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狹小的馬車裡,擠得滿滿,卻寂靜的只聽得見南赫野不絕於耳的咳嗽聲,隨著馬車的顛簸他劇烈的咳嗽著,手上全是血。
上官宓憂心忡忡的奪過他手臂,替他把脈,「你的脈象十分凌亂,怎麼會這樣,不過是交了一掌,就算是內傷…」。懶
「葉青內力偏陰,至陰至寒,聽說此人曾為了練就至高內力常年住在冰窖,別說南將軍內功沒有他深厚,就算能與他抗衡,也會被他寒氣所傷」,宋緋煙身邊的人忽然掀開帽子,露出一張眉目俊朗的臉,赫然正是多年不見的宋墨棠。
「他說的不錯」,南赫野推開她的手,歎道:「葉青的名字我早有耳聞,我一直以為是武林人誇大,不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宋緋煙忽然抬起頭來說道:「南將軍只是第一次與葉青交手,不熟悉他的內力路數才會受傷,下次較量未必分的出輸贏」。
上官宓看向她,她也是男裝打扮,小巧精緻的瓊鼻,水潤的唇,一別三年,並沒有改變她多少,只是一雙眼睛更加沉靜,她雖不及上官宓美,可宛如一幅優美的山水畫,又彷彿香濃四溢的清茶,越品越醇,越看越好看、耐看。
兩個人互相對視,宋緋煙感激的朝她頷首,「上官皇子…不,應該是上官公主,好久不見了,剛才多謝公主再三相救,否則我和令弟怕是要死的不明不白了」。蟲
「我也是看在自己是個大夫的份上」,也許是因為這個女人也是謝丹瑄曾經發自真心愛過的女人,上官宓總是忍不住留意她幾分,雖然與宋緋煙相處時間很短,可這個人女人似乎和桑梨、蕭槿蘭、相思她們是有些不同的,至少…她敢背叛謝丹瑄,也許她比誰都懂謝丹瑄,「對了,皇后你為何會在北瑨,而且那群人為什麼殺你」。
「實在是…」,宋緋煙苦笑的搖頭歎氣,「一言難盡,你們也知道江南那邊素來是美人最多,無論是女子、男子也罷,半年前皇上認識了一名伶官,那伶官相貌陰柔好看,雖是男人卻極像女人,你也知道皇上他…我雖看在眼裡,可也沒辦法怎樣,心想皇上總是會像以往一樣過些日子就會膩的,不想那伶官又能什麼媚術哄的皇上一顆心思全放在他身上,我悄悄命人查了查伶官的身世,才知此人原來是太師宋子戚安插在皇上身邊的人,我把事實真相告訴皇上,皇上竟不信我,認為我誣陷他,還命人將我軟禁起來,我和皇上相處多年,他就算再好色也是睿智的,後來我才得知皇上中了蠱毒,這蠱毒只有北瑨才有,可我身邊信任的人都被宋太師除掉了,我孤立無援,只好和我哥偷偷從皇宮溜出來孤身尋找解藥」。
「這麼說來這葉青便是宋太師派來的人」?上官宓恍然,心想謝景罹還是如從前一般喜好男色,她竟有些憐憫起宋緋煙來,謝丹瑄就算再另她心寒可他好歹喜歡的還是女人,她真不明白宋緋煙究竟喜歡謝景罹哪裡。
「他傳令江湖誰能殺了我賞黃金五千兩,想殺我的豈止一個葉青,只可惜沒用找到蠱蟲」,宋緋煙低低的說道:「還連累你們了,你剛才雖然暫時攔住了葉青,可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個人性格無怪,尤其是為了賺錢不擇手段」。
「沒想的我離開後發生了這麼多事」,南赫野咳嗽著說道:「碧兒,皇上待我恩重如山,如今他有難,你可不可以幫我治治他」。
宋緋煙也懇求的望著她,「我會平安送你回新月國,上官公主,求你了」。
「既然赫野都開口了,那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了」,上官宓無奈的笑笑,怕是回家的時間又要耽誤了,她只希望去南瑨不要發生其他事情。
馬車忽然跑的更快了,醉雲在外面慌張叫道:「公主,葉青那群人又追上來了」。
上官宓掀開簾子往外一看,果見葉青當先一人騎著馬快速追來,馬車再快也是比不上馬的,在這麼下去肯定會被追上,南赫野又受了傷,再沒人是他的對手,她迅速取出從懷中取出幾枚銀針「刷刷」的朝後射去,在她銀針下接二連三的人相繼倒下,最後只剩下葉青,他身手矯健,無論她怎麼射也射不中他,反倒讓他越追越近。
「你們先走,我擋住他」,眼看著他就要追上南赫野拔劍而出。
「公主,好像又有人來了」,醉雲又叫起來,一匹黑馬緊追在葉青後面,夜色太暗,只看到那人一襲藍衣,半邊臉銀色面具熠熠奪目,那藍衣人朝葉青後邊凌空劈出一道劍氣,那氣流強勁,葉青快速調轉馬頭奪過,凹凸不平的路面立即劃出一道口子。
葉青也很快抽出劍,兩匹馬並肩而弛,兩人劍氣你來我往,震得兩旁的樹木落葉紛飛,這不僅僅是招數的較量,更是內力的較量。
「哇,公主,這人是誰」?醉雲激動的熱血沸騰,「好像和葉青旗鼓相當」。
「他好像是在幫我們,真沒想到在這小小鎮上會有這麼多高手」,上官宓皺起眉頭,馬車不斷的向前狂奔,後面緊跟的兩匹馬好像被劍氣影響,速度絲毫沒有慢下來,她看著那抹藍色的影子,竟生出一股莫名的濃濃擔憂,「我們把馬車停下來幫幫他吧」。
「不行,說不定他也是追殺皇后的人,江湖上為了賞金犯自相殘殺的人也不計其數」,南赫野攔住她,「醉雲,把馬車趕的更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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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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