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昌國三皇子大庭廣眾之下打擊地上京都第一美人體無完膚,力挺二公主。
原本這條新聞絕對算是大條,可是這兩天突然上京都流民突增,糧食緊張異常,商家大肆漲價,原本有閒情逸致嚼舌根的百姓如今全都人心惶惶、不安至極。
原來是初夏剛至,運河汛期來到,堤壩常年不修理,這次居然發生了特大水災,沿途淹沒了好幾個村莊和小鎮!更加讓人擔憂的是,不僅僅是西嵐國,其餘兩國也發生了大面積的水災,實屬百年來罕見的大水災。
也幸好上京都處於內陸地區,不在運河沿岸,倒是沒有遭受到水災,但是離上京都近的幾個鄉鎮之人還是受了水患的影響,紛紛拖家帶口地進了上京都。
因為水災的影響,陳默命令「陳氏醫館」的眾人熬煮預防疾病的藥湯,放到醫館門口,供人免費取用。並且另外五家正在試運營的「陳氏醫館」也如法炮製。
陳默這一舉措馬上得到了世人的盛讚,可是百里家見到了陳默的舉措後,立即也進入了「公益服務」中,加上他們家世雄厚,自然能做到面面俱到,原本稱讚陳默舉措的人,全都將目光轉向更大的利益。
此時就是百里家的人放了一個屁,也是香的。
世人如此行為,陳默倒也沒什麼煩惱的,如此倒也可以省點事情,於是終日又可以躲在她的研究室,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驗屍手段。
然而,讓陳默沒想到的是,這次因為水災,許多人病倒了,又是逃難至此,看病煮藥非常不方便,於是乎,陳默推出的藥丸立即大受歡迎,幾乎每天都是銷售一空。
名聲賺得滿滿的百里家眼紅地看著賺得盆滿瓢滿的「陳氏醫館」,滿口的苦水也只能往自己的肚子裡咽!人家悶聲發大財,他們卻還要為了自己的聲譽,不停地發放糧食,送衣送藥。
民間忙成了一鍋粥,廟堂中人自然也是忙得團團轉,大小官員都卯足了勁想要表現一番,有人爭著出謀劃策,如何修壩築堤;有人主動請纓,請求派往水災地救災;甚至連欽天監的人都出動了,紛紛向上天禱告,請求水災地區暴雨停歇、否極泰來。
元成帝,當然也忙!
因為三國水災都猛地一下子爆發,讓大家都沒有來得及準備,於是這次原本目的是祝壽的兩國特使,均都變成了受災領導人三方會議的參與者。
三國之間雖然小打小鬧不斷,但是表面上還是一派和樂,三個國家的領導層之間達成了各項協議,保證各項物資人力齊備。
就在大家都忙得熱火朝天之際,上京都民間突然出現了一個聳人聽聞的傳聞。
東鵬村是上京都下面的一個小村莊,人煙稀少,但是因為也靠近運河,此次在水災中,雖然受災不嚴重,但是卻出現了一件怪聞!
因為河水的沖刷,導致了一處山丘塌陷了下來,河水退後,居然在當地的水坑中發現多處都有類似人體屍骨的存在!
這可嚇壞了不少人,許多人甚至大呼這是上天對蒼生不滿,特下此昭,警示世人所致!
古人多信鬼神之說,這一下子,可覺得不僅僅是水災那麼簡單了,硬生生地上升到了「天罰」的地步,民間甚至悄悄興起了一些別有目的的教派組織,宣揚朝廷不仁,預示著天下將亡的徵兆。
原本水患之事就讓元成帝夜不安寢了,這件事情一出,更是急的頭髮都少了不少,連夜派人搜查邪教組織,力求殺一儆百。
上京都各處瞬時變得人心惶惶,但是陳默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卻立即激動了起來!
作為一個人類學法醫,陳默不僅僅專注於法醫學的知識,她更加癡迷的是研究古老的屍體,通過他們來探究人類的演變、文化的興盛和衰亡。
這就好比考古學家一般,只是考古學家是通過古物來解開歷史之謎,而人類學法醫,是通過研究古代屍體達到近乎同樣的目的。
陳默在現代時,就研究過周口店北京人的屍骨,也曾受邀飛往埃及,探尋金字塔木乃伊之謎。
當陳默來到這個異世後,因為本身就是古代,而且對這裡的文化瞭解不深,所以陳默還一度為此鬱悶過。可是如今知道了這麼一條消息,陳默簡直激動地不知所以:她曾在一本名叫《奇山異水》的雜記中看到過,東鵬村千年之前也曾是一座古都,只是後來山川移位,平原變成了山嶺,這才遷都到了上京都。
如今又從東鵬村山腳下漂處大量屍骨,陳默立即想到,千年之前這片大陸還未一分為三,當時還在實行奴隸制,當奴隸主死後,其擁有的奴隸都將為主人殉葬!
那麼很有可能,那處丘陵是個古墓,而漂出來的屍體很有可能是那些陪葬奴隸的屍骨!
一想到這邊,陳默簡直就是坐立難安,頻頻在室內踱步,恨不得馬上就去東鵬村一探究竟。
然而,她冷靜了一下後又坐了下來--幾日之前,元成帝還托阮玲的口,和她說了一些關於驗屍的弊病之處。
總的而言,就是說開醫館元成帝支持,畢竟名聲高潔、能博得百姓美譽;而驗屍當仵作就完全是落了下乘,有損皇家公主風範云云。
還好元成帝手還沒有伸那麼長,沒有明令禁止,否則陳默真的是要叛出皇族,準備偷渡到其他國家了。
以前驗屍也就罷了,這回可是要去那麼危險的東鵬村一探究竟,這要是傳到了元成帝耳中,一定是不可行的!
認真地想了想,陳默命春香叫來了霍梓軻,如今霍梓軻是陳默手邊第一得意人,經常輔助陳默做各項驗屍工作,他的技術也是突飛猛進地增長著,陳默心中其實還是最滿意這個學生。
對著霍梓軻將她的推測說了一番後,霍梓軻立馬眼前一亮,可是又有些猶豫地看著陳默,想了再三還是勸道:「師傅,要不還是我一個人去吧!這東鵬村現在亂著呢!萬一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這不好交代啊!」
陳默凝神看著霍梓軻,只把霍梓軻看得渾身不自在,才緩緩開口道:「梓軻,不瞞你說,我熱愛驗屍,熱愛解開一切的謎團,如果有一天我是因為這兩個原因而死,那麼我也算是死得其所。」
陳默的聲音明明是有著少女特有的嬌柔,可是卻又一直是那般的平靜、那般的從容,明明是應該不會掀起什麼大波動的聲音,但霍梓軻這一刻只覺得有萬千豪情從心中升騰而起!
他在陳默身上,看到了一種人類真正對某一件事物終極的追求--可以為它生,也可以為它死!
不在乎是什麼身份,不在意有什麼危險,只要還能呼吸,那麼就不會去停止追逐的步伐!
這才是真正的夢想,這才能真正談得上是畢生所求!
霍梓軻心中頓時感慨萬千,最好鄭重地點頭說好。
陳默隨即交代春香,她和霍梓軻兩人將去鄰鎮辦案,春香見兩人同行,也沒什麼懷疑的,但是聽到要一去兩天,卻是開始猶豫了起來,畢竟小姐現在身份不同了,不再像原來那般無牽無掛。
剛想勸陳默帶上護衛時,陳默斷然拒絕:「官府會派人來接應我們,春香不必擔憂。你也一向知道,我討厭那公主的一套規矩,就不必如此麻煩了。公主府還要托你照料了。」
春香拗不過陳默,只好點頭同意。
可是陳默和霍梓軻剛一出門,就被人盯上了。
那人看到了陳默出行,而且只帶了一個隨從,往著城門的方向走,頓時眼前一亮,立即命令另一人時刻緊盯著,自己則立即抽身,飛奔而去。
「陳默要出城?」
百里越身邊美艷的姬妾將一粒葡萄塞進百里越的嘴中,百里越陰柔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眼中精光一閃,低下頭含住葡萄的同時挑逗地舔了舔姬妾的指腹,頓時惹得那個姬妾笑的花枝亂顫。
百里越優雅地站起身來,彷彿一頭蟄伏了許久的野狼,此時終於找到了突破口:「還以為她一輩子躲在上京都不出去了呢!原本以為只是個小角色,沒想到居然--」
一想到那日陳默的所作所為,百里越原本閒適的表情就立即猙獰了一下,隨即又恢復成笑意盈盈的樣子,只是那笑容根本未達眼底:「吩咐下去,派死士十人,未必將陳默斬於城外!」
公主之身又如何?凡是擋了百里家族的人,都、得、死!
如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原本百里越一時也拿成為公主之身的陳默沒辦法,畢竟上京都是天子腳下,除非敢和元成帝硬碰硬,要不然還真不能出手!
但是出了城就不一樣了,現在流民那麼多,說不定就會碰到些流民山賊之流,衝撞了公主呢?
「哈哈哈哈……」百里越突然爆發出了一陣暢快的笑意,雖然這十個死士對百里家而言也是個巨大的損失,可是只要能除了陳默,奪了她的「陳氏醫館」,搶了她的藥丸配方,那麼百里家更上一層樓的那天,就指日可待了!
大笑著一把抱起身邊的姬妾,大步走到了裡間,簾子落下來的一瞬間,裡面頓時傳來了動情的呻吟聲。
陳默走進了霍梓軻在上京都的一處小宅院,快速換上了一身男裝,走出來的那一霎那,霍梓軻都有幾秒的呆愣。
一直知道自家師傅是個極美的美人,可是沒想到這穿上男裝,不僅一點都沒有女人的嬌柔之氣不說,反而英氣勃勃,將纖細的眉毛畫粗畫平之後,到更是風度翩翩,勝過他自己許多。
有些哀怨地看著比自己更俊美更英氣的某人,忍不住靠近了陳默身邊站定--哼,看吧,身高還是不能比的!
陳默完全沒看出某人的小心思,她只是覺得穿男裝更加方便一些,帶著霍梓軻雇了一輛馬車,一路向城門口駛去。
謝昭此時正百無聊賴地在「一品居」喝茶,聽著那些狐朋狗友說話逗趣,想盡辦法想逗這位爺開心,可是謝昭卻是一直無精打采地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並不搭腔。
這種狀況已經持續了兩天了,大家也都知道謝昭心情不好是因為女人的事情,姜城一向和謝昭關係甚鐵,經過上次趙念一事後,對女人更是不屑,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勸慰謝昭道:「你也算是上京都一霸了!為了個女人鬧成這樣你值得嗎?就算那個女人是公主又怎麼樣?吹了燈蓋上被子還不是和樓裡的姑娘一樣?!」
姜城生於武將之家,說話本就粗俗,以前謝昭也從來不追究,還覺得這人真性情,可是今天他居然將陳默和花樓裡的女子相提並論,謝昭「騰」地一下就怒了,剛要轉過頭沖姜城發火,卻看到樓下有輛馬車駛過,裡面的人撩起簾子的一瞬間,謝昭看了一道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
雖然是穿上了男裝,也沒看清面容,可是謝昭還是確信這道身影自己沒有弄錯,因為那人身上有一種自己十分熟悉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只在陳默身上體會過。
這時,謝昭也沒時間沖姜城發火了,直接站起身來一腳踹掉姜城屁股下的椅子,讓他摔了個四腳朝天,然後頭也不回地向樓下奔去。
快速地解下韁繩,連侍衛都來不及帶,快速地朝著陳默馬車的方向奔去。
如今城門處流民眾多,想要進城十分不易,但是出城卻方便的很,守城的侍衛隨便檢查了一下馬車,便放行過去。
東鵬村離上京都極近,馬車駛過去也就一個時辰樣子。
馬車伕駛到東鵬村村口的地方,就將陳默兩人放了下來,因為再往裡走,就有積水了,很難行駛馬車了。
霍梓軻付了馬車錢,背上醫箱,跟在陳默後邊往東鵬村裡面走去。
東鵬村本就人煙稀少,這次又碰到了水災和外界之人所說的「天罰」,村中人早就人心惶惶,四處逃竄了,也難怪剛剛那個馬車伕知道他們是要去東鵬村眼神那麼怪異,實在是如今的東鵬村已經差不多是個空村了。
兩人雖然穿著靴子,但是如今還沒有21世紀那麼方便,有雨靴這樣的存在,不一會兒,陳默和霍梓軻的腳都被滿出來的河水浸濕了。
兩人一路趕到東鵬村,此時已經快將近傍晚了,因為初夏夜長,倒還沒有天黑。
跋涉著進了村裡面,發現果然在一些積水坑中有人類屍骨的出現,但是遠遠沒有外界流傳地那麼多,拼湊起來也就最多五六具骨架那麼多。
陳默蹲下身撿起一塊大腿骨,仔細地鑒別後,果然發現這塊屍骨已經有石化的跡象,非常有可能是千年之前的屍骨。
陳默原本的猜測變成了現實,將結果告訴霍梓軻後,兩人都激動了起來:這說明這裡真的很有可能有一座千年古墓,裡面埋葬著多具屍骨!
只可惜被沖刷到外面的屍骨已經被氧化了許多,很多證據都已經無法判別,所以參考價值也就低了不少。
兩人互望了一眼,點了點頭,均都堅定了繼續尋找古墓,探尋古屍之旅。
隨著一步步地前行,兩人也發現了一些屍骨不是千年前的屍骨,而是死亡了大概有一百多年、或者更晚些的屍骨,不由得,一個深層的揣測在陳默腦海中形成:很有可能這個古墓曾經被盜墓者光顧過,有些人滿載而歸,有些人則不曾再走了出來。
一直到這次水災,將他們給沖刷了出來,才得以重見天日,只不過也算是被棄屍荒野了吧。
兩人一路向著那座山嶺走去,卻不知道跟在陳默和霍梓軻身後的謝昭,在到了東鵬村的時候,也棄馬前先,一路跟著陳默的腳印追了過來。
兩人到了那座山嶺之後,轉了兩圈卻根本沒有發現絲毫墓穴的痕跡,陳默突然想到,這裡原本為平地後來才變成丘陵,那麼原本埋在地下的古墓,如今非常有可能被頂到了半山腰或者山頂上!
而所謂的被河水沖刷下來的屍骨,可能根本不是因為河水之故,而是前幾日接連暴雨,才將高處的屍骨給衝了下來。
望了一眼密林遍佈的連綿山嶺,陳默估量了一下,山體的海拔並不高,最多只有兩三百米左右,也不是非常陡峭,只是上面灌木叢很多,非常不容易行走。
可是陳默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朝著高處爬去,霍梓軻先是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何陳默爬上山去,可是處於對她的信服,還是緊跟其後。
陳默分析著四周的地貌,腦海中瞬間出現了一張平面圖,曾經她也探考過許多古墓,知道古人十分相信墓地風水一說,雖然是在一千多年前的奴隸制國家,可是那時的人類已經漸漸衍生處對於墓地風水的重視,雖然還算粗陋,但是會遵循最基本的墓地風水原則。
所謂墓地風水,一看山二看水。
一千多年前,這裡應該山在更東面,水則是還是這條運河水。
這裡原本也是地勢較高的地方,再加上東面群山環繞,有山有水,實在是個風水寶地。
陳默大概判斷了一下方向後,領著霍梓軻往東南方向繼續行走,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陳默果然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霍梓軻,快看這裡!」
只見半山腰處的一個地方,隱隱有一處洞穴,只是那處洞穴被灌木叢擋住了,平時很難發現,如今因為暴雨的沖刷,才將一處灌木衝倒了,陳默慢慢地一寸一寸地照過來,才發現了這處洞穴!
陳默非常激動,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霍梓軻,一個人快速地朝那處洞口進發,卻沒想到,霍梓軻剛想跟上陳默的步伐,身後就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將霍梓軻一掌捶倒在地,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已經暈死過去。
另一個黑衣人朝他使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那人卻搖了搖頭,意思是這次的目標只是陳默,其他人不用管。
這次雖然派了是個死士過來,可是為了防止被人發現,其餘八人被安排在東鵬村各處,防止有人出現搗亂。
他們當然也看到了一路跟來的謝昭,只是謝昭的身份十分不同,既然沒有得到上頭的命令,他們也不能將他怎麼樣,只是準備一會兒他出現之後也如法炮製,將他敲暈即可。
只是如今謝昭也上了山,這到處灌木覆蓋,人手也不足,一時還不知道謝昭走到了哪邊去。
當然要是謝昭在這裡迷路了那是更好,完全不用他們再出手對付他了。
他們的算計極好,眼看著陳默離洞穴口還有五米多遠,兩人剛想運起輕功結果了陳默,誰知突然竄出來一道人影,衝著陳默大叫了一聲:「躲進去!」然後「刷」地一下扔出了兩枚黑色的圓球狀事物!
兩個黑衣人顯然也看清了謝昭扔出來的是什麼東西,俱都目露驚恐之色--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謝昭身上居然會有這種江湖傳聞中的暗器「霹靂火球」!
這「霹靂火球」經過強烈的撞擊就會發出巨大的爆炸聲,類似於現代的小型土製炸彈。在當時的西嵐國簡直可以算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了!
傳聞「霹靂火球」的發明者是個出世之人,根本不會參與外界的紛紛擾擾,更不會將他所做的「霹靂火球」流到世面上。
只聽說他有個僕人曾經偷了十枚「霹靂火球」拿到世面上來賣,結果被一人統統收購過去,誰想要一枚,簡直是散盡家財也不一定能搞到啊!
可是小王爺,你要不要這麼土豪?一下子扔出兩枚,你讓那些看都沒看到過的人情何以堪啊!
當然此刻那兩名黑衣人嚇得只知道運起全身的內力不斷地後退,可是還是沒來的及,距離太近,仍舊被爆炸的火力殃及,兩人瞬間被炸暈出去。
陳默還沒反應過來,謝昭已經一把抱住陳默,在「霹靂火球」爆炸的那一霎那,滾進了洞穴中去!
只聽外面一聲巨響過後,片刻就沒了聲息,謝昭有些慶幸地鬆開了陳默,剛想去外面看看情況,誰知到整個山洞突然也地動山搖了起來!
「轟隆隆」!
一道沉重的聲音在洞穴中響起,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還沒等謝昭反應過來,突然發現洞穴中一黑,啥都看不見了!
「怎麼回事?!」謝昭心中一驚,抹黑快速地朝著剛剛進來的洞穴口奔去,卻發現明明有亮光的洞口如今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伸手一推,除了摸到滿手的青苔外,竟然紋絲不動!
陳默摸到了一直抱著懷裡的藥箱,摸摸索索找到了裡面的火石和火折子,打了幾下後終於點燃了火折子,原本黑漆漆的洞穴中終於出現了一抹亮光。
同時謝昭也終於看清了眼前長滿青苔的是個什麼東西了--居然是一堵巨大的石門!
他們被困在了這處洞穴中了!
謝昭努力地嚥了口口水,有些沉重地走到了陳默身邊,卻見陳默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不像一般的千金小姐那般只知道哭泣或是尖叫,而是用細嫩的手掌不停地拔著山洞牆壁上的籐蔓。
謝昭頓時明白過來陳默的意圖,如今陳默手中只有一個火折子,要是不趕緊點燃其他東西的話,那火折子馬上就會熄滅,那麼他們在這個漆黑的山洞中只會更加地寸步難行!
連忙上前大力地扯下籐蔓,將它們放做一堆,而陳默也立即用火折子去點燃他們。
因為山洞口處多日大雨,這些籐蔓也並不乾燥,很難燒著,陳默點了很久,才將那些籐蔓點起來,吹熄了火折子。
明亮的火光升騰起來的時候,陳默和謝昭心中頓時都覺得安心了一些,有的時候,黑暗確實會讓人覺得更加驚恐不安。
陳默冰著一張小臉,口氣中第一次有了遲疑和不安:「謝昭,剛剛你可有看到,霍梓軻?」
說到霍梓軻三個字的時候,陳默只覺得異常艱難,她的心同時也提到了嗓子眼,剛剛那兩個黑衣人明明就是衝著她來的!而她之後也一直沒有再聽到霍梓軻的聲音,要是他……。
謝昭雖然看不清楚陳默的表情,但是還是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擔憂,立即安撫道:「霍梓軻沒事,他們只是敲暈了他,而且我剛剛扔」霹靂火球「的時候也注意了方位,不會傷到他的,估計他一會兒就會醒來。」
陳默聽到這個答案,心才微微穩了下來,可是看了看四周陷入黑暗中的山洞,又看了看那堵明顯被石門堵住的洞口,心又懸了起來--他們一會兒是要如何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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