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默糾結到底要選哪一個洞口繼續前進時,謝昭已經往右邊的洞口方向走了。
陳默呆愣著被謝昭拉過去,卻連忙穩住了腳步:「為什麼往右邊走?」
「你不知道嗎?一般皇陵都是這種設計,其餘兩個洞穴是迷惑敵人的,右邊的才是通往真正陵墓的。」謝昭曾經隨先祖祭掃過皇陵,記得當時也是看到三條路,後來選的是右邊這條,想來不會出錯。
陳默將信將疑地跟在後面,那條通道也不是太長,大概也就三四十米就走到了盡頭,果然一路上根本沒有任何阻礙,暢通無阻。
然而,等兩人真的走出地道時,卻都齊齊深吸了一口氣--比剛剛看到的殿宇更為驚悚!比想像中最可怕的畫面更為可怕!
眼前是一個類似於古代的校場的地方,下面站成了一排排隊列整齊的士兵,軍衣鐵甲、長槍短劍,一一握在手中,每個人的頭上都扣著厚重的青銅盔,肅穆地立在此地!
謝昭將火把一點點地照亮過去,越看越心驚,彷彿下一秒都能夠聽到那些威嚴赫赫的士兵們發出震天怒吼,揮起手中的劍戟就要進入戰場戰鬥!
然而此刻,他們卻都靜靜地佇立在此地,被時光定格在了千年之前。
憑藉著多年的法醫經驗,陳默也有些難以置信地喃喃道:「這些,居然都是真人!」
原本以為只是一位奴隸主,會有奴隸進行陪葬,誰曾想到,居然是整整三十列軍隊、三百餘名軍人在此陪葬了這座陵墓的主人!
謝昭一開始還不相信陳默所說,可是當火把照到一位軍人的手掌時,則是心臟猛跳--只見那隻手掌已無一丁點人肉,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膚,在火光的映襯下,甚至還能看清乾癟皮膚下面的手骨!
這些居然全都是真正的人!
不是泥塑,不是雕像,是真人!
殉葬制度早就取消了數百年,西嵐國皇室每一代的皇帝死後,也有諸多的陪葬品,但是卻不會有人殉葬。
為了能讓皇帝在死後也享受到帝王的待遇,專門會請泥塑的匠人將皇帝身邊御用的幾個僕人,雕塑成他們的樣子給皇帝陪葬,而不會用真人殉葬。
謝昭著實是被眼前的情景震驚到了,嘴唇張合了幾次,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何到現在,他們還能這樣佇立著?」
若是普通的屍骨的話,早就已經成了一堆枯骨了,為何他們卻仍舊佇立在這裡,守護著這個千年之前的皇陵?
陳默微微地靠近了那些青銅武士,發現其中居然大部分都是女人,而且身高骨架都不亞於男人!這簡直是,違反常理的存在啊!
聽到謝昭的話,陳默自然地解釋道:「其實這些人已經被做成了木乃伊。這些人在死之前應該先被絕食數天,然後賜予毒藥後徹底身亡,取出他們的內臟,把腹部弄乾淨,然後填充進去防腐的香料,縫好腹部後放入鹼水中浸泡四十多天,穿上這些密不通風的青銅盔甲,他們就能如現在這般,不會腐朽,屹立千年。」
謝昭雖然沒聽懂「木乃伊」是什麼意思,可是看到陳默興奮地發紅的眼眶,那陳述地如此詳細的製作過程,頓時當初目睹陳默驗屍的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胃裡也立馬湧上了一陣陣酸水。
謝昭就是怎麼也不明白,為何陳默就對這些東西那麼感興趣呢!
而陳默現在則是完全沉浸在這些木乃伊中,心情激盪,久久不能平靜!
如此大規模的木乃伊,任何一件拿出去都是舉世的珍品啊!只是可惜這些木乃伊經過上千年,還是會慢慢被腐蝕,如今恐怕已經和那青銅盔甲融為一體,無法分離了。
要不然,陳默真的很想抗一具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這其中,無論是對於歷史還是對於天合大陸女子的進化研究都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
謝昭沒有像陳默一樣將目光焦灼在那些士兵身上,而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突然發現離他們不遠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堆在那裡,忍不住將火把湊過去,想看個究竟。()
火把一移走,陳默這邊就一下子暗了起來,抬起頭正要叫謝昭把火把遞給她,卻聽到謝昭一聲驚呼:「臭丫頭,快過來看這裡!」
陳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快步趕了過去,只見謝昭指的地方堆著一堆白骨,一個骷髏頭正在謝昭的火把下泛著陰冷的寒光,那雙空洞洞的眼眶正好正對著兩人,幽暗陰森地很,要是一般女子看到了肯定嚇到腿發軟。
陳默卻自如地立即放下醫箱,帶上專用的演示手套,將頭骨放在手心中一寸寸鑒別:「根據這裡的空氣流通速度和骨頭的風化程度,死者應該死了五百多年了。男性,三十歲到三十四歲左右,體格較小,身材瘦弱,死因是--」
「是這個。」還沒等陳默檢查死因,謝昭已經眼尖地看到了那堆白骨下的幾支箭羽。
兩人有些僵硬地轉過頭看向那一列列的士兵,只見果然有三列士兵手持弓箭,只是上面的箭羽已經少了數根!
原來這些士兵不是擺設,是真的有用的啊!
「不過幸好這些倒霉的盜墓人已經破壞過機關了,要不然我們可就--」
謝昭一邊說著一邊朝另一邊走去,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再走幾步就是一堵石門了,或許打開石門就能找到出去的線索吧。
一般而言,皇陵的出口都有兩個,一個是工匠們離開時關閉的出口,就是他們進來的那個;另一個則是供後人祭拜的出口,一般都是皇室成員中最核心的人物才會知道的秘密。
然而謝昭剛剛踏出去一步,突然那些手持弓箭的幾列軍人的箭矢突然猛地朝謝昭飛速而來,帶著錚錚殺氣、一往無前朝著謝昭射去!
陳默本來就保持了極高的警惕,剛剛謝昭踏出那一步的時候,陳默就想叫他小心,沒想到居然真的觸發了機關,連忙一手抓過謝昭的衣領,將他猛地往她那邊拽過去。
謝昭一個旋身,將陳默抱了個滿懷,兩人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
「嗖嗖嗖」的利箭之聲在兩人身後響起,不斷地射向謝昭剛剛站的地方,撞到山洞的壁上後又紛紛落下。
兩人齊齊鬆了口氣,剛剛要不是陳默反應地快,或許這次謝昭就要被射成窟窿了。
也是兩人大意了,覺得前面已經有人走過了,應該將機關破壞殆盡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一波!
此時火把已經掉在了地上熄滅了,整個山洞此時也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謝昭壓在陳默身上,卻是眼前一黑,有些手忙腳亂地想要站起來時,手上一撐,整個人倒是一僵--什麼時候這地居然變得這麼柔軟了?
莫名地動了動手,卻聽到被壓在下面的陳默氣息不穩地怒斥道:「把手拿開!」即使一向平靜淡漠的陳默,這一刻聲音中也是充滿了尷尬和怒氣。
謝昭隱在黑暗中的俊臉一片燥紅,顯然也是想到了手中抓的是什麼部位,立即整個人彈跳起來,在腳邊摸了半天才找到了火把。
兩人再次點燃了火把後,不知道是火光太亮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陳默和謝昭的臉上都出現了可疑的紅暈。
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那些千年前的士兵,發現大部分拿弓箭的士兵手中的箭矢已經不見了蹤影,但是還是有一部分弓箭上還搭著箭矢。
陳默將一直緊抓在手中的骷髏頭給扔了過去,果然骷髏頭剛剛著地的那一刻,又有箭矢射過來,謝昭依葫蘆畫瓢,忍著噁心將幾塊白骨也扔了過去,連扔了幾塊,才讓箭矢用盡。
這些古人好厲害的心思,知道盜墓者不會只有一個,竟然想出了分批發射弓箭的想法,也是,這樣的話,可以保留實力,又能讓後來者放鬆警惕。
謝昭也是捏了頭上的一把汗,要是剛剛以為箭矢這關已經過了,繼續往前走的話,估計就真的被射死在這裡了。
不過看著那些手握長槍的士兵,謝昭心中倒是不解了:「難道這些人就是用來擺設的嗎?沒有任何攻擊性?」
陳默也是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搖了搖頭,繼續和謝昭往前走。
走過一地的箭矢,看著那扇厚重的石門,發現石門中間有一處凸起的按鈕,正當陳默猶疑要不要按下去的時候,謝昭卻在石門上敲敲打打,然後猛地一用力,推開了石門。
看到陳默驚訝的眼神,謝昭忍不住得意道:「這個按鈕一定是來迷惑我們的,要不然怎麼會做的這麼明顯,大家一看到按鈕就會按下去,其實這個石門是空心的,不重。」
能在陳默面前有所表現,謝昭的心情那叫一個好。
沒有想到,石門之後居然是一個往上的盤旋樓梯,四周石壁上用
螢光材質的顏料繪成了山川河流、田舍農家,浮現在石壁兩側,每走一步都是一種風光,讓人目不暇接。
陳默發現,石壁畫像中的女人呈現的形態都和男人一樣健壯,由於女子數量更少,再加上生育崇拜,女子被視為部落裡的貴族,接受男人的供奉和服侍。
謝昭每看一副畫,心中也是在不斷深思,這麼多年來,西嵐國受男權統治,對女權思想越來越諱莫如深,過去歷史上女子統治的階段,一個是因為年代偏遠,史記不全,還有一點也是因為當權者的故意抹殺。
竟沒想到,原來當年的女權如此昌盛,女性崇拜到了這樣的一種地步!
等到爬上旋轉樓梯的最後一級階梯,眼前突然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出現了一片昏暗的亮光。
這才是真正世人想像中的皇家墓穴。
一個大概一百平方米的大廳,四周牆壁上都嵌著夜明珠照明,兩邊幾乎每隔兩米就是一具棺材,有幾具棺材上面的蓋頂被打開,露出了裡面的一具白骨,和白骨周邊灑滿的陪葬品,金銀事物不計其數!
然而,這個大廳裡不僅僅棺材裡擺放著骨架,還有很多倒在地上的白骨,白骨上泛著一點青黑色的光,陳默的眸色不由得暗了暗。
將目光放在那些白骨旁邊的金銀珠寶上,很顯然,這些珠寶上面都是抹了劇毒的,這些人求財心切,拿了金銀之物就想走,沒想到卻永遠留在了這裡。
謝昭顯然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看到陳默將手要伸進棺材裡,連忙嚇得抓緊陳默的手:「不可!這些金銀上有毒!」
陳默拂開謝昭的手,鎮定道:「我知道,我只是想檢測一下那些屍骨。」
正要繼續將手伸進去,沒想到謝昭卻快她一步,先將那些屍骨一一拿了出來,放到了地上,然後虎著一張臉,沒好氣地說道:「快檢查吧,驗屍怪人。」
這人,是怕她不小心碰到那些金銀,所以他將那些屍骨拿出來嗎?
陳默的心忍不住悸動了兩下,可是想到兩人的關係,還是低垂下頭,不去看謝昭,認真地檢查起屍骨起來。
一連檢查了多具屍骨,似乎這裡的殉葬者都是這座皇陵主人的奴隸,但是這些奴隸應該也是受寵的或者是有身份的奴隸,生前並沒有被過多奴役的跡象。
根據人類一般的生理發展狀況,男子的屍骨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女子卻顯得很奇怪,似乎有什麼東西極力催生了女子骨骼的發展,造成了女子體格和力量類似男子。
陳默檢查下來的結果,卻是不盡人意,因為已經是千年前的古屍,也做不了病理測驗來鑒定結果,但是陳默心中卻已經隱隱有了揣測。
一般而言,女子的先天力量都會弱於男子,但是為何千年前的天合大陸卻出現了這種現象,答案很有可能是當時他們常吃的食物中,有一種可以增強女子的力量,隨著這種食物越來越少,一直演變到今天,恢復了女子正常該有的力量和體格。
陳默小心翼翼地用密封的竹管裝了兩截骨頭回去準備繼續研究。
謝昭見陳默終於擺弄好了屍體,心中也鬆了一口氣,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皇陵的另一條出口,否則兩人都沒有帶任何食物,這裡也沒有水源,若是一直不能找到出口的話,很有可能兩人就會餓死在這裡。
然而,就在謝昭靠近陳默,兩人一同踩在一塊方磚上時,突然這塊大方磚急速下沉,在兩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瞬間,一起往下落去!
藉著那一閃而逝的火光,謝昭的眼睛驀地瞪大--下面居然就是剛剛那些站立著的手持長槍的士兵!
那些長槍的箭頭寒光閃閃地對著他們,只要重重地落下,兩個人必將穿膛破肚,必死無疑!
因為剛剛陳默站在方磚的最中間,而謝昭站在比較邊上的位置,電光火石之間,謝昭一手猛地抓住陳默,一手狠狠地扒住地上的一邊,兩人降落的速度猛地停住!
謝昭只覺得剛剛受傷的手背頓時全都爆裂開來,透濕了紗布,左手背上上青筋直暴,指腹和粗糲的地面摩擦時一點點地劃出了五道血痕!
然而此時根本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謝昭死死地咬著牙齒對陳默說道:「你攀著我的脖子,讓我空出右手。」
陳默此時二話不說,立即攀住謝昭的脖子,謝昭立即將右手也伸上去,扒住了上面的地面:「快、上、去!」
雖然謝昭天生神力,可是兩個人的體重全靠兩條胳膊承受,謝昭也總會力竭!
陳默立即將謝昭的身子當做樹木一樣,往上攀爬,然而,陳默每動一下謝昭的十指就會一點點地往後移,雖然已經將指甲扣進了地面裡,原本修長如玉的手指早就鮮血淋漓,可是還是抵不住那每一次力道地下沉,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盡力讓手臂不要發顫。
陳默一點點地攀上謝昭的肩膀,此時她心裡也懼怕異常,心中焦急得想要快點爬上去,可是又怕用力過猛就會導致兩人都掉下去的結果,只能在大腦中精確地計算著力度和速度,一點點地往上爬。
她不是沒有感覺到謝昭發抖的雙臂,不是沒有聽到他越來越沉重的呼吸,但是她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只能不停地往上爬、往上爬!
陳默個子嬌小,等到終於爬到謝昭肩膀上面的高度時,才能用手臂夠到上面的地面,連忙抓住上面的地面,然後微微地借了點謝昭身上的力,爬了上去!
她的雙腳蹬向謝昭雙肩的那一刻,雖然已經盡量地使用巧勁,但是還是聽到了謝昭悶哼一聲,手指飛快地往邊界劃去,指甲頓時外翻,留下十道鮮血痕跡!
陳默上去後,第一時間抓住謝昭的胳膊,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將謝昭往上拖,這才將謝昭拖了上來。
謝昭躺在陷阱的一邊呼哧呼哧地喘氣,而陳默則低著頭看著陷阱邊上那十道深紅的血跡,不知道為何,心中憋悶著一種不知道什麼樣的感覺,竟然讓她的眼眶開始微微地變紅變熱。
猛地轉過身去,不敢去看謝昭,這一刻陳默的心,亂極了!
兩人顯然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這裡的方磚重量全都是設計好的,若是明顯超過一個人的重量踩在上面,就會馬上下陷。
可能之前的盜墓者都是各幹各的,沒有兩個人同時站在一塊方磚上的,才倖免於難,倒是陳默和謝昭,嘗了個鮮。
幸好剛剛掉下去的時候,醫箱放在另一塊方磚上,沒有掉下去,陳默為謝昭細細地消了毒上了藥,可是這次卻和第一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只覺得嗓子眼堵得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時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凝重,剛剛算是真的在鬼門關晃了一圈,若不是謝昭反應及時,或許兩人就要命喪於此了。
或許他們真的是小看了古人的智慧,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安全地活著出去。
謝昭不聲不響地從牆壁上扣了兩顆夜明珠下來,塞了一顆在陳默手裡,要是火把再熄滅,也好有個照明的東西。
然而,為了出去,他們沒有選擇,必須要繼續往前走。
走過這個陪葬的墓穴,繼續往前走卻又是陰暗的地道,兩人依舊謝昭在前,陳默在後。
可是謝昭卻發現陳默的步伐越來越慢,小手也越來越冰,忍不住轉過身來看向陳默,卻發現在火把的火光下,陳默的臉色煞白,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另一隻小手死死的捂著肚子,頭上更是滿頭的虛汗。
謝昭一驚,連忙將陳默來到跟前,俊臉上一片惶急:「臭丫頭,你怎麼了?」
陳默此時也恨得咬牙切齒,大姨媽這個東西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陳默一年前就一直聽春香叨叨,說陳默的月事一直不來,太奇怪了。
天合大陸的女子普遍發育過早,基本上十一二歲就會來月事,十五歲一及笄就會嫁人生子。
可是陳默雖然發育尚好,卻一直不曾來月事。
其實陳默知道,那是因為之前的身體一直受程家人虐待,體質過寒引起的,雖然一直有喝藥調理,可是也沒有放在心上,反而覺得沒有例假的煩惱也不錯。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初潮居然會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到來!
謝昭問到的時候,陳默到沒有什麼扭捏的感覺,因為在她心裡,初潮例假之類的東西是女性生理的一部分,根本沒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地方,只是這來的時機太不對!
「我來月事了。」陳默蒼白著小臉,一副坦蕩摸樣地將現在的情況告知謝昭,沒想到謝昭倒搞了個大紅臉。
手足無措地呆了一會兒,然後吞吞吐吐地問道:「你,你可有月事帶?」他有一次聽到過王府裡兩個小丫頭在那邊說過,當時好奇還命她們拿出來看了一番,直躁地兩個小丫頭沒鑽進地縫裡。
當時的謝昭可沒現在這種尷尬害羞的感覺,只是想好奇心作祟罷了。
陳默搖了搖頭,這是她的初潮,哪裡會記得準備這些東西。
謝昭抓耳撓腮了一會兒,從陳默身上背的藥箱裡拿出了剪刀,然後轉過身去,利落地將自己的中衣剪下了幾道長條,然後回想了一下,大致疊成了月事帶的樣子遞給了陳默,俊臉漲得通紅道:「你可以先將就著用用。」
然後就拿著火把往前走了幾步,背對著陳默停了下來。
陳默愣愣地拿著手中的幾條布條,一時不知道作何感想。
藉著夜明珠的光,陳默用紗布將那幾條布帶捆起來,然後做成了大致現代衛生棉的樣子,墊在了身下,雖然不如現在各種方便的衛生棉,但是如今這種情況,也就只能將就了。
等到陳默處理好了身體問題,仍舊慘白著小臉走近謝昭的時,謝昭只能緊緊地握住陳默的冰涼的小手,希望能讓她好受一點。
只能暗歎,這臭丫頭就是個逞強的傢伙,明明已經痛得不行了,卻還不願意讓他背她。
一雙小兒女,互相緊緊地牽著彼此的手,這一刻,兩人只剩下了對方。
黑暗中兩人摸索著前行,不知道等待他們的究竟還有什麼,但是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就要一直地走下去!
可是,等到兩人走了長長的一段路之後,居然發現盡頭又是一堵石壁!
謝昭對著那堵石壁敲打了半天,卻是完全沒有動靜,那堵石壁不像之前的那些石門一樣平滑光整,而是就像一堵天然的石壁一般,紋絲不動地佇立在那兒,堵住了所有的去路。
難道到了這裡就是盡頭了?
難道前方無路?!
兩人的表情同時沉重了起來。
突然,陳默擦了擦額頭上不停冒出來的虛汗,對謝昭道:「將火把滅了。」
滅火把?
謝昭猶豫地看了眼陳默,但是還是將火把滅了。
------題外話------
其實不瞞大家,這兩天除了身體不舒服,人也越來越倦怠,似乎寫小說到了這麼多字數,已經開始有些疲憊了,似乎持續著那麼長時間,不停地碼字碼字,會讓人有些厭煩。但是青夙很無恥地偷偷看了群裡妹紙的聊天的記錄,看了大家關心青夙的評論,瞬間就覺得,自己不該生出這樣的情緒。謝謝大家一直陪著我,鼓勵著我,讓我覺得溫暖,讓我覺得可以不停地寫下去。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