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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懷了,讓我瞅瞅」,他壞笑的瞇起眼簾湊近。
「沒個正經」,上官宓無奈的捅了捅他胸膛,卻因為他無意中的一句話想起了遠在新月國的謝郎西,轉眼間又快半年不見孩子了,那肯定又長大了些,孩子正是成長時間,也許下次見面他大概連自己這個娘親都會認不出來了。懶
「又怎麼啦,突然不高興了,你要不喜歡我開這種玩笑,我不說便是了」,修長的手指覆上她手背,他略帶失落的說。
「沒有啦」,她回頭看著他沉靜黑眸中倒映的柔光,心中剎暖,能有一個像他的孩子其實也不錯,「快吃飯吧,不然要錯過龍舟比賽了」。
兩人相視微笑,一場午餐結束的愉快還又輕鬆。
吃過飯後,兩人前往郁河看龍舟賽,到達時,河堤上、橋上已經人山人海,天氣燥熱,他牽著她的手硬是擠到了河邊一處樹蔭下,雖然看的不是十分清楚,但卻能看到河裡的情景,而且又涼快。
龍舟賽分為五個組:赤、橙、黃、綠、藍,據說都是附近鎮上挑選出來的個中好手。
選手們穿著代表組隊的衣服整齊的坐在威武的龍船上,蓄勢待發,一點也不敢疏懶。
「這種節日值得提倡」,上官宓洗笑道:「我看啊,以後你可以頒發一個命令,每到端午節可以讓知府招募當地富商投資或者打廣告,這樣也能更加調動百姓們的積極性,同時還能促進名族團結」。蟲
「打廣告」?他疑惑的挑眉。
「嗯…就是為他們的生意做宣傳,像賣米的為他們米鋪宣傳,買布料的為他們布料宣傳,這樣既能比賽,又能推動商業發展,只要是人都有些潛在因素的共同點,例如誰店舖的名字夠響,百姓們就會慕名而去或者覺得名字響的店子質量會有保障些,你還可以在全國選拔出幾家活動最積極、名聲又好、規模大的店舖,為他們封上國營商舖的封號」。
「國營商舖」?
「就是皇帝親口保證質量的商舖,名譽信較高,很有利於商業的發展,有皇帝親口承認的質量商舖,百姓們會買的更多,這樣全國的商人會積極起來,北瑨的經濟會越來越繁茂」,很奇怪,這些知識好像潛藏在腦袋裡似地,就像以前學醫,不自然的就說出來了,這大概又是她在那個世界學過的東西,上官宓抬起頭見他眨也不眨的望著自己,「怎麼,我說錯了嗎」?
謝丹瑄沉默半響,神色越發的深邃,「你沒說錯,相反你說的實在太好了,這幾年北瑨的經濟一直進度緩慢,百姓們的積極性並不高,相反南瑨那邊商貿的經濟環境卻比這邊好多了,很多生意人都跑去了那邊,這對北瑨十分不利,我和朝臣們商量了很多次,一直沒想出好點的法子,沒想到…和你出來看回龍舟賽竟被你點醒了,這真是個好主意,你告訴我,你這些稀奇古怪的法子哪裡想出來的」?
「剛才看著看著就突然冒出了這些想法」,能被他這麼認同,上官宓有些高興,「我還怕你會不高興我干涉朝政」。
「你是我的皇后,做妻子的為夫君分憂有什麼不對,碧兒,你這個皇后你果然沒選錯」,他激動的一把將她抱進懷裡,在這人如潮湧的岸堤邊,他的胸膛如結實的銅牆鐵壁,將所有的人都擋在外面,緊緊保護著她,「不愧是當皇后的好料子」。
她顰眉微笑,人潮中傳來震耳欲聾的加油聲,兩人往河堤上看去,只見五艘龍舟衝出起點,選手們整齊的划著船槳,朝終點衝去,賽況很驚險。
每艘船似乎都有他們自己縣派來的加油者,眾人的加油聲讓選手們氣勢如虹,在一次次的比賽中,最終藍隊以三勝兩敗的奪得勝利,赤隊、黃隊緊隨其後,在日落時劃下尾聲。
百姓們有為自己支持隊伍的失望,又有些為自己隊伍勝利的喜悅,離開時,眾人還在為這場比賽議論紛紛。
「唉,真搞不懂,為什麼每年都是藍隊勝利」。
「這你就不懂了,聽說藍隊的於知府每年都親自去看藍隊龍舟比賽的訓練,並且承諾如果贏了就會有獎勵,不像我們縣代表的隊…知府就送兩個粽子,唉…」。
「那也不是,我們知府又不像於知府一樣家世雄厚,每個月就那幾吊銀兩,於知府他有個做生意的父親、兄弟,自然是不在乎那點小錢」。
……。
從人潮中走出來,謝丹瑄思索後一笑,「這於知府想的主意倒是和你想的有些相似,不過這至少證明你的想法是沒錯的,若是國家另撥銀兩卻是會影響國家收入,若是從商人手裡想辦法就不同了」。
「還可以實行免稅制度」,上官宓想了想,「就像有些較為貧窮落後的小縣,經濟不好,皇上凡是參加比賽並且勝利的人可以免稅一年,一年的免稅可以讓百姓日子寬鬆很多,也有利於提高當地小縣的整體生活」。
謝丹瑄微微震動,轉身再次看著她,目光中透著若有所思,「碧兒,你今天真的讓我出乎意料」,他以為她只是勇敢罷了,沒想到對經濟也有如此大膽的認解,他自詡聰明,卻苦思冥想也沒想到這方面去,而她三言兩語卻接連替她接連解決了兩個問題,「你的法子是窮富一起向前發展,由富帶動窮,而富也能更富」。
「更重要的是皇上的政策一旦推出去後,有見識的商人一定會認為皇上是個真正的明君,到時候又會吸引來往的商人來到北瑨,到時候國庫也能充足,北瑨便會更強大了」,上官宓淡淡笑道。
謝丹瑄怔怔道:「碧兒,你真是個奇才,不過我很好奇,你這麼聰明,你以前應該也有過很多類似的想法,為何你新月國…」。
「說到底我終究不過是個女子」,上官宓幽幽一歎,「其實這些我皇兄也曾想到過,奈何我父皇…它覺得太冒險了,他只想按照祖宗的腳步穩踏步伐的走下去,其實說出來容易,要做起來的話全國上下到時候免不了受到改革,要有過人的膽子也敢去做」。
「你父皇的想法也沒錯,你們兩兄妹不愧是一個母親肚子裡生出來的,都能想到一塊去」,謝丹瑄眼中掠過一絲憂色,這些事他從沒想到過,上官傾卻想到了,這是不是證明上官傾有過人的聰明,「碧兒,如今你哥登基,你說他會不會進行改革,把曾經你父皇不敢用的通通付諸實際行動」。
「我想會的吧…」,上官宓沉默半響,她想到的這些都不算什麼,上官傾沒失憶,在他們那個年代學到的東西都沒忘,從小上官傾從能冒出一些人無法想到的想法,連父皇也暗地裡讚過他的過人之處,「不過你做你的,他做他的,只要對國家有好處何必去想那麼多」。
「其實…三年前在瑨都那一場與上官傾初次交鋒,我竟稍顯落敗,表面看起來我沒輸,可是我心裡清楚若是長久較量下去,我必敗無疑,我自幼學武,卻不想上官傾輕功、內力都比我強…」。
難得聽到他聲音裡流露出來的失望味道,再見他神情寥落,並不似偽裝,上官宓竟生出一股淡淡的憐惜,情不自禁的回握緊他手,露出安慰的笑容,「你不要想太多,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你也很厲害,只是你們各自的優點不同」。
謝丹瑄忽然戲謔低笑道:「那你是喜歡我的優點多一點,還是喜歡他的優點多一些」?
上官宓白他一眼,臉微紅,「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他蹙眉歎息,「三年前那場較量,我與他在戰場中生死相搏的那一劍,你知道嗎,我竟有種他是我與生俱來宿命敵人的錯覺,彷彿他是我這輩子的劫難」。
她心微動,湧上一股不安,又很快壓下,「你想太多了」。
「但願是我想太多了,可今日聽你一說我又覺得可能我的預感也沒錯,碧兒,如果有一日我和上官傾兵戎交戰,你會選擇站在哪一邊」?他久久的凝望著她,她低著頭沒說話,他終究是有些失望,「算了,他是你親哥哥,我不該這麼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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