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終於解決了壓在心頭的一件事,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其實回來這幾天,陳默已經等不住想要登門要賣身契了,可是誰知她還沒有行動,謝昭先行一步,打上門去,這才讓陳默有機會輕而易舉地拿到了那兩張賣身契,否則的話還不知道程允先那個老匹夫又要如何刁難。
所以今天那一番圍護謝昭的話陳默說的真心實意,雖然當時不知道為何謝昭如此動怒,但是結果就是她陳默得了便宜。她向來恩怨分明,別人投之以桃,她也報之以李,在她看來,理所當然。
可是為何事情結束了這個小霸王還不走,跟在她後面做什麼?
謝昭的親衛遠遠地墜在後面,不敢靠近,親衛甲對親衛乙悄悄地咬耳朵:「你說咱們小王爺是不是看上那小妞了?」
親衛乙橫了他一眼,小聲道:「別亂說,什麼小妞不小妞的!不過話說這次爺是挺怪的,以前都是去春風得意樓胡搞一通,找幾個伶人陪陪酒頂多了,人家近他身還嫌那些女人煩,現在怎麼老往陳姑娘身邊湊?」
孟叔聽到了身後兩個侍衛的竊竊私語,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兩人聽見後立馬噤聲,低下頭不敢言語。
孟叔有些擔憂地看著前面的謝昭--小王爺難道真的情竇初開了?這事回去還得先向王妃稟報。
「小王爺還有事嗎?」陳默有些奇怪地回過頭,看向謝昭。
謝昭一愣,自己也沒發覺居然一路在陳默後面跟著,原本謝王府和陳默的醫館是兩個方向,怎麼就跟過來了?
想了想,尷尬的咳了幾聲,板起俊臉道:「哼,今天要不是你,小爺早就教訓地那些人滿地找牙了!臭丫頭就是婦人之仁!」
陳默纖眉一挑,有些不悅道:「你這人做事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動?這麼大人了,凡事用點腦子好嗎?」
今天這件事,若是謝昭真的當眾打斷了程清蓮的腿,自然是大快人心,將程府的顏面踩到了腳底下。可是別人會怎麼想?
別人可不管這事情到底是誰對誰錯,他們只會說,今天小霸王又去鬧事了,居然還打斷了人家閨女的一條腿!然後一傳十十傳百,這謝昭的名聲自然也是越來越臭。
其實自從上次謝昭殺人案以來,陳默就能敏銳地感覺到謝昭身邊的禍患應該不少,後來圍場之行又知道了元成帝膝下只有阮玲公主一女,那麼謝昭在西嵐國的地位就變得很微妙了。
或許在元成帝心中,謝昭就是個備胎,或者說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元成帝可能也沒有把握能讓他的女兒登基做皇帝,那麼最好的人選就是謝昭。可是謝昭太好或太差都不能如了元成帝的意,所以事實上,謝昭可以說是舉步維艱。
就算陳默不去查,也能知道,謝昭身邊不知道有幾方人馬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可是他怎麼就能仍舊這般肆無忌憚、小孩脾性呢?!
其實按照陳默一慣冷清的性格,也是不會如此嚴厲地去說一個人的,但是經歷了那麼些事情,慢慢地,謝昭這人也被陳默納入了自己人的範疇,所以才會說出這麼一番話。
可是謝昭根本不知道陳默的所思所想,在他耳裡聽到的就是陳默的指責,這種話他已經從赫連晴那邊聽了千百回了,可是每次都當耳旁風吹過。
但這次,謝昭只覺得心中騰生出一股委屈--明明都是為了她才去找那家人的麻煩,為何不說聲謝謝也就罷了,還要如此凶他?!
一下子,小霸王的脾氣又犯上來了:「是是是!小爺做事不用腦子,你用腦子行了吧!哼!還不知道是誰,當初被人欺負的那麼慘,今天要不是小爺我,就憑你,哼哼!」
謝昭重重地「哼」了兩聲,語氣中儘是不耐和反骨,鳳眼不屑地掃過陳默,原本以為說了這話就解氣了,誰知心中的委屈感愈重。
陳默聞言低頭不語了半晌,然後轉過身就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那麼下次,我的事小王爺大可不必插手。」省的讓你惹了一身腥。
這陳默居然就這樣走了?!
他難道看不出小爺我生氣了嗎?!她那雙眼睛是裝飾嗎?!
蠻橫地幾步追上去拉住陳默,怒吼道:「臭丫頭,今天小爺是為了你才去找他們麻煩的,你就是這個態度對小爺?」
為了她?
陳默有些不解,不是說因為程清蓮之事他才跑去大鬧的麼,和她有什麼關係,再說了,
「小王爺對我的事那麼激動做什麼?」
有時候只能說,一個人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就像陳默智商如此之高,可是這情商方面就有些欠缺了,咳咳。
謝昭被陳默的話問住了,鬆開了陳默的胳膊,開始冷靜下來:是啊,他幹什麼要對陳默的事情那麼上心?她和他有什麼關係?為何聽到她之前被虐待那麼憤怒?
謝昭只覺得一瞬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面對陳默,整個人變得有些心慌意亂起來,最後只是傲嬌地側過頭甩了一句:「小爺願意,你管的著!」後,便回身上馬,奔至親衛面前,怒氣沖沖地說道:「回王府!」
眾親衛經過陳默的時候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剛剛兩個人不還好好的,怎麼小王爺一下子就生起氣來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陳默也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一路飛馳而去的謝昭,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走回醫館--跟青春期狂躁症發作的人沒什麼好說的。
陳默剛回到醫館,想和春香分享一下已經拿到賣身契的喜悅,卻看到醫館中此時一個病人都沒有,只有薛掌櫃在原地不停地踱步,看到陳默過來了,立即像看到大救星一般迎了上去。
「哎呦,我的好小姐啊!您總算回來了!」
陳默心中疑惑了一下:什麼事情讓薛掌櫃急成這樣?在陳默的認知中,薛掌櫃是個老江湖,為人圓滑的很,最近醫館病人多,來鬧事的也不少,可是都被薛掌櫃一一化解。今天怎麼就惶急成了這樣?
薛掌櫃能不急嗎?今天來的這人只看他一眼,就差點沒把他給嚇得心都跳出來,在那人的氣勢下,薛掌櫃只有討饒的份。
「小姐,那個雅間來了個人,可是問他也不知道要來幹什麼,只是說來zhao小姐您的。」
其實當時薛掌櫃鼓起勇氣問了那人後,那人只是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就瞬間讓薛掌櫃噤聲。
陳默不再裡薛掌櫃的絮絮叨叨,直接走到雅間敲了敲門,便推門而入。
夏侯玨今天沒有穿張揚的飛魚服,反而一身低調墨色長袍,頭髮用玉冠束起,五官冷冽,似是上天雕刻而成,當他狹長的冷眸掃到你的時候,變會覺得冷意嗖嗖,更別提夏侯玨身上肅殺的氣勢了。
難怪薛掌櫃會嚇成這樣。
聽到聲音,夏侯玨將落在字畫上的目光聚集在門口處,冷眸中冷意稍減,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讓陳默心頭一跳。
「斬草不除根,必留禍患!」夏侯玨的話意有所指,陳默實在沒有想到他的耳目已經靈通至此,剛剛從程府回來,他就已經知道了。
狠辣陰毒是夏侯玨一慣的做事風格,他剛剛那句話也是在說陳默婦人之仁了。
今天接二連三被兩人如此指責,更何況眼前之人是夏侯玨,陳默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大人前來,所為何事?」有事就說,沒事快滾。
面對夏侯玨,陳默總是有些糾結。她向來恩怨分明,若是之前,她一定會說和夏侯玨只有怨,沒有恩。可是圍場之事的提醒和明玉的相幫,還有那份密報,對陳默來說都是極大的幫助。
所以此刻,陳默還是能耐下性子,聽聽夏侯玨要說什麼。
夏侯玨從懷裡拿出一疊銀票,推給陳默:「這是公主的一萬兩白銀。」
那日比箭輸給陳默的銀子,倒沒想到阮玲公主這麼守信用,陳默一點都不推辭地接過。
「公主聽說了你驗屍的本領,希望你今天能隨我入宮一趟。」夏侯玨說完之後,又推出了一疊銀票,意思很明顯,若是願意進宮,那麼就收下,若是不願意,那麼就不接這些銀票。
陳默沒有看那疊銀票,沉思了一會兒,還是問道:「為何是我?為何讓我進宮去驗屍?」
若是宮裡死了人,自然可以上報給元成帝,讓他派人處理,況且阮玲公主也自有心腹之人,為何一定要叫她進宮。
夏侯玨有些讚許地看了陳默一眼--這女人挺有政治嗅覺的。
「如果你答應進宮,那麼必須扮作太監跟在我身後,而且這次驗屍的事情公主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
估計整個西嵐國能扮成太監的驗屍官只有陳默一人了吧?難道讓宋立仁三師兄弟混進宮?就他們那體態,貌似太監不合適吧?
事關宮中辛密,陳默有點不想趟這趟渾水,可是同時陳默也知道,若是這次能交好公主,那麼對上百里家就又是一份助力。
雖然陳默一心想做的只是能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地研究醫理、驗屍破案,可是在這個世上,她慢慢地覺得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的,不是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既然如此,那麼她就要靠著自己的雙手,劈出一條道來,創造出自己想要的生活。
若不然,就是她不出手,那些人也不會心慈手軟!
陳默換上夏侯玨給的太監服,背上醫箱,兩人登上馬車,向著皇城而去。
到了皇宮門口,馬車被攔了下來,守門的將士請求打開馬車門查探,看了一眼裡面坐的人居然是夏侯玨,連忙點頭哈腰地向後退去--居然是指揮使大人的馬車,媽呀,幸虧剛剛沒有太無禮,要不然這回一定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那人也看到了馬車上還坐著個身穿太監服、亮了一下令牌的陳默,也沒有起一點疑心,畢竟後宮中的妃嬪有時候會派遣太監請人辦事,早就習以為常。
馬車行到一處後便停了下來,然後陳默跟著夏侯玨一路往公主的宮殿走去。
夏侯玨作為錦衣衛首領,經常有秘事稟報元成帝,所以對這宮中之路十分熟悉。陳默是張生面孔,未免穿幫,夏侯玨帶她走的路都是平時無人走的小徑。
陳默曾經參觀過故宮,現在看了一下西嵐皇宮的景致,倒覺得和故宮比起來也不遑多讓。而且因為故宮在現代已經是一座用來參觀旅遊的宮殿,曾經的莊嚴肅穆早就在各色遊客的喧囂聲中逝去,可是現在西嵐國的皇宮,卻是一座真正的皇宮,重兵把守、威嚴赫赫,瀰漫著森嚴之氣,讓人一走進來就有所忌憚,心生怯意。
又穿過了一座庭院,走進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小花園中,在路過一處假山時,夏侯玨突然耳朵動了動,飛速地折過身,摀住陳默的口鼻,一個旋身就閃近了一處凹陷處的假山中。
那凹陷處設計的極為巧妙,堪堪能遮住兩個人的身形,讓人從外面經過時發現不了裡面的情況。
夏侯玨的舉動將陳默嚇了一跳,剛想掙扎出來,卻聽到一陣腳步聲從不遠的地方傳來,然後漸漸地越靠越近,最後又經過他們,一直向前面走去。
原來是有人!
陳默鬆了一口氣,用眼神示意夏侯玨放下手。
夏侯玨放下手後,陳默剛想出去,卻被夏侯玨的大手掐住細腰,箍住了她的行動。
陳默一怒,轉過頭瞪向夏侯玨,卻見他朝著陳默搖了搖頭。
馬上,陳默便聽到從另一邊的假山處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唔!小寶貝,可想死我了!快先讓我親一下!」
然後便聽到一個女子似乎推搡的嬌笑聲和男子帶著濃重**的親吻聲。
陳默瞬間僵住--這是什麼情況?!
偷情?!
是皇宮中的宮女和侍衛,還是妃子和……。
那名男子的聲音極為年輕,陳默可以肯定不是元成帝的聲音。
頓時陳默和夏侯玨都囧了…。
不過夏侯玨在聽到男人聲音的那一刻就豎起了耳朵--那人竟是明成王世子!他怎麼會來宮中?!
明成王是先帝另一位妃子所生的兒子,元成帝登基後,劃了一塊地給他,立他為王,可是他兒子不是應該遠在西南之地嗎?為何會出現在宮中?
陳默和夏侯玨兩人各有所思,可是很快就有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思路。
「哦!寶貝,你真是太美了!我忍不住了!」然後便是一陣撕扯衣服的聲音,和肌膚相親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全都傳進了陳默和夏侯玨的耳中。
陳默只覺得尷尬異常,而此刻夏侯玨正緊貼著陳默,雙手還掐著陳默的細腰,陳默明顯能感覺到夏侯玨的雙手變得越來越火熱,在她頭頂呼出的氣息也越來越灼熱。
而那邊的兩人顯然已經開始行動了,言辭之間露骨異常,讓人聽了臉紅心跳。
陳默明顯能感覺到夏侯玨開始發生變化的身體,壓在陳默身上的重量越來越多,兩個人靠的越來越近。
夏侯玨勉力地克制住自己,想要低下頭舒緩一下,結果低下頭就看見陳默珠圓玉潤的小耳垂,可愛異常。
陳默感覺到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頭,示意夏侯玨離她遠一點。
誰知夏侯玨突然低下頭含住了陳默的小耳垂!
兩人俱是一怔!
陳默死命地掐著夏侯玨腰上的軟肉,可是夏侯玨彷彿沒有感覺到一般,還伸出舌頭舔了舔那個耳垂!
耳朵一直是陳默很敏感的地方,夏侯玨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呆滯了一秒,然後突然伸出雙手,捧住夏侯玨的俊臉,盯著他的冷眸,比著口型一字一句說道:你再敢這樣,信不信我閹了你?!
陳默知道夏侯玨懂唇語,不怕他聽不懂。
夏侯玨也彷彿突然回過神一般,長舒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穩住自己的心神,閉上雙眼,似乎這樣做那些**的聲音就不會再傳入到他的耳朵。
那邊的一男一女還在繼續,陳默只能仰著頭,憋紅著臉,被迫聽了一場「活春宮」。
等到兩人事畢,終於走了之後,陳默猛地將夏侯玨推了出去,自己捂著一張憋紅的臉走了出來。
可是當她看向夏侯玨的時候,只見那人臉上什麼其他表情都沒有,彷彿剛剛兩人之間的尷尬根本不存在一般,這變臉的速度,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陳默也不是那般無聊之人,剛剛夏侯玨的反應也是人之常情,不要說夏侯玨還是個男人了,就是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動。
兩人就像沒發生過這件事一般,繼續往公主的宮殿走去。
只是夏侯玨心中一直在思索:剛剛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那女人從頭至尾沒有說過一句話,聽聲音實在不知道是誰!
剛一到公主的宮殿,就看到蘭諾站在大殿門口等著,看到了夏侯玨,立即恭敬地迎上去行了一禮:「拜見指揮使大人。」
夏侯玨示意她不必多禮:「陳默帶到了,我還有公務在身,等結束後,你親自送她出去,知道嗎?」
夏侯玨在後宮中積威甚重,一次有個剛入宮得寵的貴人得罪了夏侯玨,夏侯玨當即就以行為放蕩之罪將她抓進了錦衣衛的地牢,嚴刑拷打了一番,將她之前所做陰私全都翻了出來,搞得龍顏震怒,直接砍了那個貴人。
從此之後,後宮無論是太監宮女,還是嬪妃貴人,見到夏侯玨無一不是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
雖然蘭諾心中一直覺得陳默是和自家公主有過節之人,可是夏侯玨的話她不敢不聽,立即點頭答應道:「是,必當將陳姑娘安安全全地送回醫館。」
夏侯玨滿意地「嗯」了一聲,轉身就走。
蘭諾給陳默引路:「陳姑娘,公主在內室等您。」
阮玲公主正在發著脾氣,一聽到陳默來了,立即站了起來。
阮玲公主是有自己的公主府的,但是元成帝對她十分疼愛,後宮中的公主殿一直派人好好打掃,三天兩頭就把阮玲接進皇宮。
可是這次回到皇宮,卻發生了一件讓阮玲痛苦異常、憤恨不已的事情--她的貼身丫鬟、左膀右臂碧諾死了!
而且一開始他們找遍了皇宮都沒找到,結果在公主殿後院的井中找到了碧諾的屍體!
皇宮中的規矩,但凡投井自殺的宮女太監,都是直接送去宗人府去調查。可是他們不過是宮女太監罷了,誰會仔細調查?況且這屍體在水中泡過,就算是想查也不可能查的出來。
送到宗人府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然後就直接送還給家人或者丟至亂葬崗,就地掩埋。
他們發現碧諾的時候已經三天了,屍體早就應經腐爛發臭,看不清原本的面貌,若不是找到了碧諾脖頸上阮玲公主賜給她的玉珮,他們一個人都認不出來,那具泡的浮腫不堪的屍體會是那個清新雅致的碧諾!
阮玲公主從下和蘭諾、碧諾一起長大,情同姐妹。蘭諾外向,經常會和阮玲公主一起出門,碧諾內向但是穩重懂事,總是將內務打理地井井有條。
阮玲公主紅著眼眶死死地盯著陳默,一字一頓道:「陳默,他們都說你驗屍術無雙,你一定要查出誰是兇手!本公主不相信碧諾會投井自殺!請你一定要查明死因!」
若是交給宗人府,那麼碧諾之死將會永遠石沉大海,所以阮玲公主拜託了夏侯玨,將陳默偷偷地帶進宮。
她知道父皇一定不會將這種事真正地宣之於眾,這畢竟是皇家醜聞,不管是誰做的,可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這後宮之人做下的!
她阮玲用不著將她送交官府,只要知道是誰做的,她就一百種方法,讓她死的很難看!
陳默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自當盡力。」
阮玲公主帶著陳默和蘭諾兩人一路走到了自己的閨房,陳默稍稍有些詫異,等到打開門時,一股難聞的屍臭味頓時飄散了開來。
三人迅速閃進房內,關上房門。
陳默看著地上躺在軟被上的屍體,第一次有些震動地看向阮玲公主。
剛剛她說是三天之前發現的屍體,可是照屍體腐爛的情況來講,必定已經死了五天之久了,也就是說,這具屍體在阮玲公主的閨房中躺了兩天!
陳默從沒有想過,就古人如此怕鬼神之說的信仰中,還有人能忍受和屍體同眠兩天,而且還是貴為一國公主!
若不是情深意重之人,誰能做的到?!
陳默以前一直覺得阮玲公主驕縱跋扈、為所欲為,可是今天她才真正認識到,這個女孩的心比誰都明亮透澈,比誰都重情重義。
深深地看了阮玲公主一眼,陳默放下醫箱,帶上手套,開始細細地查驗起來。
因為屍體在水中浸泡的時間過長,如今已經完全沒有原來的樣子了,原本秀美的五官,如今雙目圓瞪、口唇外翻、面目猙獰!
阮玲公主一見碧諾的樣子就忍不住掉下眼淚,狠狠地抹去臉上的淚水,倔強地睜著眼,看著陳默一點點地驗屍。
陳默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檢查過屍體的全身,解開屍體身上的衣服,露出慘白的肌膚,上面有些地方已經變成了腐肉潰爛下來,屍體表面並沒有什麼外來武器襲擊過後的傷害,似乎死因不在表面。
「公主不介意我破壞屍身吧?」陳默一邊打開藥箱一邊扭頭問道。
阮玲公主愣了一下,最終還是用力地點了點頭:「無礙。」
陳默聽了阮玲公主的話,轉過頭去拿出自製的手術刀,比量了一下,開始對著屍體的胸腔處剖開。
------題外話------
今日小劇場:
陳小默:你離我遠一點,你這個混蛋!
夏侯玨:冷靜,要不然會被人聽到的。
說完更加抱緊了陳默,順便揩油。
陳小默陰森一笑,突然貼近夏侯玨,柔聲道:你確定不離我遠一點?
夏侯玨被笑容晃了一下眼:嗯,確定。
陳小默突然拿出一把手術刀在夏侯玨下身比量了一下:好吧,那麼以後你就永遠留在後宮中吧。
夏侯玨遁走……。
陳小默仰天長笑三聲:哼!跟我鬥!
突然銳利地視線掃過圍觀的眾人:看什麼看!快點把票子交出來,看了好戲不交票子?哼哼…。再次晃了晃陰森森的手術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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