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時間到了申時,大伯母站起身笑道「瞧我,一說話就到了這個時辰,盡忘了要事。我來是請你們去主院吃飯的。今晚是為你們一家的接塵宴,也是為父親和三弟明日的送行。我先去安排,你們收拾好了,就到主院來。」說著親熱的摸摸小山子的頭走出了院子。
屋中,劉氏讓丫環婆子把東西拿回各自的屋中。蘇友寧一家五口大眼瞪著小眼。半響她才開口道
「三嫂以前可從沒對我這麼親熱過。我可真是有些不習慣。」說著還摸了摸被她握了半天的手。
蘇離塵嘿嘿一笑「這不好嗎,這是因為父親啊。父親可是大英雄呢,她們怎敢對大英雄不敬?」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父親蘇友寧。
蘇友寧看完一臉怪異的表情「這樣寫不太好吧。雖說當年我是給父親說過此事,可他讓我不要多管,而且我看那葉勇也確實不敢做什麼大的動作。所以這些年才安心的呆在李家村。這個大英雄實在愧不敢當啊、、、」
原來這封信是寫了一個故事,故事中蘇友寧邊關參軍,發現將軍與敵國私通。蘇友寧一路周旋,被人追殺。忍辱負重,最後還是被將軍之人打下懸涯,還好最後被子女救起,不遠千里,上告京城。最終揭發了將軍的罪行。一路坎坷,崔人淚下。活生生就是一個不顧個人安危、忠心為國的大英雄。
這封信是蘇離塵提出來的。大姐和小山子一聽就同意了她的想法。於是寫了出來。交給了衛一。
不然死了八年的人如何要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人們的眼前。現在拿出來給父親看,並不是要經過父親的同意,而是此事早在進城時衛一就去安排了,想來京中現在以有很多關注此事的人,都聽到了這種傳言。
蘇友寧無奈笑笑「那為父就做一回偽英雄了。希望這樣能對你們的安全有好處。」
很快院外有人來請她們去主院參加家宴,眾人只得回房換好衣物。隨著僕人穿過花園來到了主院。
主院是位於蘇府最中心的位置。前後都有花園。兩旁更是高大的樹木環繞。冬曖夏涼,十分舒適。
大廳中以坐滿了人。主位座著的正是面色儒雅的蘇遠鵬。此時的他一身青色鉤邊長袍。面黑長鬚。略有發福。和進府時的一臉怒氣,咆哮不止的形像相差萬里。
蘇友寧帶著家人上前見禮問安。他也沒有為難,只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這時大伯母賀氏一一為她們介紹「你們的祖母,不是初一、十五一般都不會出門。明日你們可前去問安。讓她知曉你們的心意就行了。」
見蘇離塵她們點頭,又介紹起對面的一青年男子「這是你們的大堂兄,這是大堂嫂。你們認一認,以後要多多親近。」對方給蘇友寧和劉氏見了禮,她們三姐弟又給對方見禮。
然後是二堂嫂,三堂哥和三堂嫂,一圈見禮下來,蘇離塵直喊頭痛。倒是小山子一直望著大堂哥的兒子。
那是一個瘦弱的小男孩,雖以有七歲卻只到小山子的肩膀高。站在那裡,對小山子的打量並不理會。也不知他曉不曉得,明日兩人就會坐在一起聽從夫子的教導。
終於所有人都見過禮。並給小孩子送上了禮物。一大家子人移到了飯廳。飯廳很是寬敞,中間擺著一個福字屏風,左右各擺了一個大桌。
她們女子隨大伯母坐到了左邊的一桌。由丫環送上濕帕淨了手面。各種冷盤菜色漸漸上滿了桌子。蘇離塵坐在大姐身邊,等大伯母先動了筷子,她才開始吃飯,秋冬幫她夾菜。她夾起一塊豆腐不緊不慢的放入口中,動作優雅。毫無錯處。
此時的人講究食不言,寢不語,餐桌上安安靜靜。很快大伯母放下手中的碗筷「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夢兒,塵兒,你們多吃點。這可都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也不知合不合口味?」
大姐蘇離夢也放下碗筷「大伯母,我也吃飽了,今日這菜味道都很好。謝謝大伯母用心了。」
很快,家宴就這樣靜悄悄的結束了。祖父留下蘇友寧。其它人都散去。離開時大伯母說,明日會和她們一起去見祖母。讓她們晚上好好休息。
劉氏笑著與她道別。幾人隨丫環婆子一起往回走。一路上遇到的丫環們都紛紛給她們行禮讓路。但走後看向蘇離塵的眼光似乎有些古怪。
還有小聲的議論聲悄悄傳來「聽說就是她,親手拿著鞭子把三管事打得昏死過去。她卻連眼也沒眨一下。」
「那當然,她可是在大山裡長大,連老虎都敢上去打幾拳的主呢。」
「那我們可要多加小心了,還好我給方嫂送了銀子,要不然把我也送去她們院子。那可就完了、、、」
可惜蘇離塵此時,並沒有多長雙眼睛,看到丫環們精彩的表情。
更沒有聽到這些形容她的詞語。否則她可能會冷笑一聲「原來母老虎這個詞是從她身上流傳出來的、、、」
很快幾人走回院子,勞累了一天,洗漱一番就上床睡去,蘇離塵也沒有認床的習慣,有秋冬在她的床邊打了地鋪。她睡得很是安心。
夜間蘇友寧回來得很晚,更是與劉氏說了大半夜的話。直到清晨才漸漸安睡。這一夜。蘇府中很多的主子和下人都沒像平日那樣早早睡去。
有的在想心思。有的是在說著會吃人血肉的三房二姑娘。有的更是嚇得哭了起來,那我明天怎麼還去花園摘花啊。要是遇到了二姑娘、、、
三管事的老婆此時也沒睡。她看著躺在床上不斷痛苦呻吟的丈夫,眼中露出怨恨「你即如此狠心,那我就毀你聲譽,看你小小年紀如何自處?哼、、、」
而在荷香院的一間廂房的大床上。六姨娘夏蓮全身**,正如一條美人蛇似的纏繞在大爺蘇友亮的身上,只見她紅唇微張、嬌喘連連。墨黑的秀髮稱得她的皮膚更加水嫩光滑。
良久,大爺終於癱軟在她的身上,夏蓮拿起床邊的毛巾為他擦去額頭的汗水「爺,這間屋子冬天好冷的。您看我還是搬回去吧。爺,您不是最疼奴家的嘛?」蘇友亮面無表情的穿上衣服「體要胡說,以後你就住這裡,讓下人多拿些碳來就是了。」
「爺,您不疼蓮兒了,那三爺就是個不受寵的庶出、、、」拍的一聲,夏蓮唔住了臉,不可置信的望著蘇友亮,眼中滿是委屈的淚水。蘇友亮站在床邊冷冷的盯著她「做好你的本份,男人的事少管。否則、、、哼,從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說完消失在門外、、、只留下一臉不敢置信的夏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