了。

    又給謝昭留了許多野果,陳默只覺得困乏異常,雖然身體凍得瑟瑟發抖,但幸好午後的陽光還算熱烈,陳默吸取著這暖洋洋的陽光,不一會兒就靠著大樹沉沉地睡去。

    等到陳默再次醒過來時,只覺得渾身都熱得發燙,一陣一陣的頭疼感襲了上來,彷彿整個腦袋都要裂開了似的。

    想要動動手腳,卻怎麼也動不了,剛一動,就似乎被束縛住,靠在一個溫暖的地方,讓她出著一腦門子的汗。

    眼皮太沉重,努力了很久,才慢慢地抬起眼睫,只見離她一米遠的地方,有個火堆正在燒著,此時已經入了夜,四周除了蛙鳴聲,就是這些火柴的爆裂聲,顯得異常安靜。

    又動了動胳膊,卻聽到頭頂上方有個人拍了自己一下,說了聲:「乖,別動。」後,又沒有了聲息,只聽到放緩的呼吸聲。

    陳默仰起脖子,往上看去,只見謝昭正疲憊著一張俊臉,倚靠在樹幹上打著盹,雙手緊緊地將她收攏在懷裡,彷彿是怕她著涼。只要陳默輕輕地動一下,謝昭就會用手掌拍兩下,撫慰著陳默。

    陳默突然感覺到鼻頭有一種酸酸的感覺,側著身子就想坐起來,不想動作大了些,立即驚醒了謝昭。

    謝昭如一隻豹子般敏捷地將目光瞪向前方,右手已經緊緊地握住放在身側的木棍,卻沒有發現有什麼動靜。

    這才微微緩過神來,低下頭的一瞬間嘴唇擦過陳默的額頭,兩人俱都一僵。

    這次倒是謝昭先反映過來,明朗地一笑,那勾人的鳳眼瞬間旖旎出萬千風情,又帶著少年人特有的豪爽舒朗,不禁讓人覺得心情頗好。

    剛想用手掌測測陳默額頭上的溫度,卻發現自己手掌上還包著厚厚的紗布,於是低下自己的頭,用自己的額頭貼向陳默的額頭,感覺到一陣火熱,忍不住有些擔憂道:「你都高燒了好久了,為什麼還不退?」

    記得自己小的時候發高燒,赫連晴怕小孩子吃多了藥不好,於是一般都是緊緊地將謝昭抱在懷裡,讓他出一身汗,再喝完薑湯就沒事了。

    小孩子愛動,尤其是像謝昭這樣從小閒不下來的,赫連晴為了讓謝昭少動彈,基本上將他的手腳都困住,不讓他動彈。

    謝昭不像陳默一樣是個大夫,知道很多的醫理知識,當時發現陳默一張小臉蛋燒的通紅地靠在樹幹上,心都提了起來,想了半天沒想出什麼好辦法,只好像當時赫連晴那般照顧他一樣照顧陳默。

    陳默沒想到自己一下子居然就病倒了,而且燒的特別厲害,但是此刻兩人處在荒郊野外,那藥箱又早就被水流沖走了,想要找到能退燒的藥也不是易事。

    陳默恍惚記得當時被衝上岸邊的時候,東面方向有一片青蒿,跟謝昭描述了青蒿的樣子,謝昭立即拄著木棍採了一大片青蒿過來遞給陳默。

    青蒿在這個時代還是被當做雜草一般的存在,但是實際上青蒿。清熱解暑,除蒸,截瘧。用於暑邪發熱,陰虛發熱,夜熱早涼,骨蒸勞熱,瘧疾寒熱,濕熱黃疸。是一種非常有效的野外退熱草藥。

    這是這味道……。嘖嘖,嘗過青蒿味道的陳默,一想到還要嚼碎了將它們嚥下去,就覺得一陣胃疼。

    這青蒿的味道非常難聞,陳默強忍住胃裡的不適,將青蒿咀嚼後嚥了下去。

    謝昭看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陳默這次卻臉上出現了各種痛苦的表情,忍不住就覺得心中有些好笑,但是同時又有些好奇地將一株青蒿折了一些放進嘴裡,沒想到還沒嚼兩下,就立刻全都吐了出來。

    這玩意真是難吃到了極致!陳默居然還只是略有痛苦表情,但是依舊把它們吃了下去,也是牛人!

    陳默嚥下去一些後,只覺得元氣大傷,靠在樹幹上閉目養神想要休息,卻再次被謝昭困在他的懷裡。

    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謝昭,你這是幹什麼?」

    幸虧此時陳默發著燒,臉本來就紅,可是此時人高腿長的謝昭輕鬆地將她抱在他的大腿上,長手環住她的細腰,讓她的腦袋枕著他的胸膛,兩個人彷彿是一個半圓,如今剛剛好的契合在一起。

    謝昭長眉一挑,正色道:「現在你發著燒,晚上又更深露重的,小爺抱著你,讓你暖和暖和還不好嗎?再說了,可別到時候病的更加嚴重,拖累到小爺可就不好了!」

    陳默此時動一下就是頭暈眼花,根本沒有力氣再和謝昭辯解什麼,也沒力氣去掙扎,反而出人意料地乖順。

    彷彿一隻收斂了自己利爪的貓咪,此時正閉著眼打盹,過去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聲和鼻翼中不停噴出來的熱氣。

    謝昭十分滿意此刻陳默的乖順。

    說來也怪,雖然明明是謝昭比陳默大上了三歲,可是在行事說話都精簡幹練的陳默面前,謝昭一直沒有一種比她大的感覺,反而很多時候,自己過於衝動,看待問題太過偏激,而顯得不成熟。

    謝昭心悅陳默,總想在她面前表現出最好的自己,可是卻又覺得陳默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都遠遠地勝過於他。

    這人他氣惱、不安,想要討好佳人,卻又無所適從。

    如今,陳默的順從讓他終於覺得自己也是可以被她依賴,也是可以照顧她、保護她的。

    這讓他對自己第一次有了一種超乎尋常的認同感。

    然而,陳默此時昏沉著腦子,根本考慮不了這麼多,也沒能體會出如今謝昭起伏不定的心情。

    她只覺得渾身煩躁不堪,許是白天昏睡了太多的時間,此時陳默閉著眼睛,卻覺得一陣眩暈,小腦袋不停地在謝昭的胸口蹭了蹭去,調整了好久,卻找不到一個舒適的位置,能讓她心中可以不要這麼煩躁,頭可以不要這麼痛。

    謝昭看著自己胸口處的小腦袋不停地蹭來蹭去,陳默的整張小臉仍舊紅的嚇人,纖美緊縮,臉上的表情十分不安。

    突然,陳默還是睜開了眼睛,才覺得沒有剛才那麼難受了。

    閉著眼睛,陳默就覺得腦子一片眩暈,亂七八糟的旋轉畫面不停地在她腦海中旋轉,把她折磨地更加痛苦。

    謝昭也知道陳默此時正是難受的時候,煩躁地睡不著也是正常。

    見她目光發直地看著前面的火堆,卻是一言不發,整個人顯然是陷入了放空狀態。

    「喂,陳默,你看這是什麼?」謝昭從身後隨便拔了顆「雜草」,放到陳默眼前,給她辨認。

    陳默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住,眼中也有了些神采,雖然發著高燒,可是此刻通紅的小臉上卻是一派認真,剛剛還煩躁不堪的心情,此刻也微微沉靜了下來。

    看著陳默接過自己手中的「雜草」,認真查看的模樣,謝昭不自覺地就有些得意。

    就知道這人肯定會被這種東西吸引注意力,這不,人也不煩躁了,心也靜下來了,注意力也轉移了。

    人在心中感覺十分不舒服的時候,就一定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將心思轉到別的地方,這樣才能暫時地忘記不快。

    雖然謝昭也有些鬱悶,能讓陳默轉移注意力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些亂七八糟的「雜草」。

    沒想到,這回謝昭真的是好運到不行,隨便抓的一把東西,居然還真的不是「雜草」!

    陳默的聲音有些嘶啞,但是還是難掩其中的興奮:「謝昭,這就是」親人草「!」

    「親人草」?這是什麼東西?

    謝昭一臉奇怪地看著陳默,只覺得這草的名字怪異地很,從來沒有聽說過。

    陳默如今正處於極度的興奮之中,雖然頭還暈著,可是心卻高興地想要飛起來。

    當時第一次知道「親人草」這種東西,還是在和元成帝確認父女關係的時候。

    元成帝是什麼人?就算人家都說陳默是他的女兒,密報上得來的關於陳默出生年月的時間也並無偏差,可是但凡有一點點疑慮,元成帝也不會如此痛快地將女兒認下來。

    要知道,這個女兒萬一認錯了,被人帶了綠帽子不說,還混淆了西嵐皇室血脈,這樣的罪名他就是到了陰間也無顏面對先祖的。

    所以當時元成帝曾經特意找到了「親人草」,將陳默和他的血分別滴在「親人草」的一片葉子上,然後就看到原本綠色的葉面迅速變成了深藍色。

    原來,這「親人草」之所以得此名,是因為只要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之間,將鮮血滴到葉面上後,如果是血緣關係比較近的,就會變成深藍色,越遠顏色越淺。

    陳默當即就問元成帝索要了這「親人草」,如果這東西用到查證親屬關係上,無異於現代的dna檢測,這樣有用的東西,她怎麼能放過。

    只可惜,這「親人草」世面上千金難求之物,只存在各國皇室之中,而且也是寥寥無幾。外人更是難以得知此物。

    要不是當時陳默堅持將那用剩下的「親人草」帶回去好好研究了一通,又查遍了書籍,或許今天也認不得這株看似普通的小草。

    陳默也不想喝謝昭多廢話,主要是說話喉嚨太痛,嘴唇也太乾裂,直接在他身上找了個傷口,擠了一滴血在上面,然後也在自己的傷口上處擠了一滴血,對著謝昭解釋道:「你看,這個」親人草「,如果滴上我們的血,就會變得……」

    咦?!為什麼根本沒有變色?!

    難道這不是「親人草」?

    陳默扶著有些疼的腦袋,仔細地再次看了一遍,不可能,這就是她曾經研究過的「親人草」!

    那為何謝昭和她的血滴上去後,完全沒有起反應?

    不由得,一個答案在陳默心間升起——她和謝昭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可是,這怎麼可能?

    如果她確實是元成帝的女兒,那麼有問題的人是謝昭?

    一瞬間,陳默的聲音卡在了喉間,再也說不下去。

    謝昭聽不見陳默的聲音,低下頭將那片葉子翻來覆去看了一番,也沒看出什麼苗頭,卻只見陳默雙眼又發直地看向別處。

    「怎麼不說下去了?」謝昭的大手在陳默的眼前揮了揮。

    陳默立即回過神來,低下頭不動聲色地將那「親人草」收攏在衣袖中——不行,不能說。不管謝昭是不是皇室中人,現在說出來肯定會傷到他。

    也有可能是她錯認了「親人草」,對,不能這樣妄下定論。

    陳默搖了搖頭,乾脆重新倚在謝昭的胸前,悶悶道:「沒事,就是頭太暈了,關於這株草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謝昭長眉一挑,本來也對這個沒什麼興趣,見陳默不想再說話,便也專心地繼續守夜。

    原本謝昭是準備在這裡休息了一夜之後,養足精神明天一早出發,走出這個山谷的,可是誰曾想到,陳默吃了青蒿之後,原本已經開始有些穩定的病情,到了後半夜之後居然開始渾身燙的嚇人!

    謝昭使勁地想將陳默推醒,可是陳默怎麼也醒不來,等到終於睜開眼睛後,也是半昏迷地看了他一眼,顯然整個人都燒迷糊了!

    這樣下去不行!要是沒有藥、沒有好的休息環境,估計陳默在這樣燒下去,腦子都會燒壞掉的!

    謝昭猶豫了幾秒,忍著大腿上的疼痛感,將陳默背在了身後,稍稍辨別了一下方向,一步一步地順著河流往東面走去。

    穿過這片山谷,東面就會有官道,有了官道就會有人煙。

    山谷中的路非常難走,灌木叢太多,腳下又多細石,謝昭一路背著陳默,默默地往前走。

    雖然陳默不重,可是經歷了古墓之行的謝昭其實也早就耗盡了力氣,再加上大腿上撕裂的傷口,每走一步都是隱隱作痛。

    可是謝昭穩著身子,一點都沒有讓陳默感到半點顛簸,一步一步地走在漫無人煙的山谷之中。

    靜謐的山間只剩下一片蛙鳴聲和謝昭沉重的呼吸聲,每一步都很累,可是每一步都很穩。

    謝昭是一個從小沒吃過什麼苦的人,錦衣玉食、養尊處優。

    如果他的背上此刻躺著的人不是陳默,他不會走得如此堅定,不會堅持這麼長的時間,不會連大腿處的傷口再次裂開也忍痛繼續向前。

    那背上背的,是這世間最甜蜜的負擔,即使再累,他也想一路背下去。

    然而,山間氣候無常,剛剛還是清風萬里的朗朗之夜,突然就下起了瓢潑大雨,從細小的雨滴慢慢匯聚成豆大的雨點。

    謝昭心中一急,頓時加快了速度,四周也沒有看到任何可以躲雨的地方,只能蹣跚著腳步,快點走出這裡。

    此時其實也已經快到天亮了,只是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加上下雨,到處更是一片漆黑。

    陳默是被雨滴砸醒的。

    只感覺到自己一路在移動,一開始以為是頭暈的錯覺,可是當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確實是伏在謝昭的背上,他正背著自己一路前進。

    陳默恍然間想起了謝昭腿上還有傷,有些虛弱地附到謝昭的耳邊,斷斷續續道:「謝,謝昭,不要走了,休息,休息一下。」

    謝昭感覺到陳默噴灑在他耳邊的熱氣,有些敏感地側了側頭,將陳默往上托了一下,繼續加快腳步往前走:「臭丫頭,別急,我們很快就能走出去了,前面就是官道。」

    陳默雙手摟緊謝昭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頭窩在謝昭的脖頸處,冰冷的雨滴倒讓她渾身沒有那麼熱了,臉上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混合著雨滴一起流到了謝昭的脖頸處。

    「謝昭,其實,你是一個好人。」陳默喃喃的說道。

    「嗯。」依舊不停歇一下步伐,明明左腿已經疼到不行,傷口也裂開了,可是謝昭只想著加快步伐,因為很明顯地,陳默已經開始在說胡話了。

    「謝昭,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因為我喜歡你。」

    「我這麼討厭的一個人,居然也會有人喜歡,我好,好開心。」

    陳默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開心地彷彿像個孩子。

    謝昭的心,一下子變得好柔好柔。

    「謝昭,謝昭,謝昭,謝昭……」陳默嘴中不停地念叨著這兩個字,又喃喃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謝昭眼看著天就要亮了,馬上就要走出山谷了,立馬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雙手托住陳默的雙腿,繼續往前走。

    突然,就快要到官道的那一刻,謝昭停了下來。

    前面有個人,同樣淋著滂沱大雨,蹣跚著向著他們前來。

    越來越近,近到謝昭終於認出了那個人。

    雙手頓時收緊,讓陳默緊貼著伏在他的背上,雙眼怒視著來人。

    滿山風雨,那人向來纖塵不染的藍衣上,沾滿了泥水,髮髻早就被這風雨吹散,濕噠噠的長袍緊貼在他身上,露出了瘦削的身材,漆黑的眸子在看到陳默的那一刻,瞬間泛起萬千星辰。

    風一路,雨一路。

    擔憂了一路,焦急了一路。

    最終看到那個人兒還在。

    雖然伏在另一個人的肩頭,可是,還在。

    雖然此刻的柳乘風渾身雨水,整個人也是疲憊不堪,可是當他踏風而來的時候,那舉手投足間,翩翩公子的風采還是讓人覺得,即使最狼狽的那一刻,他仍舊能奪人眼球。

    謝昭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呼吸聲更加急促,兩個男子對視的那一刻,一個怒目而視,一個嘴角泛出一抹雲淡風輕的笑容。

    在謝昭面前站定,柳乘風攤開掌心,顯出了握了一路的白瓷瓶,聲音和緩道:「這裡有些小默配置的藥丸,可能有你們需要的。救援的人馬還有半柱香的時間就到了,將她交給我吧。」

    柳乘風看了一眼謝昭還在流血的大腿,淡聲道。

    謝昭猶疑地看了一眼柳乘風,卻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只覺得緊繃的神經一放鬆下來,整個人眼前一黑,向著前面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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